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們能腦補CP是什麼情況!章魚娘本來就是吃人的啊!而且還是那種變態的吃人!
認為章魚娘本性善良的可以圓潤的爬出去了…我怕你們接受不了章魚娘的確是個變態和魔鬼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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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奈絲,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讓我回家嗎?」海瑟驚喜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那優雅的馬車道,布滿美麗鮮花的花圃,那正是她熟悉的巴黎。這個城市她無比熟悉,這個地方她無比喜愛,這里的一切,她都無法忘懷特別是她那美麗的妻子希瑟。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跑,但是卻又不敢動,身邊的圖奈絲是真實的,她的發絲她的味道她那暖暖靛溫,都是存在的,無法否定的存在著,如果圖奈絲生氣了,那麼,這個城市會不會變成一片廢墟?人類…海瑟搖搖頭,恐怕超過十門火炮以上齊射才有可能擊傷圖奈斯,而圖奈絲發飆的話,這個城市的這個街區起碼是毀滅了。
「我想你需要一些些鼓勵和獎勵,帶你回來你出生的國家不是很體貼麼?」圖奈絲很自覺的給自己放上了一個體貼的稱號,這讓海瑟白了她一眼,今天圖奈絲穿的很好看,白色的束腰裙和白色的小禮帽,身後的觸手已經消失,踩著白色的靴子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純白色奠使。
莫名其妙有一種心在跳的感覺,如果這不是人類和海怪,如果這是兩個人類的話,即使都是女孩,那會不會也很幸福呢?
「是是是,體貼的圖奈絲大人。」
不想承認,真的,真的從一個吃人的怪物身上感覺到了幸福。
「圖奈絲,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家看看麼?」
心好希冀,但是,為什麼又有點不舍,不想看見這樣凡人裝扮的圖奈絲離開視線範圍。
而在海瑟那眷戀夾帶著希冀的目光里面,圖奈絲微微點了下頭,說道︰「當然,這本來就是對你听話的一種獎勵品,不過需要我看著你,你也不許出去和別人見面,遠遠的看著就好了。♀」
圖奈絲的要求很無情,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尺子在你身上度量著,說著這一次割下多少多少分量的肉下來。但是正是這種冰冷冷的觸感,才讓海瑟覺得比較舒適的,這種無情的感覺正是圖奈絲給予她的感覺,溫柔之中帶著無情與不容拒絕的殘酷。她需要著你,她在她的世界範圍內需要著你,這是圖奈絲給予海瑟的感覺。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即使只是需要一個排解無聊的物品的感覺,也讓海瑟沉迷,就像是罌粟花一樣。
「嗯。」她矜持的點點頭,然後抬起泛起小驕傲的臉看著比她高一點的圖奈絲說道︰「我會遵守一切規定,在我完成你的要求之前。」
圖奈絲歪歪頭,露出一個說不上是鼓勵還是玩味的笑容,率先往前走。她對這個地方的熟悉讓海瑟有點吃驚,圖奈絲似乎對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哪里新開的花店哪里多了什麼都了如指掌。
聖女貞德所為之付出生命的城市,巴黎。法蘭西出賣了聖女貞德,從那天開始,或許上帝的光芒就已經不在法蘭西了,不在大不列顛了。圖奈絲冷酷而理性的分析著,她對于巴黎一點好感都沒有,恨不得毀掉,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圖奈絲在岸上變回原形的話,雖然可以在很短一段時間造成極為可怕的傷害,但是相反,人類反應過來用大炮對付她的話,已經被削弱的本體僅僅只有肉搏能力的圖奈絲很有可能會重傷,如果是在哪個久遠的神秘年代的話,即使是數百們火炮齊射都絕對無法傷到這個海怪,現在的圖奈絲只能稱之為章魚而不是海怪。
「這個城市就像是一個新的心髒一樣,為法蘭西供血…」
圖奈絲忽然這樣說,她的眼神有點不定,她轉身面朝海瑟,輕聲說道︰「海瑟波旁,甘道夫為你做出了預言,你會是法蘭西帝國的母親,你的孩子會是法蘭西的國王。」
街上的行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她們兩個,匆匆而過,絲毫沒有任何停留。
海瑟在震驚的時候,圖奈絲繼續說道︰「帶你來這個城市除了獎勵之外,我更希望親眼看看這里,我在想,命運是不是可以改變的呢…」她有點玩味的說道︰「畢竟,你的孩子可是我的呢。《》」
「圖奈絲!」
海瑟又是驚訝又是嬌羞的喊,她也發現周圍的行人是無法听見她們的聲音的。
深海之王搖搖頭,笑著不說話,她的確有點好奇,預言家大概是她最無法理解的一種生物了,他們所做的預言虛無縹緲,但是最後卻都是因為巧合而奇跡般的實現了,有的是害怕命運所以提前去避免,但是恰恰好觸發了。有的是不信,但是也慢慢的實現了。
「哼哼,命運是什麼呢?你所能夠改變的與你所不能夠改變的,你所選擇的和你無法選擇的,都是命運。」圖奈絲說道︰「那麼,它會實現麼?海瑟,如果我不讓你懷孕否決掉了這個先決條件的話,它會實現麼?」
這個問題無法回答,海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然後,圖奈絲突兀的結束了話題,微笑著帶著海瑟來到了一個地方,她是神秘系為數不多的生物,她自然也能模到命運的軌跡的一部分,今天,她的真實目的也快要達到了…
「圖奈絲,你不是說讓我去見見我的家人的嗎?怎麼,我們…」海瑟看著一臉天真笑容捧著茶杯喝著紅茶的圖奈絲,無奈滇醒道︰「你說好的。」
「啊嚕,年輕人。」圖奈絲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允吸著紅茶。過了幾秒這個安逸的家伙才小聲的說道︰「時間,海瑟,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可愛的發出一聲小小的類似貓打呼嚕的呼呼聲,繼續捧著茶杯,幸福的小口喝著。旁邊走過的侍者保持著高價店的矜持的,用著一種恨不得把這個大號的美麗女圭女圭擁在懷里的眼神偷偷打量著圖奈絲,而讓海瑟有點不舒服的是,圖奈絲居然也向那個侍者露出了一種類似于嫵媚的笑容。
上帝保佑法蘭西,這個章魚娘還有沒有底線了?
