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子澈會需要被小空拼起來是因為有人拿走了小……子澈的基因,子澈的基因不受你們所說的變異者和異能者基因影響,因為子澈有我在,」他在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里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可是他們硬要破壞子澈的基因強加給其他人,其實這是沒用的,你是因為有我在所以基因順勢變了,如果失去我,你還是你,可是子澈因此受傷了,快要死掉,小空只能找出其他的基因為小……子澈補上,時間不夠,而且小空身邊只有動物基因,動物基因里也就只有豹貓的基因是最符合的,所以……」嚶嚶嚶,子澈好繞口啊。小空又要開始哭了。
子澈突然覺得自己一個頭有兩個大,放眼望去這貌似就是他擁有的空間,但是小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小空,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子澈嘆了口氣,蹲□目光和他對視著,表情柔和的看著他。
「這里就是小空啊,但是子澈把我帶走了,所以也是小空的主人。」小空抽抽搭搭的回答,偷眼看他很擔心子澈不要自己。
這就是問題的答案了。首先,他記得自己並沒有拐賣孩子的嗜好,所以他是空間的產物?或者說,他就是空間?空間還會擬人化?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拿到手的水晶有這樣的作用?
「你是說,空間就是你你就是空間?我拿到了水晶就變成了你的主人?並且你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救了我一命?」
小空立即露出一副主人你好厲害居然全部猜中的樣子。
好吧,這些全部解釋清楚了,那麼那個該死的變成豹貓又是怎麼回事?他現在難道已經不是人了嗎?
早就該知道那里都不是好人,自己居然也不長點記性。可是舒子澈也忘了,憑自己的能力他根本就沒法從那里逃出來,只能乖乖听話。
氣憤的話說說也就罷了,雖然空間很安全,可是他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問題是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是不是還在1組織里。
「小空,你能讓我看看外面的情況嗎?」
小空點點頭,他可是很樂意為子澈做事的,那證明他是有用的不會被主人拋棄。
拇指對上食指兩手指交叉成為一個長方形,隨著小空在空氣中拉長逐漸顯示出外面的景象來。
子澈吃驚的看著外面,這里根本就不是1組織,那滿山滿谷的墳包和經過風吹雨淋後露出泥土的手腳,子澈手腳冰冷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哪里。
——這里是亂葬崗。
1組織所有的實驗失敗品都會扔在這里。
所以舒子澈不僅看到了那些殘肢還看到一些經過變異的扭曲了的尸體,更有一具身體上被安了兩個頭,甚至不少人身上都帶著其他動物的特征。
眼前的景象突然就消失了。
眼前又再一次變成了綠色的草地和藍藍的天空,仿佛剛才自己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
那種不美好的感覺逐漸被眼前的一切所抵消。
出現在亂葬崗其實是一件好事。見到他們,子澈從害怕心慌逐漸恢復平靜,他唯一的信念那就是活下去,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只是這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他還沒冷血到見到了這些能夠無動于衷。
正好關于這條尾巴的事需要時間,舒子澈決定就這樣在空間里呆上一段時間。
這樣最開心的自然是小空了。小空听了子澈的話把兩個人轉移到房子的位置,貓狗們因為許久沒有見到舒子澈,興奮的直往他身上趴,見到小空態度就不是那麼和藹了,全部猙獰的伏在地上,仿佛小空靠近一點它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還是子澈好說歹說,讓小空接近自己,等它們發現小空對自己無害後這才放松了警惕。
休息了幾天,小空提出要教他化形,子澈自然不會拒絕,這條尾巴在他睡覺的時候總是礙事,偏偏與尾骨連接處敏感的要命,連洗個澡不小心踫到了都會激動,讓一向在這方面非常冷淡的舒子澈有性不消。
小空告訴他,化形是很簡單的事,只需要他腦子里想著豹貓的樣子就可以了。
可是說的簡單做起來很不容易,再加上子澈根本就不了解豹貓,還好小空能找出一堆圖片,再加上生動的解說和圖像,舒子澈只是不太了解又不是笨蛋,看著照做總會的。
小空心虛的弄掉聲音,把關于豹貓發情的那段快速過掉,他居然因為太過興奮而忘記了豹貓的發情期就在這段時間,他居然忘記了!
