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麟皺了皺眉,試圖解釋什麼,卻被內室傳出的一聲驚呼打斷了話。
「啊!沈靜瑜,你……不得好死!」
「七弟,朕……琳兒只是太痛了,一時胡言亂語,你別當真。」軒轅麟嘆了嘆氣,別人不知辰王心里的小算盤,他何嘗不知,那個沈靜瑜可是他朝思暮想期盼了整整五年的女人啊。
「臣弟只希望龍子平安無事,別的,與臣弟無關。」
內室,低沉的謾罵聲還在繼續,只是床上的人早已是氣力不濟,只得雙目死死的瞪著繼續在她身上扎針的人影兒。
沈靜瑜快速扎下沈靜琳的內關、 門、心前三大強心,已保證失血過多的情況下心髒會正常跳動。
太醫很快端著麻沸散入室,強灌著沈靜琳喝了整整兩大碗。
一刻鐘後,沈靜瑜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一把小刀,一根手指大小,這是她特意囑咐打造的,刀柄易拿,刀鋒銳利,最主要的是輕便,用于手術絕佳必備之品。
在亮出那把刀刃時,在場眾人無一不倒吸一口冷氣,這氣氛,那飄蕩在辰王妃臉頰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如一室的黑暗中露出兩點閃閃發光,盡顯詭異。
沈靜琳貼身婢女驚慌失措的擋在貴妃身前,雙手似有攔住沈靜瑜的沖動,她這行為,她這心思,她這接下來的動作,明擺著就是想要、想要——
「讓開。」沈靜瑜一把掀開擋路的某女,徑直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
高高隆起的月復部在燭火下,有一種蒼白的妖嬈。
沈靜瑜舉起手中的刀刃,貼近她的小月復下,輕快的刀鋒劃過那白皙的皮膚,瞬間,血如同珠子一般一顆顆涌現,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沈靜琳感覺不到痛楚了,身體內麻麻癢癢,好像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劃過了自己的肚子,胸口處有些煩悶,卻無任何不適,漸漸的,昏昏沉沉,越發的感覺力不從心,再一次的昏睡了過去。
沈靜瑜剖開了她的肚子,血,狂妄的從她的指間滑過,她面不改色的用手掌撐開傷口,又是一刀劃下,隨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聲啼哭震驚了整座夜城。
安靜,落針可聞,除了那一聲微弱的孩啼。
緊接著,又是一聲啼哭,比先前那一聲微微顯弱,沈靜瑜手抱著孩子,輕拍後背,氣息微弱,她急急喊道︰「馬上為小皇子診脈,母體憋了太久,有些窒息了。」
眾人被先前那血淋淋的一幕震得動彈不得,一個個驚愕不安的仍舊看著床上面無血色已顯灰敗的貴妃,這是保小舍大嗎?
「愣著做什麼?快點,我還要為貴妃縫合傷口。」語罷,沈靜瑜神情冷淡的將孩子放在宮人的懷中,又繼續低頭捯飭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在衡山的五年,她知曉這個國家縫合傷口的是絲線,可惜剖月復產有兩道傷口,子宮縫合不可用不能吸收的絲線縫制,幸好她誤打誤撞提煉出了羊腸線,在這個高科技匱乏的古代,她覺得自己太天才了,創造了當年鄧爺爺在南海畫圈的神話(怎麼提煉的,腦補吧腦補)。
一枚細小的針穿透過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褪盡了血色的臉漸漸的變得紅潤,沈靜瑜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的額頭,一頭的冷汗淋灕。
「補氣血、復元氣的藥方你們應該懂得吧。」沈靜瑜洗淨了雙手上那濃濃的血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太醫院首不敢置信的為貴妃把了脈,雖然脈息很弱,但絕無性命之憂,只需好好調養補氣血就可安然無恙,長喘了一口氣後,他的目光不知不覺的移向那已經處理好的傷口處,血早已止住,傷口不大,止血也快,最主要的是從剖月復到縫合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個不過十四歲的辰王妃,能有如此能耐?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貴妃皇子皆無大礙了。」公公喜逐顏開的跪地通報,一時之間,鴉雀無聲的晨安宮陣陣恭賀。
宮牆外,大臣井然有序的朝拜天子。
「好,賞,宣旨下去,皇貴妃沈靜琳誕下皇兒,欽賜大赦天下,但凡非十惡不赦者即日赦罪,恩赦海寧、江淮、蒲東三地免賦稅三年,京城免賦稅一年,皇兒之幸,普天同慶。欽此!」
軒轅皓眼見虛敞的內宮被一雙縴細的手推開,急忙上前,緊緊的抱住那看似弱不禁風的身體,輕輕的撫模過她蒼白的臉色,雄的拭去那額前的冷汗。
「王爺,我成功了。」話音一落,她虛月兌的倒進他的懷中,闊別五年,終于可以再次拿起那把手術刀,心願于此實現,竟安心的昏睡而去。
「瑜兒?瑜兒?」軒轅皓詫異的打橫抱起懷里的嬌人,心底狠狠攥緊。
寢殿內,淡淡的杜若香隱隱飄蕩,縷縷香煙靜謐的掀過那顆顆珠簾,繞過屋子的一牆一角,靜靜的,惹得滿屋子淡淡含香。
「王妃主子累及所致,休息片刻便可無礙。」太醫戰兢的頷首回復。
「累及所致?」軒轅皓臉色更沉一分,瞥了一眼地上瑟瑟發抖之人,冷冷說道︰「下去吧。」
「是,王爺。」太醫身形的退出寢殿,夜風涼涼的從後背拂過,竟又不自覺的冷噤不止。
王爺的一雙眼,形同鬼魅,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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