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順便通知明天更新可能晚一點,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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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將時間,撥回土宮雅樂讓虛後退的幾十秒前。
「喂,等會兒找個機會先撤退吧。我感覺那家伙的目標是大小姐……沒有猜錯的話,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惡靈在大小姐來ri本的那天,動了什麼手腳
退到後方的兩人身旁,虛一面觀察著場上局勢,一面小聲的說道。
此刻,金se的保護罩在時效過後,已經徹底喪失了作用。
「唉,要走了嗎?果然,那些東西還真是很有趣呢听到虛的聲音,一臉陶醉的宗介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
合著你以為剛才是在看電影啊!
心里不由自主的吐槽,虛一臉的鄙夷。
話說我可是在出生入死的保護你們啊,這滿足的表情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可惡,報酬至少要給我提高十倍!
「嘛,不過就算很jing彩,但接下來……也不能讓莉醬有受傷的風險呢
望著懷里已經安靜下來,似乎是睡著了的莉莉絲,宗介眼中赫然轉換出一種極度的鎮靜,接著分析起來。
「要是這兩位……嗯,除靈師贏了還好。可若是輸了,以現在的織田君的身體狀況來看,可沒辦法繼續戰斗下去吧。所以說……」宗介靦腆的笑著︰「我同意撤退的提案
「那就好。對了,你帶紙之類的東西了嗎?」虛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嗯,這個可以嗎?」宗介掏了掏口袋,將一張折起來的紙巾遞了過來。
拿著紙巾,虛咬著牙將紙巾放在左臂的傷口上,默默的念了幾句咒言。
平凡無奇的紙巾閃耀著白光,很快,原本血流不止的傷口雖然沒有立刻結疤,卻也神奇的不再流血。
「通過媒介,將靈力轉化為治療的真言。低等的法術而已……」
看著一臉好奇只差沒提出疑問的宗介,虛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說完,他不再理會前者,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回了不遠處對持著的兩人一惡靈。
那家伙,在說什麼嗎……
為了避免被接下來預期中出現的大戰波及,虛已經帶著宗介向後退出了幾十米遠,只能隱約看見白發少年似乎在說話,卻听不到具體的聲音。
又來了,這種不好的預感!
心莫名的一顫,虛沉思著咬著大拇指,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發現。
直到下一刻,視野範圍中,那個白發少年猛地撩起遮住左眼劉海的一瞬間,看到了那顆仿若血一般顏se的妖異之石。
那個……難道是殺生石!
不、不可能!
仿佛頭上被潑了盆涼水,面se難看的虛,猛然睜大了眼楮。
早在土宮舞那出現的一刻,虛已經意識到在她左手上的那塊紅se石頭,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殺生石了。
殺生石,所謂的九尾狐的靈魂碎片。其中包含的過于強大的靈力,會侵蝕持有者的**並將其靈魂化為惡靈。
土宮家,正是將殺生石的碎片封印處理後,作為cao控凶靈白叡的力量代代相傳……
也就是說,那是及其及其危險的東西!
所以說,那個是什麼啊!
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仿佛假眼般刻印在白發少年的左眼中,完全沒有任何封印痕跡的,足足比土宮舞那手上封印的殺生石大出十幾倍的血紅之石。
如果說,僅僅是一小塊殺生石就能讓人類cao控如此威力的靈獸白叡……那麼這種大小的,又會擁有何等的威力!
這一瞬間,除了額頭冒出的冷汗,虛的腦海中,浮現的數個零落的單詞也在這一刻串成了一條相連的線。
莉莉絲。
來到ri本第一天的記憶喪失。
莫名的力量。
襲擊人類。
頭疼反應。
從容的類型a。
期待的視線。
殺生石……
「宗介!趕快離開……」
眼中浮現出驚悚的神情,意識到了什麼的虛暮然回首。
入目的,是宗介那一如既往的微笑。
保持著異常本xing、厭惡普通的他,卻總是會在虛的面前,露出發自內心的真誠笑容。
然後。
寂靜的樹林中,響起了一聲只有在皮膚與骨骼被撕裂時才能發出的刺耳聲音。
這個聲音,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的簡直閉上眼楮就能听到。
然而,此刻他的表情,卻是極少在這個自稱冷血的家伙臉上出現過的……
漆黑的瞳孔深處,似乎有一團躍動著的火焰。
大量猩紅的鮮血,仿佛廉價的油漆一般,潑灑在虛的臉上、衣服上,還覆蓋在了他的傷口上。
滾燙的血液,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反應。
只是,愣愣的望著徹底貫穿了名為相田宗介的青年身體的那只柔弱而白皙的手臂。
一顆仍然躍動著的心髒,被那只縴細的手臂,握住了手中。
「阿、阿列……」
眼神向下移去,沿著刺穿胸膛的手臂向上,直視著未婚妻那jing致的臉上空洞無神的雙眼,眼神,掃過從額頭中間浮現出的紅se石塊。相田宗介猛地吐了一大口血,還是露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苦笑。
轉過頭,面對似乎想要伸出手,奪下被
莉莉絲手中心髒的虛,「真是的……看來我的時間,已經到此為止了呢
他的眼神逐漸變成了與未婚妻相同的空洞。
「真是遺憾,最後竟然不是被可愛的未婚妻吃掉的呢……
「等、等等!」
虛這才反應過來。
然而,他猛然探出的右手,卻再次被捏碎心髒時噴涌而出的鮮血所染紅。
哈哈哈。
右手突兀的停在空中,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又來了。
又是相同的結局……
看吧,這就是和人扯上關系的結果……
你明明是知道的。
心中,似乎響起了一個熟悉卻又好久沒有听到,格外陌生的聲音。
沒有啊。
眼前這個殘破的家伙……相田宗介,對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是個不可能得到朋友的異常者。
只是太震驚沒反應過來。
也有可能是對失算的後悔罷了。
哦,你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為嗎?
你難道,就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難過?
開什麼玩笑!
這種家伙和我有什麼關系!
大不了拿不到這次委托的報酬,就當作一次小小的失誤好了。
對啊!
僅僅是如此!
無論是好好的活著,還是像眼前這樣慘烈的突然死亡……對已經舍棄所有負面感情,塑造了無比堅硬外殼的我來說,又怎麼可能產生任何影響呢?
舍棄一切……還是說僅僅是在逃避呢?
什麼……都不會改變的。
「唉,織田君總是一個吃午飯呢。我帶了便當,一起來吃吧無人問津的課桌上,一個爽朗的身影,如此說道。
閉嘴。
「切,那幫白痴憑什麼說你是個yin沉的家伙啊!我倒是覺得織田君很厲害的。怎麼說的來著,有知識的成熟男士?」放學路上,一個氣憤的身影,如此說道。
閉嘴。
「我說你啊,別整天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啦,所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女朋友的嗎!」午間休息,一個擔心的身影,如此說道。
閉嘴。
「我呢,在自己看來也是個相當異常的人。也許,是發現你和我有些什麼地方相似才會當你是朋友呢畢業前,一個淡然的身影,如此說道。
都說了閉嘴啊!
為什麼!
為什麼這家伙的聲音總是在腦海里羅哩羅嗦的回響啊!
好煩啊!
吵死人啦!
目光,死死的看著自己那只濺滿了鮮血的右手,漠然的臉上卻又透露出某種莫名的悲哀。
「又要,從這里溜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