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看看你的運氣!」陳鵬笑道。
蛇的三塊石頭,同樣交到了店主手里。片刻後,終于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蛇的三塊石頭,同樣有一塊是鐵蛋,但是也有一塊開出了一塊油青種。
「這位朋友第一次玩石頭,就有這樣的成績,不錯呀!三塊石頭,沒賠錢!還見了賺頭!」店主似乎並不在意別人開出了好石,在旁對蛇恭喜著。而且當時便提出用8000元回收蛇的這塊油青種。
陳鵬顯得很開心,拍了拍蛇的肩膀,說道︰「蛇哥,給力呀!」而後他將自己選的石頭,交給了店主。
「難得!當真難得!」店主贊嘆道。「小伙子,你是不是懂賭石?」
陳鵬一臉疑惑的看著店主。店主說道︰「你這三塊,都開出來綠,就算是行家也很難做到!不過你這三塊都不值錢,兩塊豆種,一塊金絲,不過只要見綠,注定不賠!你要是賣,這三塊我給你一萬,我的價格保證公道
「謝謝您了!我還是自己留著吧!畢竟是第一次玩這個!留作紀念陳鵬似是很滿意自己的戰績,心情也是大好。
「看了嗎!我才是運氣最好的!舒坦!」陳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直惹得一旁的甄妮艷羨不已。
「哼,我這也見綠了!總比都開出來鐵蛋的強吧!」說著,她看著死死抱著一塊石頭的瑪推芝說道︰「沒準她還不如我了說著,她拉過來瑪推芝,對店主說「麻煩您,看看她這塊,也是這小子挑的,肯定是鐵蛋了!」
瑪推芝不舍得將原石遞給了店主。店主並沒有直接開始用電砂輪打磨,而是擺弄了片刻,說道︰「這塊石頭看著不錯!也許還真能開出來好東西!」
說著,他把石頭稍稍浸水,開動電砂輪,開始再一角打磨。只是打磨了幾秒鐘,店主的手就停了下來。
「小姐,這塊石頭剛開窗,我給你三萬華夏幣,你賣不賣!」店主說道。此時這石頭大約磨下去了一厘米寬,三厘米長的口子,但里面已經出現了一種晶瑩的淡綠色。
瑪推芝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一般,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陳鵬看著她,問道︰「店家問你了,你要不要賣?」
瑪推芝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賣,這是你送我的禮物!」
店主應了一聲,隨即拿出手電,在窗上照了照,說道︰「眼前這是玻璃種,我看不出深淺,要是都開開,只有淺淺的一點,那可就連三萬都不值了
瑪推芝應了一聲,「您幫忙開吧!我想看清楚里面是什麼樣子
「好!」店主又開動了電砂輪。
十分鐘後,店主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他將一塊已經完全去了皮子的翡翠,交給了瑪推芝,說道︰「你們快走吧!別讓我看見他了!我搞了半輩子玉石,沒這麼心疼過!東**好了,別露白!」
這塊石頭,一斤多,除去皮子,也差不多還有一斤以上。純玻璃種,用店主的話說,可以開出來三個手鐲,十幾個戒面,外加幾塊玉佩,就算是在當地,價值至少在百萬華夏幣以上了,要是回到華夏,價值最少在五百萬華夏幣。
陳鵬又在這家店為甄妮花15萬元買了一塊糯米種的翡翠之後,幾人才一路回到了酒店。陳鵬房間中,陳鵬將這塊翡翠,交給了瑪推芝,說道︰「他是你的了!」
「陳先生,我不能要!這太貴重了!」瑪推芝已經推月兌了一路,在出租車上,有些話不方便說,這才一起和幾人回到了酒店。
陳鵬笑道,「都說了,這次是運氣,給你就拿著吧!」雖然百萬元不是一個小數目,但陳鵬一直是說道做到的,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塊翡翠,動什麼心思。
幾番說辭下,瑪推芝終于不再推月兌。而是變了一個說法,道︰「陳先生,您送給我的東西,我是不應該賣掉的,但是我真的急需一大筆錢。我想問您願不願意用十一萬華夏幣買走這塊翡翠
房間內眾人,都是一怔。瑪推芝說的已然前後矛盾。她需要錢,但手中的冰種翡翠,最起碼價值百萬華夏幣,她卻只希望用十一萬華夏幣賣給陳鵬。這生意看似瑪推芝根本沒出本錢,但是她只要將這翡翠拿出去賣掉,馬上就多賺十倍。
「從昨晚你就說你需要錢,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陳鵬此時對這個美女有些感興趣起來,如果她是一個真的「妓女」,那麼面對這百萬的誘惑,早就已經欣喜若狂,根本不會推月兌。
听到這問話,瑪推芝顯然有些不願啟齒。這時蛇主動起身,叫上甄妮說︰「和我出去買點東西隨即,兩人退出了房間。
「我要還高利貸,給自己贖身見只剩下陳鵬一人,瑪推芝說道。
「我想問你為什麼會欠錢陳鵬道。