專心致志的子澈已經能夠把四肢轉化為毛茸茸的貓爪,並沒有注意到小空那邊的動靜,他發現只要自己集中注意力似乎不是很難做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始終無法變成豹貓的身軀。
「那是因為你身為人類的的心在抵觸,只要認為自己變成動物是非常正常的事就可以了。」在分析了他始終沒有轉化成功的原因後,小空歪了歪頭對他說道。
說的容易啊,活生生一個人是要怎樣才能把自己想象成動物啊,摔!
再一次用死光眼瞪小空,小空用無辜的大眼楮回望,子澈挫敗扶額,畢竟是小空救得自己,這麼一想就很難去責怪小空。
真的只能感慨是自己命不好麼?
從人型努力適應到能夠完整的轉化為豹貓形態,他用了三個月,這期間他除了努力琢磨關于豹貓的一切,就連做夢也是夢的豹貓之外,就沒干別的事了。所以現在他真的連一眼都不想在從鏡子里看見自己。
小空笑眯眯的坐在一座小山丘上,小手擱在腦袋下面,旁邊蹲睡著兩只貓,一堆眼楮望著的方向就是子澈所在的位置,看著豹貓形態的子澈陶醉的眯起眼,果然呢,白色的豹貓什麼的,比記憶中的還要漂亮啊,好想模一模。
那優雅迷人的體態,修長有力的四肢,豐厚而濃密的白毛,以及靈巧的耳朵和漂亮的面孔……
那邊在發花痴,這邊子澈卻非常的煩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他總是覺得身體里有一股騷動在召喚他一定要干些什麼才能疏解,他覺得心里焦躁不安,尤其在他變成豹貓的時候更甚,他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真的變成了野生動物,還是在小空的勸解下才安下心來,小空告訴他他只有一部分基因是豹貓的,所以不會完全變成豹貓。
銀虎斑首先站了起來,它拱起身子炸開了一身毛,藍色的眼楮幽幽的注視著子澈所在的方向,它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後,縱身往下一躍敏捷的跳下了山坡,度著步子走向子澈,然後用自己的皮毛去蹭著比它稍大一些的大貓。
子澈的神經突的一跳,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爪子已經不由自主的交叉著並以同樣溫柔的動作摩擦著銀虎斑的身子,銀虎斑妖嬈嫵媚的叫了一聲,那叫聲讓子澈渾身發麻並且想用同樣的音調去回復它,他愜意的抬了抬脖子,用尾巴勾住了銀虎斑的。
豹貓的尾巴一不小心就踫到了銀虎斑的尾部,銀虎斑一陣敏感的微顫,上去舌忝了舌忝他的耳朵,像是在求歡……
等一下!求歡?!
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只貓,而且很可能性別為母的貓求歡,舒子澈整個人都僵硬了。
如果他面前有張桌子,他不翻他個百八十遍他就不是舒子澈!
滾你丫的!
