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翎絮收拾好心情來到荀氏集團大廈。(看好看的言情小說就來八-零-書-屋)昨天從荀淵西郊別墅出來後,將自己從別墅出來穿的衣服和門、車的鑰匙讓快遞公司送了過去,回到宿舍看著簡陋的房間,她啞然失笑,原來自己是該待到這種狹小的空間里的人,讓荀淵放掉的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是。
用手捻了捻身上普通的套裝,牧翎絮深呼了一口氣,腳步平穩地跨進電梯,仰著臉數著指示燈一層一層的跳動,不知再見到他能否做到心如止水。
進到辦公室時,並沒有與往常不同,王寧海還沒有來,牧翎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發了一會呆。
很準時,王寧海帶著愉快地心情走進辦公室。
「嗨,牧姐,早上好,」王寧海笑著坐進自己的辦公桌,「今天需要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嗎?」
「好消息?」牧翎絮心想自己居然還有好消息,難道荀淵放開自己不是最好的消息嗎?
「對,」王寧海趴在自己辦公桌上,「上次去靈翠谷時,我們在山腳下不是投號買了一注彩票嗎?」
彩票!牧翎絮早就忘了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一段趣事,牧翎絮那天走得太累,想到溪水邊洗把臉解解乏,沒想到一到溪邊就發現了一只烏龜,大伙就覺得牧翎絮有福氣,回到山腳非要她選個號碼投注彩票,牧翎絮從來不玩這個的,但是扭不過大家的起哄,只好寫了一組號碼交給林磊買了一注彩票。
「是那個號碼中了嗎?」牧翎絮問得小心,其實中不中跟她沒有關系,錢是林磊出的,彩票也在他手上。
「對,中了,雖然不多只有一千塊錢。但是表示你的運氣不錯,林隊長說今天大伙聚一聚,分享一下你的好運氣。」王寧海邊說邊跳動著眉毛。
「才一千塊錢就要聚餐呀,隊里一二十人,如果要聚餐我們要不要再貼點錢。♀」牧翎絮不想讓別人破費。
「這麼說你是同意去了,上次你沒有去,有些人很不開心。這次一定會開心到爆。哈哈,我就打電話就你參加了。」王寧海拿起手機向外走,快到門口時折了回來,「荀副總來了。快去泡咖啡!」
牧翎絮嗯了一聲站起來,一句荀副總活生生地把剛才的好心情吹散了,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準備好用一個正常的下屬去看待他。
泡好咖啡在敲開辦公室門之前,牧翎絮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情緒。
「進來!」辦公室里的聲音也很冷淡。
牧翎絮暗自笑了笑,推門進去,「荀副總,您的咖啡!」
荀淵眼楮盯著電腦沒有吭聲。
牧翎絮小心翼翼地將咖啡放在辦公桌上,輕輕地將杯把移向右邊。「今天下午康緣大廈剪彩。公司安排荀副總出席,您有時間嗎?」
「嗯!」荀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楮至始至終沒有看牧翎絮一眼。
得到答復,牧翎絮也無話可說,她抱著托盤輕輕地退了出去。
在辦公室被關上的瞬間。荀淵吐出了一口氣,支起單手捂住心髒的地方輕皺了眉頭。
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這般心痛,不看她只是听到她的聲音就讓自己肝腸寸斷,是不是該離開荀氏了,是不是該離開這個國家。
牧翎絮回到辦公室,跟王寧海匯報了荀淵答應下午出席剪彩活動現場,王寧海與秘書處進行了聯系將活動細節要了過來。
「我們今天晚上聚餐後會去酒吧,所以……」王寧海笑了笑,「下班後去換套衣服,穿正裝去酒吧很奇怪。」
牧翎絮長到二十八歲還沒有去過酒吧,完全不知道要裝衣服,「不穿正裝穿什麼,酒吧里還有服飾規定嗎?」
「那倒沒有,」王寧海看了一眼牧翎絮,「牧姐你身材這麼好,應該讓它展現出來,穿職業裝太浪費。」
牧翎絮白了他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玩家!」
王寧海扮了一個鬼臉,「人生光陰太匆匆,如果不趁年輕瘋狂一回,難道要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再穿上小吊帶秀身材?」
牧翎絮想想也對,人生不能再重活一次,關于荀淵的部分既然過去了,就應該認真地翻過這一頁,反正自己遲早要跨出這一步的,以前天天盼望,現在實現了就該慶幸,而不是偷偷的心痛。
「下班後你等我一下,我去宿舍換一套你滿意的衣服,怎麼樣!」
「ok,」王寧海打了一個手勢,拿著一堆文件向外走,「我去把整理好的周計劃交給荀副總,一會回來再討論!」
王寧海來到荀淵辦公室,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剛才與牧翎絮愉快的談話上。
