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看到倪文俊的面龐,程蓮卻疑惑了。昔日那樣溫和淡雅的翩翩美男謙謙君子,今日怎得突然變得這樣的冷入冰霜了,一雙黑亮的眼楮也變得如寒潭一般叫人望而生寒見而生怯。
他的眼,不再是從前那雙總含著溫和笑意的眼楮,而是陰沉的像是翱翔在天際時刻準備伏擊獵物的鷹鷲的眼。
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倪文俊麼?
「俊……」程蓮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口中喃喃著。♀
倪文俊陰鷙的眼斜睨了程蓮一眼,隨即一把攥住程蓮的手,二話不說便往梧桐殿相反的方向走去。
「俊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放開我,你弄疼我了。」程蓮不明白為什麼倪文俊突然會有這樣大的變化,更不明白他要拽自己去哪里。他的手,溫暖如舊,可卻不復昔日的溫柔,程蓮只覺得手腕像是被鐵箍箍住了一樣,一陣陣的酸疼自手腕傳來。
倪文俊沒有回答,依然陰沉著連強行拽著程蓮往離梧桐殿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不過,他攥著程蓮的手卻比之前輕了許多。
如此,程蓮更加奇怪了。
「俊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眼看離梧桐殿越來越遠,程蓮心里越發的著急了,眼下王後娘娘和趙普勝含冤莫白,若自己再不去向君上稟明昨日所見,君上要是一怒之下殺了趙普勝和王後娘娘,那可說什麼都遲了。
「俊哥,你放開我,我現在有急事,真的是急事。有什麼事等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咱們再說,好不好?」程蓮試著和倪文俊溝通,可倪文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拽著程蓮往外走。
自那日荷塘邊與倪文俊說清楚後,程蓮一直都覺得對倪文俊心有愧疚,今日見面她本不想與倪文俊鬧翻,可看倪文俊一點要放她走的意思也沒有,心里一急,便要使勁掙月兌。
可程蓮一掙扎,倪文俊才松開一點點的手立刻又如鐵箍一樣將她的手腕緊緊箍住,一陣鑽心的痛楚像閃電劃破厚厚的雲層迅速的蔓延至全身。
程蓮疼的立刻連掙扎的力氣也沒了。
眼見倪文俊如此,程蓮把心一橫,拿起倪文俊的手便狠得咬了上去。
倪文俊一怔,手卻沒有松開。
程蓮見倪文俊不松手,就越發用力的咬了上去。因為一時氣急,程蓮沒控制好力道,竟將倪文俊的手生生的咬出血來。等到舌尖嘗到一絲血腥味,程蓮這才驚恐的將倪文俊的手放開。而倪文俊,則苦笑著看著程蓮,他的眼中,有悲憫、有傷心、有憤怒、有痛苦、也有失望。
「你心里,果然是在乎他多一點點的。」倪文俊緩緩的松開程蓮的手,像是自嘲一般苦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程蓮糊涂了。
「沒什麼。」倪文俊搖頭道。
對于倪文俊的突然出現和剛剛的表現,程蓮是一肚子的疑惑,可心里記掛著王後娘娘和趙普勝,她也顧不得細問釋疑,朝倪文俊歉意的屈一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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