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靜瑜不由自主的輕咳一聲,打破了這僵持的寧靜。
「小姐,可否飲酒?」田玉十指一扣,的手骨覆上她冰冷似寒的手心。
「我不會喝酒,你們喝,喝吧。」面色一紅,她顧左言右的看向一旁,這雙手又一次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某個男人的一雙布滿繭子的大手,長年練武,他的手不再是無骨,而是力大如牛,輕輕一捏,便是弄的她手下一痛。
「小姐可否為小生倒上一杯?」田玉微微含笑的咬了咬唇,嬌艷的唇被齒印一咬便是留下一層白霜。
沈靜瑜拿起一旁的酒壺,突然迎上他的眸,透過那雙平靜無瀾的眼看見自己的影子,手下一松,心口一緊,明明看見的是這個男人為什麼又突然間想起了那個男人的一雙眼,他的眼很美,眼角彎彎,有些隱約的上揚,好似鳳凰騰飛,盡顯妖嬈。
「怎麼了?」季聹宇推開了女人遞過的酒盞,望見酒壺墜落的沈靜瑜心神一慌,湊到她身邊,微微蹙眉,「你別怕,只是逢場作戲而已。」
沈靜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意味深長的吸入一口氣,臉色漸漸泛起紅暈,一個才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間這麼想他呢?好歹人家面前的這個田玉也是一個美男子吧,溫柔俊美、明眸皓齒,又一副弱質縴縴的姿態,多麼惹人疼的一個男人啊,自己竟會透過他想起另外一個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被吃定的前兆?
「小姐,您怎麼了?」田玉眉頭微皺,縴細的手掌再一次覆上她的小手,帶著蘭花清香的身體微微湊近她的身體,手,繞腰而過,不動聲色掉逗著懷中繃直的身體。
「那個,好癢。」沈靜瑜有些厭惡的推開腰際的手,挪動身子,這里似是雷區,一旦越矩便是渾身的心悸不安。
「公子,您好久都沒有來過這里了,可知牡丹有多想您嗎?」女人嗲嗲的撒嬌,拎著酒盞一杯一杯的灌入季聹宇嘴里,手,熟練到入他的腰部,弱風扶柳般依靠在他的身上。
沈靜瑜一個寒噤,搖搖頭,他不是小受嗎?竟然也吃女人這一套?以後得防,必須防備著。
「買個醉而已。再拿壺酒來。」季聹宇不管不顧喝光了多少壺烈酒,仍舊來者不拒的將遞到嘴邊的酒一飲而盡。
「少喝一點吧,喝多了容易醉。」沈靜瑜瞧見灌死豬一樣猛灌的男人急忙奪下他手里的杯子,丟在一旁,掏出手絹替他擦淨嘴角的酒漬,一手環過他的頸脖,一手覆上他的臉頰,身體,緊靠著他的身體。
姿勢,很曖昧;動作,很和諧;意圖,很不軌。
「啪!」
一人破門而入,緊接著是一群人跨步而來。
剎那間,一間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被圍得水泄不通。
領頭人神色冷淡的望著珠簾後的一眾男女,更是神情冷漠的瞪著倚靠在男人懷里的女人,瞬間,手中的長劍碎成兩截。
「參加奕王。」屋外所有人恭敬跪地,一旁的老鴇渾身瑟瑟發抖。
無人敢動,不管是樓內還是樓外早已被禁衛軍團團圍住,弓箭手伺機以待,侍衛面無表情,一時間,氣氛緊張,眾人惶惶不安。
奕王軒轅玥不言不語丹步而進,忽略掉周圍的一切,目光冷冷的對視著珠簾後那一雙同樣毫無表情的雙眼,周圍是靜寥無人的安靜,甚至是死寂。
沈靜瑜後背一涼,心中一寒,欲哭無淚中。
她抬頭望去,這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間靠在了某男的懷中,而且還是最曖昧的胸膛貼著胸膛,她的頭頂靠著他的下頷,這種情況下,容得了她三言兩語就可以證明自己和這個男人是清白的嗎?
奕王,四爺奕王,他會不會在她的七弟面前隨口參她一本定下紅杏出牆之罪?
「寧,過來。」軒轅玥伸出手,語氣和善,卻是面不改色。
季聹宇的身體微微一顫,不自覺的往後一退,仍舊一動不動。
听見奕王的一聲輕呼,沈靜瑜卻是猛然抬頭,他在喚他?那話外之意是不是就是他沒看見自己?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沈靜瑜竟釋然的苦笑了一聲︰大哥,你出去吧,不要回頭,干淨利落的跟奕王主子離去吧。
季聹宇仍然不前不退的冷冷對視,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捏緊成拳,四目對視下,他一聲不吭。
「過來。」又是一聲低吼,軒轅玥索性上前兩步,扯斷礙眼的簾子。
「叮、叮、叮、……」一顆顆圓潤的珠子滾落在地,敲出一曲柔美的樂符。
沈靜瑜僵了僵後背,感覺寒氣正在向自己靠近,怎麼辦?動還是不動?解釋還是不解釋?
「宇,別逼我生氣。離家出走的游戲……不好玩。」軒轅玥再次伸出手,卻是蹙眉的瞪著他懷中那微微發抖的女人,處變不驚的眸子里竟恍若不知的擠出一抹殺氣,聲音低沉,語氣不善︰「你,滾開。」
沈靜瑜哭笑不得,抬頭看向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自己那‘含情脈脈’雙眼的男人,你們兩人鬧別扭,管本小姐屁事啊。
「宇,跟我回家。」軒轅玥忍無可忍,干淨利落的想上前拼盡全力的冷酷扯開他懷中的女人,卻突然停住雙手,眼底震驚的望著面前的一對男女。
季聹宇俯身湊到女人的身前,對著她的額頭溫柔一吻,指月復拂過那細女敕的臉頰,嘴角微微上翹,「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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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放小皓子出來調戲調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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