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罰?護主不周就是罪。」軒轅皓甚怒,恨不得提氣與南宮懿拼死一搏,他竟敢無視辰王府,竟敢跟她相處那麼久,竟敢說什麼定情信物,對,信物。
沈靜瑜心底一慌,將玉笛丟在地上,搖頭︰「那是誤會,皓,別生氣了,我以後離他一定遠遠的,比十米更遠。」
「真是該死。」軒轅皓怒不可遏的瞪著跪地的眾人,運掌一揮,三個在前的影衛被生生甩出數米遠。
「啪!」參天古柏攔腰截斷。
「皓,你何必遷怒他人?你不相信我?」沈靜瑜雙瞳微紅,渾然不知自己的內心起伏不定,他那盛怒的表情是在警告自己?
軒轅皓閉眼凝氣,深深的吐出兩口氣,雙手成拳放于身後,皮笑肉不笑的回頭相視︰「瑜兒,你知我不會懷疑你的。」
「可是你卻把對我的懷疑強加在別人身上,王爺,你是在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沈靜瑜俯身撿起棄之地上的玉笛,通透的翠綠,幽幽的綻著微光。
軒轅皓啞然,一動不動的望著她手里的東西,只覺刺眼,很是刺眼。
「啪!」這一次是玉笛在她手中化為灰燼,迎著風,粉末如同塵土漸漸消逝,不帶痕跡。
「王爺,我相信你,我從未懷疑過你的能力,更沒有懷疑你的魅力,如若再見他,我更相信你能分分鐘讓他變灰灰。」無辜的眸秋水泛濫,一滴淚滑過眼角,滴落在塵沙中,沒入消散。
痛,在心口蔓延;悔,在腦海中縈繞。他瞬間移動,激起腳下的一陣塵埃,悄然而近身,緊緊相擁。
他就這般悔恨不已的抱著她,擁她在懷,聲音略顯嘶啞︰「對不起,瑜兒,是我度量太小,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夫人之情。」
「皓,你身上……真的好酸。」沈靜瑜破涕而笑。
「看見他和你獨處,看見他把什麼破信物塞進你的懷里,又看著他得意忘形的離開,我、我一時氣急,我失了分寸。」
「我沒怪皓,只是——」沈靜瑜咬緊下唇,小月復一陣抽痛,忍不住打斷她的話語。
「瑜兒?」軒轅皓懶腰抱過她昏厥的身子,瞧著她額頭上密布的冷汗,心底抽緊,急急吼道︰「快去宣御醫。」
「諾。」陳毅腳下一揚,毫不遲疑消失在王府內院。
靜謐的寢房中,是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一人獨站在窗前,一手覆蓋在胸口處,太醫說了什麼話?他不記得了,他只記得她昏倒前那雙朦朧的眼,微微泛光,水汽氤氳。
那雙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長睫輕顫,蔭遮著盈盈的雙瞳,流光蕩漾,清澈如鏡。
而剛剛,同樣是那一雙眸,卻是含淚委屈,遮遮掩掩,她在躲,躲著他,對嗎?
「王爺,王妃剛剛睡下了。」筱琦在屏風後輕聲稟明。
「本王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軒轅皓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季聹宇離開了,跟著他的好四哥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偌大的京城,他竟找不到一個能幫助他的人。
錦被玉床上,夜色蒼涼,天與地好似沒有光線,除了黑,還是黑。
「瑜兒,我知道你沒睡。」軒轅皓沒有點燃蠟燭,借著那淡淡的月光看向床幃中閉目不語的身子。
沈靜瑜聞聲虛虛的睜開雙眼,茫然的盯著床頂上的帷幔,輕語︰「王爺可否會照太醫說的那般做?」
「瑜兒,由不得我們,你知道的。」軒轅皓走到她身邊,掖了掖錦被。
沈靜瑜順著氣息拉住他的手,虛晃腦袋︰「我是醫者。」
「醫者不自醫,你比我清楚。我們……來日方才。」軒轅皓捏緊她的小手,咬緊牙關。
沈靜瑜毫不猶豫的甩開他的手,掀開那層薄如蟬翼的錦被,怒目而視的走下床。
月光冷冷的打在身上,沒有溫度,沒有感覺。
「瑜兒,別鬧了。」軒轅皓手下一空,尋著氣息緊追上前。
破門而出,沈靜瑜毫無回頭之意,冰冷的風滑過臉頰,快入冬的夜,是這般的刺骨,她只著一件單衫,茫茫天下間,原是這般的冷漠寒心。
「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夜風下,落葉翻飛,寬闊大地,北風淒涼。
「瑜兒,別鬧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他就那般看著她,她的眼神清澈的沒有一絲雜質,淡淡的憂傷里夾帶著些許絕望,瞳孔里那不可置疑的神采,讓人不寒而栗,好似鋒利的刀刃,毫不遲疑的插入他的心髒,痛,是他唯剩的感覺。
「皓,你告訴我,那狗屁御醫說的都是騙人的。我們會好好的,我和寶寶都會好好的,我的身體很好,我能生下他的,我一定可以的。」她癱倒在他懷中,雙手死死的抱住自己還未顯性的小月復,忽略那隱隱的痛,忽略那漸漸擴大的痛,忽略的一干二淨,忽略的徹徹底底。
「瑜兒,你中的毒還未去除,孩子不能要。」他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季聹宇走了?為什麼還消失的連他都找不到他們了?
「我的毒全解了,季神醫說過的,我的毒全解了,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你看——」掀開衣袖,手腕處那淡淡的血痕在夜色下綻放開一朵妖冶的罌粟,極美艷,卻含毒。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沈靜瑜用手狠狠的擦著自己的手腕,明明沒有的,白天之前,今天之前都沒有的,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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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又狗血了,別懷疑,小包子目前沒事,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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