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察覺到他不詭的目光,連忙警惕退後一步。愨鵡曉
男子勾起一抹冷弧戲笑道︰「凡經我手進入皇上寢宮者,必先由我親自檢驗她是否是塊良壁好玉。」
「你敢打皇上女人的主意,活得不耐煩呢?」夜凝夕縮緊眉頭不爽叱喝。
男子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說︰「想要侍候皇上就必須得讓我舒舒服服。我不會強迫你的,你想好了再找我也不遲,機會只有一次,沒有我的幫助,你這一輩子也休想見到皇上。」
夜凝夕揪緊自己的衣服一臉戰戰兢兢低眸,瞅了瞅他試探問道︰「你……你踫了皇上身邊多少女人?」
「只要是得寵的,都出自我的教。」男子滿帶得意笑道,「你呢?要不要隆恩?」
夜凝夕故作低想了一會兒,再委屈點點頭。
男子的眼里頓時流過一絲輕蔑繼而輕笑道︰「把衣服月兌了。」
夜凝夕搖搖頭又緊抓著衣襟悻悻低念︰「不,我害怕,你先來吧。」
男子輕蔑冷笑繼而撲上去,夜凝夕伶俐閃到另一邊指著他說︰「你別這樣,先……先把衣服月兌了!趕緊把衣服月兌了!」
男子壞壞笑說︰「一起月兌,我幫你月兌,這豈不更有情趣?」
「不!不行!你先來!」夜凝夕背過身去略顯激動低念,「你把衣服先月兌了,否則……否則……否則我就走了!」
「好,我先月兌。」男子一邊解下自己的衣服一邊用輕蔑的目光盯著夜凝夕的後背,在心里不停默默輕念︰「為達目的,竟然敢跟別的男人苟合,這種女人,只配用來玩玩罷了。」
夜凝夕等了好一會兒,再偷偷流轉眼眸掃看了一眼地面,瞧見落了一地的衣服,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隨後瞧見他的腳挪上來了,這會才發現他穿著黃色的褲子,她正要想到些什麼的時候,後面的他就撲上來了。
夜凝夕眸色一沉連忙伸手向後扣住他的手腕,繼而將他的手腕向上翻折。
「嗷……」男子痛喊一聲,夜凝夕已經轉過身來提起膝蓋狠狠往他的月復部撞去,「 !」男子差點沒痛到淚水出來了低喊,「你這女人……」
夜凝夕還沒肯饒了他,再將他的手一百八十度扭轉,再從他的腋窩繞下去轉到他的身後,用手肘狠狠往他的後背撞去。
「啊……」男子直接趴到地上痛喊一聲,夜凝夕雙膝狠戾往他背上一跪,「嗷……」男子頓時響起殺豬似的痛喊聲。
夜凝夕扣住他的雙腕繼而向後反折,她往地上掃看了一眼,隨手撿起他落在地上的衣服利索捆住他的雙手,再張聲叫喊︰「來人啊!采花賊!趕緊抓采花賊!」
「喂……別喊!」男子急了,一下子將背上的她轟下來,他凌厲翻身用腳扣住想爬起來的她。
「抓采花賊!」夜凝夕反身爬起來大喊。
「不準喊!」男子用力繃開捆住自己的手,然後撲過去捂住她的嘴巴低聲叱喝,「不準喊,听見了沒!你這死丫頭竟然會武功!」
夜凝夕掙扎了一會兒,繼而用手往他胸膛踹去。
「嗷……」男子痛喊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又听到夜凝夕的叫喊聲︰「快來人啊!有刺客!抓刺客!」
男子顧不得疼痛,連忙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強行將她拖到草叢里躲起來,他瞧了瞧留在地上的衣服,又松開,她跑上去撿起衣服就往回跑。
夜凝夕才要爬起來叫喊,男子又撲上去用衣服將她捂倒在地上,隨後幾個侍衛就急急跑過來了。
