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困意襲來,柳暖窩在雷展風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雷展風听著胸前傳來的清淺均勻呼吸,帶笑的眼角升起幾分自責,他怕是把她累壞了吧。愨鵡曉
起身將柳暖抱出浴缸拿過毛巾為她擦去水漬輕放在床上蓋好背子,雷展風這才鑽進去將她擁在懷中,柳暖雖已睡熟,但雷展風剛靠近她便自動的往他溫熱的懷中蹭了蹭,使得他雙臂將她擁得更緊,不多時便和她一起沉沉睡去。
柳暖醒來時已晚霞滿天,微微動了動身子正想繼續睡,唇上卻落下個溫柔纏綿的吻,一吻結束後柳暖氣喘噓噓的望向罪魁禍首,正想開口指責,卻見他單手支頭笑意滿滿的對著自己道「夫人,睡得可好?」
睡得可好?
語意輕快的幾個字霎時讓柳暖還未清醒的腦子將此前火辣激烈的畫面快速回放,當下兩頰艷紅似血,但見雷展風滿眼促俠之意,柳暖賭氣的僵著脖子下頜一抬眉眼一挑「當然睡得好,難道你睡得不好?」
「嗯…先前只顧著侍侯夫人的確睡得有些不好,不如夫人給些補償?」雷展風眼角意有所指的向柳暖不經意間弄開的被子縫隙里瞄去。
柳暖順著他的視線瞧去,只見自己布滿紅痕的大片肌膚正坦蕩蕩的落在某人眼底,當下被子一捂,咬牙道「流氓。」
「更流氓的事都已經做了,這點流氓算什麼。」雷展風說著的同時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已悄悄覆上她圓潤的挺翹,拇指歡快的逗弄著某一處。柳暖身子一僵直接一腳躥了過去,顧不得羞澀快速的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再和這流氓糾纏下去她怕是明早都別想從這床上下來。
雷展風見她一幅兔子咬人的模樣不禁低笑出聲,當著柳暖的面慢悠悠的掀開被子起身,結實緊致的胸膛,精瘦的腰,修長有力的雙腿再加上挺翹的臀,柳暖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身材真是按照完美的黃金比例來構成的,不過…他背上那深淺不一的抓痕…柳暖默默的扭過頭,她絕不會承認是自己干的,而眼角掃過處,床上那比散落的玫瑰花瓣要深暗一些的落紅,卻讓她心跳驟然加快,眼角似被火燙過般快速移開。
雷展風此時已換好衣服來到她身旁,長臂攬上她的腰,唇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柔聲道「謝謝你,暖暖。」視線越過她的頭頂同樣落在她剛剛視線所及之處,深情的眸中是滿滿的珍惜。
兩人相偕下樓,佣人立即將煲好的湯端了來。縱然柳暖腦子再不好使,也明白了此前的湯有問題,尤其是那鋪滿玫瑰花瓣的大床,更是昭示了今天這一切是雷老爺子的預謀。看著眼前的湯,再怎麼香味撲鼻柳暖也不敢喝。然而雷展風卻淡然的接過,坐在發沙上將她圈在懷中舀上了勺在唇邊試了試溫度後遞到她唇邊道「放心喝吧,這湯沒問題,應該是飩了來給你補充體力的。」就算那老頭子再求重孫心切,也不會這麼沒分寸。
柳暖本看著湯心里就有些別扭,此時听雷展風如此說更是羞紅滿面,惱怒的瞪了雷展風一眼後才張口將湯喝下。
雷展風挑挑眉,故意湊到她耳邊道「難道你此時體力充沛?要不我們再去回味回味?」
柳暖直接毫不客氣的在他腰上拈了層皮然後重重擰下,直痛得雷展風挑起的眉緊緊皺起,這才解氣的朝湯呶呶嘴,示意雷大保姆繼續服務。
兩人喝完湯到走時都沒再看見雷老爺子,很顯然,某個老頭子自知做了虧心事一時片刻還不敢明目前張膽的出現在兩人眼前。
回到家後,柳暖剛打開門雷展風便直接跟了進去。雖然一不小心中了雷老爺子的詭計和雷展風發生了關系,但柳暖現在並沒有做好和雷展風同居的準備,于是毫不客氣的提醒道「總裁,你是不是走錯了門。」
「沒有。」雷展風很肯定。
「你家的門明明在…」柳暖站在門口往旁一瞧,結果立馬傻眼,旁邊哪還有什麼門,這門竟然憑空消失了?難不成是自己走錯了門?可不對啊,若是走錯了門這鑰匙怎麼能將鎖打開,更何況,這屋里的陳設明明就是自己的家。
柳暖雙眼詭異的望向雷展風,卻見雷展風雲淡風清的解釋道「我將門換了個位置。」
「在哪里?」柳暖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雷展風笑得滿是得意的牽過她的手往她的臥室走去,然後雙手環胸,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雷展風,你要不要這麼不要臉!」柳暖看著眼前這景像直覺頭皮都在抽搐,這斯所說的門竟然是變態的將她的臥室和他的臥室之間的牆給拆了,更可惡的是竟然將兩張床直接拼在了一起!
