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婉婷見白琪琪欲言又止,瞄了錢銳一眼,果然見到錢銳在暗中使眼色。(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錢銳看到梅婉婷看來,趕緊收回眼神,東張西望。
「漂亮姐姐,怎麼還不去找我娘?」
「這就去,這就去
「二狗,二狗
梅婉婷正準備走,就見到穿著破破爛爛的王嬸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李峰,哭泣道︰「二狗,不是讓你好好呆著嗎?你怎麼亂跑,嚇死娘了
「娘,你怎麼哭了李峰傻乎乎的問道。
「沒,娘沒哭王嬸擦掉眼淚,從懷里掏出一個沾著泥土的包子遞給李峰,「這是娘給你找的肉包子,還熱乎著,快吃吧
李峰拿著包子猶豫了一下,掰開一半遞給王嬸,「娘,你也吃
「娘不餓,你吃吧王嬸心中寬慰。
「哦
「啪」
「你干什麼?」王嬸積極敗壞的看著白琪琪。
「這包子都髒了,傻子才會吃白琪琪口無遮攔,一下子就刺痛了王嬸。
「你你……」
「好哇,你剛才害我好幾個包子掉在地上,竟然還敢跑回來,還我包子攤主氣沖沖的跑了過來。
王嬸趕緊遮住臉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
「王嬸梅婉婷看見她突然間軟到在地,急忙叫道。她不明白他們為何會落魄到這樣讓人心酸的地步,記得爹派人送了東西過去的啊,怎麼不到一個月,竟會如此下場。
梅婉婷給了攤主錢,又叫來黃包車把王嬸拉到齊遠山的藥鋪診治。
「齊伯父,王嬸她怎麼樣?」梅婉婷見他收回號脈的手,立刻問道。
「急火攻心,寒氣入體,氣血虛弱。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要我給她扎上幾針,在吃幾幅藥就沒事了齊遠山模著自己的胡須。
「哎哎哎,別亂動,那些刀子很鋒利的,別傷著了齊遠山和梅婉婷說完話,見李峰和白琪琪兩人好奇寶寶似的研究著手術器材,連忙制止。
梅婉婷上前拿掉他們手上的刀,驚訝道︰「齊伯父,你這里怎麼會有手術刀?」
「你怎麼會認識。哦,我忘了你在外面待過。這是一位朋友送我的,我剛剛正在研究。听說洋大夫用這些刀把人體剖開,把壞掉的內髒切掉,然後再用線縫起來,是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把人切開,那人還能活嗎?」白琪琪听了,滿臉不信。
「真倒是真的,不過條件很苛刻
「嘖嘖,有機會,倒想試試齊遠山邊說,邊放好刀,蓋上鐵盒。
梅婉婷等齊遠山給王嬸施完針,把李峰拉到他面前,道︰「齊伯父,麻煩您再幫李峰看看,據說他以前被人傷到了腦子,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您看看能不能治好。他以前救過我的命,這樣也算報答他了
「我還以為他是從小就這樣,那就沒法治。既然是受傷引起的,我幫他看看
「李峰,你別亂動,把手伸出來
「哦李峰很听梅婉婷的話,伸出手讓齊遠山把脈。
「齊伯父,能不能治?」梅婉婷見他皺起了眉頭,問道。
齊遠山松開手,沉吟道︰「從脈象來看,他身體沒有什麼其他的毛病,就是頭部氣血凝滯不通,但是他這病畢竟太久了,而且在頭部,模不著也看不見,能不能根治我也沒把握,現在也只能開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先給他試試
梅婉婷惋惜的看了李峰一眼,「也只能這樣了,至于他能不能好,就听天由命了
梅婉婷接過方子在前面抓好藥的功夫,王嬸醒了過來,梅婉婷又帶著他們去換洗,吃飯,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就這樣溜走了。
「王嬸,你們慢點吃。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個樣子?」梅婉婷這會兒才有功夫問她,問李峰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殺的土匪啊,該死的土匪啊,……」王嬸一陣哭天喊地的叫罵。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天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手臂受了傷,流著血,二狗他爹好心,讓他們到屋里去包扎。你們派來送東西的人恰好也到了。沒想到啊,那兩人竟然是土匪,見財起意,等人走了之後,突然動起手來,二狗他爹為了攔住他們,被活活的打死了呀
梅婉婷一驚,心中慚愧,竟然是她害了李大叔,「那你們又是如何找到這里來的
「我帶著二狗慌不擇路,回頭看見房子的位置起了火,心想這下連家也回不去了,又沒個親戚,不知道該怎麼辦。仿佛間記得你們派來的伙計提道你在這青陽鎮,就過來試一試
王嬸突然跪在了地上,抽著自己的臉頰,「我知道以前我不對,不該強迫你,求你看在二狗救過你的份上,收留我們說著就要磕頭。
梅婉婷忙慌上前扶住她,「王嬸,你這是做什麼,我可受不起啊,快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王嬸如同被粘在了地面上一般,任梅婉婷用力也扶不起來。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
听到這話,王嬸才站起身來,臉上露出喜色。
「喲,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梅婉月推開了雅間的門,看著一大屋子的人冷笑,「梅婉婷,梅家還輪不到你說了算,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個傻子,一個老太婆,難道留在家里吃白食不成,我們梅家可不是收容所,什麼人都能往里塞
「我會做很多事,洗衣做飯,挑水劈柴都可以的王嬸急忙拍胸展示自己。
「王嬸你別著急梅婉婷說完走到梅婉月跟前,面對面,凜然道︰「我的事輪不到姐姐來管,至于其它我也會向爹一一說明,不用你來操心
四目對望,毫不相讓,踫撞出激烈的火花,氣氛在一時間也顯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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