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先冷靜下來不要激動,你現在懷了寶寶情緒波動太大寶寶會受到影響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雷展風緊緊的擁住她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柔聲哄著。
對啊,她現在有寶寶了,不能太激動。柳暖做了幾個深呼吸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但抓著雷展風的手臂卻是更加用力,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將體內瘋狂亂撞的燥動壓制下去。
感受著懷中人的身體慢慢放松,雷展風這才道「暖暖,先前我們騙你說衛晴找到了是因為你身體虛弱不能受到刺激,我們並非存心要騙你。更何況老五派了大量的人手去找,一定能將衛晴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倒是你,若是情緒波動太大不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到時衛晴回來看到會自責的。」
「真的能將晴妞安然無恙的帶回來?」柳暖雙眼希冀的看著雷展風,眼底有著無盡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真的。」雷展風很是肯定的回答,復又道「你只管好好養胎,找人的事就交給老五和顧凡去操心,到時等寶寶出生後讓她認衛晴做干媽。」
「嗯。」柳暖重重的點頭,將頭緊埋在雷展風的胸口,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漸漸安定下來,晴妞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寶寶還等著認她當干媽呢!
兩人靜靜的相擁過了片刻後,柳暖在雷展風胸前深深的吸了口氣離開他的懷抱,經過幾天調養面色已恢復紅潤的臉蛋露出抹笑意道「公司有很多事需要處理,你先去忙吧,這里有爺爺和媽媽陪我,你不用擔心。」
「放心,有浩衍撐著雷氏垮不了,我在這里陪你。」雷展風絲毫不為所動。
「你已經寸步不離的陪了我幾天了,而且你身為雷氏總裁,再怎麼著也得去公司看看吧。」柳暖繼續勸說。
「不去。」雷展風仍是不買帳。
「…我們現在有了寶寶,你這個快當爹的人竟然在這里偷懶不去賺女乃粉錢?」柳暖眼一瞪下達命令「這個月要是利潤不能比上個月翻倍,你下個月就睡客廳。」
「…」他有窮到連孩子的女乃粉錢都拿不出來的地步?雷展風默默看了她兩眼故意怒目而瞪氣沖沖的模樣,知道她是為雷氏考慮,雖然雷氏想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怎能拂她的意。
「唉,我就是打工的命。」雷展風幽幽的嘆了口氣,起身在柳暖額頭溫柔落下一吻道「那我先去公司看看,很快就回來。」
「不許偷懶,得多賺些女乃粉錢養家。」
「…是,夫人。」
「總裁,我總算把您給盼來了。」雷展風剛一進辦公室郭浩衍便跟了進去。
隨後幾名跟著他進來的秘書齊刷刷的將手中摞得比腦門還高的文件往雷展風寬大的辦公桌上一放,便逃難似的快速退了出去。
「郭特助這是什麼意思?」雷展風眉眼跳了跳,看著佔滿了他整個辦公桌的文件陰森森的問道。
「總裁,靠左邊這些文件是要您親自簽字才能生效的,靠右邊這些文件是要您親自審閱批示分發下去執行的。且這些文件都是急件。」郭浩衍淡定的開口解釋。
「我不處理這些文件雷氏會垮掉?」
「不會。」郭浩衍一本正經的回答,接著又補充「只是雷氏會因此創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虧損記錄。」
…這意味著他下個月得睡地板?
