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替已經變回來的子澈清洗干淨,看著愛人昏睡的臉龐子墨憐愛的親了親他的額頭,落下最真摯的話語︰「我愛你。」
可惜熟睡當中的子澈是听不見了,反而眉頭皺的死緊不說,連夢里子墨都不放過他,一直做到他醒過來。
子澈一醒過來就恨不得把子墨好好揍一頓,欲、求、不、滿、也不是一次性、就做足啊,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一覺醒來腰酸背痛,昔日威風凌凌的山大王一進來就頓時變成了勤儉持家的好忠犬,子澈將他從上打量到下,看見他手里端著的托盤時目光一頓,蠕、動、了下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一聲低嘆溢出唇邊。
「過來吧。」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現在就算子澈跳起來狠狠揍自己一頓子墨覺得自己也甘願,只要子澈高興就好。
和子澈明顯兩樣一覺起來神清氣爽,仿佛連背後那個傷都變得不痛不癢起來。只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子澈也不在乎。
雖然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就令人臉紅心跳,但是子澈還是皺著眉頭命令他把東西放下來轉過身把衣服拉上去給他看。子墨曖、昧的朝子澈笑笑說子澈是不是還沒被喂飽的時候惹來一頓揍。
「你這個縱、欲、狂,我是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問題。」子澈不耐煩的解釋。
「我知道的啊。」聲音被放到很低的程度,嘴角泄露的一絲笑意顯現了他的心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子澈願意把他最弱也是最不想展示給其他人的一面雙手遞到自己面前,雖然子澈什麼也沒說,但他一定是不好意思的吧,所以才別扭的不去提起,然而那樣將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給自己的心意又怎麼不叫人感動和心疼?那樣小心翼翼的在乎著,愛著自己,自己又怎麼可能不以同樣心態去愛著他呢。
不,自己的話一定會用更多的愛去讓這樣的子澈逐漸對自己放下心來,讓他變得更相信自己,也對他自己有更多的自信。
「你說什麼?」正在給子墨檢查背部的子澈沒有听清楚他的回答,只知道子墨好像說了句什麼。
「我是說背後的傷口沒事的。」待背後的手收回,子墨笑得一臉溫柔。「好了,別管我的傷了,你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我不餓。」子澈轉過頭去,無奈從肚子里發出的空鳴聲可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叫的直歡。
「你敢笑一個試試看!」
被自家親親伴侶惡狠狠盯著,在困難他也得憋著,免得對方炸毛,雖然他並不討厭子澈炸毛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去逗他炸毛,但是惹過頭就不好了。見好就收,他連忙示弱︰「不敢不敢,但是你不吃東西能下床嗎?別忘了你還得跟我和嚴科說說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在s市嗎?」
子澈被他無辜的目光看的更加火大了,也不知道是誰害的他腰酸背疼連床都不能起的,要不是自己動不了,怎麼可能不起來吃東西,這個笨蛋居然沒看出來,真是氣死他了!
傻乎乎的愣怔了半響,和子澈對視著,子墨靈光一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積極的彎過腰動作輕柔的將子澈抱坐起來,拿著枕頭給他靠著,見他眉頭微皺不舒服的樣子,子墨連連在心里道歉,可是也難免會有得意在,說明自己能干麼。
無微不至的照顧了子澈喝粥,包括飯後(吃)按(豆)摩(腐)以及穿衣服,正好嚴科也找上門來了。
他只意思意思的敲了敲門就直接進來了,子墨沒有生氣,反正子澈全身上下都是他的了,為什麼要因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只不過是弟弟而已。
「喲~終于結束了?舒老師。」他叉著手臂斜靠在門口,一臉的神秘莫測,站沒站相,換去了短袖中褲,穿著一身棉質格子襯衫和厚牛仔褲的大男孩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儒雅,頭發也因為近段時間壓根就沒地方處理的關系變長了許多,並且毛毛躁躁的。
陰陽怪氣的口吻讓子澈很不自在,但他一向都爭取在嚴科面前當一個好的榜樣,這次全被子墨破壞掉了,所以他在背後狠狠地扭了子墨一把,子墨在私下里呲牙咧嘴的到不敢表現出來。
「還在生氣?」
「不敢,我現在可是靠著舒老師您吃飯的,得罪了您我就要餓死了。」
子澈扶額,這九曲十八彎的曲調以及傲嬌的小性子是從哪跑出來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陽光大男孩麼?還是說他果然不適合養孩子?
