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這話,雲鄢微微搖頭,一臉淡然的說道︰「四王爺此言差矣,四王爺之前不是說這聖旨是給在下的嗎?在下若是要這聖旨,何須偷盜?」
「你……」慕清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若是這聖旨被盜,唯一的受益人便是他了。
身後夏歌跟秋鳶兩個人對視一眼,原來公子是想要這樣做,難怪會讓門口那些人離開,不然那人如何能將聖旨盜走,不過,秋鳶猛然看向了雲鄢的左臂,那袖子上面竟然有鮮血向外滲出。
玲瓏閣里面此刻氣氛甚是詭異,過了一會兒,簫要帶著人回來了。
「怎麼樣?人呢?聖旨呢?」慕清遠看著逍遙,低喝道。
听著這話,簫要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方才他帶人追出去了,可是整個大街上哪里有那人的蹤影,他帶人四處找了找,一無所獲,只得回來。
「王爺,人跑了!聖旨……也不見了!」簫要低聲說道,說著他跪了下來,「還請您降罪!」
輕哼一聲,慕清遠沒有理會簫要,目光再次落到了那白衣公子身上,他冷笑說道︰「七公子,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拒婚嗎?」
輕笑一聲,雲鄢神色冷冽,她淡漠說道︰「拒婚?四王爺,公主不是在下喜歡之人,況且,我七公子絕對不願意受制于人,若是四王爺再苦苦相逼,就別怪在下不留情面了
「不留情面?本王倒是要看看七公子想怎麼個不留情面法?來人,將這玲瓏閣的人全部抓起來慕清遠只覺得怒上心頭,這還是第一次,竟然有人在他面前如此不給他臉面,他自認已經給足了他面子了,既然他冥頑不化,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地上簫要等人立刻站了起來,一個個都警惕的看向了雲鄢。
微微搖頭,雲鄢單手背負,笑著說道︰「看來,四王爺是真的打算對我動手了,只是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名目呢?偷盜聖旨?這個好像說不過去吧!倒是您自己不小心將聖旨給弄丟了。不過這樣明面上動手了也好……」說著她目光一凜,冷笑說道,「總比背後捅刀子要強
後面,夏歌跟秋鳶看著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倒是沒有多大的驚嚇,她們兩個直接上前,站在了雲鄢身側,兩個人臉上均是肅殺之意,畢竟跟在雲鄢身邊這麼多年,她們也沒少經歷過這些場面。
慕清遠臉色一寒,大聲說道︰「先抓回去再說!」說著,他看向了雲鄢,「本王倒是要看看,七公子本領如何的高了?」這次,他可不會向上次那般只是試探了。
听著這命令,簫要等人當即動手,一個個朝著雲鄢這邊撲過去。
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雲鄢低聲說道︰「你們兩個退到一邊去說著,她直接沖到了前面,一腳踢開了一個侍衛。
秋鳶跟夏歌兩人雖然想要幫忙,可是她們知道,她們上去也只是給公子添亂罷了,兩人很乖巧的退到了一邊。
三下兩腳,雲鄢直接將那些侍衛給踢趴下了,對面簫要看著這一幕,心下微沉,手中的劍早已經躍躍欲試了,當初在街上,他敗了,這一次,他定然是要討回來的。
簫要手中長劍一橫,猛然朝著雲鄢刺過去,看著那突然而來的一劍,雲鄢偏身一躲,左手臂微微抬起,突然她痙攣了一下,手臂疼的厲害。
抓住這個機會,簫要猛然進攻,長劍直接刺過去。
猛然抬眼,雲鄢冷冽的看著簫要,身影急退,直接翻身上了櫃台,手臂一用力,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到了簫要身後,她反腳一踢,直接將他踢到了門檻上面。
「嘶——」雲鄢手臂一陣抽痛,傷口這次是徹底崩裂了。後面夏歌跟秋鳶連忙過來攙扶住她,兩人低聲喊道︰「公子——」
「無事!」說著雲鄢推開了她們,看向了慕輕易,她淡漠說道︰「四王爺,你似乎沒有抓在下的理由,聖旨被盜,跟在下無關,若真是有罪的話,怕是你的罪責更大,畢竟是你看守不力。當然,若是真要賜婚,還請您再去求一份聖旨來
看了一眼四周那倒下來的人,慕清遠心里倒抽一口冷氣,就算是他自己動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可是若真就這麼算了,他定然是要被人笑話的。更何況,再求一份聖旨,呵,哪有那麼容易,皇室的威嚴何在?!
玲瓏閣里面兩方都沉默著,可是這氣氛卻是波濤洶涌。
門外面突然一個嬌俏的聲音響起,一襲紅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掩著嘴,臉上帶著些許的驚恐之色,看著地上那些受傷之人,她說道︰「這是怎麼了?奴家還準備來這玲瓏閣買玉呢,這四王爺怎麼跟七公子杠上了,奴家剛剛還听說這七公子馬上就要成為四王爺的妹夫了,正準備來道賀呢。莫不是七公子要拒婚?這,這怎麼可能呢……」
听著這聲音,雲鄢眉頭一皺,她怎麼來了?呵,不過倒是奇了,慕景南卻沒有出現,不過畢竟雪凝姑姑回來了,他不出宮陪他的美人也正常。
看了一眼門口那風情萬種的女人,慕清遠眉頭微皺,他淡漠說道︰「出去!」絲毫不給紅袖留任何的情面。
紅袖听到這話,眉頭一皺,但是她的笑容卻是不減,更加沒有出去,相反她走了進來,看著慕清遠,笑著說道︰「看四王爺的樣子,奴家猜測的不錯啊,其實四王爺,您不必跟七公子生氣了,這七公子興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一定呢,畢竟昭陽公主可是如花似玉,人見人愛,哪有男人會不喜歡呢?除非……」說著她看向了雲鄢,眼中閃過一絲忌恨。
猛然看向紅袖,雲鄢心下微沉,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怎麼可能,難道是慕景南將她的身份告訴了她?想到這里,她頓時覺得入了冰窖一般,手臂上的傷口愈發的疼了,慕景南,他怎麼可以!
慕清遠看了一眼紅袖,對于她所說的話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他還是說道,「除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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