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瘋狂的吶喊聲,讓整個場所充滿血腥的味道。♀平日里優雅的貴婦站起來大聲的喊叫,文明的紳士月兌去風雅的外衣,「打死他,打死他,大魔王!大魔王!加油!」
亞久津仁凶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被那兩個小鬼纏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個場所了,看樣子有人已經忘記身上的傷疤了。那樣子的話,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了!
「呸,」對面的黃毛拳手朝著亞久津仁吐了一口痰,眼神挑釁且鄙視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怒了一只惡鬼。
「很好。」亞久津仁怒極反笑,既然那家伙找死,就別怪他不客氣了。凶猛的拳頭朝著黃毛的臉沖去,帶著強勁的力道。黃毛抬手擋住,心里剛想得意,心神就被月復部的疼痛所佔據。真、真他媽的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接著就被對面凶狠的男人一腳踹到柱子上,喉嚨口的鮮血一下子吐出來。這是人嗎?這他媽的是怪獸!
黃毛顫抖的想要舉手表示認輸,就被對面的男人打斷,像是沙包一樣的被對面的男人凌虐……
「亞久津!亞久津!」坐台上的女人們瘋狂的喊著男人的名字,血腥讓她們的熱血燃燒,有的女人甚至撕開自己的衣服,露出胴白的身體,希望得到男人的關注。以往,亞久津仁性志來的時候會抓著一個月兌光衣服的女人就在台上表演,那些女人總是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過癮。可現在她們的行為沒有引起亞久津的注意,反而接著就被身邊的男人給按下,那啥啥了!
亞久津並沒有停下手,腦海里不斷閃現某個可惡的女人,只要一想到那女人會躺在別人的懷里,碾轉承歡,他就要瘋了……
「仁,停下。♀」下面的千石清純見亞久津的神情不對,不顧拳台的規定,跳上來將亞久津攔住。「仁,你清醒一下。」一拳打在亞久津的臉上,試圖讓男人回過神來。
而那個悲催的黃毛,趁著這個機會讓別人給拖下去了。
亞久津回過神來,表情變得更加的凶厲,千石清純有一瞬間覺得男人想要殺了他,渾身冒出冷汗。幸運的是亞久津只是冷哼一聲,就轉身跳下拳台,飛快的離開。
「喂,仁,等等我啊!」千石清純回過神來,就立刻追著男人而去。就他倒霉催的,為什麼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朋友?
亞久津仁離開這里就直接去了酒吧,現在只有酒能夠讓自己麻醉了。
向他一樣有同樣想法的男人不在少數,尤其是跟同一個女人有關。同是天涯淪落人,幾個同樣郁悶的男人佔據不同的位置,誰也沒有先開口。
「仁,哎呀,終于找到你這小子了。」千石清純喘著粗氣說道,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繼續說道︰「仁啊,你少喝一點兒,優紀阿姨會擔心的。」
「閉嘴。」亞久津仁瞪了千石一眼,繼續喝酒。對他來說,千石清純就是一只唧唧喳喳的麻雀,聒噪且煩人。
「哎呀,阿仁,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是一個帶兩孩子的女人!你喜歡這種類型的話,我會幫你介紹的。」千石清純拍拍自己的胸脯,豪爽的做出承諾。
「滾。」亞久津仁捏碎手中的酒瓶冷冷的吐出這句話,似乎下一步就要直接動拳頭。周邊的服務員顫抖的站在一邊,想要收拾一下桌子,卻在目光對上男人的一霎那間消失所有的勇氣,滴溜溜的跑了。♀
千石清純所有的豪言壯語都被堵到喉嚨口,像一只被捏住脖子的公鴨,可憐又委屈。「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那我陪你喝酒總成了吧。」嘿嘿,只要喝光桌上的酒,阿仁就應該沒錢買別的酒了吧!打著小小主意的千石清純拿過一瓶對著嘴直接灌下,哇,這是什麼酒,好烈啊!