「呵,你是小孩子不成?仗著子澈把你放在心上不敢對你怎麼樣就上梁房了?子澈舍不得我可是很舍得,把你立即扔出去都沒問題。」子墨高抬下巴眯著眼瞧他,很有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嚴科站在他面前仿佛連說話的資格都沒,直接矮上幾級。
「你!」一雙眼楮瞪得老大,如同貓兒一樣,實在氣不過又打不過別人,嚴科簡直氣的要死,最終也只能咬著唇半響不說話。
「子墨!」子澈頭疼的吼他。怎麼幾天不見又鬧起來了,他現在可沒心情勸架啊。
誰知這看似幫了嚴科實則知道子澈只有在重視的人面前才會責怪對方的舉動,直接就讓嚴科眼楮里波光粼粼了。
混蛋!他、他才不會當著他們的面哭出來呢!!
嚴科逃跑的速度猶如一陣風,听著耳邊響起的砰一聲的關門聲,子澈苦笑著和子墨對視了一眼。
沒想到嚴科也有鬧別扭的時候,雖然小孩子心性,不過還真是可愛呢。
被子澈和子墨射了無數心箭,嚴科跑到河邊氣的跳腳。
「你怎麼了?」女敕藍色的衣袖憑空鑽出,同樣女敕女敕的嗓音在空氣里響起,不解的疑惑著。
「不用你管!」雖然有些顫抖,但嚴科還是努力讓自己吐字清晰,免得被人看穿自己(在哭)。
可惜他再怎麼躲,河水里倒映處的影子,以及一點一滴泛起的漣漪都讓小空瞬間明白了什麼。
「啊……你怎麼哭了?別哭啊,是不是那個討厭鬼欺負你了?」
紅紅的眼楮,紅紅的鼻尖,還有紅彤彤粉女敕女敕的臉頰和抽泣的鼻音,都讓小空的心為之顫抖。
小空雖然認識嚴科不久,活了那麼久,卻到底是知道人類性格的,嚴科的性子是屬于好強的,從來不哭,但是現在卻哭了,想必是因為戳中了他的軟肋了吧。
哼,一定是那個大壞蛋弄哭了嚴科!嚴科可是他的人(咦?)!他要為嚴科報仇!
「你走開!」嚴科再次逃跑了,他討厭這里,討厭這里的所有人,難道就不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嗎?!
小空剛才的義憤填膺一下子就被揮之而去,轉而有些委屈,他明明是站在嚴科這邊的呀,為什麼嚴科對自己也這樣?
……不過,為什麼他會覺得心里有一絲絲的難過?
想不通的事情小空從來都不會去細想,他過了那麼多年,要是每一件事情都要去細想豈不是要累死,自然,他的第一性格促使他直接不管不顧的對嚴科喊出討厭的嚴科我再也不管你了!就跑了。
小空跑了對嚴科一點觸動都沒有,他一個勁的發泄著,肩頭聳動,哭了不知多久才停了下來,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果林里。
來果林的次數不多,每次也都是來去匆匆,不過是為了摘些水果,鮮少有這樣閑情逸致的站在這里慢慢的看,心里別扭的想他才不要回去,誰要回去看他們親親我我啊,但在這里時間久了也就沒意思,更何況他雖然嘴里說著不想回去,但心底別扭著到底還是想要回去看看的,愣是不承認自己內心的想法,找著借口最後不甘不願的回去了。
子澈沒有出去找他,整個空間就這麼大一個地方,自己想找又不是找不到,怕的就是傷了這孩子的自尊心——雖然他人高高大大的都比自己高了,但那自尊心可是高到天上去了,與外表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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