「唔,臉多了沒用,我對當二皮臉沒興趣。」雷展風很認真的回答柳暖的問題。末了從背後兩手圈住柳暖氣得顫抖的身子,下巴輕抵在她頭頂,滿意的眯起眼道「你看這樣多好,我既能照顧你的飲食還能照顧你的起居,公司里還能當你堅強的後盾不讓你被人欺負,像我這樣的全能男人,難道你還嫌棄?」
柳暖被她這樣的自賣自夸弄得哭笑不得,原本心底的怒氣也沒了,但仍是板著臉輕哼道「誰稀罕。」
「唉,真傷心,既然你不稀罕,那我便去找稀罕的女人好了。」雷展委屈的作勢要走,柳暖立即扣住他環在自己腰上的雙臂,扭頭怒目作惡婦狀道「你敢。」
「當然不敢,本總裁這輩子只侍候夫人一個。」雷展風被她故意做出的惡婦狀逗得開心不已,重重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湊在她耳邊道「夫人,你看我的床有三米寬,你的床有兩米寬,這兩張床拼在一起足有五米,橫著滾豎著滾斜著滾都不成問題,要不…我們現在試試?」
雷展風說話間,故意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柳暖耳後,唇舌間還有意無意的舌忝抿過她的耳垂,柳暖不知是因為剛經歷人事太過敏感覺還是雷大總裁的撩撥太具誘惑性,耳根子及脖子立即紅了起來,連帶著白女敕的臉頰都漂上兩朵紅雲。
柳暖狠狠的瞪雷展風一眼,粗聲粗氣道「我餓了,快給我做飯去。」然後不待雷展風回話直接掰開他的手臂走了出去坐在桌邊當老爺,等著飯菜上桌。
雷展風看著因為羞惱別扭著的柳暖眼底眉梢的笑意更是濃愈,立即跟了出去手腳麻力的為柳暖做起了豐盛晚餐,嗯,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嘛。她吃飽了,自己才能吃飽。
不多時,雷展風便做好了飯菜,柳暖立即食指大動,今天消耗體力太多,肚子早已餓的不行,此時飯菜的香味襲來更是另她饑餓感倍增。
「慢些吃,小心噎著。」雷展風給她布菜時不忘提醒,順手又盛了一碗湯遞給她。
柳暖吃得七八分飽後速度終于慢了下來,這時終于發現雷展風幾乎在一直侍候著她吃飯,自己基本沒怎麼動,當下夾了一筷子菜到雷展風碗里道「你也吃啊,不吃怎麼會有力氣。」
「嗯,的確,還是夫人想得周到。」雷展風笑得別有深意的端起碗開始吃飯,而此時柳暖剛好刨下晚里最後一粒飯並沒有看到。
「啊…終于吃飽了。」柳暖將碗往桌上一放身子重重的向椅背上一靠,手撫著圓滾滾的肚子無比滿足的嘆息。
「確定吃飽了?」
「嗯,非常飽。」
得到柳暖的保證後,雷展風神速的吃完飯洗好碗,然後抱著柳暖坐在沙發上,手幫她揉著肚子促進消化,嘴里很是隨意道「暖暖,有個問題前些日子被我忽略了,這幾天我重新分析了下,不如你幫我判定下看我分析的對不對。」
雷大總裁這麼變態的人竟然還有事情要她幫忙做判斷?柳暖立馬來了興趣,雙眼發光的盯著他道「說來本大爺听听。」
「事情是這樣的。上次本市舉辦了一個作者年會,當時主辦方邀請我做頒獎嘉賓為作者‘暖香’頒獎。」雷展風說到這里頓了頓,感到懷里的人身子一僵,遂不著痕跡繼續道「可頒獎時我總感覺她是我的一位相識,後來她被人綁架我開車去追,結果和你的車相撞。」
「後、後來呢?」原來中間還有這個插曲,柳暖見雷展風說到這里便停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只好硬著頭皮問。
「後來?後來我便把你送去了醫院,這事也就暫時忽略了,但昨天見到視頻中的韓允兒時忽然就想了起來,我記得當時除了戴著面具的那部分我未看見外,其它地方幾乎和韓允兒一模一樣。而恰好我頒獎之後出來的‘暖香’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你說會不會是這中途真正的‘暖香’被韓允兒掉了包,其實被抓的不是‘暖香’本人,而是掉包後的韓允兒。」
「這事也太玄了,應該不會吧。」柳暖在雷展風興味的眼光下硬著頭皮說道,心中卻不由猜測難不成雷展風發現了「暖香」就是她?
