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姬娘娘看似隨意的話,程蓮听了卻是心驚不已︰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將軍山被慕容建華獨寵乃至險些成為債主夫人的?將軍寨里的人,那日剿匪不是早已經死全了麼?
見君上微微皺眉,王後娘娘則忙笑著道︰「從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想她一介女流為人所劫被人強迫,又能有什麼法子呢。若單看現在,依臣妾看,卻是挺好的
王後娘娘看向君上,似有意還無意的點醒道︰「選奴擇僕,貴在忠城。程蓮雖然其貌不揚出身又不甚好,好在論忠心卻沒有人能比的,君上您說是不是?」
王後意指程蓮拼死救長公主一事,在抓捕凶犯上又屢有奇功,君上自然是明白的。遂只沉吟了一番,便道︰「王後說的是,從前的事無須再提了
程蓮在外頭听著,愈發感激王後娘娘了。
「可是君上……」綠姬還待再說,君上卻只擺一擺手,對丁瓤蹇道︰「去把那宮女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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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勝的將軍府與倪文俊的府邸同在長安街上,比鄰而居,可稱得上是雞犬之聲相聞,加之二人同朝為官品級相若,是以君上所賜官邸之規模、面積亦是相仿如此以示公平。
車門經過倪府時,程蓮早早便掀了簾子遙遙望著。
今日倪府如尋常官邸一般,門前只站了三兩個戎裝的持刀侍衛,庭院深深雖不似京中王宮有無數樓閣亭台、水榭假山,卻猶可見樓宇交疊、林木參差,重重門內男男女女往來不絕,與長安街上熱鬧喧囂的叫賣聲、人聲一比,直如默劇一般。
不見倪府主人,程蓮倍感失望,轉而卻又是自嘲不已︰君上說他纏綿病榻已有數日,如今自己不過只在他府前匆匆而過又如何能見得著!
想想便覺是犯了痴傻。
趙府的下人得知程蓮是宮里來的,陪了無數小心和笑臉恭恭敬敬將她迎進府中,彼時趙普勝正在院中練武,是以程蓮徑直隨了趙府的管家去了練武場。
與倪府的竹影蕭蕭、風雨細細不同,趙府的練武場則中規中矩了許多、也粗獷霸氣了許多,圓形的場地,前有兵器架,架上放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 、錘、撾、、棍、槊、棒、拐、流星,共計十八般兵器,又有侍童手捧錦盒在側,錦盒中是御賜金刀兩把;圓場後則設有擂鼓、戰旗、箭靶、梅花樁、銅人等,一應俱是習武時必備的。
程蓮來到練武場時,趙普勝正赤著上身與十數人拆招比劃,因為常年習武的緣故,趙普勝身上的肌肉極是堅硬結實,隆起的肌肉一條條青筋如龍盤遒,膚色亦是健康的古銅色,此時大汗淋灕如雨,在耀眼的陽光下反射出灼灼光滑愈發顯得健康而又強健。
趙府的總管正欲出聲提醒趙普勝卻被程蓮攔下。趙府總管不知她的身份只以為是宮里來的定然頗為顯貴,是以處處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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