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希听了陸子謙的話沒什麼過激的反應.或者說還很平靜.只是看向陸子謙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般.
「陸子謙……」傅容希都有些忍不住笑意了.「我相信你說的話.這確實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我不想騙你.」
傅容希突然間一轉折話語.讓陸子謙的心情立馬緊張起來.傅容希什麼意思.難道就算他被下藥了.他還是看不上他嗎.
「你說給我下藥了.彬子的藥效如何我清楚.可我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傅容希終于破功.勾起唇角很是愉悅的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陸子謙突然間意識到不對了.
「我要是真是吃了彬子的藥.現在你在這里.那今晚上一定跑不了你.可是.我現在一切感覺良好.真的一點被下藥的感覺都沒有.所以說你確定那藥是給我吃了.」那藥的真假傅容希不懷疑.不難猜那東西一定是從徐漫彬那里偷出來的.
「……」
「……」陸子謙無言.傅容希一樣沉默的望他.
看到傅容希神情不像是說謊.陸子謙更是無語.然後就靜下心來想想哪個環節出了差錯.冥思苦想一番後.突然間爆發出一聲絕望的吼聲.倉惶著腳步就要向著門外沖去.
「天啊」
陸子謙捂著耳朵驚叫著.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混亂了.情緒已經不能控制了.傅容希看到他如此失態的表情.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看著他一臉的驚恐.把人壓制在懷中.強迫他冷靜下來.
「怎麼了.你先別急.說來我听听.」傅容希這一刻的神情很嚴肅.也很鄭重.陸子謙這時候的驚慌太明顯.看得他心里都打顫.
「貓兒、貓兒.他……」陸子謙已經語無倫次了.抬頭有些痛苦的看著傅容希.突然眼楮就紅了.「怎麼辦.一定是貓兒.是他喝了那杯酒.怪不得.那時候他不舒服.一定是這樣……都怪我.竟然沒注意到……」
陸子謙這時候都自責死了.心里痛的難受.他不敢想象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喝了那杯酒的貓兒現在是什麼狀況.如果他身邊沒有人.他會不會被那藥折磨的要瘋掉.如果他身邊有人.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訾維不是一個亂搞的人.他甚至嫌那些能隨意上床的人髒.除了自己的女朋友.從不和別人玩曖昧.就算現在已經和女朋友跟手.他也嚴守自己的原則.就算是出去放松玩樂.也不會隨意和誰胡搞.
「沭陽、沭陽……」陸子謙又開始亂了.想起來是沭陽送了訾維回房間休息.「怎麼辦.沭陽送貓兒回房間去了.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貓兒喝醉了.又喝了那杯酒.他還有什麼反抗的能力.貓兒他不喜歡男人.他不能……」
他不能被一個男人染指.不然陸子謙這輩子都對不起他.
「別慌.我先去找找沭陽.你先去訾維的房間看看.」傅容希擺正他的身體.讓他和自己面對面.「陸子謙.你要冷靜.慌亂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說完.拉著陸子謙的手匆匆走出來.當傅容希從樓下找了一圈又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陸子謙頹然蹲在一個房間門口的情景.
陸子謙那一刻的面如死灰.對自己那種刻骨的恨.都讓傅容希感到一絲心疼.輕腳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在他面前蹲下.抬手撫上他的臉頰.為他擦干眼角已經冰涼的淚水.
「我、沒有找到沭陽……」傅容希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一刻似乎事情已成定局.
「……」
「陸子謙.你別這樣.」傅容希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可是陸子謙現在迫切需要一個人給他安慰.
「沭陽、在里面……」陸子謙都不知道自己的是怎麼張開口的.當他挨著客房一間間打開.直到這間從里鎖上的房門.他听到了里面傳來很多曖昧的聲音.甚至還夾雜著訾維難耐又痛苦的呻/吟之聲.
那一刻.陸子謙就知道.他害了訾維.他甚至把他一輩子都毀了.
他沒敢去敲門.訾維現在被藥物控制著神經和身體.他也需要解藥.雖然那樣的事情讓他覺得羞辱可恥.
「我幫不了他.我救不了他了.都是因為我.」陸子謙沒有失控的大吼大叫.他甚至是有些麻木了.「沭陽、貓兒、解藥……」
陸子謙反復喃喃的這麼幾個字.這一切誰都不怪.甚至連沭陽都怪不得.其實最該死的是他.
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本是光彩照人、英姿煥發的男子.現在只剩一具僵硬的軀體般.整個人都恍惚起來.
「明天.貓兒要是尋死.我就陪他一起.」陸子謙麻木道.突然間又笑了.「不.貓兒很堅強.他不會尋死.哪怕他覺得生不如死.」
下一刻.苦笑冷凝在充滿諷刺的嘴角.「他要是想殺了我.誰也別攔著.是我該得的.」
……
之前.訾維被沭陽攙扶著送回房間.還未等著去洗澡.一雙腿都已經軟的站不住.沭陽只能先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訾維沒說話.躺在床上有些難耐的翻轉著身子.身體里就像是被螞蟻咬一般.舒癢又刺痛著.那股燥熱和胸悶的感覺一起壓迫著他.讓他覺得煎熬.
身上一點力氣沒有.但是每一寸血肉里都充斥著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身體里捆綁著一頭凶獸一般.想要沖破血肉而出.
訾維不是不經人事的人.身體某些地方開始有的反應.讓他覺得格外的恥辱.尤其是沭陽還在充滿擔心的望著他.
「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沭陽驚訝.就算是喝多了酒.身體會覺得悶熱.但也不至于如此吧.尤其看他臉色有種異樣的絳紅色.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你別管.出去.」訾維冷喝.誰道一出聲竟然連聲音都暗啞.緊緊的咬了咬唇.才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別管我.快走.」
「訾維.」沭陽實在看他反應不對.忍不住低下頭為他擦去額頭的虛汗.一踫觸才發覺他身體的熱度出乎意料的高.「怎麼了這是.病了.你等著.我叫彬子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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