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山莊 第三十四章金錢豹

作者 ︰ 行者麥田

大雪終于停了,天氣驟然也變得寒冷了起來。東北的天氣就是如此,下雪的時候,天氣很暖和。一旦雪停了,氣溫立時會下降幾度甚至是十幾度。

困在鳳凰山上已經四天了。在這四天的時間里,燕川他們三個人都接了無數次的電話。好在出發前都帶上了手機充電器,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陳墨的電話大部分都是家里的父母和肖冰打來的。沈家駿所接到的電話,除了他的父母,藍香草,再就是公司業務上的一些電話。燕川接到的電話雖然只是柳含煙一個人打過來的,但是,內容相對于沈家駿和陳墨來說,則稍顯得重要一些。

在此之前,燕川和柳含煙就商定好了,要在元旦這一天讓兩家的老人見一下面,搞一個簡單的訂婚儀式,把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來後,再選擇一個日期把婚事辦了。當燕川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父母的時候,兩位老人都激動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柳含煙的父親倒沒什麼想法和要求,她的母親先是不同意兩個人的交往,但看到柳含煙很堅決的樣子,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不過,柳含煙的母親還是提了一大堆的條件,什麼房子,車子,票子,所謂的三子登科一樣不少。余外還要了八十八萬的彩禮,作為柳含煙的嫁妝。畢竟,結婚是人生的大事,草率和馬虎不得。因此,這些條件燕川都答應了下來。還有兩天就是元旦了,再回不到江城市里,可就麻煩了。這是燕川最為頭痛的問題。

沈家駿和陳墨也為燕川著急,著急歸著急,可被大雪困在了山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等著送糧車上來,再想辦法離開了。

大前天他們靠海東青送來的一只 子,熬過了兩天。就在昨天的晚上,他們已經吃了一頓土豆白菜了。今天海東青再不送來什麼獵物的話,他們還會吃上一天的土豆白菜大餐。關老伯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幾趟,任他呼哨吹得震天響,可就是不見海東青的身影。他在懊惱之下,躺在火炕上只是听著收音機,一句話也不說起來。「燕川,你要是真的回不去,婚事不會吹了吧?」陳墨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這就是杞人憂天了。含煙的性格我了解,只要她想抓住的東西,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沈家駿躺在關老伯的身側,兩只眼楮盯著樹屋的天棚說。

「家駿,你啥意思?我是東西?」燕川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是東西沈家駿說。

「你才不是東西呢燕川說。

「哈哈哈陳墨都快笑翻了。

「我也不是東西,好了吧?」沈家駿也笑出了聲音說。

「你這樣說,我的心里就平衡了燕川笑著說。

這幾天,三個人除了在樹屋外堆雪人,就是在樹屋里拌嘴。百無聊賴的日子,就連以前很厭煩听到的;收音機里的評劇,還有小電視機里播放的肥皂劇;三個人都听的和看的津津有味起來。

「你們說,肖冰對我到底有沒有意思?」陳墨有些靦腆地問道。就這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把眼鏡片擦了好幾次了。

「根據我的分析,這件事兒多少有一點麻煩,就看你咋做了沈家駿說。

陳墨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他急忙問道︰「我咋做才行?」

「只要你堅定不移地跟著她閨蜜的腳步走,這件事兒十有**就成了沈家駿眼珠亂轉地答道。

「她閨蜜?我去,你的意思就是跟著你們兩個走吧?」陳墨說。

「當然,必然,果然沈家駿面帶笑容地說。

「陳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看出來了,肖冰的心里還是有你的燕川很誠懇地說。

「這一天天若即若離的,整的我都快崩潰了陳墨很委屈地說。

「崩潰不要緊,只要堅持住。你就成功在望了燕川說。

「唉,現在要有一架直升飛機就好了,咱們也不用苦巴巴的在山上熬了沈家駿說。他現在一想到土豆白菜,胃里就直泛酸水。

「想得美」燕川話音未落,就听到樹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就像是千軍萬馬狂奔而至,連地面都有些顫動。

燕川好奇地推開木門,眼前出現的情景,讓他和身後的沈家駿和陳墨都驚呆了。

一大群的野豬在前面的林地上奔跑著,看樣子至少也有上百頭。它們拼命地向前狂奔,奔跑起來的帶起的雪塵就像一場暴風雪來臨一樣,彌漫在樹叢中。

關老伯听到響動也走到了門口,看到這些野豬玩命兒的奔跑,臉上也現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後面有大牲口在攆著它們,要不然,這些野豬不會這樣關老伯說。

