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夕擰緊眉心慍悶靠在他肩上,現在該怎麼辦呢?名俊熙死纏難打就算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心存不軌的皇帝。愨鵡曉
就算是讓尚玉東假扮情人,故意紅杏出牆,那也只會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們自然也不要臉皮地來勾引這個婬。婦。
在這樣下去,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越來越混亂,都不知道還會招來多少心懷邪念的臭男人。
「我要怎樣做,你們才真正討厭我呢?不再糾纏我呢?」夜凝夕慍悶低念,「你不是說我是個壞女人嗎?我害你的愛姬墮胎,還勾引你的弟弟,你不是說我是個毒婦嗎?怎麼不休了我?」
名滄月止住腳步懇切說道︰「凝夕,其實我……」
「閉嘴!我沒讓你開口說話。」夜凝夕陰下眼眸不爽說道,「不準停,趕緊向前走!我沒準許你回答,你都得關緊嘴巴!」
「還沒是我的女人,就敢對我呼呼喝喝。」名滄月抿唇甜蜜嘀咕。
夜凝夕垂下眼眸看了看拿在手里的盒子,腦海里頓時閃過一個念頭——顧斯艿!如果我喜歡的是女人,他們也沒辦法了吧?既然她一直對我有意思,我何不迎合她的心意?
瑞王府
名滄月帶著袁立陽躲到廚房外面看進去,顧斯艿正在里面手把手地教夜凝夕做菜,兩人說說笑笑,看上去曖昧十足。
袁立陽扭頭看了看醋意十足的名滄月,戲笑說︰「王爺,你是不是特別後悔自己沒有學廚藝?否則就輪不到側王妃跟王妃卿卿我我了。」
名滄月陰下眼眸狠睨他一眼,袁立陽忙拍了拍嘴巴再嘻嘻一笑。
名滄月又滿臉不爽地盯著夜凝夕的背影,剛才在大街的時候,她還口口聲聲要他背她回家搓藥酒,結果,回來之後,她轉個身就讓別的女人給他搓藥酒,太可恨了!
夜凝夕站在一旁看了看正在切菜的顧斯艿,她輕揚嘴角笑笑說︰「我看你嬌柔婉弱,沒想到你也會煮菜。」
顧斯艿扭頭溫婉地看了她一眼微笑說︰「你喜歡嗎?我親自給你做幾個菜,你若歡喜,以後我都可以親自做給你吃。」
「你……」夜凝夕輕扯嘴角笑了笑再試探問道,「你……你想念竹老頭嗎?就是你爺爺……」
顧斯艿放下菜刀輕彎嘴角淡若苦澀笑說︰「嗯,爺爺是我最親近的人了。但是……因為家中出了一件事情,所以爺爺很少留在家里面。」
「嗯。」夜凝夕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子,她又試探問道,「你……你覺得名滄月如何?」
躲在外面的袁立陽激動地拉了拉名滄月的衣裳小聲低念︰「王爺,王妃提到你了!」
「我知道。」名滄月不爽推了他一把,繼而又滿心歡喜笑了笑。
顧斯艿停頓了一下回想說︰「從前只以為他是個文質彬彬的公子哥兒,他雖然有王爺的身份,但是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擺架子。」
她再轉過身來又輕搖頭說︰「但是,他是一個好王爺卻不是一個好丈夫,相信你也清楚,他是怎麼冤枉你的,動不動就出手打女人的男人,他會是個好人嗎?」
外面的名滄月頓時目露委屈的凶光,不爽地盯著顧斯艿,差一點就沖進去了,幸虧身後的袁立陽使勁抱住他。
「像他這種自私、、小器、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當然不是個好男人。」夜凝夕一本正經理所當然說,「既然你懂得分辨壞男人,自然會分辨好男人吧?。世界上,除了名滄月這種賤男人,還有很多好男人。」
「……」外面的名滄月頓時滿臉黑線,這個形勢,袁立陽也保持沉默。
「難道有男人是好的?」顧斯艿不以為然說道。
「你爺爺啊,我爹,尚玉東,還有我的玉陽哥哥。」夜凝夕理所當然說道,顧斯艿眨了眨眼眸迷惑地看著她,夜凝夕看著前方微笑說,「玉陽哥哥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都不知道拿什麼來形容他的好。」