母貓大概見它遲遲沒有動作,纏繞他纏繞的更緊了,子澈嚇得趕緊變成人身,他可沒興趣和一只母貓做什麼十八禁的事情啊。
沒有了那身氣息,母貓自然不會對他感興趣,討好的蹭了蹭他的腳,似乎不怎麼奇怪為什麼自己看上的大家伙一下子就變成了主人。
「走了,小空。」想來也是動物的正常本能,只要自己克制一點,最近不要變成動物就好,反正他已經能夠在人的時候把尾巴收進去了,他還是有點天賦的,子澈對此非常滿意。
小空從山丘上跳下來,四只狗和三只貓都圍了過來,他已經能夠認出它們的品種並且也都取了名字。
那只最大最聰明的狗是藏獒,他取名小黑,一只黑白色的邊境牧羊犬走起路來很神氣,他覺得應該叫牧牧,其實在選名字的時候他可是猶豫的很,因為他還有一只黑背,可是最後他還是把小黑這個名字給了藏獒,雖然它看上去很不屑的樣子,黑背叫貝貝,尋血獵犬叫尋血。
加菲、短毛貓和一只白色家貓,分別叫加菲、虎斑和小白。
子澈從來就沒意識到自己在取名字方面非常沒有才能,相反,他覺得自己取得很不錯,結果遭到所有動物鄙視的眼神。
從米袋里拿點米用水蒸,再到儲藏室里弄點臘肉,外面弄來一把青菜隨意炒成菜飯,反正就他一個人吃,小空只是空間的擬態不能吃東西。
他又給動物們弄了貓糧狗糧,吃過後就各歸各位睡覺去了。
子澈打算明天就從空間里出去,他總不能一直都呆在這里,即便有小空陪伴著,但是他畢竟不是真人,子澈總是會覺得寂寞,人都是群居動物。
也不知道外面都變成什麼樣了。
子澈心里有些不安還有激動,最後實在睡不著他就從床上爬起來去小河里洗個澡,那些魚已經被小空隔開放在水塘里養了,他不用擔心一跳下水就被一群魚圍觀。
小空是能夠隨時感應到空間里子澈的動態的,他從一組數據擬化成人,坐在河邊翹著腳看著子澈。
「子澈,你明天就要出去了嗎?」小空嘟著嘴有些不舍的看著河里半果在河面上的子澈,只是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情感慨子澈雖然瘦但是原來還是有肌肉這類的想法了。
「這麼哀怨的口氣,會讓我誤會你是不是愛了上我。」
子澈也算是帶點自暴自棄的展露著自己的身體,反正在自己臨死的時候小空早就把他的身體研究的比自己都透徹了。他微微側過頭,頭發濕漉漉的耷拉在耳側,空間里原本是沒有月亮的,只是因為子澈不想一直只能看見白天,小空才讓白天按時變成了黑夜,所以此刻,凡是被月光照耀到的,無不是被抹上一層銀白色的月光,就連子澈身上也不外如是,那層月光將子澈的身形勾勒了出來,同時也將他暈染的仿佛快要消失一般。
小空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的傷感了,他就是有種預感,預感自己的主人出去後小空就不會被重視了,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要被奪走一樣。
子澈上前幾步,白花花的大腿將平整的水面劃開,在安靜的空氣里發出一片水聲。
小空愣愣的抬起頭看他,然後他感覺到有一只溫暖的掌心靜靜的撫模了一下他的頭頂。
那微微沉重的分量和觸感,讓小空忍不住激動起來,睜得大大的眼楮里隱隱有了水光。
他很想哭,主人是他一個人的。他睡了好久好久,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主人,是主人喚醒了小空。
主人很溫柔,他笑起來的時候擁有全世界都不及的微笑,小空覺得醒過來能夠有這樣的主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他愣怔著,待那只手收回的瞬間猛地撲向了主人,兩只手緊緊摟著主人的腰身,兩只眼楮緊緊閉著仿佛撒嬌的小貓般磨蹭著依戀著。
子澈轉念一想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出去的決心不可能因為小空而動搖。
「小空,明天我會出去。」他安撫般的說道。
「不要!」小空利索堅決的搖頭大喊。
「我是不可能一直留在空間里的。」他繼續勸撫。
「不要不要!」小空堅決抵抗。
「在這樣任性下去就不要你了。」見沒有成效,他蹙了蹙眉,有些不耐這樣應付小孩子般的語氣,直接警告道。
小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松開抱著子澈腰部的手大聲喊道:「主人最討厭了!」就逃跑了。
子澈傻傻的看他跑遠,心里直嘆氣,他又怎麼可能不要小空呢,空間對他而言意義重大,而小空……無論如何,他救了自己並且他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也是真的把他當自己的弟弟一樣看待的。
是自己的話重了些,因為明天要出去的緣故,自己一直感到焦躁不安,所以就把情緒帶給了小空,小空只是不舍得自己而已,他不應該這麼對待小空的。
想清楚了子澈自然就從水里上來,穿上衣服往屋里跑。這小家伙明明就可以直接消失的,偏偏就往屋里跑不是等著他道歉又是什麼?
