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道這該死的人類,竟然發覺本大人沒死?沒想到今日剛逃離魔澤蛇妖族控制,又淪落至愚昧無知的人類之手,真是悲哀啊!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魔澤蛇妖趁老子重傷昏迷時取走了老子體內的風神丹,老子怎麼會淪落至此?這天下間誰能抓得住我‘旋風戰神’司馬戰呢?真是倒霉啊!」這個泥土堆里坐起來的正是被青蛟尾巴一擊打入地底後,又再次被震出來的神風族戰神殿武士——旋風戰神司馬戰。
此時他渾身是血,泥濘滿身,心里憤憤不平的嘟囔著,擦淨眼前淤泥,睜眼就看見一個面帶微笑的人類孩子和一只猶如山脈般高大巍峨的猙獰巨獸死死盯著自己,尤其是那巨獸身上散發出陰寒蕭殺的無形殺氣鎖定住了自己,令他汗毛豎起,心里無比恐慌,暗道自己今日真是霉運高照,如被這妖獸吞入月復內,自己則必死無疑,但臨死前的精神折磨令他更是難堪,渾身上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安偉忍不住笑道︰「你不是魔澤族人,但長相近似人類,你是什麼種族的?叫什麼名字?」
司馬戰听這人類孩子的口音盡管很是怪異,但他走南闖北對于人類的語言也听得多了,這幾句很是緩慢的話也是听的懂的,于是顫聲道︰「老子乃是…神風族司馬戰,今日…今日……落入你們人類…之手,老子……老子…要知道老子可是不怕死的!」
安偉見這個狼狽至極的家伙盡管害怕一旁的青蛟妖獸,眼光也始終望著青蛟的腦袋,身軀自然而然的擺出防御態,卻還能回答自己的問題,膽量的確不凡,不由得笑道︰「哦,神風族的司馬戰!嗯,這名字真的很威風,很氣派,可你長的也太丑了點!滿身的油皮,還髒兮兮的,真是對不起你的名字呢!」
司馬戰眼光終于從青蛟的身上移動至安偉臉上,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青蛟嚇的,身子抖個不休,嘴里卻大聲道︰「哼,老子的裝備都被魔澤蛇妖搶走了,又被餓了十幾日,如今身負重傷,自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你……你居然能听懂我神風族的語言?你真的是人類嗎?你……。」
安偉懶洋洋的擺手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不是也能听懂我說的話嗎?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司馬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糟透了,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全身各處都傳出陣陣的疼痛、麻木酸癢等諸般感覺,身上的傷勢極其嚴重,多處骨骼斷裂,還有好多地方的肌膚兀自往外滲出血跡,但如今被一頭高大如山般的猙獰巨獸盯著,令他的精神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聞言搖頭道︰「不!這不可能的!這個星球里的人類根本沒有听懂我們神風族語言的人類!哦……,我知道了。你是外來者,剛剛從外星球來的人類,是嗎?哦,這位……外星人類大人,我司馬戰與您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您該不會殺了我吧?」
安偉緩聲道︰「不會!」
司馬戰的臉上立刻露出喜色道︰「哦,謝天謝地!這個是您的寵物?它叫什麼名字?哦,對了,您打算怎麼處置我呢?不會抓我當苦力或者想讓這個巨獸吃掉我吧?我如今這個模樣,對您也不會有什麼用的,再說我就快死了。」
他畏懼身前的巨大妖物,身軀不敢移動半分,而那個妖物分明已經以精神力鎖定住了自己,只要自己稍微有所異動,引起那個大家伙誤會,說不定就會一口把自己吞下肚子里去,故,這會兒他盡管是渾身上下汗如雨下,周身麻癢不堪,猶如坐針氈般的難受,但為了活命,為了活著回到自己的家族里,此時他必須忍著。
安偉笑笑道︰「它?呵呵呵……它可不是我的寵物,它是我的伙伴兒,名叫青蛟妖神,乃是妖族的妖修之士。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惹我的這個朋友怒了,一口吞了你,恐怕你再大的神通也死定了。而且你又不是魔澤族人,皮肉也不值錢,要你的確沒什麼用的,所以,你想走就走吧。」
青蛟盡管是半神境,但對于神風族的語言是听不懂的,只覺得這個髒兮兮的家伙似乎和主人相談甚歡,但它還是死死的盯住這個異類,生怕他臨死一博,傷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大眼楮始終瞪著司馬戰,它的眼神和氣息令司馬戰渾身發毛,可謂是如入地獄一般。