瑪推芝咬了咬嘴唇,說道︰「是我自己瞎了眼楮,愛上了一個混蛋男人
而後,瑪推芝說起了她的故事。
她從小生活在這小鎮附近的村子之中,家中開著一個小飯店,生活也算過得不錯。可是幾年前,一次政府軍和克欽邦的交戰,殃及池魚,一枚偏離了軌跡的炮彈,砸向了她的家里,父親去世,母親腿被砸斷,過了不到一年,也離開了人世。
但她的家中也算有些存款,總不至于讓瑪推芝無法生活,再加上瑪推芝的母親本就是華夏人,她會說標準的華夏語,所以她便來到了這邊貿繁華的小鎮,給一些過往的商人當起了翻譯,幾年下來生活也越來越好,在這小鎮中,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就在三年前,她迎來了她心目中的「真命天子」,一個同樣在這個小鎮內自強不息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同樣是混血兒,同樣是孤兒,和她同樣給商人當翻譯,但那個男孩比她更有沖勁,更有信念,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考入了仰光的大學。
那個男孩答應瑪推芝,只要他畢業了,在仰光有了收入,一定會接瑪推芝過去,一起結婚,生子。而瑪推芝也為了這個偉大的愛情和夢境,一直拒絕著男人和她同床的要求,只為了將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
兩人雖然沒有跨過這最後的一條界限,但瑪推芝卻早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男人在大學期間,所有的學費,生活費用,都是靠瑪推芝來為他維持。而那個男人的消費遠比在小鎮要高上無數倍,瑪推芝只能在這邊辛苦的掙扎。
半年前,瑪推芝听到了男人在仰光出車禍的消息,恨不得馬上飛過去陪在男人身邊,但是她卻舍不得,舍不得這高昂的路費,她選擇了將所有的積蓄都寄給男人,讓他治病。
但是這些積蓄根本不夠承擔那高額的「醫療費」,被逼無奈的瑪推芝,終于選擇了向當地的一家賭場借了一筆高利貸,才補上了男人「醫療費」的缺口。
幾個月來,瑪推芝拼命工作,每個月的收入,卻只夠還上高利貸的利息。而一個消息,確如晴天霹靂一般,瞬間摧毀了她一切生活的信心和美好的憧憬。
一個同樣在仰光讀大學的朋友,回來小鎮的時候,與瑪推芝遇到,談起了她的那個男人,原來那男人從來沒有車禍,從來沒有受傷,也根本沒有醫療費,他已經向仰光當地的一個富戶家的女兒求婚了。而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錢,給那個富戶的女兒,買了一個漂亮的鑽戒。
瑪推芝崩潰了,她去向高利貸借來的錢,卻被自己的愛人用來向其他女人求婚買鑽戒。她一瞬間成為了世界上最傻的女人。而高利貸似乎對她也失去了耐性,所以提出了讓她接客一年還債的要求,這才有了她在酒店里遇到陳鵬的一幕。
酒店房間中,陳鵬的連已經鐵青。
「混蛋!他還能算是男人!」陳鵬罵道。看著對面那已經委屈的無以復加,嬌弱的渾身顫抖的女人,陳鵬真的發怒了。
「這塊翡翠你留著吧!換成錢,做點生意吧!」陳鵬听完瑪推芝的故事,說道,「你的高利貸不用管了!我會替你解決的!」
說完,陳鵬直接拿起了電話,給土狼撥了過去。他說的很簡答,只是說自己對這個女人挺感興趣,以後也打算常來這邊,所以希望這個女人留在這里隨時給自己當翻譯。當然陳鵬也提到了這女人欠著高利貸的錢,說自己準備替這女人還清。
土狼哪會真的向陳鵬要錢替女人贖身,憑他的身份,哪個高利貸會不賣給將軍手下第一副官的面子。當時土狼便大包大攬的向陳鵬應承了下來,以後絕不會有人找瑪推芝的麻煩,不管瑪推芝做什麼,都會得到相應的幫助。
陳鵬感謝了土狼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你的高利貸解決了!以後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如果有任何事情,你直接找這家酒店的經理,說你是土狼哥的人,他們就會幫你了!你自由了!」陳鵬說道。他能給瑪推芝的幫助也就如此,如果自己不知道,他可以選擇當一個過客,但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遭遇,他如果再不過問,會覺得良心不安。
不到20分鐘,房門被敲開,陳鵬打開門後,看到一個紋身紋到臉頰的男人,站在門外,而身後的瑪推芝似是認識這人一般,發出了一聲尖叫「別打我!我會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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