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上,顧白欣賞了一圈,贊賞道,「這房子你們誰出的主意裝修,挺不錯嘛!」
杜若溪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的笑了笑,「是他。在我們搬進來之前這里就已經裝修好了
「你們老早就有苗頭了?」顧白看出她的不安心,于是想著辦法轉移話題,「看來你們真不厚道,這都不跟我們說一下,害得我擔心了好多天呢!」
「白白姐,你說,文澤他們公司會不會有事啊?」不知道是顧白轉移話題能力太次,還是杜若溪意志力太堅定,不但沒有沒轉移,反而光明正大的回歸正題,直接從中間地帶回歸赤道了。
「呃……」顧白下意識的撩了撩頭發,「這個我也不清楚噯。我只是個老師,然後家里也都是老師,至于這些東西,我真的一竅不通。不過就算文聯公司有事,但是文澤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你放心好了
「可是……」杜若溪嘴一停,突然又不說了,十分泄氣,「算了,已經成這樣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顧白坐到她的身邊,友好的看著她說道,「你放心,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懿生不是還可以幫他嗎,他們現在留在下面,肯定是在商量對策呢
杜若溪點點頭,「白白姐,你說一個人為了以前的事,執迷不悟,傷害了現在的人,但是那個人罪有應得,這樣子算不算錯呢?」
顧白愣了一下,「既然你已經說了是執迷不悟,那又為什麼說那個人是罪有應得呢?你心里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其實你有答案的,不用擔心什麼良心的譴責,那都是屁話。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別人不可能替你拿決定她頓了一下,又說道,「雖然說為了以前的事,傷害了現在的人,是挺不對的。的確能說是執迷不悟,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那的確挺偉大挺豁達的,可是,如果是我,我估計會選擇讓那些人罪有應得,即使到最後哭著流淚,我也想要心里舒坦著笑著哭!」
杜若溪听得一愣一愣的。雖然顧白什麼明確的指示也沒給出來,但是她已經知道了她心里的答案。
「可是你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你遇到什麼類似的難題了?」
杜若溪猛烈的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最近小說看多了,腦袋不自覺被帶進去了
顧白笑了笑,「那些言情小說里劇情都死去活來的,套路也差不多,你看看就行了,可別當真了!」
杜若溪還是有些笑的勉強,然後點了點頭,但是眼里的神色比剛才堅定了許多,沒了那種迷茫無措,糾結裹月復,似乎找到了生活的主心骨,讓她找到了指南針,知道前面的路該怎樣走下去。
看著她沒什麼大的問題,顧白琢磨著時間也應該差不多了,便告別下樓去。果然剛一出他們小區的樓,文澤便從車里下來,神色有些不太好,甚至沒和顧白打招呼便上去了。
夜色已經十分深了,顧白看到方懿生手里那猩紅的火點在黑夜朦朧里顯得格外可怖,十分自覺的坐到了後面。方懿生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丟了煙頭,然後降下車窗,消除煙味。
煙味是沒了,但是外面的冷風嗖嗖的吹進來,已經是入冬的季節,白天雖然有太陽,但是早晚都挺冷。在全球氣候變暖的同時,那早晚的氣溫,還是實打實的證明著冬天的存在的。
顧白抱緊了雙臂,又支撐了一會兒,見還是冷的很,于是和方懿生找起話題來,「文澤怎麼離開時那種表情,他家公司遇到大障礙了?」
方懿生挑眉看她,「你很關心他?」
顧白白了他一眼,「有病!」
「行了,煙味差不多沒了,到前面來坐吧他淡淡的說道。
「有病顧白又瞪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把後座的玻璃全部升了起來,這已經在後面安全的落座了,她要是有病才跑到前面去,跑到那個里魔鬼最近的地方去。「對了,你媽想要我們搬回去,我已經拒絕了,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方懿生淡淡的「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道,「顧白,我媽畢竟已經上了年紀,你平時氣氣我也就夠了,我媽,就算了吧
顧白本來也是習慣性的「嗯」了一聲,結果都後面才發現不對,立刻不自覺的漲了分貝,「你什麼意思,等于說我欺負你們娘倆了?!」她好端端一個最無辜又可憐的角色,怎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變成了一個氣死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魔,重點是,這件事情為毛她不知道?作為當事人為毛一丁點都不知道?!
方懿生咳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沒有,你沒有欺負我,是我一廂情願的在欺負你。不過至于我媽那里,你懂得
懂毛線啊懂!顧白想吼出來,可是卻前面的話嗆住,「那個,你話能不能別說的這麼難听?」一廂情願?欺負?去死吧!
等到回家後,蔣生竟然在這個點找上門來。顧白開門後一陣驚訝,第一句話便是,「我家沒吃的,你不用進來了在她的印象之中,蔣生每次來都沒好事,並且在這個點來,只會有一件事情,那便是他餓了,還好死不死的借口瞧不上外面的東西,所以偏偏到她家來蹭,光明正大!
蔣生扶額,「顧白,我蔣帥哥的人品沒那麼差吧?!」
就沖他這一句話,顧白很想拼命的點頭,然後說是是是,可是還不等她點頭呢,蔣生已經擠過她,走進門來,「我今兒來找你是有正事的,絕對的正事
顧白看方懿生已經習慣性的第一時間沖進臥室洗澡換衣了,于是聳聳肩,「得了,說吧,什麼破事
「嘿,」蔣生喝了一口氣,十分抗議的語氣,「敢情咱們這二十幾年的交情,我在你眼里就這個形象
顧白踢了他一腳,「廢話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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