草叢里的夜凝夕掙扎得更加厲害,她本想招來侍衛,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讓他們把自己帶到皇帝跟前去,還可以教訓一下這個恬不知恥的臭男人。
男子神經兮兮的盯著草叢外面的經過的人,再扭頭盯了一眼身下掙扎的人兒,本以為她就是囂張一點,沒想到她這麼狡猾,不僅騙他把衣服剝了,還敢大聲嚷嚷招來侍衛。
夜凝夕瞪著怒眼,繼而把手掐到他月復部的肌肉上狠狠擰了擰。男子痛得汗水一襲一襲滾下來,又使勁摁了摁她她的嘴巴。
夜凝夕難受地握了握拳頭,越發喘不過氣來,臉也跟著憋紅了。她可以肯定這個男子是有武功的,而且不在名滄月之下。
她緊抓著男子的手臂,用盡最後的力氣在他手上劃出幾道血痕就昏闕過去了。
男子見她不再掙扎,才知道她昏闕過去了,他頓了頓連忙松開手使勁拍了拍她的臉輕聲低念︰「喂,醒醒!趕緊醒醒!」
他把指尖放到她鼻尖前探了探,確定她還有氣後,他才松了一口氣。他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額上的汗,再扭頭看了看手臂上的血痕低念︰「這死丫頭竟敢如此無禮。」
他穿好衣服後再扭頭看了看仍在昏迷的夜凝夕,稍微一動,被她拳打腳踢的身子霎時痛不堪言。
「宮里何時來了一個這麼野蠻的女子?」男子嘴角含笑低念,他爬過去輕撫她的暈紅的臉喃喃叨念,「迫不及待想要見朕,真的很想得到朕的恩寵?朕還真期待,你這丫頭知道朕的真實身份,會是怎樣的嘴臉。」
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帝,名逸祳。
「咳咳……」夜凝夕緩過氣來難受地咳了幾下,她微微睜開眼眸,瞧見已經昏暗的夜空,她觸電般坐起來。
「還沒有趁人之危。」坐在旁邊的名逸祳嬉笑道。
夜凝夕不想再多理會他,她張望了一下連忙爬起來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名逸祳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旁邊坐下鉗住她的下巴冷聲低念,「剛才那筆帳,我還沒更你算,現在就急著開溜了,難道不想再見皇上了嗎?」
夜凝夕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推開他的手便爬起來,她拍了拍仍舊有點昏沉的腦袋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你……」名逸祳追上去不爽說道,「你這是什麼嘴臉?站住!」
夜凝夕沉下臉繼而伶俐轉過身來一拳向他襲去,名逸祳凌厲側身躲開繼而用手臂鉗住她的襲來的手。
他一腳拐到她的腳踝繼而摟著她的縴腰三百六十度旋轉,一下子將她摁倒宮牆上,繼而用手肘抵住她的脖子。
「咳……」夜凝夕難受地嗆了一下。
「我可是皇上身邊的護衛,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別妄想跟我比武。」名逸祳睨視著她冷冷說道。
「松手!滾開!」夜凝夕揚起厲色不悅叱喝。
「你這個女人敢打我,讓我很感興趣。」名逸祳半挽嘴角微笑說,「做我的女人吧,別當皇帝的女人了。」
「我是我的,不是誰的女人!」夜凝夕不顧一切用腦袋去撞他的頭,繼而提起腳往他的月復部踹去。
「你……」名逸祳捂著月復部盯著這個遠去的女人,忿忿叫喊,「站住!」
夜凝夕轉過身來冷聲笑說︰「 ,你能制得住我,我準許你當男寵!」
