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田佳便將拆除炸彈所需要的工具都準備妥當。
陳鵬從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種不靠譜的感覺,田佳所拿來的設備,不能說簡單,完全就是簡陋。幾根細細的電線,幾個金屬夾子,一把做手工用的剪刀。
可就在這時,那爆破專家卻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我真的是傻了!把這麼簡單的問題想的這麼復雜了!」而後他轉向了田佳說道︰「還是我來吧,我的手更穩一些,而且我的工具更好用
說著,他直接打開了自己隨身的一個鋁箱,拿出了一些極細的銅絲和幾個微小的夾子,同時拿出了一把刃口散發著淡淡綠光的克絲鉗。
田佳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說道︰「那還是你來吧,這個你更專業
而這時,陳鵬也從才恍然大悟,這初中二年級的物理知識如何來拆掉這個剛剛讓爆破專家都為之頭痛的炸彈。
遠離說來其實很簡單。這個炸彈的確無法解除,但是只要陳鵬不是穿著他爆炸,那麼他炸在什麼地方根本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保持電路暢通的時候,讓陳鵬足夠有空間將馬甲月兌掉就可以了。
既然這樣,根本就沒有必要切斷這個電路,只需要延長電線就可以。
這時,那爆破專家已經極為嫻熟的撥開了陳鵬身上電線的皮,將那極細的銅絲纏繞在電線上的金屬上,而後截下了一段一米多長的銅絲,將另一端同樣接在了同一根電線的另外一個位置。
「我要嘗試剪斷一下,你們都退出去30米,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爆破專家說道。
「等等!」陳鵬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先將所有的電線都接好,然後我們到沒人的敵方去剪斷。這里是加納首都最大的一座賓館,如果發生爆炸,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爆破專家點了點頭,繼續接上了第二根、第三根電線。♀整整十五根電線全部被一根一米長的導線接好之後爆破專家又仔細的全面檢查了一遍,而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陳先生,我可以確定,每一根導線都沒有問題!可是我不知道這個炸彈有沒有其他的機關存在爆破專家說道。
陳鵬擠出一個笑容,笑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安排直升機,我們直接找一塊空地去
「要不要我通知蛇哥他們?」影問道。
陳鵬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的有事,通知他們也于事無補,如果沒事,何必讓他們擔心說完之後,他直接披上了一件寬大的外套,率先走了出去。沿著電梯直接到了樓頂,這時一架直升機已經緩緩向樓頂上一個巨大的「h」上開來。
架勢飛機的是一個密殺隊員,待到陳鵬帶好耳機,恭敬的問道︰「鵬哥,到什麼地方去?」
陳鵬直接說道︰「找一個至少方圓200米沒有任何建築和人煙的地方,遠離市區
「是!」飛機緩緩爬升,駛出了加納首都的市區,遠遠看去,一片類似于麥田的地方,陳鵬指了指那邊,說道︰「就到那吧!」
飛行員雖然有些疑惑不知道陳鵬到這里有什麼事情,但還是听話的將飛機降落了下來。
「退出一公里,直到我發指令再來接我陳鵬對飛行員說道。而後便直接月下了飛機。
這時,爆破專家也跟了下來。
「把克絲鉗給我,我自己能行陳鵬說道。
爆破專家臉色一變,說道︰「這不行!我不能看著您冒險
陳鵬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還是那句話,如果出現問題,你在了也圖增傷亡,如果沒關系,你在了也沒有用處說完,陳鵬便轉身要走。♀
爆破專家不由分說,也跳下了飛機,說道︰「至少讓我在您30米之外,那里是安全距離
陳鵬略一沉吟,說道︰「好吧!」隨即他揮手,讓直升機飛離了這里。
「讓我在為您檢查一次,避免有錯漏的地方爆破專家說道。
陳鵬月兌下了外套,爆破專家仔細的將三十個接頭的位置檢查了一遍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沒有問題了
陳鵬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你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我的人了,我別的地方都可以放心,就是影小隊我還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想告訴你,如果我死了,你告訴影,我並不怪你,反而很感激你。另外,請你告訴影,影組所有的人,都恢復自由了。你們可以直接去找蛇哥,每人領一筆錢,他會給你們安排新的身份,以後過一些平凡人的生活吧!」
那爆破專家身子不知為何一晃,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東方男人,在自己可能要死的時候,想到的竟然是這些剛剛跟了他不久的,只能算是殺手死士的人。
