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府書房
尚玉東翻看了一下案件又轉向正看著文書的夜凝夕說︰「沒有其他線索了,現在已經打草驚蛇,要捉到他恐怕不容易。」
「那就只能再用一次引蛇出洞。」夜凝夕放下文書一邊邁步一邊思忖說道,「石頭殺手已經盯上了那個富家子弟,按照他的病態心理來看,他一定不會饒過他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找出來,否則他隨時會有危險。」
「你跟他不是相識嗎?」尚玉東好奇問道。
「見過兩面,但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家住何方。」夜凝夕托著下巴若有意味說,「但是看他衣著不凡,財大氣粗,身邊還有一個打手,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石頭殺手想要對他下手也不容易。」
「我會多派一些人手,務必在石頭殺手之前找到他。」尚玉東皺下眉頭胸有成竹說道,他又看了看正在沉思的夜凝夕關切問道,「你身上的傷怎樣呢?受傷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還跟菱青瞞著我。」
「一點小傷,不成大礙。」夜凝夕坐下來淡若說道。
「夜凝夕,下一次你再魯莽的話,以後別妄想我再給案子你。」尚玉東走到她身邊,單手撐著桌面,高居臨下地睨視著她說,「我可是跟你較真哦!」
夜凝夕揚起眼眸淡若地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說道︰「你是認真的。」她又站起來完全忽略他的憤怒思尋道,「仵作的驗尸報告沒有新的發現,我還是到他的住處查看一下,也許應該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夜凝夕……」尚玉東剛要開口責備,突然傳來敲門聲,他連忙轉去開門,隨後端著托盤走進來說道,「過來,我命人給你熬了補湯,補血壯陽……」
「壯陽你給我喝?」夜凝夕哭笑不得問道。
「不是……」尚玉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又一臉慍悶地瞪了她一眼說,「反正適合你喝就是了,你受了傷又流血,趕緊多吃點補品,否則你怎麼跑呀?」
夜凝夕笑了笑端過炖盅勺了一碗,尚玉東雙手撐著桌面回想說︰「昨晚我已經到馮玉坤的住處查探了一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一堆石頭,什麼都沒有。听他的左鄰右里說,他很膽小,也不喜歡跟別人交往,從不允許別人進入他的家。他平時也沒什麼特別愛好,打烊之後直接回家。」
「這麼奇怪。」夜凝夕暗下眸色若有意味低念,「我想,他一定遭遇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變成了一個變態殺手。一定要活捉,我要弄清楚背後的真相。」
「待會我再去看一下,你有興趣不?」尚玉東連忙問道,夜凝夕理所當然點點頭,尚玉東忽而勾起一抹邪佞笑意說,「昨日听大人說,給你安排了一門親事,你要不要抽空過去……」
夜凝夕直接把湯匙塞到他嘴里面去,「嗷……」尚玉東拔下湯匙踉蹌倒退一步,「咳咳……」他嗆了幾下又慍怒地盯著她說,「燙死了!你瘋了!」
「廢話我不想听,尚玉東你最好給你閉嘴。」夜凝夕睨了他一眼略顯不悅說道,「什麼洪家公子,一定又是你的杰作,出賣我!」
尚玉東像狗一樣吐了吐燙熱疼痛的舌頭,又白了她一眼委屈說道︰「我沒辦法呀,大人下了死命令,如果我沒給你找到一個好夫婿,我就得娶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那你就娶我唄。」夜凝夕風輕雲淡道了句,又捧起碗咕嚕咕嚕地把湯喝下去,她抹了抹嘴一臉嚴肅說道,「反正我夜凝夕這輩子也是非君不嫁的。」
「那好,我明天就到夜府提親去。」尚玉東一手拍到案幾上,把桌上的碗也給震翻了。
夜凝夕站起來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歡喜笑說︰「一言為定,我等你,不見不散。」
尚玉東忽而變得一臉憋屈,他正欲說話的時候,菱青就撞進來了,她單手撐要喘著急氣斷斷續續說︰「小……小姐……出……出大事了……」
「又出人命了?」夜凝夕和尚玉東不約而同問道。
菱青擺擺手,又連忙點點頭。夜凝夕沉下臉不爽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跟石頭殺手案件有關?」
「王……王爺……」菱青緩了緩氣急切說道,「瑞王要到我們府上拜訪,馬上……馬上就到了。」
「他不是已經選好了妃子嗎?為什麼還要到我們府上?」夜凝夕迷惑問道,想了一會兒,她又試探問道,「因為上次的案件?就算他來了,你也不用著急啊。」
菱青搖搖頭拉著她說︰「老爺已經知道我代你相親的事情,他還帶了很多人去踢館,神情凝重,非得要你回去應付王爺。雖然沒問,但我看來,一定是王爺秋後算賬來了,小姐你可別忘了,你那天怎麼羞辱他、冤枉他,最後還自個逃跑,這里的每一條罪名都足以撼動我們整個夜府!」
「闖禍了吧?」尚玉東略帶幾分幸災樂禍說道,「那日誰還想借王爺選妃來個一石二鳥的,結果鳥糞上身了!」
夜凝夕扭頭狠瞪了他一眼再謹慎提醒︰「不管誰來了,怎麼的十萬火急也好。只要有案情的新進展,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第一時間通知我,菱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