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室。
「威克遜船長,那群人恐怕不簡單哪…」
巨大的監視屏之上,先前那群黑袍人開始四處偷偷張望,蠢蠢欲動。
「…咦!」
坐在椅子上的威克遜船長一下子立了起來,瞳孔驟縮。
「那一塊屏幕,快點放大,放大!」
一滴冷汗悄然從額間滑落下來。
立體光屏幕一下子布滿了整塊牆壁,而船長復雜疑惑的目光死死地匯聚在了屏幕上的那個黑袍人。
那個光頭白面男,手指尖玩弄著一瓶透明色的瓶子,點點星光在瓶子里流竄著…
「該死的!他手里…抓的是…!」
船長的驚疑一下子變為了驚恐!
下一秒鐘,他直接嚇得了喊了出來。
「星風彈!是星風彈!」
船長一下子按下了他桌前亮紅色的小按鈕,倉促地吼道︰「那群人是海星人偽裝的!全員戒備!全員戒備!」
「你,快,快發出紅色求救信號,快點!」
「糟糕,第一波求救信號發出後,通訊系統就遭到破壞!」一個通訊員瘋狂敲擊著鍵盤,滿頭冷汗。
船長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
林夕在重力室內不斷跳躍著,身形在四倍重力下,顯得狼狽不堪。
每一次跳躍顯然都要消耗他極大的體力,在一個個豎立的木樁上飛踏著,時不時還要躲避迎空飛來的木樁。
隨著時代與科技的與日俱增,妖刀士的修煉方式也是千變萬化,但目前最好也是最為平民式的修煉場所,自然還是簡單粗暴的重力室。
先前蘇貓貓所用的飛龍彈珠之法,路線極端殘忍,一般人都難以忍受,但得到的效果自然也是極佳,當然,還有許許多多的修煉之法,都可以搭配重力室修煉。
其實,這艘星船上的重力室,設施還是相當落後的,實則每一間重力室內部都裝置著一把微型妖刀,然後再布上施加重力的結界。
而這里的重力室,最高限度也只有五倍重力,據林夕了解,宇宙中高級一點的重力室,那重力至少也有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加尖端一點的,可以達到極為恐怖的地步,百倍,乃至千倍萬倍都有可能!
而且,這也僅僅只是說重力的限度大小,不少高端、私人研制的重力室,除了會布上重力結界之外,更有著能夠極速匯聚星氣的結界存在,讓妖刀士們充分地吸收轉化,極速提升**境界。
林夕面色慘白,拖著一身疲憊,緩緩走出了重力室。
「林夕哥,喏,喝水蘇貓貓嘴角噙笑,面沐春風,小心遞上了一杯水。
「謝了林夕接過水,一口飲盡,復又閉上雙眸,孜孜不倦地吸收著周身一圈的星氣,源源不絕,良久後,睜開眼,小心翼翼地揉著蘇貓貓臉蛋上的青淤紅腫,打趣道︰「你看看你,都變成一只小花臉貓了
蘇貓貓臉蛋撲紅,可愛地哼哼兩聲,問道︰「現在吸取星氣灌入心髒中,感覺不一樣了吧?」
林夕笑著點頭。
重力的壓制實則只是為了讓身體疲勞,然後充分地吸收星氣,鍛煉經脈肉身。
這個和「一個七八天沒吃東西的餓漢,瞧見了食物,自然是發了瘋地狂吃」的道理,是大徑相同的。
「貓貓,我要進魂王棺之中了,差不多是時候該去吞下關二爺的影子軀殼了林夕面容噙著自信的微笑,低語道,「我該抓緊一切的時間了
「嗯,林夕哥,放心吧,我來為你護航嘍蘇貓貓俏皮地吐了吐粉舌,步子一挪,靜悄悄地盤腿坐在了林夕身旁,瞳孔中綠色芒光幽然閃爍,透著一股深邃昂藏的氣息…
半個小時後。
林夕的意識似乎已經沉浸在了魂王棺中,看著眼前這一位自信滿滿的溫暖少年郎,蘇貓貓不由笑靨似錦,微張女敕唇,一股動人心魄的生命之氣從中掠出,化作一團肉眼無法觀察到的綠色薄霧,一下子環繞了林夕的整個身子。
蘇貓貓甜甜一笑。
身具心格大生命星的她,自然更加清楚了解「生命力」這一個詞語,到底意味著什麼,對今後的妖刀士修煉之路有著多麼不可言喻的重要性與巨大助力。
生命力,並非僅僅代表著人類的壽命,它對于妖刀士而言,更為重要的,卻是對星氣的吸收更加迅速,吸收的能量也會更加純粹與強大。
一般而言,星氣境的妖刀士吸收星氣灌入心髒,此過程普遍會浪費不少星氣其所蘊含的能量。
而生命力的影響也就在這個方面格外明顯,生命力強大的人,吸收星氣的速度、能量轉化強度等等與一般妖刀士,那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隨著時代的突飛猛進,也有愈來愈多的生命力增強之法出世,吞噬富含大量星氣的星石或是食用生存在宇宙中各種環境下的宙獸的血肉等等,諸如此類。
而生命力也不僅僅只表現在吸收星氣這一方面,在吞食一些增強力量的宙獸料理之時,生命力強大的人,從中汲取得到的能量與效果自然也就越好。
「林夕哥的心髒剛恢復不久,素質天賦都是十分完美的,可惜起步太晚了,不過,若我用生命之氣,七天一次去溫養林夕哥,加以時日的話…哼哼,那生命力就算無法與我比肩,但遠遠趕超其他的妖刀士,輕而易舉的事吧蘇貓貓微笑,抿了抿失去血色的嘴唇,一抹動人心弦的驚艷。
此時此刻,重力室區域的大門,一下子被蠻暴地撞開。
※※※※※※※※※※※
一艘不大不小的星船燈塔上,無數個碩大的照明燈來回照射,它緩緩行進在無邊黑暗的宇宙中,這是大夢鄉里一艘正在邊緣地區巡邏的作戰星船。
船艙內。
「司馬大人!司馬大人!」
身著白色軍服的甲鶴,急匆匆地推開了精致的大門,大聲吼著。
他剛一進門,就是一陣頭暈眼花的暈眩,這酒味也太濃重了吧!
映入眼簾,無數個大酒缸,上面貼滿著花花綠綠的標簽,被隨意放在這間船艙的角落,堆積如山。
而幾乎被酒缸淹沒的盡頭,一個眼神專注,正在嘗酒的俊美男子,一身懶散紅袍披身,盤腿靜坐在蒲團上。
「甲鶴你這個混蛋,說過多少次了,要叫我,司、馬、先、生!」俊美男子挑了挑修飾過的細眉,責怪道。
他輕輕放下酒杯,一臉幸福的酡紅升起兩頰。
「多麼精致細柔的酒香啊…」他感到全身熱血騰騰,心髒蠢蠢欲動地跳動著。
「是的,司馬大人!」甲鶴喊道。
「說吧,什麼事情?」司馬屠空捏起一個大木塞,堵住了瓶塞。
「之前,接收到了極其短暫的一波求救信號,就在不遠的500星里處…」甲鶴報告道。
「那走吧,反正我骨頭都快坐爛掉了,正好活動活動吧…」
他吐出一口醉人無比的酒香。
「是!」甲鶴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他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
至今不知道跟了司馬屠空多少年的他,只是,每當他推開門進去報告,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就咋覺得…
「司馬大人要是個女娃的話,那足以讓不少嬌艷欲滴的女子頷首汗顏了
他輕輕一嘆,快步走向控制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