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昨天家里沒電了,好無語,今天又出了門,這麼晚才回來,還有一章晚一點……——
就在此時,獄卒卻上前惡聲惡氣地道︰「姽,你的牢房在這里!」
沐晴雨指尖北風越和楚清絕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看著對面牢房里,南霸天一幫人呼呼拉拉在對面監獄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沐晴雨,嘴角是冰冷的笑。
北風越的身邊的兄弟條件反射似的都站了起來,其他犯人一看這架勢以為又要打仗呢,都靜靜地看著這兩伙人。
還是北風越先開的口︰「姽是從這里出去的,為什麼會去那里,我記得現在不是換牢獄的時候吧。」
梅溪的監獄雖然每隔一段時間為了避免內部矛盾,也可能是因為別的原因,監獄會進行一次換獄,將某些特定的人弄到一起,通過觀察他們之間的關系發現新的信息,不過如今明顯還不到換獄的是時間。
那獄卒頗有深意地一笑︰「越哥也不是不知道,李東他們是怎麼過來的,你把他們調了過來,如今再讓她回來,會不會太擠了。」
北風越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點頭,上前道︰「這個我們好說。」
獄卒急忙擺手︰「哎哎哎,別別別,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你懂得。上面的意思,越哥有本事往上面找去。」
北風越眉頭緊皺︰「我會去找古閆,既然如此,那麼也讓李東他們回去吧,破你們的規矩也不好。」
獄卒皺眉︰「這個……」
北風越給李東使眼色,李東已經上前給獄卒手中塞了銀子。看樣子分量不輕,那獄卒嘿嘿一笑,讓人前來幫忙給他們幾人換了和沐晴雨一個牢房才走,一邊走還還啐道︰「媽的。哪里來的這麼多銀子,也不知道藏在哪里,怎麼也榨不干。」
北風越眉頭緊皺地看著對面監獄的沐晴雨等人滿心擔憂。
沐晴雨和李東等人坐在一起,眾人看著幾乎毫發無傷的沐晴雨,心中有敬有佩,也都上前打招呼,沐晴雨對他們點頭笑談著走到一起。對于南霸天不懷好意的目光熟視無睹。
李東三人看著沐晴雨沒動也就沒有起來,與沐晴雨一起與其他的兄弟坐下。沐晴雨更是象看不見南霸天一幫人站在身邊一樣,繼續和李東幾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南霸天一看沐晴雨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火騰的就起來了。沒等他開口。邊上一個手下就先看不過去了︰「媽的!騷娘們兒你他媽的神氣個屁!」
說完,抬起一腳就朝沐晴雨的頭部踢去,由于大家都沒有想到南霸天一伙人說動手就動手,都閉著眼楮看著沐晴雨,以為一定把沐晴雨踢個鼻孔竄血。因為動手的這個人正是南霸天手下武功前三的。尤其以腿法見長,以前很多人都重傷在他的雙腿之下。
誰知道沐晴雨就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和大家說著話,就在腿快要踢上的時候。突然沐晴雨背後閃出一人,伸出右手象鐵鉗一樣牢牢抓住踢過來的左腿。眾人一看抓住這條腿的人是一個年輕人,一臉的肅殺之氣,這人正是張剛。那人想把腿撤回無奈張剛的右手就象長在他的腿上一樣,隨著張剛不斷的加勁。那人的臉上慢慢地變成紫紅色,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軍伍出身的張剛,右手的勁力無以倫比,有時候連李東都甘拜下風,更何況這個人呢。
南霸天看著張剛竟然為了沐晴雨出頭,而且對沐晴雨的稱呼竟然變成了「小姐」。而更可怕的是北風越竟然對這件事情表示了默認,南霸天心里又對沐晴雨的實力重新進行了評估,盤算著沐晴雨身邊的這幾個人是除去沐晴雨的最大障礙,想除去沐晴雨就要先除掉這幾個人,至于沐晴雨嘛。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不值一提。南霸天如果知道沐晴雨現在的實力,那麼他一定不會這麼早就下這個錯誤的結論。
現在在監獄里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怪異的景象,北風越和南霸天兩伙人都看著沐晴雨幾個人,而沐晴雨就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竟自和李東聊著天。而自己身後是一條腿橫在脖子傍邊,被一只手死死的鎖著不得動彈。
「誤會!誤會了!我們是來看看姽姑娘怎麼樣了?听說姽姑娘全好了?」眼看下馬威失去作用,南霸天立刻換了另一副嘴臉,虛情假意地問道,「老越,你看這……?」說完不時地用眼楮盯著被張剛制住的手下,意思是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吧,別再惹我不高興了。
