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蹲在舞台上等得不耐煩的尚玉東和菱青跑上來。愨鵡曉走了一群人,剩下夜凝夕跟名滄月曖昧,他們不好意思打擾,沒想到走了名滄月,竟然還來了一個皇帝!
「黏上了兩個王爺,你還訛上皇上了!」尚玉東揚起大拇指禁不住贊嘆。
「不用拍馬屁。」夜凝夕眯起眼笑了笑,再沉下臉謹慎說,「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計劃,我們……」
「夜——凝——夕!」背後突然傳來夜令楠的責備聲。
「爹。」夜凝夕轉過身甜甜地喊了聲,夜令楠臉上的怒意頓時消了,尚玉東和菱青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夜令楠快步走上去將夜凝夕扯到身旁輕聲低念︰「你這丫頭到底還要不要過下去?沒嫁給王爺之前,自毀形象就算了。既然成了王妃,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爹,你在皇宮呆了幾天傻了嗎?」夜凝夕白了他一眼說,「你忘了,我這王妃有名無實,遲早是要跑的。」
「可你爹爹困在皇宮怎麼跑呀?」夜令楠一臉苦悶說道,皇宮規矩多如流沙,他差點沒憋屈死了,再住下去的話,他也不用活了。
夜凝夕揚起手中的金牌歡喜地笑了笑,夜令楠驟然瞪大眼眸激動說道︰「出宮的令牌!」
夜凝夕點點頭微笑說︰「女兒今天進宮呢,是特意帶你逃出這個囚牢的。」說著她又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不行!這怎麼可以!」夜令楠激動拒絕。
夜凝夕沉下臉一本正經說︰「你若不同意,那就繼續呆在皇宮吧,看哪天皇上心情好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你要挾你老子!」夜令楠不爽地瞪了她一眼,又忙轉向菱青和尚玉東。
「菱青,」尚玉東突然指著天邊的一朵白雲問,「你猜,待會這朵雲會變成什麼?」
菱青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蹙起眉頭托著下巴說︰「我想,應該是一匹馬。」
雖然他們不知道夜凝夕跟夜令楠說什麼了,但是,過往的事實告訴他倆,誰敢逆了夜凝夕的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這兩個混賬!」夜令楠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他們仨竟合起來欺負他這副老骨頭,這還用活嗎?
夜凝夕由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牌子,一臉不懷好意鄭重問道︰「爹爹,你看這事辦呢?還是不辦呢?女兒的要求也不過分吧?」
「好吧。」夜令楠最後還是妥協了,這皇宮實在是太可怕了,留不得。
他瞪了一眼夜凝夕又神經兮兮說︰「對了,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試過幾個晚上偷偷在皇宮溜達,結果都看見了蘭詩虹。」
「蘭詩虹?」夜凝夕迷惑低念了聲。
夜令楠點點頭回想了一下說︰「其實,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因為每次見她經過的時候,我都躲起來了,天色昏暗,而且,我也只是跟她見過幾次面,所以不確定。」
「蘭詩虹怎麼在夜里偷偷進宮呢?」尚玉東迷惑問道。
「她的行色的確有些詭秘。」夜令楠若有所思說,「但是,她跟皇上是表兄妹的關系,進宮也沒什麼奇怪的。」
夜令楠還不知道蘭謹年想要謀反的事請,所以覺得沒什麼可疑的。
這回一個宮女走來了,夜凝夕忙咳了一聲,尚玉東和菱青回過神來連忙夾著夜令楠開溜。