「確定不會?」雷展風雙眼含笑緊緊盯著她。
「呵呵,我也只是猜測,畢竟我不是當事人,事實如何我也不敢斷定。」堅決否認!
「不是當事人?」雷展風玩味的重復,然後直接結束這個話題抱起柳暖向臥室走去。
「喂,你去我臥室做什麼?」
「因為我的臥室就在你臥室的旁邊。」
然而雷展風進了臥室後卻繞過她的床將她直接放在了他的床上,然後轉身從書櫃中抱了一摞書出來,隨手拿過一本,一目十行的翻閱著,連翻了幾本始終皺著眉頭,又一本後雷展風終于露出滿意神色。
「雷展風,你這是做什麼?」柳暖心底突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理論指導實踐!」雷展風笑的漫不經心,步態從容的緩緩向柳暖走去,修長的指尖劃過一粒粒的鈕扣。
柳暖看了看桌上放的一大摞全是她寫的書,其中一本正攤開放在一旁,這禽獸不會真的…
想要逃,然而最終被雷展風擒下,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最後只能任由雷展風主導一切。
這邊正在熱火朝天的以實踐驗證著理論的可行性,而另一邊黑暗的巷道中一輛車內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範雅的父親本市市長範長健,而另一個卻是前兩天被抓進警局的野狼。
「我已經讓人將你放出來了,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呢?」範長健憤怒的看著野狼。
「東西?不是給你了麼?怎麼,自己女兒的**姿態還沒欣賞夠?」野狼冷笑著道。
「你、我們明明說好只要我想辦法將你弄出來,你就把你手頭拷貝的視頻全部給我的。」
「喲,範市長,這話您也信?這東西現在可是我的平安符,我們以後還會有長期合作機會,全部給你,你當我傻子。」野狼說的很是不屑。
範長健雙眼通紅的瞪著野狼,然而最終她只能妥協道「那我女兒現在如何,你們把她弄去了什麼地方這個總應該告訴我。」
「你女兒如何現在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那天兄弟們爽玩之後各干各的哪還顧得了她,我想以另千金的浪蕩程度是絕不會為這點小事自殺的,這個你可以百分之百放心。」野狼看著範長健蒼白的臉色毫無憐憫之心說的極其輕描淡寫,轉身剛要下車復又轉回身道「明天給我準備二十萬現金,若是沒有,你知道後果的。」
範長健看著囂張離去的男人雙拳恨恨的錘向方向盤,然而最終只能無力的癱靠在椅背上。上次範雅出事後他雖表面答應不去追查,但實際他卻暗地里去了「夜間天堂」調查,而對方似早已料到了他會去,竟將所以有關範雅的資料全部備好,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行為,但那些證據卻的確沒有絲毫作假,他也是那時才知道她的女兒究竟墮落到了什麼地步。
然而事情既已過去,她不想讓他知道,他便假裝不知道,讓她在國外生活一段時間,等事情淡了再接她回來好好看管著便是,可前兩天他卻收到了野狼寄來的光盤…
他怎麼會養出這麼個女兒!範長健心頭痛心不已,然而,無論如何,這是她的親生女兒,難道要他見死不救!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