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紫兒的父親
院長辦公室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院長,另一個就是還未離去的龍九的姑姑——龍珊珊。
「龍——會長可知著聖者令的作用?」米院長不知道這麼稱呼才好,猶豫了一下,問道。
「會長二字實在擔當不起,就算是我們會長來了,在院長面前還得自稱晚輩。院長要是不嫌棄,就叫我珊珊好了。關于聖者令,我所知道的也不多,我二哥和會長很少說起龍珊珊沉吟著說道。
「神域授予聖者令的時候,都會要求持有者保守秘密,並不是說著秘密有多重要,主要還是為了大陸的安寧。聖者令除了是身份的象征外,也是進入神域的憑證,凡是持有聖者令的,都有權參加百年一屆的神聖聯盟會議,在會議期間,享受和神級強者同樣的待遇。這秘密一旦流傳出去,眾多的持有者就不得不面對無休無止的挑戰和暗殺。
這聖者令十分的奇特,出生于神域聖靈谷中的聖靈湖湖底,天地間只有一百零八塊,只有當其中的一塊消亡後,另一塊才會出生
「出生?消亡?」
「聖者令和我們一樣,也是有壽命的。聖者令一經授予,就無法再收回。聖者令要真正的易主,一是持有者成神聖者令消失,二是等到一千八百年後,聖者令自然消亡。這時,聖靈湖的湖底就會出現新的聖者令等待他的主人。當然聖靈湖中還有一物,名為神諭令,關于神諭令我就不便多說了
「前輩,哦不,院長能告訴我這麼多,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是我還有一個不情不請,希望院長可以答應
米院長看著有些拘謹的龍珊珊笑道︰「你放心好了,龍九是我的學生,我自然保他安然無恙
「那我就不打擾院長休息,我先走了龍珊珊告辭道。
「有一件事我需要提醒你,這嘯天令重出大陸,必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米院長說道。
「嘯天令不是小九帶出來的麼?」龍珊珊不解地問道。
「最初確實是小九帶出來的,可他弄丟過,那麼這令牌再次出現在工會的拍賣場上就值得深思了!」
龍珊珊听了會長的話,沉思了半響,臉色一變。說了句告辭,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院長的辦公室。
十三學院往東十里,是一片廣闊的草地。一個身穿褐色衣服的少年,坐在草地上冥想。此時,天還未亮,依稀可以看到藍色的靈力從少年的身體各處源源不斷的溢出來。過了許久,天空終于變成了青黛色,接著東邊的天空開始泛出魚肚白,一輪金紅色的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上緩緩升起,將翠綠的草地連同少年一起染成一片金黃色。對于眼前的美景,少年卻是無心理會,繼續專心致志的冥想。少年的不遠處,有一顆大樹,大樹下的大石頭上躺著一個中年人,衣衫不整,雙眼微閉。中年人已經來了很久了,只是沒有打擾正在專心修煉的少年。而一旁的少年顯然對此一無所知,繼續忘我的修煉著。
這二人便是龍九和憶。
沒過多久,龍九睜開眼楮,嘆了口氣,顯然對自己的修煉很不滿意,抬起頭,一眼就看見石頭上躺著的人。頓時跳起來,跑過去說道︰「憶前輩,你來了。那我們開始吧!」
「恩,今天開始修煉之前,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憶躺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睜開,說出的話雖然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氣,龍九卻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天,給我做菜的人,叫什麼名字?」
「紫兒」
「她父母是誰?」
龍九遲疑了一下,答道︰「紫兒的娘叫司馬晴兒,紫兒的爹叫龍天羽,不過可惜,他們都死了!」
「胡說,如果紫兒活著,晴兒又怎麼會死!」憶突然睜開雙眼,盯著龍九,厲聲喝道。
龍九被憶的氣勢壓制的喘不過起來,連退了數步仍是壓力不減。龍九一邊凝神抵擋,一邊用力喊道︰「千真萬確,晴兒阿姨死的時候,我就在她的旁邊說完龍九已經是單膝跪地,汗流浹背。比自己剛來的修煉還要累的多。憶發現了龍九的異狀,急忙穩定心神,收斂氣息,龍九方才緩過氣來。看著憶前輩的反應,龍九已經猜到這位憶前輩,可能就是紫兒的親生父親,龍族的龍天羽,只是奇怪,為何他的身上,沒有那種他熟悉的氣息,估計是用秘法掩蓋了吧。
憶無法忘記,當他得知晴兒出事之後,自己痛不欲生的心情。這千年來,憶懷著一絲的希望,走遍了晴兒可能在的每一個地方,四處尋找她的下落。唯一沒有去過的,就是當年魔神大戰過的地方。因為如果晴兒能活著,就說明她已經逃出來了;如果她還在那里,說明已經死了。憶害怕去了那里之後,只看到晴兒的香消玉殞,所以他一直沒有勇氣去看一眼。直到前幾天,他曾經救過的兵部常尚書的曾孫女常小雨送來的一封信,信上說,畫中人已經找到了,只是年紀有些不符。憶知道,這個和晴兒畫像長得很像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和她的女兒。如果他們的女兒還活著,很可能晴兒也活著。得知這一消息的憶激動萬分。于是他偷偷地去紫兒出現的地方,點了一道她親手做的菜,哪怕不是為了特意為自己做的。