荀淵翻了翻分管部門的周工作計劃,抬眼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王寧海,「王秘書有什麼喜事嗎?」
王寧海收回心神,正了正面色,「沒有什麼喜事呀,為什麼荀副總會這麼問。」
荀淵在心里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上次去靈翠谷好玩嗎?」
王寧海吃驚地張大眼楮,他完全沒有想到荀副總會記得這件事,他輕咳了一下說道,「當然,很好玩,特別是牧助理也一塊過去了,讓我非常有面子。」
「牧助理怎麼會讓王秘書有面子,這讓我很好奇!」荀淵合上計劃書認真地問王寧海。
「這……」王寧海有些不知所措,上班時間跟領導聊私事,對于他還是頭一次,不過領導愛听他也只是老實地說出來,「是這樣的,我們戶外小隊一共有九名男隊員,一直以來都想吸收一些女隊員參加,當天去靈翠谷,我拜托了牧助理與陳助理,沒想到只有牧助理如約而來,而且當天是我整個隊的隊花,為這件事我們林隊長都升級我為副隊長了。」
「隊花?」荀淵眉頭又皺了起來,是誰允許他們這樣胡來。牧翎絮為什麼要當這種莫名其妙的戶外隊的隊花,火氣一上來他正要發作,突然想到,現在的牧翎絮已經跟自己沒有關系了,她以後做什麼隊花,結交什麼朋友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他什麼都不是。
王寧海沒有覺察出荀淵的異樣。又認真地回答。「是,隊花的事是我們幾位男隊員私下說的,為了這個稱呼還被我們林隊長訓了一頓,我想我們林隊長一定是喜歡上牧助理。當天他就一直很關注她的。」
荀淵沒再吭聲,他重新拿起計劃書看了起來。
王寧海覺得自己說了這麼多,沒有得到荀副總的回音,也就閉上嘴準備退出了辦公室。
「王秘書!」荀淵在王寧海快要離開時突然叫住他,「你們那個林隊長叫什麼名字,我以前也喜歡參加一些活動,看是否認識!」
「他……他叫林磊,經營酒店,在帝都大廈做職業經理人。」王寧海回答。
荀淵哦了一聲讓王寧海退了出去。王寧海一走他就無心看計劃書。喝了一口快要變涼的咖啡,起身走到窗前推開飄窗,五月的風吹在身上讓他煩躁的心好受了一些。
覬覦牧翎絮的人這世界上不僅僅只有自己,胥言、陳一文現在還多出了一個林磊,但是現在自己已經退出了戰爭。胥言躲到韓國,陳一文只是關心並沒有表示什麼,那麼這個林磊就會有很多機會,最主要是牧翎絮急切地想把自己嫁掉,這個叫林磊的男人還真會選時機!
難道這是他們的緣分嗎?荀淵靠在窗欞上痛苦地閉上眼楮,下一步怎麼辦,坐在這間辦公室里看著別的男人追求她,與她相愛,看著她嫁給別人,如果不能這樣還能怎麼辦,自己都放手了就應該讓她幸福!
但是,那個叫林磊的男人會讓她幸福嗎?
對,去查一查那個男人的底細,如果他是合格的,自己就徹底地從牧翎絮眼里消失,回英國也好,去四處飄蕩也好,不在注視她!
荀淵拿定了主意後心情好了許多。
牧翎絮一整天在失落與期望中渡過,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落,與荀淵分開應該感到輕松,但是她並沒有,在茶間、飯後和孤單的小歇之間,這種失落感就會悄無聲息地向她襲來,但很快她就用晚上的聚餐將它壓了下去,盡力讓自己去期待晚上活動的內容,甚至會想到要多吃幾碗飯來打消某種無力感。
這是怎麼啦?牧翎絮偶爾也會這樣問自己,這種失落感來的太不應該,她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準備一百天過後與他分開,開開心心地過自己的生活,但是這種提前獲得的自由卻讓自己心中難受,甚至……,為什麼會這樣呢,是突然失去了什麼嗎?
她不知道!
算了,既然不知道是怎麼了,就不去想了,牧翎絮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看了看時間,該下班了,該跟王寧海打個電話,下午他出去時都說好了晚上一起去的,不知他陪荀淵參加剪彩活動結束了沒有。
電話撥過去,居然一直沒人接,也許活動還在繼續,剪個彩還要花這麼多時間?
牧翎絮不去管他了,先回到宿舍去洗澡換衣,但是洗完澡後又為了難,什麼衣服是合適去酒吧的?
在這方面自己還真是一個初級選手,這些日子都是荀淵幫自己打理衣著,什麼服飾配什麼鞋子、胸花、絲巾,感覺上自己一下子成了時尚達人,離開他寄出他送的衣服,再去看看自己衣拒里的服飾,真有一點寒酸。
寒酸!這也許就是自己的寫照,荀淵也許了解到這個事實,所以這麼痛快地放手了吧,要不然呢,讓公司所有的人知道他與一個寒酸的女職員同居,他的品味會降低多少呀。
原來讓他放手的原因就是自己本身,自己根本不值得他再去糾纏,毫無新鮮感也沒有情趣,樣貌也寒酸老氣。
那麼今天自己的重生是不是該化個漂亮的妝慶祝一下,牧翎絮苦笑了一下,從化妝包里拿出剛進荀氏時買的整套化妝品,試著跟自己化個美麗的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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