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我們兄弟幾個,蓮兒姑娘有什麼直說便可。」
程蓮動了動嘴唇,像是有些猶豫,終究還是把當日爾珍說的話說了出來︰「听說,倪將軍和綠姬娘娘一直有染,而且倪將軍好像也有謀朝篡位的野心,而且連著這次王後娘娘和趙大哥被冤,也都是倪將軍和綠姬娘娘合謀的。」
程蓮與倪文俊之間的情事,在場諸位不知道,是以程蓮在轉述爾珍那日的話時,眼角眉梢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傷感,包括心思縝密的傅友德在內,都沒有注意到。♀自然,程蓮也無意和他們說這些,畢竟被人利用、被人拋棄,于她而言,本來就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是以程蓮盡量的克制,不去想這些讓她覺得羞恥的事情。
「綠姬娘娘?」俞錫忠仿佛想到了什麼,眯起了眼楮。
「我知道了!看來蓮兒姑娘你的消息都是對的。」傅友德像是終于抓住了什麼,轉過頭來看著俞錫忠,道︰「大哥,你可知道綠姬娘娘入宮前,叫什麼麼?」
「綠姬娘娘入宮前,好像叫、叫……」俞錫忠略略想了想,旋即道︰「好像叫玉竹!」
「玉竹?綠姬娘娘閨名居然叫玉竹!」程蓮的心猛然一沉,她突然想起了一入宮就被莫名其妙冠以‘穢亂後宮’罪而被罰騎木驢之刑的玉珠。♀
玉珠、玉竹,玉竹、玉珠……她們的名字竟如此的相似。
玉珠曾說,她並沒有用藥誘惑君上,因為君上當夜分明還清楚的記得她的名字,他喚她「玉珠」。而後來她當著王後娘娘的面試探君上,君上壓根就不記得玉珠這個人。
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當日君上是在綠姬娘娘的寢宮,他喊得應該是綠姬娘娘的閨名玉竹,而不是玉珠。只是玉珠根本就不知道綠姬娘娘的閨名叫玉竹,所以誤以為君上是在叫她了。
程蓮想到了這個,而傅友德卻想到了另一層︰「對,玉竹。你們看,這腰帶是罕見的玉竹所制,腰帶上又刻有‘君’字,還掛著玉笛,三弟不認識幾個字,無法以書信的形式告訴我們他要傳達意思,同時也為了保密起見,才用了這玉竹腰帶,為的就是要告訴我們,五弟和綠姬娘娘有染一事。」
「那我夫君,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五弟和綠姬娘娘的秘密,才被他們陷害滅口的?」一直靜靜听著的柳慧娘,突然站起身來,問道。
眾人俱是一怔,回想起點年末那段時間趙普勝突然的異常,想必是受了倪文俊與綠姬娘娘有染一事的影響,而他突遭陷害,看來除卻在朝中勢力過大,阻礙到倪文俊謀朝篡位的大計外,滅口也是其中一個很好的理由。
大家都想到了這一層,柳慧娘本就聰慧,自然也想到了,當即向俞錫忠等人跪了下來,請求道︰「慧娘請幾位兄弟念在和夫君結拜一場的份上,為我夫報仇。」
「弟妹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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