「晴兒是怎麼死的?」憶神情格外的悲傷,一改以往的淡漠。
「听我爹娘說,是得了一種名叫老的絕癥,還說了種草的名字,叫……叫……」
「叫回夢仙游草!」
「對,就是回夢仙游草,莫非憶前輩也听說過?」
「何止是知道,回夢仙游草的故事還是我講給她听的,那株回夢仙游草也是我親手送給她的憶地下了頭,聲音有些沙啞。
「晴兒這些年,過得可好過久一會,憶抬起頭神色悲傷的問道,問完有自嘲地苦笑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晴兒醒來後必定身體虛弱,還要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日子想必萬分難熬。那個該死的混蛋,我恨不得親手將他碎尸萬段,讓他不得好死!」憶說完,眼楮紅彤彤的,滿是血絲,仿佛一只暴怒野獸。
「前輩你也無需自責,晴兒阿姨並沒有怪過你!」龍九出聲安慰道。
「恩?」
「紫兒的父親應該還活著吧?」
「恩,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他?」
「之前我是听我父親猜測的,不過我想,我已經見到他了。憶前輩就是紫兒的父親,龍天羽吧?」
憶的眼楮里閃過一絲驚訝,先是搖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二人沉浸在悲傷中,連遠處出來的風也發出嗚嗚的哭泣的聲音。
過了良久,憶才問道︰「第一次見面時,你說就是舍棄生命也要保護的人,就是紫兒吧!」
龍九沒有說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記住你說過的話,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遺余力地教導你,作為交換,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照顧紫兒,不要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憶看著龍九的眼楮,誠懇地說道。
龍九也看著憶的眼楮,誠懇地搖了搖頭。
「你是看不起我的實力麼,我雖然不是封號聖者,但聖者之中,能勝過我的,不超十人,再加上我對龍族的了解,我敢說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適合教導你。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憶對于龍九的拒絕有些生氣。
「我並沒有對憶前輩有任何的不滿龍九搖搖頭說道。
「那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怕照顧不好她?」憶的聲音稍微有些緩和。
「我還從沒有對自己沒有信心過!」龍九繼續搖頭。
「那是為什麼?」
龍九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憶,一字一頓地說道︰「照顧紫兒是龍九本就應該做的,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多一分或者少一分。前輩指導我和我照顧紫兒是兩件事情。我照顧紫兒也絕對不是因為前輩在要求,是龍九自願做的
「你確實很聰明,你知道這麼說,我也會不遺余力的教導你,還能討好我
「我只是說出事實,至于前輩要怎麼想,我無權干涉,而且我也沒有討好你的必要,我的全部心思都是用來逗紫兒開心的。就算沒有你指導,我一樣會得到保護她的力量。我不會向你承諾什麼,因為紫兒不需要那種飄渺的東西
龍九突然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說實話,當我知道你是紫兒父親的時候,我甚至想過遠遠地躲開你,因為紫兒口口聲聲地說,你是他在這世界上最恨的人。可是我知道,沒有愛,有哪來的恨,或許她的內心深處,對你,還有些許的眷戀。所以,你和她,我和她,我和你,只是三件不相關的事情,如果你心里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就自己去彌補吧。
若是因為這樣,你從此不再教我,也只能怪命運造化弄人
憶听著龍九的話,突然笑了。過了好久,才悠悠的說︰「紫兒恨我,是應該的,我早就想到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會繼續教你。就當是我的贖罪吧!至于紫兒,我不會奢望她會原諒我,更不敢求她會叫我一聲——爹,只要他的幸福里有過我努力的影子,我就心滿意足了!或許龍天羽早就千年前就該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個連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的混蛋!」
「好了,閑話就不在多說了。你就當不知道我是誰,就當我是憶好了。你下午回去後,向院長請兩個月的假,我帶你去個地方
「如果可以,問問紫兒是否願意跟我們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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