雷展風瞬間斗志高昂,不浪費一分一秒的開始專注批閱文件。
縱然雷展風是非人的存在,但他出國到現在堆積了近一個禮拜的工作量處理起來也得耗費不少心神,當左邊需要簽字的文件處理完時,雷展風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抬頭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十點。
剩下的需要審查批示的文件雷展風打算明天再來處理,今晚得趕緊回去陪老婆才是首要。剛關完電腦轉身時手肘不小心踫掉了一份文件在地上散開,雷展風撿起時隨意掃了眼,緊接著雙眸微眯仔細閱覽一遍,寒著臉將文件放下後又挑了幾份文件打開。
「先看看這個。」被雷展風招進來的郭浩衍不待他開口便將手中早有準備的資料遞給他。
「這不可能。」雷展風將資料合上扔在桌上直接斷言否定。
「我只是做我分內的事,至于可不可能我相信你心中自有分曉,但我希望感情不會影響你的判斷。」郭浩衍說完便自動離開,將空間留給雷展風獨自思考。
晚風拂過,吹散白日的燥熱卻吹不散所跪之人心底的恐懼。無情森冷的槍口指著他的腦門,滾滾熱汗自下頜滑落滴入膝下的荒草中轉眼消失不見。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干的?」老五剛硬帶著怒氣的聲音猶如一記鐵錘直直砸入所跪之人的心底。
「沒、沒人指使。」男子聲音微顫,兩手死死掐住雙腿控制住發抖的身體。
「不說?」老五抽出腰間寒光四溢的匕首,沉冷的聲音中透著血腥味「阮林,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我對叛徒的手段。若是你說了,我念在你跟進隨我這麼久的份上,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但若是你不說,你應該非常清楚後果。」
阮林指甲已掐入肉里,但這也無法阻止身體因劇烈恐懼而引起的抖動,最終面色蒼白的閉了閉眼,祈求道「大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老大,我求你,你就念在我跟著你這麼久的份上,你就直接給我一個痛快吧。」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手起刀落,血如細絲飛濺。阮林的右手無力的松開垂在身側。
阮林死死的咬住發白的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而老五嗜血的聲音再次響起「每落下一刀,我給你五秒鐘的思考時間,直到你說為止。當然,在你未說出誰是主謀之前,我不會讓你死。若是十刀之後你還是不說…」老五剛毅的臉緩緩湊近阮林,聲音如來自地獄「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絕活是活撥人皮,而且撥完之後人不會死,若是你也想償償這滋味,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放過我給我一個痛快吧。」阮林嚇得早已癱軟在地,用另一只手撐著身子爬像老五祈求。
老五不再出聲,又一次華麗的弧線閃過,阮林用以支撐的那只手也軟了下去,整個身子重重跌回地上。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阮林始終咬緊牙關不吭聲。
當第十刀落下之際,阮林已痛的全身麻木,虛弱的開口道「大哥,我招。」
落下的刀穩穩停定,泛著寒光的匕首上面干干淨淨滴血未沾,老五反手將刀收回腰間,讓受刑的人償盡痛苦卻能保持清醒,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我、我欠了地下錢、錢莊的賭債,他們抓了我妹妹要挾。」阮林伏在地上費力的說著。
「妹妹?」老五冷聲道「你跟了我幾年,我可從不知道你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有個妹妹。」
「前些日子才相認的。」阮林緩了幾口氣又道「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叫阮晨,大哥,我死不要緊,我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他。」
「地下錢莊是誰的?」老五不理會他的要求直接問道。
「黑龍幫的。」
黑龍幫!
兩個小時後,司馬晟正獨自坐在窗台邊孤獨的抽煙喝悶酒,門卻在此時被急切敲響。司馬晟將杯中酒液飲盡起身打開門,卻見萬威面色一片沉重。
「出了什麼事?」
「老五不知發了什麼瘋正帶著人砸我們的場子,現在南區的已經砸了五家。」
「派一部分人阻止,其余的人放假,讓他們去他手下經營的酒吧健娛樂城去逛逛。」
「是。」
同一時間,付天陽收到老五送來的「賀禮」——十支狙擊槍!
「副局,他們混黑道的竟然這麼囂張,我們不能再忍了,應該還以顏色。」林凌看著桌上的狙擊槍氣紅了眼。
還不待神情莫測的付天陽開口,伍源直接急沖沖的推開門闖了進來「副局,不好了,南區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亂成一鍋粥,報警的電話接到手軟,連街上都是黑幫火拼的場景。」
「是麼?」付天陽看著嶄新的狙擊槍不明意味的笑笑「看來我們也應該湊湊熱鬧,伍源,你調動南區所有警力將南區包圍,待到他們拼的筋疲力盡時,再請他們回局里來喝喝茶聊聊天。」
「是,副局。」伍源領命立即去執行。
「副局,那我做什麼?」林凌滿含期待的問道。
「你再帶一部分警力暗中支援。」
這似乎是一個極其燥動的夜晚,燥動到所有人都不能平靜。
「我是你的醫生,不是你的保姆。」淡漠的左希終于忍不住對躺在床上手拿搖控器渾身透著閑適愜意的衛晴發怒。
「嗯,我知道。」衛晴繼續雙眼盯著電視換台,瞧也未瞧左希一眼。
「所以,我為什麼要給你洗手洗腳洗臉煮飯倒茶連帶侍侯你用餐?」左希憤怒的上前搶過她手中的搖控板,穿著白大褂的身軀擋在她眼前。
「因為你是我的醫生。」衛晴很是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是你的醫生,不是你的保姆。」左希怒吼。
「嗯,我知道。」衛晴淡然。
「所以…」左希生生將話頓住,深呼吸口氣再次開口「我們能不能不要重復這樣的對話?」
「可以。」衛晴點頭,然後雙眼定定的盯著左希因憤怒漲紅的俊臉,咽了咽口水道「我餓了,你去給我做碗油醋面。」
「…」左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