宮女走上前來恭敬拜了拜說︰「瑞王妃,太皇太後要你馬上到壽寧宮走一趟。」
「壽寧宮?」夜凝夕眉頭輕皺,看來剛才的事情還的掀起一層波浪,不過,她更好奇的是名滄月和名逸祳到底要怎麼辦?其實他們也應該意識到,今天會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
名俊熙把蘭詩佟約到偏僻的地方,確定無人之後,他再睨向蘭詩佟低聲責問︰「昨晚把夜凝夕扔在山里,是不是你的主意。」
蘭詩佟別過臉去沉默不語,名俊熙狠盯了她一眼厲聲叱喝︰「果然是你的主意!本王說了,動誰都可以,唯獨夜凝夕!」
蘭詩佟轉過頭來不悅地盯著他說︰「最大的禍害就是她。今天的計劃全被她的出現打亂了!」
「那還不是你多此一舉!」名俊熙憤憤不平責備。
「我可警告你,別為了兒女私情壞了我爹的大事,否則……」蘭詩佟還沒說完,名俊熙就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蘭詩佟捂著臉狠盯著他責備,「你敢打我?」
名俊熙怒指著她冷聲警告︰「本王是無條件幫助你們,別給我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在本王眼里,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是。你試著再動夜凝夕一根汗毛,本王讓你們整個蘭府陪葬!」
蘭詩佟委屈地噎了噎眼流,盯著他憤懣遠去的背影冷聲低念︰「咱們走著瞧,我這就把她殺了,看你有什麼能力撼動蘭家!」
這回,名滄月和名逸祳也各自避開耳目到了偏僻的地方,商量些事情。
听完名逸祳的話後,名滄月擰緊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蒼蠅了,不爽低念︰「她剛才還躲在我懷里撒嬌了,怎麼轉個臉又要你‘對付’我呢?」
「她撒嬌?」名逸祳壓根就不相信,他還真想看看這刁蠻潑辣的夜凝夕是怎麼撒嬌的。
名滄月小邁幾步頓然恍然大悟低念︰「難不成她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並不是外面傳的那樣,所以,她才故意寫信給你表示妥協,為的就是反過來戲弄我們?」
「以朕來看,**不離十。」名逸祳撅起眉頭若有所思說,「怪不得她那麼嗆,就仗著我們不敢真的拿她開刀,太可惡了,不給她點顏色,她還真不知道真的厲害。」
名滄月皺起眉頭不爽地盯著他,名逸祳忙咧起嘴角淡若笑說︰「放心,朕不會真要了她的命,但是,她要玩,我們沒理由不奉陪,否則失了風度。」
名逸祳又別過臉去不爽嘀咕︰「還白白被她坑了一萬兩,這可都是朕的私房錢,至少得讓她把吞進去的,吐一半出來。」
「皇兄!」名滄月瞪了他一眼,繼而心急如焚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只顧著玩,跟她一樣,每一次辦正事的時候,沒點正經,只顧著玩。」
「您這話可不對了,」名逸祳忙轉過臉來說,「以朕來看,夜凝夕做大事的時候都是很認真的。」名逸祳再若有意味地挑了他一眼戲笑問,「你指的‘大事’,應該另有深意吧?」
名滄月忽而紅了耳根側過身去故作嚴肅說︰「說正事吧。」
名逸祳隨即收起笑臉,睨視著不遠處的荷花池,胸有成竹冷聲低念︰「蘭謹年的路……只能走到今天了。」
名滄月轉過頭去謹慎問道︰「你有了新的安排?」
「閉嘴!」名逸祳頓時咆哮一聲,毫無防備的名滄月心髒無力怔了怔,名逸祳緊接著吃喝,「朕要做什麼,由不得你來多嘴!」
名滄月茫然看了他一眼,再順著他驟怒的目光稍微扭轉眼眸看去,原來是蘇嬤嬤往這邊走來了。
「陛下,瑞王。」蘇嬤嬤快步迎上來行了一個禮,再恭敬說道,「太皇太後因為瑞王妃的事還在生氣,要瑞王馬上過去一趟。太皇太後吩咐,如果今天心情無法好轉,今晚就不赴宴了,讓陛下把壽宴撤了吧。」
「臣告退。」名滄月向名逸祳拱手拜了拜然後跟著蘇嬤嬤急步走去。
