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從未料到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自己的關門弟子對著自己葵水之事款款而談,甚至還大言不慚的說痛經而已,我婦科聖手一定保你下個月暢通排血,正常經期。
沈靜瑜得意忘形的煎好藥,小心翼翼的端進師父房中,強灌著她一口不剩的全部喝下去。
「師父,這是我用山楂和桂枝給您熬的紅糖水,您喝一點,可以消散一點藥的苦味,又可以消除你的月復痛,試試看。」說完,又是強灌。
白眉喝下了她端上來的兩碗湯水,眉頭擰緊狠狠的川字,卻又不得不尷尬的咳嗽兩聲,「你怎麼知道的這些?我記得你好像還沒有來葵水啊。」
沈靜瑜心虛的左顧右盼,苦笑,「醫術上看了一點。」
「是嗎?醫書上有說那什麼痛經的?」白眉半信半疑,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平日里總愛捯飭一些異物,但她就看了些什麼才會懂得這些連她都不知道的怪病?
興許是她的藥起了作用,自己身體已恢復了正常作用。
沈靜瑜吞吞吐吐的尾指纏著尾指,苦嘆道︰「那是一本百科全書,世稱︰度娘!」
「度娘?什麼書?」
「就是專講女性方面疾病的書籍,比如說女人不孕啊,或者流產什麼的。」沈靜瑜望天興嘆︰度娘原諒我,我娘化了您老人家。
「真有這類書?攆你翻來給我看看。」
「被我爹燒了。」沈靜瑜月兌口而出,僵硬的五官嘴角微抽,「爹說這是不倫不類的玩意兒,不讓我看,然後就把世間唯一一本‘度娘’給灰飛煙滅了。」
「既然如此,唉,好書應該留著的。」白眉起身準備換一身干淨的衣服,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小徒弟,輕咳一聲,「你回房去吧,等一下你家里好像會派人前來。」
沈靜瑜如釋重負的回到房間,滿屋子流動的古怪瓶瓶罐罐,她第一次徹徹底底的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天才,不僅在古代發明了消毒水,還成功為那小白鼠剖月復接生了一只小白鼠,太有成就感了,她婦科聖手的名號已經做好準備了。
只可惜,事與願違,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相四女有女初長成,溫柔可人,文韜武略,大有所成,遂本月十八黃道吉日嫁入辰王府,與七弟共成連理,欽賜。」
王府內,一處閑院,一台對弈。
「七弟,為何如此心急?記得沈相四女好像明年才及笄啊。」皇上軒轅麟放下黑子,笑的如沐春風。
軒轅皓不以為意,嘴邊的清茶緩緩入月復,自從訂下婚約後,他何嘗不想偷偷跑去衡山看看他的小嬌妻,可惜人家師父太過強勢,明擺著未及笄,不可相見,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求一紙聖旨,無論如何,這一次,要把她養在家里才放心。
「皇兄,听說下個月貴妃就要生產了,是雙胎吧。她姐姐生產,作為妹妹的理應回來陪陪,順便成婚而已,早一年晚一年還不是一樣。」
「七弟,話雖如此,可是母後更想你一並把婉兒也娶回去啊,人家可是等你也等了五年啊,從二八佳人等到花信,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好歹也給人家一個準信啊。」皇上再落一子,棋局勝負已定。
軒轅皓擺擺手,冷笑,「我曾說過今生只娶一人。」
「七弟——」
「皇兄,你可曾記得五年前我答應出征時您親自下的旨?」軒轅皓臉色一變,整個院子微微泛起冷意。
軒轅麟明白的點點頭,「朕會做主的。」
「多謝皇兄了。」軒轅皓命人撤下棋盤,眼角飄向正在貼大紅喜字的護院,臉上陰鷙慢慢退散,不由自主的附上一層淡淡笑意,她要來了吧,聖旨在一周前就頒下了,從衡山入京,再慢也慢不過一周。
「王爺,今日探的沈小姐已回相府。」
送走了皇上,軒轅皓獨自回書房,緊閉的房內,窗戶虛掩,一道身影急閃而過,恭敬的半跪而下。
軒轅皓細細的打量著相爺今早送來的畫像,五年不見了,她越發的亭亭玉立了,那縴縴柳葉眉,水靈雙眸,如墨般長發,嬌艷欲滴唇色嫵媚,眉間竟恍惚的看見一抹紅點,是淚痣嗎?如此佳人,竟還有一顆如此誘人的美人痣。
「三日後的成婚大典,全程不得有一絲風吹草動,瑜兒膽子小,會嚇到的,嗯?」
「屬下明白。」
黑夜如塵,就如五年前初遇時的那一曲童謠,耳邊回蕩著她有聲有色的舞動︰小嘴啄一啄,啄一啄;小腳蹬一蹬,蹬一蹬;頂一頂,頂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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