「你喜歡他?」顧斯艿急切問道,本路又殺出一個情敵!這可不得了了。
夜凝夕點點頭輕邁兩步說︰「我喜歡他,他……應該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吧。」
她黯然笑了笑又轉過身來說︰「雖然他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但是,我還是惦記著他,我想,他也一樣。」
她雙手放在顧斯艿的肩上微笑說︰「人間雖然很多丑惡,玉陽哥哥告訴我,其實,只要我們肯放下不開心的時候,前邊還會有很多很美好的事情等著我們。」
「她果然還惦記著葉狸。」名滄月黯然在心里默念。
袁立陽替他憤憤不平小聲低念︰「王爺,玉陽是誰?竟敢跟你搶女人!而且,王妃……」
名滄月沒有說話黯然轉身走了,袁立陽瞅了瞅里面又吐了一口悶氣跟著走了。
晚飯的時候,名滄月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端上飯菜後,他吃了幾口飯也沒什麼反應。
只是看見桌上的飯菜,又想起夜凝夕剛才說的話,心里難受得狠,一個活人難道就比不上一個死去的人嗎?更何況那個人已經被其他男人糟蹋了!
也許殘缺更讓人憐美吧?名滄月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滄月,這飯菜不好?」對面的太妃迷惑問道,冷厲的目光有隨即落到站在一旁的夜凝夕身上。
「當然不是。」名滄月苦澀笑了笑又扒了幾口飯,這會有反應了,嘴巴頓時像被火燒一樣,辣得要命!
他率先盯了一眼夜凝夕再急急掃視了一下桌面,看看是否有水這種物體。
夜凝夕茫然地看了看他奇怪的樣子,心里有恨不高興,不讓她吃飯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她站在這里看著他們吃,太欺負人了!
蘭詩佟看了看名滄月額上的冷汗急切問道︰「王爺怎麼呢?不對胃口,還是吃錯東西呢?」
太妃的目光再一次盯向夜凝夕,夜凝夕傲慢地翻了翻白眼說︰「王爺,難吃就別吃,免得委屈自己。你若不歡喜,凝夕以後洗手不干就是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是戴罪之身,還敢鬧脾氣。」太妃不爽叱喝,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這桌上的菜肴精巧美味,但若自己兒子不歡喜,最美味也是扯談。
「母後……」名滄月強忍著嘴里的辛辣苦澀笑說,「您別生氣,桌上的菜肴都合兒臣的心意,很喜歡,動筷吧!」
他又暗地盯了一眼夜凝夕,這女人剛才還在廚房一個勁數落他,沒想到還來更陰毒的,他憋屈了一陣子只好硬著頭皮夾菜吃飯。
他猜她是故意的,一來報復他這些天對她的傷害,二來想他討厭她,甚至揪她的錯處休了她。
「做夢。我吃!我吃!我吃吃!」名滄月苦著臉一個勁大啃大咬。
夜凝夕無辜地看了看他淚眼汪汪的樣子,看他吃飯像上刑場一樣,有那麼難吃嗎?這可都是顧斯艿一手一腳悉心做出來的。
右邊的顧斯艿禁不住在心里竊笑,是她在名滄月的飯里動了手腳,來個挑撥離間,看著名滄月能忍多久。
「王爺,你的眼怎麼紅呢?」蘭詩佟看著名滄月通紅的眼楮關切問道。
名滄月委屈地抽了抽鼻子,無比感動說道︰「凝夕親自下廚,本王實在太感動了。你們都別管我了,自個享受吧。」
矯情。夜凝夕不爽地在心里悶咕兩個字。
「難不成,王爺手里的不一樣?」顧斯艿故作好奇道了句,繼而肆無忌憚把筷子掐到名滄月的碗里夾了一點米飯。
「別……」名滄月才剛喊了一聲,顧斯艿就把米飯吃了下去。
「咳……」顧斯艿頓時難受地咳了起來,再向後在身後的下人急切說道,「水!趕緊給我水!」
「你怎麼呢?」太妃急切問道。
名滄月頓時縮緊眉頭,狠狠地看了一眼看似迷茫夜凝夕。
「好辣!」顧斯艿紅著眼圈看向名滄月說,「王爺的米飯好辣。」
「米飯怎麼會……」太妃低念了句,冷厲的目光又隨即落到站在一旁的夜凝夕身上。
名滄月迫不及待站起來,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夜凝夕藏到身後苦澀笑說︰「母後別生氣,凝夕只是跟兒臣開玩笑。」