「鵬哥,請允許我和密殺組的人一起這麼叫你。我叫雷,請您一定活下來,我希望和您一起打天下!」爆破專家說著。
說完,他轉過了身,不知為何,殺人如麻的他的眼眶竟然有一陣潮濕。緩緩地向後走著,盡量讓自己的背影看著平靜一些。可是陳鵬怎能看不出他那抽動的肩膀。
雷已經走到了安全的地方。而陳鵬手中拿著克絲鉗,看著自己胸前的十五根電線。
第一根最為危險,如果炸彈還有其他的機關,剪斷第一根癲癇的時候,就會爆炸。陳鵬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電線,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克絲鉗,直接瞄準了一根紅色的電線。
紅色,他認為是屬于自己的幸運色,紅色代表著華夏,代表著熱情。
沒有太多的猶豫,他閉上了眼楮,直接將握著克絲鉗的手捏實。
「 嚓一聲脆響。電線直接應聲而斷,而陳鵬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送嚇了一大口氣。
陳鵬深吸口氣,這種事情耽誤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他沒有絲毫猶豫的,自上而下一根根電線快速的剪斷。
直到最後一根電線的時候,他才稍稍的停了一下。卯足了精神,將那根電線,直接剪斷。
可就在這時候,在馬甲內突然傳出了「滴」一聲,好像是電子鐘的聲音。陳鵬心中一緊,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馬甲從身上扯了下來。就在這時,第二聲滴已經傳了出來。
陳鵬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腕上,奮力將馬甲拋起。可就在馬甲剛飛走十幾米的時候,陳鵬突然感覺到眼前突然一白,他下意識地臥倒在地,抱住了自己頭。
大約半分鐘後,陳鵬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在他的耳邊,似乎听到有人的聲音,可是他听到的都是嗚嗚囔囔的動靜,根本听不清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翻了過來,可是他眼前是漆黑的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人影,而且只能看到那灰色的上衣,根本看不到人的面孔。雖然此時陳鵬的意識遲鈍,他還是可以判斷出來這是因為他剛看到了爆炸的強光,眼楮無法適應,而現在面前的這人注定是一個黑人,他已經看不清樣子了。
他能感覺到那個黑人在搖晃著自己大叫,但是陳鵬剛一張嘴,就覺得自己滿口都是土腥味,夾雜著血腥味,根本無法張口。
他只覺得全身無比疲憊,只想就這麼睡下,眼前也徹底的黑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鵬的眼楮再次張開,此時他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朦朧,耳朵中一陣陣的嗡鳴聲,讓他焦躁不安。
目光聚焦了許久,他終于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孔,這時蛇、程月圓、影和雷四個人。
「混蛋!你醒了?」陳鵬听清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開口的是蛇,此時蛇憤怒的臉上帶著淚水。一拳重重的砸了陳鵬的胸口上。
陳鵬身上多處有傷,渾身吃痛,但是這一拳,咋的他確實爽在心頭。
「蛇哥!疼呀!」陳鵬咬著牙說道。
「還知道疼,你丫死不了!」蛇恨恨的說道︰「你tmd給我記住了,你和我的約定是老子掛了,你給我立碑,你要是掛我前面,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碑一槍狙一個窟窿?」
「太狠了吧!」陳鵬擠出一個笑容,想坐起身來,卻覺得後背痛的厲害。
這時程月圓攔住了陳鵬,「你別動!」說著,她將陳鵬攙扶起來,在他身後墊了幾個枕頭。「你的後背有多處傷,不過都是皮外傷,比較嚴重的是你斷了一根骨頭,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陳鵬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小傷,再厲害的傷又不是沒受過,這次撿回來一條命都是賺的
「鵬哥,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看出還有機關,我勘察了炸彈的殘骸了,在那個馬甲上還有另外的機關,馬甲一旦松開一定的程度,炸彈就被激起一個三秒的引爆累一臉懊悔的說道。「不過這個是在**內部的單獨的循環,從外界看不出的
「沒事,反正我沒死這就是萬幸。這層次要多謝謝你和田佳,如果不是你們,我就掛了陳鵬雖然痛苦,但仍保持持著笑容。
正在這時,門外一個負責警戒的密殺走了進來,直接來到蛇的耳邊說了幾句。他退出去後,蛇對陳鵬說道︰「鵬哥,馬哈馬听說您受傷,來看您了,就在酒店大堂
「估計是善者不來!」程月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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