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愨鵡曉」柳暖在腦子還未作出反應前已開口叫住男子,大步上前搶過男子手中的書便是唰唰幾筆然後遞還給她,抬眼斜了斜他道「說吧,怎麼認出來的。」
「如若有緣,下次見面我便告訴你。」男子笑著轉身離去。
「…」混蛋!柳暖忍不住在心里罵道,這小子分明是逗自己玩呢。
不過他究竟是怎麼認出她來的呢?
柳暖雙手環胸審視的打量著前面徐徐而行的男子。仔細看來其實他和溫旭有幾分相像的氣質,但溫旭的淡然從容是經過時間沉澱累積而成,而他的,倒像是與身俱來由內而外的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
柳暖挑了挑眉,既然對方現在不願意告訴自己,就算她強求也沒用。不過,她相信她總會知道答案的。
「媽的,後面那輛車怎麼緊咬住我們不放?」虎哥怒聲罵道。
雷展風面色深寒腳下油門一踩到底正要超去前面將車攔下,結果此時側面沖出一輛車,電光火石間雷展風急踩煞車,兩輛車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但好在雙方煞車都很及時,並未造成多大損壞。
眼看著前面的車沒了蹤影,雷展風雙眸一沉,而前面的車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雷展風剛要踩下油門直接撞過去,然而此時那車的車門被人一腳踢開。
「喂,你怎麼開車的,撞了人還不下車道歉,出來。」來人氣勢洶洶走到雷展風車前狠狠一腳揣出。
柳暖?!
雷展風剛要踩油門的腳一松,反手便推開車門,跨出而身眸色復雜的站在柳暖面前。
「總裁?怎麼是…」「你」字還未出口,柳暖便覺腰間一緊,後腦被人緊緊扣住,緊接著下一刻唇便被他狠狠吻住,一時腦中如沿漿迸發理智被擊敗的潰不成軍,唯余感官上更加清晰。
他微涼的唇先是帶著霸道怒氣的狠狠將她吻往,舌尖強勢的挑開她的牙關攻佔她的每一寸領地,然而狂肆過後卻又是憐惜中透著小心翼翼,再慢慢的變得柔情綣繾溫柔四溢。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唇在細細的啄了一下又一下她的唇後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柳暖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暈了腦袋,加之她剛剛雖急時煞車但腦袋仍不可避免的撞上了玻璃,雙眼傻傻的看了雷展風半晌後,突然一陣強烈的嘔吐暈眩感襲來,然後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而此時,韓允兒則被蒙著眼楮帶入了一間套房中,隨後眼楮上的黑布和嘴里的布團均被取走。突然的光線讓她有些不太適應,隨即抬手遮了遮,待到適應後,才見對面床上斜靠著一位面容冷俊的男子,雙眼毫無溫度的審視著她。
韓允兒原本心底的懼意因看著這一男子瞬間消失的干干淨淨,狂猛的眨著眼道「帥鍋,你讓人把我給擄來是要劫色麼;?哎呀,倫家願意給你劫啦,你想怎麼劫人家都隨你。」說著還半側著身回眸對著男子嘟唇拋了個媚眼。
「…過來取悅我。」司馬晟忍住想要一腳將她躥出去的沖動冷聲命令。
「好啊好啊,帥鍋,倫家來啦。」韓允兒興奮的說道,兩手飛快的將自己撥的干干淨淨,然後跨前兩步猛的跳起往司馬晟身上一撲,直接撲了個結實。
「咳咳」縱然司馬晟身為黑幫老大身板結實,但被人結結實實的呈拋物線砸下,仍是免不了被砸的一口氣沒接上來。
「帥鍋,這樣舒服麼。」韓允兒一把襲上他的胸揉啊揉,哇,好有手感,再滑至小月復,哇,好緊實,月復肌肌理塊塊分明呢。而另一手則直搗黃龍,雙眼立馬圓瞪,哇,帥鍋不愧為帥鍋,好大好大,喉間隱隱咽了口口水,她今天終于要被破處了麼,哎呀,竟然是被搶來破的呢,太有成就感了。
司馬晟強忍住想要把她從自己身上躥下去的沖動,腦袋用力偏了偏總算從那兩團又大又白的大包子中解救了出來找回呼吸。腦中想了想,然後手帶著些微顫抖的朝那不停晃動的大包子伸去,捏一捏,再捏一捏,司馬晟突然覺得手感有些不對。
「你這胸是隆的?」司馬晟沉著臉開口問道。
此時正雙腿盤在他腰間,撥開他衣服扣子抱著他胸膛啃的流口水的韓允兒聞言驚訝的抬起頭來道「咦,竟然被你發現了。」復又自豪驕傲道「我這胸形大小可都是整的最好的,很多明星的都沒有我整的好。」
司馬晟立馬將手松開在床單上使勁擦,然後雙眼緊盯著韓允兒的臉,近距離瞧時竟見她表情總是略顯僵硬,不由咬牙道「別告訴我你臉也是整的。」
「哇,帥鍋,你真是太聰明了。告訴你哦,我不光這臉是整的,這鼻子這嘴巴這眼楮全是整的,怎麼樣整的不錯吧。想我整容以前無人問津,而自我整容以後追我的男人大把大把的排著隊,今天竟然還被你劫色,哎呀,我真是太幸福了。」韓允兒說的滿面激動,緊接著又獻寶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以前的照片遞給司馬晟看「你看,這是我以前的樣子。」然後拿下面具,指了指自己的臉「這是我現在的樣子。」
而韓允兒所說的現在的樣子其實只是和柳暖有五分像,當初柳暖怕韓允兒的面具被弄掉,到時露出和她相同的樣貌同樣會鬧出事端,因此用化妝品將她面具下的部位稍作了些修飾,而韓允兒卻表示妝後的面容更顯妖媚她很喜歡,並且以後都要化妝成這個樣子,這倒是另柳暖悄悄松了口氣,畢竟她若真頂著這張臉出去做些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指不定最後就攤在了她頭上。
司馬晟看著手機中那肥妞的照片,再看看眼前妖繞嫵媚的臉,胃中突然就一股翻江倒海,立馬將趴在自己身上的韓允兒踢到了床下沖入了衛生間哇哇的吐起來。
「喂喂,帥鍋你怎麼了哇?不會是這麼快就懷孕了吧?沒听說過男人會懷孕的啊,帥鍋帥鍋…」韓允兒不知死活的不停拍門叫著。
