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冷的像冰一樣的聲音,柳暖映象深刻。
「就因為我是‘暖香’,所以你非得抓我不可?」柳暖側首看著旁邊駕駛坐的男人問的很是無語。
「不錯。」司馬晟看也未看她一眼神情冷然的開車,既然前兩次都抓錯了人,那麼這次他便親自出手。看她還能怎麼逃!
「能不能問一下,你究竟看上了‘暖香’什麼?」
「書寫的不錯。」司馬晟神情微有些不耐的回道。
「情se小說寫的好的不止我一個,你可以去抓其它人。」
「閉嘴!」司馬晟顯然耐心已經耗盡。
「砰」門被重力甩上,柳暖被帶進了寬敞的臥室,而司馬晟直接大爺似的往床上一躺,冷眼朝她射去,命令道「過來取悅我。」
柳暖心底暗罵「取悅你大爺的!」,然而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下任何的反抗都只會加快自己滅亡的速度,截至目前為止,柳暖還是覺得生活是很美好的。
因此…
「我先去洗個澡?」柳暖試探性的開口,見司馬晟未出聲,便又試探性的往浴室走了兩步,仍是沒有反應,再走了幾步,還是沒反應。柳暖心底暗松口氣,然而手剛握上門把,「砰」,槍聲毫無預警的響起正中門把,連帶著冒上兩縷肉眼難以查覺的輕煙,嚇得柳暖條件反射的後退幾步,撫著狂亂跳動的心髒狠狠的瞪向司馬晟,怒聲道「不同意就不同意,用得著浪費子彈麼?」
司馬晟並未理會她,而是將槍口轉了轉,朝著她腳邊又是「砰砰」兩槍,打得柳暖直跳腳。
柳暖眉頭狠皺,她真是——恨死了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
霸氣的捋高袖子,柳暖黑著臉朝司馬晟走去,在他面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咬牙道「月兌褲子!」
司馬晟冰冷的面上泛起絲錯愕,卻也在眨眼的瞬間恢復如初,冰冷的聲音中略微有些許疑惑「難道你不月兌?不是應該你給我月兌?」
「究竟我是寫情se小說的還是你是寫情se小說的?究竟是我懂流程還是你懂流程?究竟是你要破處還是我要破處?」柳暖毫不客氣的質問,她相信司馬晟三翻四次的想要抓自己取悅他,便不會這麼輕易的要她的性命?因此,心底便也有足夠的底氣。
饒是司馬晟是個冰塊,此時也被柳暖幾個問題問得啞口無言,更何況後面兩個問題還關系到他男人的尊嚴。司馬晟寒著臉看著柳暖,然而柳暖絲毫不作退步的狠狠的給他瞪了回去。最終,司馬晟深吸了口氣,單手快速的解開自己的皮帶扣子,將長褲退下,手指剛搭上內褲的邊緣正要一並退下時,被柳暖快速阻止,她可對其它男人的那啥不感興趣。
「難道這個不用月兌?」
司馬晟冷冰冰的話听在柳暖耳中竟有幾分堵氣的味道,柳暖斜睨他一眼,冷噬道「帳篷都還沒支起來,這麼早放它出來吹冷風?」
這個死女人!這簡直是在他傷口上撒鹽,司馬晟真恨不得一槍崩了柳暖!
柳暖無視他那想殺人的眼光,拉了把椅子坐下蹺起二郎腿雙手環胸,聲音盡量壓得低沉,緩緩道「現在你閉上眼,幻想自己正在一座青樓中,而你是里面唯一的piao客,身邊各色名ji環繞…」
「我是讓你取悅我,不是讓你給我催眠!」司馬晟翻身坐起,咬牙提醒。
「取悅的方式有很多種,既然你能在眾情se小說作者中選擇我,就是認可我的實力,既然想要享受到與眾不同的歡愉,就要跟著我的步子走。如若不然,你殺了我吧。」柳暖脖子一昂,然而眼底是毫不妥協的神色。
「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司馬晟眼神變得陰沉。
「嘖,我記得我的書好像與偉哥的效用並齊,有治療男人那方面的效用。而你,若我猜的沒錯,把我抓來,應該是那方面出了問題吧?」柳暖突然福至心靈的想到這種可能性,若真是劫色,他大可選擇強上,而不用這麼對自己的行為一忍再忍,況且,上次听韓允兒所說,他應該還是一個處男。活了這麼大把年齡還是個處男並且種種反常的表現不得不讓她心生懷疑。
「找死!」司馬晟騰然起身掐住柳暖的脖子。
「放、放手,我能、能治好、你。」司馬晟的反應已很好的說明了一切。柳暖雙手不斷的拍打著司馬晟如鐵鉗般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憋紅了臉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心底卻狠狠的鄙視著眼前的男人,自己不中用卻把怒力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真是讓人不屑。
司馬晟神色陰沉的盯了柳暖半晌,就在柳暖快要翻著白臉暈過去時,司馬晟終于將掐住她脖子的手松開。
「咳咳…」柳暖捂著脖子拼命的喘氣,心底則不斷的問候著司馬晟的十八代祖宗。
「你…真能治好我?」司馬晟仍是冰冷的語聲帶著幾分遲疑的開口。
「當然。」就算不能治好,此時也要說能治好。然而柳暖在抬頭對上司馬晟那冰凌般的雙眸時卻微微一滯,這個如冰鑄般的男人,此時眸中竟透出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期待及…哀求?
