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楓還在沙發上面看書，關于攝影方面的。突然腦袋一沉，想起什麼。
「今天是什麼日子。」
克麗絲在電視前面穿著背心熱褲再學瑜伽，微微留著小汗。看起來很性感惹火。對榮楓的問題沒有反應。
這孩子，專注起來真是什麼事都不管了。榮楓拿著遙控器把電視關掉。克麗絲剛好轉身看到他這個動作。「哥，干嘛啦。」
「我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也不見你理我。」榮楓覺得很熟悉，所以應該是很重要的日子。可惜他想不起來了。
五月二十五，不是跟法國，英國的節假日都不挨著。也不是哥哥的生日，干媽的生日。「很平常的日子。」克麗絲靠在榮楓肩膀上有些撒嬌。這種動作榮楓也已經習慣了。
「是平常的日子，不過貌似跟我有點關系。」
「跟你有什麼關系，哥哥你想多了。」克麗絲隨便一說，最近哥哥怪怪的上次踫到嬰兒的反應，這些日子對我做的飯的反應，現在連日期都那麼在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還是什麼人。」這是唯一的解釋吧。
榮楓搖搖頭，沒想起什麼事也沒想起什麼人，才會問你的。如果都知道了誰還要問啊。
「平時日子如果我特別熟悉就說明跟我有關。」
「當然，或許是你跟誰的紀念日。」
榮楓搖搖頭。
「或許哪天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榮楓搖搖頭。
「那就是誰的生日，這人跟你有關。」
榮楓眼前瞬間就閃過一個人影，個子不高，從背影看是個男孩子穿著背帶褲。前面在追一個皮球，抱著皮球回過頭，爹地我撿到了。榮楓從閉著的眼楮刷的就睜開了，由于震驚差點沒掉下沙發。
「我有孩子？」榮楓月兌口而出。
「哥，你怎麼了。」克麗絲沒注意听到榮楓說的話，只是看他滿頭虛汗，慌張緊張的樣子，什麼事能把她哥哥嚇到也真是很厲害了。「真的是誰的生日。」
「好像是，我兒子。」那個孩子的臉沒有看清楚，可是叫爹地的聲音卻听得很清楚，真切熟悉，那瞬間的他好像也是微笑的。
「怎麼可能。」克麗絲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你有兒子。」
榮楓認真的點點頭，看樣子是。
「那你兒子多大。」
「看樣子四五歲歲的樣子。」榮楓依舊非常認真，沒有半毛開玩笑的成分。
克麗絲模模榮楓的額頭，「不燒啊。」哥哥不是失憶了而是發燒了，如果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說明他二十二三歲就生了孩子，可是哥哥明明就還在上大學，人在中國吧。這還都是干媽跟我講的，干媽又沒有道理騙我騙哥哥，要是她孫子怎麼可能不養在身邊，不告訴哥哥。
榮楓把克麗絲的手拍掉，「我沒發燒。不然怎麼解釋你說道生日的時候，我腦袋里閃過一個人影，還叫我爸爸。」
「哥哥，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太豐富了。如果你有兒子，你大難不死的時候也不見他。而且干媽怎麼可能允許他在外面不在自己身邊。」這是基本上要思考的事情嘛。
「或許我跟他媽媽分開了，他跟他媽媽在一起了。又或者他討厭我不認我。」榮楓說著幾個覺得像樣的借口。
克麗絲疑惑的眼神，「哥哥，你覺得說的通麼。」
榮楓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好像說不通。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的為人，但是從大衛哪听來，自己從來沒交過女朋友，用情專一，如果是讓她懷孕的女人那肯定是自己摯愛的女人，摯愛又怎麼可能分開，還真的說不通。
「哥哥，你就不要瞎想了。」
「不對，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關聯的。大衛不是說我的記憶會恢復麼，或許這就是在恢復中。」榮楓依舊相信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恢復不是讓你瞎想的，哥哥你不會認為自己已經結婚了吧。」
「我得去問問戴維。」榮楓離開沙發去自己的書房打開電腦聯系著戴維。
克麗絲看著榮楓的背影，搖搖頭，哥哥在堅持什麼。
「戴維。」電腦對面出現戴維穿著手術服，好像是剛結束完的樣子，顯得有些疲憊。
「哦，怎麼了。」
「我剛才想起了什麼，就是一個男孩兒叫我爸爸。」
「什麼。」戴維驚訝到，他還以為是榮楓的記憶已經恢復了。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克麗絲站在榮楓的旁邊對著電腦里的人解釋到。「哥哥說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告訴他是二十五號，他覺得熟悉，似乎記得是誰的生日。他就突然看見眼前有一個小男孩兒，還管他叫爸爸。」
「原來是這樣。」戴維松了一口氣。「你的記憶中誰的生日這部分沒有錯誤，只是你想不起來他是誰了對麼。」
榮楓點點頭。
「至于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男孩兒或者是看見一個男孩兒叫你爸爸這完全不成立，跟你想到的生日沒有關系。」
「為什麼。」
「先從醫學上面說，這有可能是你看你見的某件事的片段，你把它分化了。把你想象成那個事件里的大人。」戴維做著專業分析。「你覺得那個孩子多大。」
「四五歲。」
「那就更不可能。」戴維非常堅定，「我記得那時候你才回法國，大學的時候連女生都沒踫過，哪里來的孩子。」時間上不符合，所以肯定不是你的兒子。
榮楓有些相信，一是因為他是醫生，二是因為他是自己的朋友，對自己的過去應該清楚，他也沒有騙他的理由。
「理論上那個什麼日子，誰的生日應該是沒錯的。你要是能想起那個人是誰就應該可以恢復一定的記憶。」
「我知道了。」榮楓掛了電腦，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原來真的是自己想錯了。剛才還有些激動呢，現在很失望，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少了什麼，本來以為恢復的記憶又這樣的飄走了，被否定了。這種滋味不好受。
克麗絲看著失落的榮楓，抿了抿嘴唇，手放在榮楓的肩膀上。「哥哥，別著急。早晚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榮楓返拍拍克麗絲的手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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