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要回國 愛習慣

作者 ︰ 陌薇薇

「徐寶怎麼了。」從醫院回來後就悶悶不樂,以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再也看不見了。以為都不知道榮楓的死訊,他們目前還是更擔心自己的外孫,

「我也不知道。」徐倩也很奇怪,看著徐寶走樓梯的安靜背影,住院的時候她們倆個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十句更比不上曾經一天的十分之一。

現在跟這個孩子對話只是搖頭點頭,徐倩有些不安。以前的徐寶雖然也有很成熟的一面,但是畢竟是個孩子,說道他感興趣的話題或者說道披薩他都很天真很可愛,現在的徐寶自從醫院出來後笑容不再有,安靜的不大像他,變得有些冷酷無情。這是讓徐倩最最擔心的事情。

「徐寶,媽咪帶你去吃披薩怎麼樣。」

「我不想吃。」

「那你現在想干什麼,媽咪都陪著你。」徐倩企圖讓徐寶熱情起來,似乎一點用都沒有。

「我想睡覺。」

「好,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徐倩離開他的屋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現在總是喜歡看這天花板發呆,這種感覺很喜歡很舒服,放空。

「倩倩。」藍成坐著輪椅來找徐倩,雖然這個形象不大好。不過控制不住想她的心。

「來了。」最近事情太多搞得徐倩也沒有什麼心情。

「你還好嗎。」

「挺好的。」徐倩攤開手表示自己沒事。「成哥哥,一會兒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她和榮楓的家。知道榮楓去世後徐倩就想要去看看的,又踫上徐寶住院,這件事就被往後拖了,好在今天想起來了。最近成哥哥往她家跑的次數太多了,或許她不該讓藍成有什麼誤會。

「可以。」藍成心情很好,榮楓不在的這件事沒有影響她很久。

「徐寶,我要出去了,去我們的家,你要不要一起去。」

樓上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房間內,徐寶開著視訊,跟caron商量著讓褚暢身敗名裂的機會。

掏出久違的鑰匙,房間的布置一點都沒有變化,榮楓喝過的酒瓶還在這里。

「這是哪。」藍成跟徐倩來到一棟別墅區,看徐倩有這里的鑰匙說明她認識這里。

「我的家,我跟榮楓的家。」

藍成倒吸一口涼氣。

「成哥哥,你過來坐。」

藍成顯的有些不情願,他不想跟這里多待。

「成哥哥,你覺得這里怎麼樣。」

藍成看了看四周,除了顏色的不同,簡約是這里的主題。「還不錯,但是你什麼時候喜歡的紅色。」記憶中,徐倩並不喜歡紅色,而是淡淡的鵝黃色或者粉色。

「因為徐寶喜歡。」徐倩說的很自豪,因為兒子喜歡所以我就喜歡。「他一歲的時候,我帶他去逛商場,他拽住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就是不撒手,我買回去穿在身上,他笑的很開心。我二十三歲生日,榮楓送了我一套紅色的大衣說我穿過的顏色中這個最好看。所以我瘋狂的愛上了紅色。」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藍成有種不祥的感覺,徐倩有所指。

「我想說的是,我愛上榮楓了。他已經不知不覺中進入到我的生活我的生命中來了。」徐倩堅定的說著,如果她能再早點發現,如果她不排斥再去愛人,如果她在法國就跟他在一起了,或許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只不過如果只是如果,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辦法實現。

「成哥哥,我們有回憶。我愛你愛了十幾年,直到現在我的心里還有你。可是那都不重要了,在我的心里榮楓的位置是超過你的,我也很後悔在听到他的死訊才發現。」藍成被車撞的時候,徐倩傷心過度幾次差點暈倒,這次听到榮楓的死訊卻出乎意料的鎮定不是不愛而是深愛。

當你愛著一個人的時候,他死掉了,你的心會短暫的痛一下,接著跟愛的人一起死掉,試問死掉的心還會有什麼感覺。

麻痹的心不是不愛也不是不在乎。藍成不想看見徐倩明亮的眼楮,因為他發現現在的徐倩是那麼真誠,成熟淡然。我的愛又怎麼辦呢,「榮楓已經死了。」

「我知道,那也沒辦法,愛了就是愛了。」

「你還會愛上我嗎。」

「不知道。」如果榮楓還在就一定不會,現在的情況卻很難判定,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清楚,或許哪天又愛上了,或許錯了過就一輩子錯過了。

藍成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不知道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是不是意味著有機會又沒有機會。

徐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讓藍成陪自己來這里,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藍成說這些話,一切只是憑著心的感覺走,可是為什麼這感覺來的那麼晚讓我也錯過了榮楓,我永遠都沒有機會告訴他,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倩倩,你愛他勝過我為什麼在危險的時候可以命都不要的來救我。」這是藍成認為徐倩還是會回到他身邊的自信心,世界上除了父母沒有誰會為誰豁出性命,除非愛,難道這不是深愛。

「成哥哥,十七年,守護你愛你應經深深刻在不能說是心,應該是刻在骨髓跟血液連在一起的了。即使我恨你也好,討厭你也好,這個都不會改變。只是對于榮楓,我的愛不是習慣,他一直守護著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天見不到他我都會想,接不到他的電話我會很生氣,有他在的每一天都過的非常新鮮。」

徐倩的臉上是難以掩蓋的幸福。

藍成臉上則是失落的表情,終歸還是我輸了,還沒有公平競爭就輸的這樣徹底。原來我錯過你放過你終于還是沒有彌補的機會,因為你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無欲無求的陪伴。就算是這樣,我也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現在的我才真正明白了愛情的含義,你幸福了就是我的幸福。

藍成張開雙臂,徐倩抱住他的腰。成哥哥謝謝你的愛,也很慶幸在我小的時候會愛上你這樣的一個男人,是我的幸福。

經歷一件事就會長大,失去一個人才知道自己是否愛過,只是這個愛愛的悲傷代價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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