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腳步正在踏過這個世界,一場末日侵襲將要到來,這些人都是人精,想必比自己知道的更多,更會預測,所以他們應該不是想要發一筆末世財才是,不出意外,他已經可以猜測出對方背後的組織是誰了。
但是他既沒有英雄情結也沒有愛表現或是拯救全世界的沖動,他只要自己活的很好,自己重視的人活的好就夠了,他又不是救世主,沒那麼多精力去顧及其他人。
可是他忘了,這個世界有一種職業叫做‘後勤’。
老人可能從未遇到這麼容易坦誠的人,連威逼利誘都沒用到,他只是因為你問了,就告訴你,不過這種能力好像是沒什麼好窺視的。舒子澈說得對,他那邊當然有跟子澈能力一樣的人,而且空間也絕對要比子澈大的多,只不過那人的態度和子澈完全是兩樣的。當時他們找到那人的時候那人害怕極了,並且很擔心他們將他解剖,所以只是稍微嚇一嚇就一股腦的全盤托出了。
問完正事,他的好奇心一上來就直接問了:「你就不怕我前面是騙你的,過後立馬就把你解剖了?」
「既然你能夠對我這樣說,就證明你不會。」至少,他看到的書上就是那麼寫的,沒想到自己也有遇到這種對話的一天。
老人贊賞的點點頭:「你在這里稍微等一下,會有人來帶你去體檢的。不用太擔心。」
子澈看著他一步步離開,心里著實松了口氣。
「請跟我來吧。」老人前腳剛離開,後面立馬又走進來一個穿著暴露卻很有氣勢的女人,她穿著一件像是為了應付而穿的白色外褂,腳蹬一雙十厘米高的淺藍色高跟鞋,高跟鞋在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她是一個非常耀眼的女人,擁有很多的荷爾蒙,在她身上呈現的最多的便是色彩。
但子澈並未因此而給予她更多的關注,他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眼楮打量著每一處。
沒有人擔心他會逃走,關于安全方面他們有著最嚴密的防守,只是一個普通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變異者,沒有過高的體力也沒有神乎其神的技能,他僅擁有的同時也是他們所好奇的怎麼也搞不清的空間能力。
他們對此做過各種研究,事實上每個地區都有1組織的人員在活動,也有他們自身的基地,他們最初的誕生只不過是為了服務貴族和有錢有勢的人,創造世人想不到的更高等的基因,或是尋找非常神奇稀有只有傳說才能見到的生物,如果沒有他們就必須學會創造,研究各種不可思議的生物體,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人類。
1組織其實更多的只是一個中性詞,他們沒有善惡觀念,有的只是研究和不停地試驗。
直至今日,1組織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密不可分的為人所不知的部分,它是國家首腦的一只胳膊,它足以代替領導人將手伸向更遠的地方。
前世由于子澈只是一個在平凡不過、沒有余力去深入了解更多關于國家內部的機密的普通人,就連空間也是一次偶然才得到的,可是那時候這個世界早就已經出現了擁有空間異能的人,所以不會顯得格外突兀,而這次他是選擇有意識的去獲取空間,這讓他比自然形成的異能者更快的獲得更多物資,也因此在此刻他就顯得比較鶴立雞群了。
一些懸乎其神的東西,例如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超自然現象,那些就算沒到末世也會憑空讓勺子彎掉或是莫名能吞下一把針創造吉尼斯紀錄的人們,他們在事先並不知道自己一旦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中,所引起的效應絕非僅僅是奪人眼球,同時他們如果沒有自保能力的話,通常會被一些組織或是高層等重視注目起來,他們會查清你全家上溯到你祖宗的起源來歷也並非不可能。
子澈不知道他是看輕了自己還是看低了敵人。
如果分清楚的話,那絕對是侮辱互相智商的回答。
他開始真的有些忐忑不安了,尤其是他被帶往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一條每隔幾米就會有一扇門上面貼著各種辦公室區域的名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就仿佛自己此刻站立的地方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認知不在地球上一樣。
隨後,不知過了多久,在通過密密麻麻如果讓子澈轉過去回到起點他絕對會迷路的如同蟻丘般的通道之後,他在差點踩到對方的後腳跟的時候終于剎住了腳步。
「到了。」
女人用一種懶散卻絕對不會讓人覺得煩躁的聲音解釋了兩個字。然後他看著對方進入隔離間開始換上工作服,讓子澈在另一間小房間里把衣服全部月兌光。
就在子澈月兌衣服月兌到一半的時候,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毫無關系的打開了一個正在月兌衣服的男人的房間,毫無阻礙的歪著身子讓那頭彎彎曲曲像方便面似的卷發垂直在肩上,神情滿不在乎的告訴他別忘了把褲子月兌掉。
這會是一個女人干的事嗎?子澈嘀嘀咕咕的在心中產生了這樣的疑問,但是看起來自己的想法對其他人而言無關緊要,他沒有發言權,真是精確。
她壓根就不是女人吧。
腦子里的念頭一晃而過,他解開最後一粒扣子,任襯衫月兌離他的肌膚,然後是褲子,他不急不緩的……哦,等等,不寒而栗的想到如果她萬一要是一下子把門打開他該怎麼辦之類的,就飛快月兌了褲子,可等他月兌完並且折疊好放在一張椅子上,渾身上下只剩下一條黑色內褲的時候,他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他覺得自己像個笨蛋,老天,他怎麼會忘了,就是這個女人,在五分鐘前,她突然打開有他在內的房間房門,歪著頭提醒他他該把褲子也月兌了!