「開玩笑?」太妃站起來眸色陰柔冷聲說道,「斯艿就吃了一點,已經難受這個樣子,你還一直在吃,怪不得有冒冷汗又眼紅的。你是王爺,千金之軀,怎能由得她胡鬧?」
夜凝夕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示名滄月的飯碗被人動了手腳,怪不得他吃一口飯盯自己一眼,還以為自己哪里惹著他了。
既然不是自己動的手腳,那便是……
夜凝夕的目光隨即落到顧斯艿的身上,顧斯艿手帕掩唇刻意別過臉去,夜凝夕頓時氣打一處來,這陣子吃的啞巴虧已經不少了,現在還來一個!
「夜凝夕你這毒婦!」隨後又是太妃凌厲的叱喝聲,「來人啊……」
「不用來人了,我自罰了還不可以嗎?」夜凝夕不爽說道,眾人頓時愣了楞,夜凝夕噎了噎慍氣繼而端起名滄月的飯碗,把他吃剩的米飯大口大口吞了下去。
「凝夕……」顧斯艿蹩蹙眉心急切低念了聲。
「你瘋了……」名滄月連忙過去摁住她的手。
「咳咳……」夜凝夕嗆得難受,她把空碗用力擲到桌子上,繼而抹了抹唇忿忿說道,「我這就回去面壁思過去!」說罷,她就急急跑了。
「凝夕……」名滄月喊了聲正欲追去,太妃連忙厲聲叱喝︰「不準去!滄月,你再敢讓她任意妄為,哀家馬上將她攆出王府!」
萱寧閣
「咳咳……」夜凝夕喝了好幾壺茶,嘴里還是辣得不行,五髒六腑好像也被燒焦了一樣。她恨不得馬上跳進大海里面,把里面的水都喝個精光。
沒想到這顧斯艿下手這麼狠,名滄月一定是腦子有毛病,竟然還一直強忍著。
「凝夕……」顧斯艿隨後急急趕來,看見她不停在漱口的難受的樣子,她蹩蹙眉心苦澀低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這樣的……」
「出去。」夜凝夕一臉平淡指著石拱門的方向冷冷說道,「馬上給我離開,再也不要踏進這里半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顧斯艿紅著眼圈急切解釋,「我只是想讓王爺和太妃討厭你罷了。」
「就算他們討厭我,我也不會……」夜凝夕差一點就把「不會喜歡你」說出來,但是怕傷了她的心,她只好強忍著怒氣說,「出去,離開。」
顧斯艿搖搖頭不肯走,夜凝夕再喝了一口水不爽說道︰「我告訴你,我不僅討厭男人,我還討厭女人!我夜凝夕這輩子,跟男人和女人都勢不兩立!」
說罷,夜凝夕就跑回房間重重關上門。
「這里沒有一個好人……」夜凝夕趴在床上苦苦叨念,「還是呆在皇宮里的好……菱青……爹,女兒好想你們啊……」
「咯咯……」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夜凝夕瞪了瞪眼眸繼而抓過被子蓋住腦袋,不是名滄月那混蛋就是顧斯艿這尤物了,這兩個人都近不得。
「咯咯……」敲門聲還一直在。
「誰呀?」夜凝夕不爽喊了聲。
外面突然沒了聲音,夜凝夕從被子里探眸出來瞧了瞧,她又慍悶別過臉去,還沒合上眼,外面又傳來「咯咯」的敲門聲。
夜凝夕一臉不悅掀開被子,急步向外走去,拉開門不耐煩說道︰「名滄月你……」
她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從屋檐上跳下來的黑衣人用麻袋給罩住了,「什麼人!」夜凝夕驚叫一身就被擄走了。
樹林里
夜凝夕兩個黑衣人被捆綁在樹上,她沒有太激烈的掙扎,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但是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暫時並無殺意。
她被蒙著眼楮,只能靠耳朵來辯知周圍的一切,沙沙的葉子聲,還有不斷傳來的蟲鳴,約莫能猜出自己在什麼環境之下。
剛才還無意听到他們喊什麼主子的,也就是說他們的頭目就在這前邊。
他們能闖入王府把人劫走,而且還知道她房間的位置,一定有內鬼。如無猜錯的話,應該是蘭謹年的人。
但是,為什麼把她捉來這里呢?如果要滅口何不直接把她殺了?難不成他們又想到什麼陰謀?
