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說，慕-容-建-華？」
「……」即便明知他已經死去多時，即便只是一個名字，程蓮的心還是在听到慕容建華四個字時劇烈的跳動的起來。
不管從前自己怎樣步步為營，說到底，她還是怕他的。而且這樣的害怕，是銘心刻骨的恐懼，揮之不去。
「而且，前些天，我好像、好像在宮里，看見、看見他了程蓮不能確定的支支吾吾道。
「什麼？宮里？他，他不是應該已經死了麼？怎麼還會在宮里？」爾珍並不知道慕容建華被推入萬丈深淵一事，是以有些不能確定的看著程蓮，問道︰「難不成當日他乘亂跑了？如今、如今來尋仇的？」
「不可能程蓮決斷的搖頭道。
「姐姐怎麼知道？」爾珍疑惑的看著程蓮。
「因為慕容建華，他是我親手殺的程蓮雖然說的狠絕，可慕容建華臨死前鎖著她的喉嚨問她是否曾真心對過他時近乎絕望的神色，還是猝不及防的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姐姐你……」爾珍震驚的睜大了眼楮，過了許久才緩和過情緒來︰「既是姐姐親手殺的，那便不會有錯。只是，既然是姐姐親手殺的，那姐姐之前看到的那個人是誰？」
程蓮有些頭疼，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也許是我看錯了
「也許……」爾珍突然詭異的看了看四周，朝程蓮挪了挪了身子，好像非常害怕的樣子，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也許，我說的是也許，會不會是慕容建華死後變成了厲鬼，來王宮索命了？」
「胡說許是因為害怕，程蓮的聲音特別大︰「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哪還變得成厲鬼？若世上真有冤魂厲鬼，將軍山上死了的那麼多姐妹，早把慕容建華那惡魔拖進地獄里去了
程蓮雖然說得大聲，可心里卻是虛的。
若是放在從前，她肯定會對這種迷信說法打心眼里的嗤之以鼻，並大肆宣傳她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但是現如今，她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她哪里還能理直氣壯的批駁這些觀念？
「話雖如此，可是慕容建華他……」
程蓮發現爾珍當真是個沒用的，膽小不說，還盡會給人添亂，好端端的害的她也跟著心慌恐懼了，于是忙打斷了爾珍的話，道︰「爾珍，這樣怪力亂神的事兒，宮里頭還是少說得好
「哦，是爾珍有些訕訕道。
「記住，沒有什麼厲鬼索命，一切都只是我眼花看錯了，知道沒？」程蓮再一次的提醒爾珍，一來是不希望她自己把自己給嚇著了，二來，她也不想再因為慕容建華在宮里生起什麼波瀾來。
既然一切都已經過去，那就讓她都過去好了。自己只不過是眼花看錯了，做了噩夢而已，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程蓮這樣提醒自己。
二人相顧無言，過了許久，爾珍才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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