程蓮見倪文俊不說話也不辯解,只是一味笑看著自己,更惱火了,一跺腳,道︰「既然沒事,你還半夜三更的跑這宮里頭來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兒個再說的?若真人發現,那可真是大罪呀!」
雖口口聲聲都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話,且程蓮又刻意的裝著疏遠,可她情急之下說出來的話卻處處是關切之情。
倪文俊這才輕笑出聲來,雙手抱住程蓮的肩,道︰「明兒個我要帶師父去大佛山,不能進宮了。今夜,我是特意來尋你的
倪文俊所言,程蓮听了心里高興,可那日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卻始終是個疙瘩,佯裝生氣道︰「你走便走唄,與我又有什麼關系?那日將軍不是說了嘛,您是閑雲野鶴慣了的,並沒有什麼可心的解語花嘛!」
見程蓮說著這些子氣話,倪文俊不解釋也不回答,又沉默的看著她笑。
「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若是沒事,那奴婢告退了。將軍也請早回吧,不然巡邏的侍衛可就來了程蓮看著倪文俊的笑生氣,推開他便要往屋里頭走。
倪文俊一把將她拉住,程蓮使勁掙月兌。倪文俊微一用力,程蓮便被他拽如懷中。
一剎那的四目相對,程蓮仿似在他如碧海星空般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的眼中看到自己,她看到的自己,雙雁迷離,仿似墜入無邊無際的浩瀚星空一般,沉落、沉落,永無止境的沉淪,神識似也迷亂了。
該死!這麼多年了,還是的改不了一看到美男就發呆發傻的毛病。
倪文俊一瞬不瞬的看著程蓮,常掛在嘴角的溫潤的笑已滿滿褪去,滿臉滿眼的,全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我就是想你了!」話才說完,倪文俊已探頭吻了上來。
程蓮不過才一瞬間的怔忡,倪文俊靈活如蛇的舌已倏然滑入。程蓮只覺得發干的喉似有了清泉的滋潤,心也似一下變得溫柔了起來。
意亂情迷,卻不過只是一瞬。
程蓮雙手抵著倪文俊的胸部,猛得將她推開。
倪文俊雖不似尋常將軍那般威猛高大,可相對程蓮而言,卻也算是健壯如牛,程蓮費盡力氣的推搡,他卻不過只是向後趔趄了幾步。
「你做、做什麼?」程蓮用袖子使勁的擦一擦嘴,強自鎮定卻有些惱羞成怒,道︰「你把我當成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的,沒錯,我、我是有些喜歡你,可我程蓮不是隨便的女子。你既已答應過我,若尋得機會便助我出宮,前些日子君上和王後問你、問你誰才是你的花解語,那樣好的機會,只要你說程蓮這兩個字,我便可以出宮,你便可以兌現你的承諾,可你為什麼不承認?」
程蓮一時氣急,加之本就現代人的心性,全然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扭捏做態,喜歡便是喜歡了,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是以什麼話也都不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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