所以,早晚都會被她看見的。他挫敗的想著。
不過,想到吃虧的將不是自己,他又不是女人,而那個不像女人的女人卻是個女人,好吧,這確實很繞,但是……
「舒先生,請問你月兌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了。」
女人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真沒有禮貌。子澈再次嘀咕,不過好歹她沒有闖進來。可是他要怎麼進去呢?她什麼也沒說。
但當他轉身尋找出口的時候,他這才看見背後有一扇玻璃門。
他們似乎很喜歡用透明的玻璃當門,這到底是什麼怪癖呀。
暗自想著,他嘆了口氣扭動了把柄。根本不用擔心不知道門後有什麼,就算沒開門也是一目了然,這或許是這扇門存在的最好的優點了。
室內有一台大型儀器,看著有點像是照x光的感覺,周遭都被白熾燈照亮,在里面絕對沒有個人,一切都被看得清清楚楚。這讓子澈覺得很別扭。
在他的意識中,只有隱藏起自身的時候才是安全的,才能讓他放松下來,而這種情景下,他無法放松自己。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顯得很緊張。女人想,然後她開口讓他放松。
說的到簡單。子澈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不來試試。這種等同于把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真是讓人一秒都呆不住,更何況外面不止那女人,還有兩個男人以及那個老人,當他看向他的時候,他給了子澈一個微笑。子澈確定自己無法笑出來,哪怕勉強也不行,于是直接給予忽視。
隨後老人似乎是對女人說了些什麼,女人緊皺眉頭一副不情願覺得很麻煩的樣子,她瞪了眼子澈,隨後又吩咐了幾句,子澈不知道她講了什麼,但是很快他就看不見她了。子澈只能直愣愣的發呆,依然透明的玻璃上似乎貼著層什麼東西,讓子澈無法看見他們。想來應該也是什麼高科技。
可是這反而讓他更不安了。
突然,他听見右上方傳來一陣咳嗽聲,那是老人的。
「舒先生,麻煩你躺在上面不要動可以嗎?我們要開始為你檢查了。」
子澈順從的把自己平放在了上面,然後他感覺到自己被傳送帶傳送進了儀器里。
有一條激光一樣的藍色光線將他從頭頂掃到腳尖,來回了幾次後,又有聲音傳來。
「好了,舒先生,你可以從上面下來了,穿上衣服跟米歇爾去別的地方吧。」
話音剛落,子澈再次能夠見到他們了,然後他又被指示進入剛才的房間,當他走進去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替換了,那不是自己的,而是一套嶄新的,然而子澈卻不樂意的皺起了眉頭。
他不喜歡這樣,他還是喜歡原來的衣服,哪怕這件衣服看起來非常的舒服。不過看起來他的衣服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還給他的了,所以他勉強的穿上了,他可不想在走廊里果奔或是擔驚受怕那女人又會對他進行視奸。
那件衣服唯一能夠緊縛的,是一條白色的腰帶,它就像r國的傳統服裝,緊靠一根帶子,這讓他很沒安全感。他只有用力把它合攏,可是即便這樣,好像還是能夠看見鎖骨以下暈紅以上的地方。
當名叫米歇爾——好吧,他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的女人絲毫沒有自覺的打開了他的房門,那一刻他正好穿戴整齊,然後她嘲諷似的嗤笑了一聲。
他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女人看他不順眼,很明顯不是嗎?連猜都不用。她針對他。
「跟我來。舒先生。」她的表情明顯跟客氣的禮貌用語背道而馳。
而他不用在意,因為或許只要他們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他們就必須放自己離開了。——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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