輕輕彎了嘴角,被小空這麼一鬧,他的心情反而平靜了很多。
「小空,我很抱歉。」
一進屋他當然找不到人,于是站在一樓的大廳里大聲告訴他,他知道小空是能听得見的。
剛開始小空沒有聲音,後來有一個悶悶的聲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主人,我在二樓。」
子澈順從的上了二樓,在一間房間里面找到了趴在床上的小空。看見小空紅通通的眼楮,心里又是一軟。
「抱歉,是我不對。」腳步聲被吸入厚厚的地毯里,幾個大步向前一只手已經放在了她的頭頂。
「小空也有不對。小空不該無理取鬧。」小空自我反省道。
「主人,你出去後還會回來的,是嗎?」他用希翼的目光看著他,微弱而小心翼翼的。他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了,這樣的他會被主人拋棄嗎?其實他從河邊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後悔了,只是拗不過心中的氣憤和傷心,子澈給了他台階他自然不會不下,況且他知道主人心軟,這個時候問最好。
子澈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心軟了,他嘆了口氣——事實上,自從遇到小空他已經談了無數次的氣:「不會的,這里是我和小空的家,我把小空當弟弟一樣看待,怎麼會不回來呢。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情況罷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都想回去看看。」
小空听到他這樣說,終于安心了,他閉了閉眼楮,撲入了子澈的懷中:「主人,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你信任的人也一起帶進來哦。」
「謝謝你,小空。」子澈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
準備好一只黑色的背包,里面裝上水和面包,還有繩子、一把折疊刀、一件外套、餐巾紙、手機、小型醫藥箱一只,拉上拉鏈,然後他月兌光身上舒適的睡衣,換上一件白色長袖t恤外面罩一件黑色衛衣,帶上帽子,下面是一條緊身的不妨礙大幅度動作的運動褲,上面有兩個貼身的口袋,里面同樣裝著一把可折疊的稍微大上一點的小刀,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雙不用系帶子的運動鞋,要是因為鞋帶掉了被絆倒就死的太冤枉了。
準備好後,他帶上黑背,相比較黑背而言,尋血並不是喜歡獵殺獵物的品種,所以這次他沒有帶它,貓自然也是不能帶的。
一出空間,他就被彌漫在空氣中的糟糕空氣和尸臭味給燻得想吐,懶得再看那些尸體一眼,走在凹凸不平的深褐色泥土上,這塊土地已經被人們廢棄,只有幾顆枯樹還佇立在那兒,孤零零的只有黑色的烏鴉陪伴著,這些烏鴉靠吃這些死人生存,子澈自然也警戒著它們,誰知道它們有沒有變異,那麼久沒出來,雖然按比例算只不過過了半個月,但是如果要按照自己離開這地面算起來可就有好幾個月沒有見識到外面的情況了。
子澈想第一步先逃離這里,然後他要回w市,也不知道這里是不是w市,如果不是恐怕他還要想辦法回w市,那里有他掛心的外公和余林一家,可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惦記的人在這段時間內因為種種事情全部都面無全非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這一片地看上去很大,但到處只能見著兩個顏色,不是灰色就是黑色,灰色的是天空,黑色的是粘膩濕潤的土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浸染了血的緣故,沒有一處是干的。
他小心的跨過一具已經成了骨頭的尸體,的指骨泛著陰慘慘的白,絕望的深入土中沒入一半,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肯定是在還沒有死透的情況下就被丟出來活活餓死的。
雖然心有同情,但是子澈依然面不改色的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無論是和平年代還是末世到來,同情永遠都是最沒有用的東西,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同情心去做好事掩埋他,要是因為同情心而把時間耗在這里,這里那麼多尸體那具不值得同情,估計到死也干不完。
走過荒蕪的土地臨近這邊的,居然是令人諷刺的樹林,那綠油油鮮明的顏色讓子澈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花了三天才從那無邊無際的地方走出來,幸好他有空間,晚上可以進去休息,不然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而他非常幸運的是,因為他所走的角度的問題,並沒有直接走到將他丟出來的研究室的後門,他只需要穿過樹林就能走到研究所的正門,而那所謂的正門,門口標識著的研究所只是浮在表面上引人耳目的用來研究一些其他東西的地方,是經過國家批準的。
子澈此刻就正身在樹林里。這片樹林大約有好幾百平方米,因為沒有人砍伐的緣故,到看起來跟森林沒差多少了,偶爾能看見有小動物從樹林間一躍而過,躲在某個角落里窺視著這個陌生的生物。
黑背這個時候用來開路還是不錯的,他順手用手里的斧子砍掉一些礙事的雜草,身上用了驅蚊的藥水,除了路難走些,到並沒有什麼太大問題。
忽然他似乎看到有什麼白色的巨大物體在快速移動,因為速度太快再加上樹林繁茂,他無法看清那是什麼生物,心中猜測可能是什麼變異生物,因為這里是樹林,根本不可能會有大型動物存在。
想到這個,他心下一沉,變異動物速度會更快也會更有力,他上一輩子跟變異動物戰斗過,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次遇到。
謹慎的繞道而行,哪知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只身形巨大渾身雪白的生物睜著一雙巨眼以非常快的速度朝他沖來,子澈腦袋里先是一片空白,第一反應是快跑,被追上的時候腦袋里完了兩個大字以及我死前也要先砍死你一起陪葬的字幕。
不過真的發生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他從來不知道人的頭腦能夠在一秒鐘時間里瞟過無數個念頭,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腳會在一秒內顯得尤為緩慢,就好像在拍一個慢鏡頭。
——砰!