幾分鐘後,司馬晟吐的滿面發青後打開門虛弱的走了出來,略顯中氣不足的怒吼道「阿虎,把這個賤人給我扔到沙漠中去。」
「喂喂,帥鍋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帥鍋,你要扔我至少也得先讓我把處給破了啊…」韓允兒直接被光溜溜的托走。
司馬晟長吸了口氣,最終控制不住自己順手抓起旁邊的台燈就砸了出去。
而另一邊,範雅悠悠的醒了過來,卻似乎感覺到身上有些涼意,手腳好似也不靈活,當下心頭一驚便徹底清醒過來,瞪大眼一看,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赤著身子呈大字形的手腳被固定在床的四角。
「醒了?」坐在窗邊的男子手中撫著小刀,臉上泛著嗜血的笑意看也不看她的開口道,而他的四周還站了幾個滿面絡腮胡的外國壯漢,其中一個手中還拿著攝像機對著床上的範雅進行拍攝。
「野狼?」範雅抬首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子,隨即驚恐的情緒退去當下怒道「你這次又想玩什麼新把戲,快把我放開。」
「放開?」野狼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範雅身邊伸指扣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唇邊泛起森寒的笑意溫柔道「你這女人膽子倒是挺大的,拿著我的錢去外面玩男人,現在竟然還敢對我發脾氣,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好呢?我的範大美人。」野狼說完扣著她的指尖松開,輕輕的拍了拍她昨天被揍的青腫不已認不出原本面目的臉蛋。
而範雅此時听他說完後卻覺得原本泛著涼意的身子如被扔在了冰窖中,當子發抖驚驚恐顫聲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野狼,你要相、相信我,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不要被別人誤導了,要替我報仇啊。」
「呵,範雅,你當我是傻子吧。陷害?你這**什麼德行我難道不知道,用得著人去陷害?看你那爽翻天的模樣,我倒是很好奇誰會這麼投其所好的來陷害你。」野狼陰狠的雙眼泛著嘲諷。
「真的,我真是被陷害的,野兒,你要相信我。」範雅心底的恐懼漫延至四肢百駭。
「賤人,到現在你都還把老子當傻子。」野狼「啪」的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強壓在心頭的怒氣終于爆發出來,狠聲道「你知不知因為你這頂綠帽子,老子現在成了道上所有人的笑柄,現在你竟然還將老子當傻子的作槍使。更另老子想不到的是,你竟然從跟了老子開始,就拿著老子的錢去玩男人,範雅,你好樣的,把老子當了幾年冤大頭,你行,你真行。」
範雅被野狼那一巴掌打得唇角鮮血直流,然而她現在卻顧不得疼痛,野狼如此一說,她便知道她這幾年所做的事肯定已經被野狼查得一清二楚,心底不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仿若死亡下一刻便會降臨。
「野狼,你就饒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從此以後我就乖乖的跟著你,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就饒了我吧。」範雅哭的鼻涕眼淚胡了一臉的像野狼求饒。
「跟著我?讓你這個賤人再給我戴綠帽子?老子現在想到你被那麼多男人睡過就覺得惡心。不過…我倒是不會要你的命,畢竟,你是市長千金。」野狼陰笑著用手中的小刀在範雅的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劃著,欣賞著她恐懼的表情。
「謝、謝。」範雅努力忽略掉臉上那寒至心頭的刀子,抽著聲音扯出抹笑容道。
「別笑了,你現在這樣子笑的讓人惡心。」野狼嫌惡的收起小刀狠狠的在床單上擦了擦,然後對幾個壯漢道「這女人夠騷胃口又大,可得將她喂飽了,至于這張臉,我看著就覺得恥辱,完事後毀了吧。」野狼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
範雅瞬間感到了來自地獄的招喚,嘴里尖叫道「野狼,野狼,你說過要放過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野狼…」然後門外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給予她回應。範雅雙眼驚恐的看著那幾個壯漢快速的月兌光衣服褲子,那黑濃的胸毛讓她胃里作嘔,那下面昂然而立的粗大之處更是讓她遍體生寒。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我求求你們別過來…」眼見著幾個壯漢離她越來越近,範雅哭喊著求饒,手腳不斷的拼命掙扎著想要月兌離束縛,然而縱然手腳已被磨得血肉模糊,她仍是沒能掙月兌。
「範小姐,你還是乖乖配合吧。大哥既然饒了你的命我們就絕對會留著你的命的,你乖乖配合,大家都享受。」此時舉著相機的壯漢YIN笑著說道。
「不要,不要,啊…啊…」範雅由最初的拼命掙扎反抗到最後身子一動不動,雙眼空洞虛無的盯著天花板,淚水至眼角兩側靜靜流下,任由那群壯漢在她身上發泄著獸欲。耳邊是他們興奮的嘶吼,身體已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意識陷入黑暗前,她只覺自己的靈魂似乎飄了起來正在慢慢的墜入黑暗的地獄。
地獄?