柳暖原本憤慨的心竟緩緩升起幾分憐憫,這樣有損男人尊嚴的病就算發生在普通男人的身上,也能讓一個人痛苦不堪,更何況是一個如此孤傲的男人身上。
「把你的病因給我說一下吧?」不自覺的,柳暖放緩了神情。
見司馬晟又躺回了床上,冰冷的眸子微瞌並不出聲,柳暖抿了抿唇又道「通常情況下造成這種病的病因分兩種,一種是生理的,一種是心理的。我相信,若是身理的你找的應該是醫生而不是我,所以,你應該是心理的。旦凡是心理的,必有其根源,但你若不告訴我,讓我知道根源所在,我又怎麼能幫你呢?」
司馬晟仍是不作聲,然而周身散發的冷氣越讓柳暖忍不住起了身雞皮疙瘩。
終于,半晌過後,司馬晟周身的冷氣漸漸散去,看也不看柳暖抬手指著門的方向,聲音冷而清晰「滾」。
「…」真是個變幻莫測的男人!毫無商理余地的將她擄來,又莫名其妙的將她趕走。不過他面上那一閃而適的深遂痛楚…
這關她什麼事!
柳暖撇撇唇,既然他願意放她走,她也正好省下腦細胞不用煩憂怎麼逃出去。
轉身,柳暖毫不猶豫的的開門離開。
門關上的那一刻,司馬晟冰冷的神色傾刻龜裂,彌漫于俊顏上的是無盡的沉痛與憤恨。
柳暖回到家,原本還有些擔心雷展風會責怪自己回來晚了,然而打開門見著滿室黑暗時,心竟不受控制的泛起失落,原來他還沒回來。
關上門,柳暖窩在沙發中翻出手機查看,果然,有好幾個雷展風的未接電話,看來應該是此前在酒吧時未接到的。打開他發來的信息看了看,柳暖唇角這才微微揚起,原來是去了爺爺那里,離開之前還為她準備好了宵夜。
原本喝了酒並不是太餓,不知為何,看了雷展風的信息後,柳暖突然便覺肚子餓了起來,起身未作絲毫猶豫的便向廚房走去。
洗完澡後,柳暖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脖子上竟有幾條被司馬晟掐過的淤痕。皺了皺眉,柳暖翻出了盒去淤的藥膏涂在脖子上,這才擦著頭發出了浴室。
不知為何,明明時間已經很晚,但柳暖卻並無睡意,吹干頭發後在床沿坐了半晌便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眼角瞄到一個未完的文檔點開,柳暖看了幾眼後,眼珠轉了幾轉,手指 哩啪啦的敲了起來。
敲完最後一個字收尾,柳暖唇角泛起滿是興味的笑意,看了看電腦屏幕右下方的時間,竟然已經凌晨兩點。雖然還是沒什麼睡意,但柳暖伸了個懶腰後,仍是關了電腦躺在了床上。
五米寬的床有雷展風在時,柳暖並未覺得它就有多大,然而偶爾這一晚他的缺失,卻讓她有種躺在無邊海洋上的感覺,大的讓她心底竟莫名的感到空虛。
柳暖想,雷展風真是一劑吞噬人心的毒藥,而她卻不知不覺的被這毒侵蝕全身!不知,還是否有藥可救?
胡思亂想中,柳暖終于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然而這一覺卻睡的極為不踏實,直到身子似乎被攬進了一個強有力的臂彎中,熟悉的溫暖包裹著全身,柳暖這才緩緩勾起唇角蹭著身子又向那熱源靠近了幾分沉沉的睡了過去。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柳暖醒來後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不由得詫異問道。
「噓,別吵,再陪我睡會。」雷展風眼也未睜的將她抬起的頭按回懷中,長出些微胡渣的下巴蹭了蹭柳暖的腦袋呢喃道。
他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柳暖抬眼看了看他透著幾分疲倦的面容,心底隱隱泛起幾分心疼擔憂。自她們相識以來,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出現在她眼中的,他永遠是那麼的精神充沛氣定神閑,一度讓她錯以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否不用吃飯睡覺也能保持在最佳完美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