好一會兒,蒙在她眼上的黑布被扯下來了,夜凝夕睜了睜朦朧的眼楮放眼看去,看見站在黑衣人前邊的男子,她霎時愣住了。
「你你你……」夜凝夕的舌頭打了好一會兒的結,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竟然是你!」
站在她前邊的名滄月沒有說話,只是簡單地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四個黑衣人恭敬拜了拜然後退下。
夜凝夕茫然地看著跟前的名滄月,此時的他沉靜得出奇,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猜不出他在想什麼或者他將要做什麼。
紗薄的月光傾照在他矯健的身姿上,高大挺拔中更顯霸氣,深邃的輪廓讓他沈靜的臉多了幾分詭秘的氣息。
夜凝夕看著步步走近的他,櫻唇抖動了好一會兒,卻說不上什麼來。
此刻的他不像平時的他,不,她初次帶著菱青到王府外面偷偷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的。靜謐而優雅,如傳說中那樣謙遜溫和,深沉文雅。
「你捉我到這來有什麼事?」夜凝夕凝視著逼到身前的他,垂下眼眸驚乍低念,「我……不是我在你的飯菜下辣椒水的,你……」
她還沒說完,名滄月就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她的瑰唇,再是她的左臉然後轉到右臉。
「你……你做什麼?」夜凝夕忽地心頭一慌,可是手腳被捆在樹上又動彈不得,她蹩蹙眉心凌厲警告,「名滄月你別胡來!趕緊給我松綁!你怎麼可以這樣卑鄙無恥了?」
「我怎麼卑鄙無恥呢?」名滄月鉗著她的下巴,聲音低沉問道。
夜凝夕刻意躲開他深沉的目光,擰緊眉頭輕聲反駁︰「你自己清楚,趕緊給我松綁。你敢趁人之危,我馬上死給你看。」
「死給我看?」名滄月輕笑了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冷弧,仍舊是低沉呢喃,「我親了,抱了,模了,也看了,我不佔有你,你還想讓別的男人對你趁人之危?你知道什麼是妻子的責任嗎?」
夜凝夕轉眸看了他一眼,正巧踫上他邪魅的眸光,她心頭一顫忙垂下眼眸去。
他充滿磁性的聲線輕撩她的心房,沉厲的目光勾住她的魂,讓她不得不再重新審視他,眼前這人真的是她所認識的名滄月嗎?
名滄月靠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我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著你,你還忍心一直讓我等下去?」
「等我做什麼?不愛等就別等,我又沒有強迫你!」夜凝夕別過臉去慍悶低念。他在她耳邊說話,那股熱氣吹到耳朵里,怪瘙癢的。
名滄月把手撫在她的臉上,沉默了好一陣子才說︰「今晚你逃不了,非要讓你听我到解釋為止。」
夜凝夕蹩蹙眉心迷惑地看了看神情嚴肅的他,再輕扯嘴角苦笑說︰「你要解釋什麼?可以先給我松……」
「蘭謹年的事情,我都清楚。」名滄月話語一出,夜凝夕愣眨眼眸看著他,名滄月頓了頓緊接著說,「我也知道你的委屈,我相信不是你害蘭詩佟墮胎的,那晚運送的是什麼,我也清楚。」
「你……」夜凝夕呆愣地看著他問,「你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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