不,她不甘心,她如今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拜柳暖所賜,若是她要下地獄,她必然也要拉著柳暖陪葬!
……
「嘖嘖,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的女人總是在醫院里呢?」鐘愷澤看著熟睡的柳暖對雷展風嘆息道,再看了看雷展風陰沉的臉繼續道「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閉嘴。」雷展風看也不看他,上前為柳暖把手臂邊上散開的被子壓好。
「喲喲,還學會照顧人了啊,這可是一大奇聞啊。」鐘愷澤愷故作驚奇的叫道。復又好奇的問道「這個和上次那個,究竟哪一個才是你女人啊?還是兩個都是?不過作為兄弟來講,我覺得還是這個比較適合你,上次那個太清水了,這個至少和你走在一起不會自卑…」鐘愷澤像個大媽似的吧啦吧啦不停的說著,雷展風直接不理他。
「好吵。」柳暖迷迷糊糊間總覺得有只蒼蠅在耳邊不停的聒噪。
醒了?雷展風心頭一喜,一直黑沉著的臉色終于好轉,然後二話不說的直接打開門將鐘愷澤給踹了出去。
「雷展風,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我要像你家老爺子告狀。」鐘愷澤氣的撲在門上大罵。
「再吵信不信我把你醫院給拆了。」雷展風黑著臉將門打開扔出句話然後直接再「砰」的聲把門給關上,若不是鐘愷澤讓的快,這下鼻子非得給踫平不可。
「姓雷的,算你狠。」鐘愷澤悻悻的理了理白大褂,不理周圍人投過來的怪異眼光,大步向辦公室去。
回到辦公室後鐘愷澤立馬撥通了雷老爺子的電話,含蓄而清晰的表達了以下意思「雷展風抱了個女人來醫院,這個女人有以下反應︰頭暈、嘔吐、胃口差。」
雷老爺子原本前兩天正拿著雷展風的「三任」秘書照片作著對比,擔憂自己孫子壓抑多年來個大暴發,直接從不讓女人近身到不斷近不同女人的身。可細瞧之下,雷老爺子縱橫江湖多年的雙眼立馬瞧出了不對鏡,第二任秘書和第三任秘書幾乎是一模一樣,而第一任秘書除開五官輪廓,身形也幾乎和後兩任秘書一致,而這清秀的面容一相比較倒像是刻意化出來的。
雷老爺子一向信任自己的判斷,當即派手下人去查,果不其然這三人是同一人,老謀深算的老爺子自然猜到以自己孫子的精明程度肯定是知道真相的。難不成這兩人是在玩情調?
這兩天正在思考這個可能性的雷老爺子此時又接了鐘愷澤這樣的電話,當即皺眉想了想,然後立馬扔掉手上的鳥籠子從沙發上蹦起,大聲道「老吳,去醫院。」
「老爺子,你是有哪里不舒服麼?」老吳趕緊跑來。
「哎呀,我身體結實得很,我這是高興啊,我快要有大胖重孫了,快快,備車備車。」雷老爺子激動得搓著手團團轉,他盼星星盼月亮啊,終于給盼到了。
「恭喜老爺子終于得償所願了,我這就去備車。」老吳說著擦了擦眼角跟著激動的淚水趕緊跑出去。
雷展風將鐘愷澤趕出病房世界得以清靜後,柳暖繼續安穩的睡著覺並沒有因雷展風急切的期待而隱來,雷展風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安靜熟睡的模樣半晌,然後俯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後便踱步到窗邊,雙眼雖望向窗外實際卻未納下一物,放任自己沉入自己的思緒里。
那種心中本是存疑卻害怕若真是她,讓她受到傷害而忽略理智追上前去的心情;那種見著她平安出現在自己眼前狂喜激動的心情;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狠狠擁吻證明她真實存在的心情;那種看著他在自己身邊便感到安心放松的心情…
從未去深究也不願深究的原由,在昨晚她出現在自己眼前那一刻昭然若揭,他雷展風愛上了柳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