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玥不由自主的冷嗤一聲,仰頭猶如三分苦笑,淒涼的風滑過那張飽經紅塵的嬌顏,幻化成一抹惆悵未盡的滄桑,不著一痕的臉,苦嘆不知。
「皇兄,您可記得當年臣弟立誓此生不入朝堂,不入軍政,不入將營,如今,您讓臣弟出爾反爾,駁的可是您軒轅麟的名號。」
軒轅麟啞然失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起身朝前兩步,兄弟二人,閉口不言,似乎,一切的話語,一切的紛爭早已在四目相對中激烈上演。
周圍,是一派蒼涼。
寒冷的風吹拂過遠處屋頂上幾道不吭一聲的身影,落葉,席卷而過,隱隱的映出陽光余暉下未著痕跡的殺氣。
「黑大哥,劍。」沈靜瑜本不想打擾那些蒙面人听牆角的興致,只是,莫名的感覺脖子上那冰冷無血的利刃發出的寒氣正不知不覺的靠近自己,冷不丁的讓她出于本能滇醒了一句。
領頭人瞥了一眼劍下的人質,繼續不言不語,毫無表情的眼觀著形勢一觸即發但後殿。
剎那間,一群鐵冀侍衛從殿的左右踏步而來,再一次的將殿前團團圍住。
軒轅玥不以為然的冷睨了一眼那危機四伏的院子,毅然決然的手執著自始至終未說一句的季聹宇闊步而去,淡紫蟒袍下,鎏金長靴不做停留。
「四哥,聹宇好像還沒有說過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你走?」軒轅皓淡然而笑,瞧著那兩道相攜而離的背影,笑意愈來愈甚。
季聹宇後背一僵,停下了那雙墨黑長靴,回眸相望,蒼白的臉頰上浮上一絲看不明的笑容,嘴角彎彎,眉角彎彎,說道︰「七爺,還沒有看夠這出鬧劇嗎?」
軒轅皓嘆息的搖頭走近,伸手一揮,面前佇立不動的一眾侍衛赫然讓道,他笑道︰「本王只是想親自送送你們而已。」
「皓,胡鬧,你們給哀家听著,今天誰也不許放二人離宮。」太後眼見勸不服軒轅玥,只得動用武力阻攔去路。
「母後,四弟的脾氣不比七弟溫善,讓他們走吧。」軒轅麟瞥向一旁靜站的首領太監。
大公公急忙退下,走到離二人最近的侍衛統領,二人悄然交涉。
「哀家說過今日誰放奕王離宮,就提頭來見。」言罷,太後冷漠的靠向鳳椅,不看不望不再言。
軒轅玥微露一絲苦笑,捏緊手中的手,對視一眼,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宇,願意陪我浪跡江湖嗎?」
「上窮碧落下黃泉,與君共赴。」
眨眼間,是一抹紫杉飛揚,又是一抹黑袍絕跡,一紫一黑,兩道身影流竄在人群中,只消剎那,數十侍衛悉數倒地。
琉璃劍上染滿鮮血,一滴一滴,濺落在地,暈染開一朵又一朵妖嬈的嬌花。
「唉,還是打起來了。」軒轅皓忍不住的自嘆一聲,卻在抬頭那一瞬間瞧見不遠處那幾道不速之客的身影,眼神,漸漸凝成一條線。
他的手,不帶痕跡的覆上腰際,隨手一甩,一枚迷你飛刀疾馳而去,目標,一里外那蠢蠢欲動的黑衣人。
「啪。」一人跳閃而過。
「大哥……被發現了。」一人應聲而倒。胸口處還汩汩流血。
「不愧是辰王,這力道還真是一刀斃命。」領頭人目光冷淡,嘴角卻是截然相反的露出一抹嘲諷,不知那高高在上,毫無畏懼的當代戰王瞧見自己的小嬌妻落入賊手,那表情,那氣勢,那難以掩飾的憤怒,恐怕死也無憾了。
「我告訴你們啊,我跟他不熟,我們只不過才結婚幾天而已,話說幾天就算自來熟也熟不過冒險來救我吧。」沈靜瑜試圖解釋什麼,卻一時雙腳騰空,直接被人給拎著帶下了屋頂。
軒轅玥收下手中的長劍,雙眸探向一側長袍迎風而揚的身影,漸漸的,攏起一陣欣慰笑意,他自始至終仍舊是那般的出塵不染。
「沒受傷吧。」軒轅皓獨站在殿前,負手而視。
二人微微點頭,只是苦了地上鮮血四濺的衷心侍衛了。
「把受傷的人帶下去,接下來,貴客上門了。」軒轅皓抬頭相望,一抹抹黑影聞聲而現。
「護駕。」侍衛統領急忙調兵。
軒轅麟輕輕擺手,「不留活口,今日皇室之事不得傳出,知情之人,立斬無赦。」
「不知貴客是來刺殺皇上,還是刺殺本王的?」軒轅皓談笑風生般說的不以為意,絲毫未曾發覺那黑影身後被挾持的某個女人。
領頭黑衣人笑意涓涓,繞指而過辰王身後,「可否跟辰王做一個交易?」
「交易?哈哈哈,如若你能活著到本王身邊,大可詳談。」說完,未等回應,一道勁風從掌心發出,迎著蒙面人呼哧而去。
只消一瞬,四周是一片寂靜,突然,剎那間,狂風而起,攜帶著濃厚的內息壓抑而下。
蒙面人不躲不閃,只待雷勁掌風臨近,方才不急不緩的將身後的女子扯出,嘴角自鳴得意高高上揚︰「不知這一掌打在貴王妃身上,會死?會殘廢?或者沉睡千年?」
「啪!咚!」掌向立轉,擊碎她身後的那塊巨石。
「噗!」急收內力,一口血毫無征兆從他的嘴角緩緩流出,恍若一條小溪漸漸匯聚,綿延的流落入塵土。
「王爺。」沈靜瑜驚慌失措的望著身前翠色長裙下那斑駁紅霜,那是他突然吐出的血沫,紅紅的一片,染上了碧色幽婉的裙擺,那是他最愛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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