蘭詩佟拽著慍氣回到沁芳園,各位王公大臣的夫人愛姬都在這里候著,隨時準備給太皇太後祝壽。
蘭詩佟掃視了一眼,隨後看見獨自坐在一旁的顧斯艿,她低了低眸繼而揚起一個笑容走過去微笑說︰「斯艿妹妹,你怎麼不去跟其他人說說話啊?」
顧斯艿睨了她一眼繼而一副傲慢淡若說道︰「我一向不喜歡應酬,更不喜歡跟些庸俗的人說話。」
蘭詩佟略帶幾分受寵若驚說︰「那你現在跟我說話,豈不是我的榮幸?」
顧斯艿淡雅笑了笑說︰「你之所以跟你說那麼多話,相信你心知肚明,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嗎?」
「這也是。」蘭詩佟輕嘆了一口氣,像是自嘲般冷聲譏誚,「剛才她大鬧一場,不僅潑酒還掌摑王爺,王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跪下來為她求情,我們可是吃了八輩子的香火也得不到這殊榮。」
「嗯。」顧斯艿黯然垂下眼眸說,「昨晚夜凝夕不知為何失蹤了,王爺發了瘋地去找她,還不顧自己安慰沖進遍地是蛇的地方,這是何等愛寵啊?」
「失蹤呢?」蘭詩佟若有所思看向她問,「昨夜你們徹夜不歸,太妃還動怒了。剛才夜凝夕怎麼說王爺把她關起來呢?」
顧斯艿搖搖頭,低想了一會緊接著說︰「好像是因為……昨晚夜凝夕夜會恆王,後來不知怎的就失蹤了。王爺本來很生氣的,但是,見她受傷了,他也不追究了。只是心里還悶著,所以讓尚玉東把她關起來吧。」
顧斯艿又顧影自憐般黯然低嘆︰「夜凝夕不識婦德,可王爺還是對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情有獨鐘,如果我們再不為下手,恐怕將來只能夜夜對月空嘆。」
「你過來一點。」蘭詩佟忽而眸色詭秘說,顧斯艿迷惑地看了看她然後湊過去,蘭詩佟俯到她耳邊輕聲低念,「夜凝夕最厲害的不是讓兩個王爺迷上了,而是她跟陛下糾纏不清。」
顧斯艿愕然睜大雙眸不可思議扭頭看向她,蘭詩佟冷聲低念︰「否則上一次,她怎麼可能搬動陛下為尚玉東翻案呢?」
「那我知道怎麼做了。」顧斯艿淡雅的眼眸忽而勾起一抹陰柔的冷意。
蘭詩佟瞧見她的冷意,嘴角旋即勾起一抹輕淺的冷弧。
名滄月來到壽寧宮的時候,夜凝夕已經在院子里候著了,旁邊還站著兩個宮女,四個太監,其中兩個太監手里還拿著粗大的長棍,放著一張長板凳。
夜凝夕不爽地白了他一眼嘀咕︰「你皇姥姥又找我麻煩,趕緊擺平她,我還要干大事了。」
名滄月一副愛慕能助仰起頭說︰「還不是你砸了她老人家的壽宴,你就耐下心來,听幾句訓斥唄。」
他又忙往里面拜了拜問︰「皇姥姥,你急著把孫兒召過來有何事吩咐?眾大臣們還等著向您恭賀了。」
「哀家都差點沒氣死了,還恭賀什麼?」屋子里傳來太皇太後不悅的凌厲斥責,「這就是你的好王妃,她把愛家的戲台拆了,來了這麼久,不知道行禮,還不知道認錯!」
名滄月忙推了夜凝夕一把,夜凝夕無辜地上前一步,她正欲行禮,又被太皇太後的聲音壓了下去︰「這樣的刁婦,如何能留?」
夜凝夕剛要開聲說話,名滄月忙捂住她的嘴巴低聲念道︰「夜凝夕,別再給我捅簍子了,關緊你的嘴巴。」
名滄月又向著里邊笑笑說︰「皇姥姥,她只是吃醋才急壞了,並不是存心跟你老人家作對,您看在滄月的份上,就再饒她一次。」
隨後又是太皇太後的聲音︰「哀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何況,今天是哀家的大喜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吧,哀家給她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她親自給哀家煮一碗長壽面。」
夜凝夕忙推開名滄月的手說︰「太皇太後,很抱歉,凝夕從小沒有下廚,所以不知道怎麼下面條。」
屋子里的太皇太後正樂的像個老鼠竊笑,她當然是知道她不會下廚,所以才故意刁難她的,否則怎麼會有下文呢?