名逸祳一個凌厲翻身越到她的前邊,沒來得及止住腳步的夜凝夕頓時撲入他的懷里,名逸祳抱著她歡喜低念︰「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你是最特別的一個。」
「別踫我!」夜凝夕本能掙扎開來再狠戾甩了他一個耳光,腦海里頓時浮現名滄月的臉。還記得那次在夜尚書府,她不小心撲到了,名滄月卻躲開了害她吃了一把灰。
名逸祳踉蹌倒退一步愣了愣,不敢再有所異動。隨後听到響聲的侍衛又跑過來了,名逸祳仰起頭沒有說話。
「趕緊抓住他!」夜凝夕連忙指著名逸祳說道,「他是個婬賊,企圖霪亂宮闈!」
名逸祳淺笑不語,侍衛們正要擒下他,看見他的臉,他們紛紛跪下來恭敬大喊︰「參見陛下,屬下冒犯了,請陛下恕罪!」
「陛下……」夜凝夕看著名逸祳淺笑的模樣愕然低念了聲。
名逸祳雙手覆到身後再傲慢地睨向夜凝夕,夜凝夕收緊眸光抿了抿唇連忙跪下來。
原來她也不過如是,見了皇帝也會磕頭下跪。名逸祳稍微彎滿帶玩味道︰「見到真龍天子,害怕了吧?剛才……」
夜凝夕揚起厲目懇切說道︰「皇上,民女請求徹查顧家滅門一案!」
「……」名逸祳愣了愣霎時接不上話來,他壓根沒想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後,說得竟是這樣的一句話。
夜凝夕見他愣住了,她擰了擰眉頭抱起拳頭急切說道︰「民女夜凝夕,請求陛下徹查顧家滅門一案,此案疑點重重,不應該草草結案,疑凶尚玉東根本沒有殺害顧家人的動機!」
「顧家滅門一案?」名逸祳低念了一下,又輕扯嘴角苦澀笑問,「你急著見朕,就是為了這樁案子?」
夜凝夕迫切點點頭,名逸祳掉了一地冷汗,這會丟大臉了。但是,看她沈靜的臉,她應該把他剛才的糗事忘了吧?
名逸祳回過神來試探問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夜凝夕蹩蹙眉心回答︰「夜凝夕。」
「你就是瑞王妃?」名逸祳略吃一驚試探問道,夜凝夕輕扯嘴角苦澀笑了笑,他低頭看向她不可思議說,「害蘭側妃小產,假懷孕博取瑞王恩寵,被太皇太後提進宮責罰的瑞王妃?」
夜凝夕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她噎了噎氣急切說道︰「陛下,我的事情可以先擱一邊嗎?尚玉東已經被判刑了,如果沒能及時徹查,恐怕真相就會從此石沉大海!」
「你憑什麼說這樁案子有疑點。」名逸祳淡若問道,「朕也了解過這樁案子,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疑之處?」
「殺人動機呢?」夜凝夕急切爬起來看著他凌厲反問,「他是朝廷官員,抓獲罪犯是他的責任,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去把顧家滅門,難道陛下對緣由就不聞不問嗎?由著冤案橫行嗎?」
「放肆!」名逸祳沉下臉叱喝一聲,「你一向都這樣目中無人,口不擇言嗎?」
「民女不敢。」夜凝夕跪下來懇切說道,「陛下英明,恩威四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子民含冤受屈。」
名逸祳皺起眉頭微笑問道︰「你是瑞王妃,怎麼還口口聲說自己是民女呢?」
「皇上,我的事情真的不能先擱一邊嗎?」夜凝夕氣急敗壞說道,「何必非要糾結在瑞王妃這個身份上,陛下若不高興,隨時可以代瑞王廢了我這個王妃!」
「大膽,竟敢這樣跟皇上說話!」旁邊的侍衛厲聲責備,名逸祳揚了揚手,侍衛連忙低下頭去。
名逸祳甚是無語地看了看這個丫頭,他只是簡單地多問了她一句話而已,她的語氣至于這麼沖嗎?