看著南霸天,北風越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里一想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退一步吧。回過頭來對著沐晴雨說︰「妹子,你看……」
北風越雖然可以直接令他們放手,可是為了表示對李東幾人已經是沐晴雨的人的贊許,特意去問沐晴雨,示意他們幾人以後便可以只听令于沐晴雨。沐晴雨一看今天這樣也討不到什麼便宜,頭也沒回,用手一揮示意張剛放了南霸天的手下。張剛看到沐晴雨發話了,松開了右手。那人像觸電一樣趕緊收回左腿,生怕張剛反悔一樣。
沐晴雨此時卻站起來,突然一凝神,一道深邃的目光朝南霸天的眼楮里望去,似乎要看透他心里最深處的隱秘。南霸天接觸到沐晴雨的目光,心里咯 一下,心里暗道,好厲害的眼神。
沐晴雨盯著南霸天的雙眼說道︰「我能活著從石窟里出來是不是讓南大哥你很失望?我會牢記你送給我的這份大禮的,有機會的話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說完,沐晴雨頭也不回帶著李東幾人走向了監獄的最右方一張石床上躺下。當沐晴雨說完這翻話就表示已經正式和南霸天一伙結下梁子,以後就不能善了了。
听完沐晴雨的話,南霸天的臉色數變,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南霸天心里暗怒。但是畢竟是一方的大哥,看著遠去的沐晴雨,南霸天神色如常地笑看著沐晴雨︰「好……你……很好……」
看著南霸天不怒反笑,北風越臉色陡變,知道此次南霸天的這真的要對北派宣戰了。而最可怕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南霸天到底在想什麼詭計。
北風越為沐晴雨擔心了一天,可是這一日,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危機竟然來自第二天白天。
上午沐晴雨和李東他們正在吃牢房里豬食一樣的牢飯,沐晴雨只覺得難以下咽,畢竟前幾天她一直吃著人參鹿茸,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一獄卒敲著牢房的門對沐晴雨大喊道︰「姽出來,古閆大人提審!」
提審?
沐晴雨眉頭微皺,跟著獄卒朝著大牢外的刑室走去,她去過的,就是上次見風莫旗的地方。
不過如今里面的人,是古閆。
沐晴雨進來的時候,古閆正翻動著刑具,沐晴雨知道今天有苦頭受了,獄卒將沐晴雨捆上刑架,她的心里還是有幾分畏懼的。看著古閆轉頭,他渾濁的眸子看著一月不見的沐晴雨竟有些驚艷,當初沐晴雨被抓過來時是帶著袁哲給的面具相貌平平,後來被風莫旗撕去面具後是滿臉的鮮血,然後進入了石窟更是苦不堪言,所以三次見面,古閆都沒有見過沐晴雨的真是面目,如今一見,古閆的聲音有些抖︰「你……你是姽?」
「如大人所見。」
古閆有些回不過神來地點頭,來回打量著動彈不得的沐晴雨︰「不錯,不錯……」
沐晴雨似是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眉頭微微皺起,不過忽而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了冷冷的嘲弄。
古閆看著沐晴雨略帶嘲弄的眼神,才忽然回過神來,一陣惱羞,手里的鞭子狠命地甩了過去︰「你笑什麼?!你笑什麼?!」
疼痛讓人的大腦一陣清醒一陣麻木,不過好在沐晴雨在石窟磨練的那些日子,對于疼痛的抵抗力已經增強。可是對于古閆這種地獄來的劊子手,他自然知道怎樣讓你「舒服」。
沐晴雨還是決意不要隨便惹怒他,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古閆是老牛想吃女敕草,可惜沒有牙。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他自然會動怒,他惡狠狠地用鞭子抬著沐晴雨的下巴︰「你最好乖乖地說出沐晴雨的下落,還有玄月族的情況,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沐晴雨笑看著他︰「不知道的事情,大人讓我怎麼說?」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自從有梅西監獄,我就在這兒了,像你這種不識相的爺我見多了,反正最後都是要吐出來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沐晴雨漠然,沉思了半晌,忽然抬頭看著古閆︰「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