亞久津仁諷刺的看了一眼千石,示威的灌了一大口,像是喝白開水一樣輕松。千石認命的陪著喝了一口,心里卻打定注意,以後一定要拖著其他朋友一塊兒來勸阿仁,太坑爹了!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烈度的酒。這酒有多少度,至少50度吧。千石轉悠著酒瓶想要看清楚度數,只覺得酒瓶在不斷晃悠,于是抬頭對亞久津仁說︰「阿仁,快看,這酒瓶會自己動啊。」
亞久津仁沒有理會某個酒量淺的跟小孩子一樣的白痴,繼續自己的喝酒大業。
倒是旁邊的忍足侑士呵呵的笑起來,「真有意思,竟然這麼容易就喝醉了,我為什麼還不醉呢?」
「喝醉是最不華麗的事情了。」跡部景吾低聲說道,不知是說給自己听,還是別人听。男人精致是手端著一杯紅色的葡萄酒,像是出神,又像是發呆。
「不喝醉你能忍受她嫁給別人嗎?」忍足侑士冷嘲的看著跡部,看不起男人端架子的樣子。
「喝醉了就能嗎?」跡部看著忍足認真的問道,似乎只要忍足回答是,就會真的把自己灌醉。
忍足端酒的手一頓,沒有回答。怎麼可能,已經刻到骨子里的感情,就算是醉死也會記得吧!可是有什麼用,那女人能夠把一切漠視掉,自顧自享受自己所為的幸福。將酒喝到喉嚨里咽下,將自己的眼淚一塊兒咽下……
從忍足侑士將酒杯放下的那一刻,就像是浴火重生一樣,臉上露出以往的邪意。「我說,我第一次讓一個女人耍著玩,就這麼讓她幸福的生活,我心里怎麼也不好受。不如,我們來試試她選的丈夫到底有多麼優秀吧!」
跡部景吾、太郎、亞久津仁的動作同時一頓,接著恢復如常,只是幾人將目光投向忍足。
「我們來報復柳雲蘇吧!」忍足侑士說道。「我一點兒也不想看見她在別人懷里幸福的生活,一點兒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管別人叫爸爸,一點兒也不想整天喝酒度日,你們呢?」
跡部景吾同樣苦澀的說︰「這種不華麗的事,別找我!」自己始終不能夠給她幸福,既然這樣,手冢也是一個好的選擇。
「呵呵,不華麗的事?讓你跡部景吾的孩子叫手冢父親,這就很華麗嗎?堂堂跡部家族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起,真是太可笑了!」忍足侑士諷刺的看著跡部,他就不相信這個殺手 打動不了跡部。
「你說什麼?」跡部皺眉問道。
「怎麼,你不知道嗎?柳雲蘇為我們兩個人各自生了一個孩子,而孩子的媽舍棄我們這兩個現成的爸爸嫁給手冢。跡部,我原以為網球上我們比不過他,難道連女人也比不過嗎?」忍足看見跡部僵硬的面容,就知道自己達到目的了。
跡部景吾的心里氣的快冒火星了,柳雲蘇,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居然,敢帶著本大爺的孩子嫁給手冢!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好,好,本大爺決不干休!男人精致的手緊握成拳,怒氣讓他平時不動聲色的面容都有點兒微微扭曲。
「本大爺加入。」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跡部景吾急促的喝了一杯酒,想要讓大腦清醒一下。至于他之前想的要成全什麼的,早就拋到九霄雲外。
忍足侑士直接將目光掠過亞久津仁,直視太郎,在他看來監督才是勁敵。「監督,考慮的怎麼樣了?」
「你找我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那麼我就不奉陪了。」太郎似是沒有听見忍足和跡部之間的談話,站起來想要離開,只是低垂的眼角已經露出鋒銳的光芒,看樣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監督,難道以為向我們這樣黯然神傷,那個女人就會有什麼表示嗎?別做夢了,柳雲蘇就是一個無情的女人。既然這樣,那麼為什麼不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讓她受傷嗎?」太郎低語道,為什麼一想到讓她受傷,心里就像刀割一樣難受。但是手冢那個小子,真的會是她的歸宿嗎?「我也難受。」男人捂住胸口的位置,似是已經感覺到那種感同身受的痛苦。
就在忍足侑士覺得他心軟不在期待他的答案的時候,竟然听見男人說「即使再難受,也要將她從心里拔出來,因為這樣我才能徹底的重生。我答應。」
忍足侑士舉杯示意表示慶祝,「讓我們這群可悲的人舉杯吧!」
亞久津仁看著這群自顧慶祝的人,腦門的怒火更加熾烈,想要漠視本大爺嗎?休想!「怎麼不算我一份嗎?」
「跟亞久津君有關系嗎?」忍足侑士諷刺的看著亞久津,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亞久津仁此時倒是清醒過來,冷笑說道︰「跟我是沒有什麼關系?可是你們了解柳如是這個女人嘛?」
忍足侑士眯起眼楮,不善的打量著亞久津,似乎在思考著他話里的意思……
「你想說什麼?」
「你在命令本大爺嗎?」亞久津仁捏著拳頭上的關節,那響聲似在威脅眼前的男人。「本大爺不想說了。」哼,你們就自己鑽黑溝吧,到時候本大爺可以名正言順的挖牆腳了。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