名逸祳沉了沉氣淡若問道︰「你口口聲聲說這樁案子有疑點,就單憑這一句話,就要整個刑部為你翻案?」
「這不是為我翻案。」夜凝夕揚起眼眸睨視著他一字一頓凌厲說道,「若陛下害怕承擔責任,不願意麻煩刑部,民女願意自己一個人調查此案,請陛下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找出證據,證明尚玉東是無辜的!」
名逸祳著實被她這氣勢嚇了一頓,瞧見她不只天高地厚的樣子,禁不住冷嗤一聲。
他輕冷笑了笑說︰「你很囂張、傲慢、自負,但是朕很欣賞你的魄力。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是,如果你沒找到證據呢?」
夜凝夕咬了咬牙根信誓旦旦說道︰「如果我無法證明尚玉東是無罪的,我願意跟他同罪,請陛下一並將我跟他處死!」
「……」名逸祳頓了頓,他嘴角微彎淡笑說,「好,朕答應你的請求。但是,你說得自己那麼厲害,朕就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朕想看看,夜尚書屢破奇案,你這個尚書的女兒,只是嘴巴凌厲呢?還是真的有能力。」
「謝陛下!」夜凝夕頓揚嘴角歡喜拜了拜,她又連忙說,「我先要到刑部大牢一趟。」
名逸祳瞧了瞧她情切的樣子,禁不住輕然淡笑,她連皇帝都不怕,為了一個囚犯甘願賠上自己的性命。若說這人兒害人墮胎,利用假懷孕博取恩寵,還真的難以令人相信。
瑞王府,蘭詩佟接到蘭謹年的信頓時吃了一驚,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兩步急切低念︰「怎麼會這樣?她竟然找上皇上了,這女人絕對留不得!絕對留不得!」
蘭詩佟左思右想忙往名滄月的房間趕去,沒走多遠,轉過游廊就看見回來的夜凝夕了,她頓時吃了一驚。
夜凝夕輕彎嘴角冷聲笑了笑說︰「你們夠狠的,但是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咱們走著瞧。」
「你回來做什麼?」蘭詩佟盯著她冷聲責問。
「自然是勾引名滄月去了。」夜凝夕冷嗤一聲與她擦肩而過。
「啊……」蘭詩佟故作拐角撲倒在地上。
夜凝夕愣了愣,眼角輕掃才知道名滄月往這邊走來了。
「我已經沒惹你了,你為什麼推我?」蘭詩佟抽噎了幾聲哭氣低念,「為什麼你就是容不下我?」
「因為你特別礙眼,特別惹人厭煩。」夜凝夕不耐煩道了句,繼而一個揪住她的衣襟往她臉上狠狠地甩了她兩個耳光!
「啊……」蘭詩佟頓時痛喊兩聲。
「住手!」走來的名滄月看見這一幕連忙叱喝一聲。
夜凝夕再「啪啪」地甩了蘭詩佟兩個耳光,然後一手將她推倒在地上。
「夜凝夕你放肆!」名滄月疾步跑過來揚起巴掌甩下去,夜凝夕伶俐躲到他的手翻身跳到一邊去。
名滄月撲了個空,穩住腳步後,又忙折回來蹲抱住泣不成聲的蘭詩佟安撫了幾句,再盯向夜凝夕凌厲責備︰「你這毒婦越發放肆了,在本王面前也敢動手打人!」
夜凝夕嫣然一笑淡若說道︰「王爺你錯了,你忘了,你自己也不下一次被我毒打,現在我這個正妃只是甩她幾個耳光,教教她,你生什麼氣呢?」
反正都是要被她冤枉,何不自己先甩她幾個耳光,這窩囊氣也算吃得值了。
「你就仗著我舍不得動你是不是?」名滄月怒喝一聲疾步沖過去,鼓著厲目沖到她跟前繼而揚起鋒寒的巴掌。
夜凝夕沒有倒退,只是不緊不慢掏出金牌來,名滄月差一點甩下來的巴掌頓時愣了楞。
夜凝夕睨視著他驚乍的樣子冷聲說道︰「我奉皇上之命徹查顧家滅門一案,麻煩瑞王把菱青還給我。」
名滄月盯了她好一陣子,然後忿忿拂袖側過身去說︰「她關在萱寧閣的雜物房。」
夜凝夕收起金牌轉身走去,走了幾步,她又停下來暗下眸光說︰「你沒有舍不得動我,你忘了嗎?那天你已經狠狠甩了我一個巴掌,把我摔倒柱子上,還流血了。」
名滄月急急看了看她的背影,他又別過臉去慍悶說道︰「你活該,那已經是便宜你了,若早知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當日……本王就該將你就地處死!」
「是嗎?」夜凝夕眼角忽地紅熱,她強行把涌上心頭的酸澀感壓下去,繼而冷笑一聲說道︰「多謝王爺不殺之恩。」說罷,她就頭也不回走了。
名滄月急切扭頭看了她一眼,他已經轉過牆角不見了,他握了握拳頭又連忙向蘭詩佟小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