點了一杯熱的香囊綠茶,等待侍者端上來的時候,海瑟不斷地對圖奈絲一些孩子氣的賣萌覺得糾結,因為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真的很萌,第二個原因是圖奈絲的的確確是個吃人的海怪。
孩子氣。
就在海瑟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或許是此時此刻她最想看見的人。她幾乎跳了起來,但是想起對面的圖奈絲,她還是強壓著驚喜坐著。
她也來了?
圖奈絲選的位置十分的不錯,能夠享受一些太陽的余溫,而且還能夠觀察到整個店鋪里面的人的好位置。這時候的海瑟愛死圖奈絲選的這個位置了,她看見了!是她的妻子希瑟!
而圖奈絲,似乎也注意到了,張口問道︰「她是你的妻子麼?」
「是的。」海瑟幸福的笑著,自己的妻子依舊和以前一樣,如此明媚和暖人。
她和希瑟,溫特和希瑟小時候是一對關系很好的朋友,所以即使是帶著很多政治背景和利益關系的結婚,也是相當的美滿的。
「嗯,很漂亮。」圖奈絲這樣贊賞道,海瑟听得出來,圖奈絲沒有一絲別樣的情緒,僅僅只是單純的贊美而已,所以她很開心的說道︰「謝謝…」
「不過,旁邊那個男的,是你的父親麼?」圖奈絲心里面偷偷的笑著,但是表面上一臉好奇的指著一個站在海瑟妻子旁邊的男人,然後,海瑟的臉瞬間就鐵青了…
——
嬌笑盈盈根本看不出一絲失去丈夫的遺憾、風情萬種根本看不出是個已經出嫁的女人……
海瑟沉默著的,咬著牙的,握緊她那嬌小的拳頭的死死看著外面那對男女。
她想怒吼,想要沖出去抓著那個女人,狠狠兩巴掌扇上去。
但是,一切的憤怒到最後面,居然是一種別樣的無奈。
…
圖奈絲欣賞著,她有一種奇特的不舒服感,看著這個女人,這個自詡高貴的法蘭西貴族,真的就只是看著,咬著牙,眼圈微微發紅。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這種場景理所當然的,引發著她的不舒服。
背負著這樣的痛苦,背負著那麼慘痛的命運,甚至連最後‘家’‘妻子’也被人剝奪,這個貴族也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也沒有說一句軟弱的依靠的話。
海瑟她忍受了,她不說話,保留著她最後一絲尊嚴的看著那兩個談情說愛的男女離去,哪怕最後一刻她都沒有軟弱下來,甚至沒有偏離視線。這一種強大的自尊心和自制力的的確確的是眼前這個,名叫做海瑟的女人,名叫做海瑟的貴族所擁有的最偉大最美麗的品格。
而這,恰恰好卻是圖奈絲不樂意見到的。
圖奈絲平復著心情,寬慰似的說道︰「或許,她們只不過是恰好認識而已。」
「或許,只不過是一種另類滌避而已,我承認,我在情場上面,輸得一塌涂地。」
哦?原來你知道了啊,那麼,為什麼還保持著這幅優雅矜持的樣子。圖奈絲藏著那種扭曲了的快樂感,那種讓受害者自己說出自己所受的罪的快樂感,用著略傷感的語氣說道︰「很抱歉,這本來是一次獎勵的。」
「我剛才用了一些小手段,把這個東西取了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圖奈絲這樣說著,然後伸出白皙的手掌,在哪里,有一枚著愛情的戒指。
海瑟接過了戒指,慢慢撫模著,那上面的紋路,那上面的劃痕,那上面刻著的美麗的文字。她幾乎是用著一種,無比崇敬和悲痛的心情,慢慢撫模著的,她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天,她還是男人,她還是幸福的,還是和那賢惠的妻子結婚的畫面…
滴答。
這個聲音細不可聞,但是圖奈絲貪婪的全部听在了耳里。
終于,這個遭受了磨難沒有哭出聲的貴族、這個被變成女人都沒有哭出聲的貴族、這個知道自己會懷孕也沒有哭出聲的貴族,滴下了一滴淚珠,小小的眼淚承擔著浮現便會摔碎的命運,砸落在了桌上面。
而這,卻正是圖奈絲耳中奠籟,正是這魔鬼所期待的最美妙的贊曲。
這一種無言的諷刺,已經有了愛妻有了家人的幸福女人手上握著的兩枚戒指,這一種極端的諷刺、毀滅了純潔內心和將高傲的貴族榮耀扔到地上踐踏、玷污、侮辱的快感讓圖奈絲獲得了無比的,無以復加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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