太皇太後故作咳了兩聲又滿帶嚴肅說︰「哀家允許瑞王幫你的忙。」
「他比我還糟糕!」夜凝夕禁不住月兌口而出。
名滄月不爽地白了她一眼——你還吃過我的烤魚了!
太皇太後接著不咸不淡說︰「就這樣定了,如果你不肯煮,那哀家只好把瑞王重大一百大板。」
「為什麼是打我?」這回倒是名滄月禁不住月兌口而出了。
「難道你希望她打我嗎?」夜凝夕理所當然笑說,「我可是女的。」
「怪只怪你教妻無方……」太皇太後竊笑了幾下,又緊接著嚴肅說,「哀家讓你攆她出門,你又不願意,現在還讓她壞了哀家的興致,這難道不是你做夫君的錯?既然你一心維護她,那她犯的錯,當然是由你來承擔。」
夜凝夕悶哼一聲連忙說道︰「太皇太後英明,只是,凝夕實在不會下廚,你還是大瑞王一百大板算了。」
「喂,夜凝夕……」名滄月擰緊眉頭不爽地盯了她一眼。
「滄月,既然你的愛妃都這樣說了,你就委屈一下吧。」太皇太後清了清喉嚨,繼而故作凌厲吩咐,「來人,立即把瑞王重大一百大板!」
兩個太監連忙上來摁住名滄月的手肘,名滄月急了一下急切問道︰「皇姥姥,你認真的啊?」
「哀家從來不喜歡開玩笑。」太皇太後凌厲說道,「打吧,誰敢留情,哀家便折了他的手!」
「王爺,別讓奴才為難。」兩個太監忙夾著名滄月轉身走去,一手把名滄月推到長板凳上。
「皇姥姥,一百大板會打死人的!」名滄月急切叫喊。
夜凝夕蹩蹙眉心急急張望了一下,她看了看名滄月,眼看著粗大的棍子往他打下去,她忙緊閉眼楮說︰「好啦!我煮就是了!」
「呼……」名滄月頓時抹了一把虛汗。
蘇嬤嬤把他倆領到小廚房處,再指向里面若有意味說︰「面粉、木柴之類都準備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夜凝夕很不情願往里面走去,蘇嬤嬤再湊到名滄月耳邊低念︰「自己把握機會。」說罷,她就快步走開了。
名滄月扭頭看了一眼她遠去的背影,這回總算明白太皇太後嚇唬他的用意,原來是給他倆制造機會。
夜凝夕慍悶地看了看桌上的面粉,再扭頭睨向還站在門口名滄月說︰「這面要怎麼和呀?」
名滄月回過神來快步走進來說︰「也不是很難,應該先把水燒開了,然後再攪到面粉上。」
「喔。」夜凝夕應了聲然後拉過一張張板凳坐下來。
名滄月流轉眸光試探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是要燒熱水嗎?」夜凝夕理所當然說,「我等你。」
「我……」名滄月不爽地看了她一眼,又忙滿臉討好笑說,「你忘了,本王上次把廚房給燒了,怎麼能再踫火了?你來吧。」
「我不會。」夜凝夕一字一頓毫不妥協說道,名滄月還要說話,她忙指著火爐說,「趕緊生火,否則我推你出去打一百大板!」
「夜凝夕……」名滄月走到她跟前,高居臨下俯視著她委屈的樣子,不爽說道,「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這里面到底藏了些什麼?本王現在可是被你連累了,你還向我囂張。」
夜凝夕揚起眼眸,雖然自己坐著,但是似乎比他還高居臨下,不緊不慢說道︰「你不是一直炫耀自己的烤魚嗎?你就生個火給我看呀,我現在都懷疑,那晚的魚是不是你烤的。」
「你你你……」名滄月咬著牙齒一直瞪著她說不上話來,那時候她兩只燈籠眼緊盯著他,她都把魚吃到肚子里去了,現在還敢睜著眼楮說些話!