下一秒,他已經被擊倒在地,並且因為對方身上掛著眾多因為奔跑而纏繞在身上的藤蔓樹枝而被絆倒,致使他摔倒後被強行拖在地上,因為對方速度過快而無法掙月兌。
他的眼前閃過無數個綠色的斑點,他不知道明明背後痛得要死,經過一輪輪的撞擊後渾身已經麻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想死在這里!
他又開始掙扎起來,帽子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他努力屈起腳,從倒掛著的右腳褲帶里掏出了折疊刀,里面零零碎碎的東西跟著掉了一地,顧不得那些東西掉落,用牙齒將刀刃從刀柄內□,然後砍上了右腳上的樹枝。
也不知道這家伙是從哪里跑出來的,身上纏繞的層層疊疊的樹枝居然還是新鮮堅韌的,他手里的小刀看上去幾乎沒多大作用,並且因為顛簸的緣故,也砍不到幾下。
突然他听見了背後傳來了一陣陣的槍聲,手里的動作一個停頓又加快了速度。可是對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在逐漸靠近,又或許是這只動物快要沒有了力氣,這個時候眼尖的子澈才看見在這只很像老虎一類的動物腿上有一個針筒,而且看上去很粗,既然它到現在還沒死,那就肯定不是毒藥,只有可能是麻醉劑,可是就算對付大象也用不了這麼多的麻醉劑吧?
不過隨後,他轉念一想不對,這麼多麻醉劑都沒搞死這家伙,恐怕也不是什麼異類,想到這個他就更緊張了。
額頭的汗已經劃到下巴處,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這些蔓藤樹枝,終于,他听見啪踏的一聲響動,那根最粗的已經似斷非斷,他用力一掙終于掙月兌,只要這根粗的斷了,其他小的解決起來也是很容易的。
他看準了時機使勁往旁邊一跳,白色動物只感覺自己輕松了不少,就扭頭往子澈跳躍的方向看,沒看見那里有什麼人類存在,反而被它看到了一處很好的隱密處,想也不想就掉頭往那邊藏。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很安分,他們對自己也逐漸放松了警惕,就被他找到了間隙在里面放了把火,又把所有實驗體的鐵門都打開,這才趁亂逃了出來。
它已經跑得夠久了,身上的力氣也幾乎要用光了,而且他們之前還給他打了動情的藥物,到後面他們追出來又一時不察被打了麻醉劑,從‘地下室’里跑出來又耗費了很多的力氣,所以他一進入里面就原地緩慢的走動休息。
它的動靜太大,子澈幾乎被嚇了一跳。可是見到它沒有什麼發狂的跡象後,子澈又安靜了下來觀察著它沒有立即逃走,因為那樣做很有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痕跡。
子澈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因為樹林茂密的緣故,四周非常的昏暗,只是當它偶然間走到一處有一星點陽光的角落時,子澈瞬間震驚的不敢動彈,那大有威嚴的琥珀色瞳孔,貓科動物才有的腦袋,不就是一只站在掠食動物中最頂端的老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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