野豬群跑過去十幾分鐘之後,燕川他們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只見有十幾只金錢豹像一陣旋風一樣呼嘯而來。它們身上一塊塊金錢樣的花斑,閃著金色的光澤,在雪地的映襯下,越發的顯得光彩奪目。

關老伯莫名地激動起來,他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這都多少年沒見過豹子了,太好看了

燕川能夠理解一個老獵人的心理。原本司空見慣的野獸,在許多年沒見過之後,心中的那份激動應該是無法表述的。

「我們今天有吃的了關老伯又說到。

「關老伯,咋回事兒?」沈家駿好奇地問道。

「豹子這種猛獸,喜歡儲存食物。它不光只顧眼前,還想著以後。一會兒咱們碼碼蹤,跟著它們的腳印走,一定能撿到兩頭野豬關老伯說。

「那會不會有危險?」燕川問道。

「不會,只要咱們手腳利落一點,豹子是不會攆上來的關老伯說。

三個人一听,都興奮起來。遠離白菜土豆的日子,還是來了。

在關老伯抽了一支煙後,他們就隨著關老伯循著野豬雜沓的蹄印,一路尋找了過去。走了大概不到一里路的時候,燕川就發現前面的雪地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他率先跑了過去,仔細一看,還真的是一頭野豬。只見這頭野豬的咽喉被咬斷了,一縷縷的鮮血洇紅了雪地。在關老伯的指揮下,沈家駿和陳墨兩個人先拖著這頭野豬回樹屋了。燕川又隨著關老伯向前繼續尋找著。又走了大概幾百米的樣子,又發現了一頭二三百斤的野豬,也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上。

「關老伯,咱們不用挨餓了燕川興奮地說。

「嗯,咋也能堅持到你們下山了關老伯說。

兩個人正要拖著野豬往回走的時候,就听到遠處傳來幾聲金錢豹的吼聲。

「快跑,它們回來了關老伯說完,一轉身,撒腿就跑了起來。

燕川這才發現,古稀之年的關老伯,跑起來的速度,一點也不亞于年輕人。他也緊隨在關老伯的身後,向樹屋方向跑了起來。等燕川跟關老伯跑到樹屋門前的時候,沈家駿和陳墨也剛剛拖著野豬走進樹屋。他們看到燕川和關老伯氣喘吁吁的樣子,都有些吃驚。

關老伯來不及細說,就吩咐燕川他們在樹屋前攏起了兩堆篝火,就在篝火剛剛燃燒起來的時候,十幾只金錢豹已經順著拖走野豬的痕跡,追趕到了樹屋前。燕川他們從樹屋上的兩個小玻璃窗向外望去,看到十幾只金錢豹只篝火前面咆哮著,卻不敢越雷池一步,這才稍稍放心下來。十幾分鐘後,這些金錢豹才怒吼著離開了。

「小伙子們,開始干活吧關老伯說。

三個人看到金錢豹走了,一顆懸著的心也落了地。听到關老伯的話後,便燒火的燒火,劈柴的劈柴。關老伯跟燕川把野豬又拖到了樹屋門口的雪地上,燕川又抄起了獵刀,第二次開始了一個獵人的工作。

「關老伯,那頭野豬咱們還能撿回來嗎?」燕川問道。

「撿不回來了,這些豹子聰明著呢。這會兒,它們說不定把那頭野豬藏到哪里去了關老伯答道。

「這就是神仙的日子啊!要是天天都過上這種日子,不回到城里也罷沈家駿一邊往灶膛里添柴,一邊大聲說。

「那你就留在山上好了。我跟陳墨回去對就藍香草說,沈公子在山上過上了神仙的生活,不回來了,你也趕緊找個人嫁了吧燕川說。

「我才不怕。你們這樣一說,你猜怎麼著?香草會哭著喊著來陪我的沈家駿說。

忽然,從遠處的山谷傳來一陣辨不清是什麼東西發出來聲音,三個人面面相覷,心里都有些慌亂地想,不會是那些豹子回來了吧?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鏟車轟轟隆隆地開到了山上,從鏟車上走下來一個人,燕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又仔細看了看,真的是麥子——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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