夜凝夕悠然地翹抱雙手悶哼一聲說︰「心虛了吧?說不上來了吧?就知道你這讓一直都愛弄虛作假,這麼久了,這毛病還改不過來。」
「好男不跟女斗。」名滄月差點沒噎了過去,這女人蠻不講理,不可理喻,跟她沒什麼好說的。
名滄月一臉憋屈地把木柴放到爐子里面,才剛生了火,又听見夜凝夕懶懶的聲音︰「我睡一會,你把面和好了,再喚我醒來。」
「夜凝夕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名滄月禁不住咆哮一聲, 的,這是哪門子制造機會給兩人親密,分明就是單方面做苦工!
「你不是說為我做牛做馬的嗎?」夜凝夕伸了伸懶腰靠著張板凳睡下去。
「可你得跟我圓房!」名滄月氣急敗壞站起來不爽說道,他兩三下剝了自己的外衣凌厲說道,「你現在就跟我好了,我馬上給你把面和了!」
「嘖嘖嘖……」躲在外面偷听的太皇太後禁不住要搖頭低念,「滄月也太失敗了,到現在還沒搞定她。」
蘇嬤嬤捂著嘴巴竊笑應和︰「那還不是我們瑞王妃太彪悍了。」
夜凝夕坐起來白了一眼氣呼呼的名滄月,繼而輕扯嘴角笑說︰「名滄月,我怎麼覺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像個禽獸。」
「那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名滄月瞪了她一眼,然後坐到她的身邊去,一個勁黏著她說,「說,你要在這跟我生孩子呢?還是跟我一起和面?」
「這好像沒有必然聯系吧?」夜凝夕一臉不在乎說。
名滄月轉過頭來,差一點貼近她的臉,狠盯著她一字一頓說︰「本王現在就是一頭野獸,夜凝夕,你如果把他逼急了,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和面吧。」夜凝夕微笑道了聲。
「很好。」名滄月連忙抓起她的手走到桌子邊,他把她的玉掌埋在面粉里面,然後舀上一點涼水澆下去,再和著面粉一個勁揉搓。
夜凝夕極度無語地看著他責問︰「哎,你搓我呢還是搓面粉?」
名滄月一臉壞笑說︰「本王不會搓面粉,但是,你變成面粉了,我就無師自通了。」
夜凝夕听見他這話,突然想起那個蒸包子的夢,想起那被他熱切揉搓的酥麻快感,臉一下紅透了,渾身升起一絲莫名的臊熱。
她忙把手縮回來說︰「要不……你還是給她打一百大板吧,我們怎麼也不會做出讓她滿意的面條。」
「還沒做就放棄,這不像你的作風。」名滄月連忙把她的手拉回來,還一個勁揉搓她的手,曖昧低念,「而且,一百大板打下去,說不定會斷子絕孫的。」
夜凝夕睨了一眼對面的臭男人,不管橫看豎看,他都跟婬賊沒什麼分別,怎麼跟第一印象差那麼遠呢?
她再垂下眼眸看了看被名滄月蹂躪得不似形象的面粉,如果她是太皇太後的話,吃到這坨東西,不吐上一連半載,也難以向自己的腸胃交代啊!
再一會兒,名滄月索性不顧那面粉了,只顧著把玩抓在手里的玉手,輕輕地抹著她的縴長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