聞音大喜的司馬戰下意識的就想連滾帶爬的逃離開去,最起碼得離開這個極其危險的巨大蛇妖的身邊,否則,萬一它真的獸性大發的一口吞吃了自己,那自己死的可就太冤枉了。可當他剛晃動一軀,身軀內部斷裂的骨骼和幾十處破損的傷痕令他一動之下就疼痛難忍的慘呼起來。
安偉聞音眉頭一皺,但自己如今貌似還沒學會可以治愈其傷勢的技能,而且,他感應到周圍有許多惡意的精神力望向自己所在位置,令他心情煩躁。再說,這個丑陋的家伙面相凶惡,實在不像是善良之輩,也不值得自己為他的傷勢費心費神,于是不理會這個慘叫連連的司馬戰,而是閉目看向自己的腦海空間。魂海空間里的景致展現出距離自己所在位置數里外,有三十九個剛剛之前剛從這里逃離出去的魔澤族人的靈魂小人,他們不但沒有遠去,反而帶著很多的箭矢快速的折返回來,以包圍之勢隱匿于草叢之內,就像是毒蛇一樣快速的游動著直奔自己而來。
安偉對著青蛟傳音道︰「那些魔澤族的又回來了,它們的目標就是獵殺你!你的體型太大,很難躲避它們的襲擊,所以,你也進入我的骨頭空間里歇歇吧!另外,你還可以在里邊修煉一下那個全息陰陽經,也許,不久以後你就能以新學的全息陰陽經功法幫助我解決一些小麻煩的!嗯,你若不想修練這門功法也可以,但如今你氣力全無,也幫不上我什麼忙,所以,剩下的路途,我決定自己走,那可能比你帶著我飛翔還快些,而且,我也想試試自己修煉的幾個功法在這個星球管不管用……。」
青蛟听主人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危,很是感動,聞言急忙傳音道︰「可是主人,您一個人行走在這個星球里會不會太危險了?俺只要歇息一會兒就可以帶著您飛起來的,空中怎麼說也比下邊安全一些吧?」
安偉搖頭傳音道︰「那可不一定,這個星球畢竟是我們不熟悉的,誰知道空中會不會有危險呢?如今我的全息陰陽經的修為已至化形期大成境界,與千葉族的豬婆尊者相當,而且一旦把我逼急了,我感覺可以嘗試轉化為巨獸形態作戰,所以,這里的野蠻族類絕對傷不了我!如果有必要,我還會喊大家出來幫我的。好了,你就安心的進入黑骨空間里修練去吧!休得多言!」
他不等青蛟再說些什麼,直接模出黑骨,對準青蛟釋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眼見巨大如山的青蛟眨眼間身軀縮小,繼而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把那個司馬戰看的是目瞪口呆,但更多的是愉悅,他是真的害怕這個巨大妖物。
黑骨空間內,安偉的眾多奴僕正無所事事,一見青蛟進來立時圍了上來,忙詢問起外界的情況。听聞主人吩咐青蛟可以修練全息陰陽經,便一個個來了精神,尤其是那個金毛巨猿袁九靈更是執意要與青蛟一起修練。但其它妖修卻不敢、也不願意輕易嘗試這個沒前途的功法,盡管那個名叫姆多麗娜的豬婆尊者把這個功法吹噓的天花亂墜,而且曾說此功法乃是妖族至高無上的修道功法,絕對值得冒險一搏等,如今只要主人沒有下令讓它們必學之,那麼它們是絕對不會舀自己的前程去賭的。好在有個現成的、值得信任的試驗品可以讓它們勘驗學這個功法到底值不值得的問題,那就是修練遇到瓶頸的金毛巨猿袁九靈。
「哎呀!沒了!那個巨獸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這下該怎麼為我的坐騎報仇呢?」
「這……這個人類該不會是從那個黑屋子里跑出來的外星人類吧?」
「那還用說!這個人類就是外星人,會法術的!」
「那怎麼辦?蛇妖不見了,我們要不要回去復命?」
「你傻呀!抓住那個人類,那個大蛇妖還跑得了嗎?」
「也對!他既然和大蛇妖一起,說不定那個蛇妖被他以法術收起來了!」
「兄弟們!抓活的!抓住那個人類!」
安偉的精神力感應到這些魔澤族人的對話,眼楮里不由得散發出一絲寒冷的殺氣,令一邊靜坐的司馬戰渾身一哆嗦,忍住劇痛,驚恐的望著安偉大聲道︰「這位人類大人,您……您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安偉忽然驚‘咦’一聲,道︰「空中來的那些應該都是你的族人吧?怎麼都是女的?」
司馬戰聞言仰臉看去,只見他們的頭頂上空東部,有一大團灰蒙蒙的霧氣猶如雲團般的從空中朝著他們的方向飛來,不由得激動萬分的一下子爬起來,扯著脖子吼叫道︰「嗨——!我在這里!快來救我啊!」他這一動,再次牽動傷口,疼的他冷汗如雨般滾落,但只是‘啊’了一聲,就死死的忍住再也不肯叫出一點聲音。
安偉笑笑道︰「看不出你還挺好面子的啊!?」
司馬戰鼻子里‘哼’了一聲,甚至還翻了翻白眼,坐在地上昂首挺胸擺出一副我乃梟雄的模樣。沒有那個殺氣濃郁的巨大妖物在場,他已然感覺安全了許多。最起碼他並不畏懼這個小孩子似的外星人類,而且這個孩子似乎挺單純的,對他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他知曉這個小孩子絕對不同于一般的人類,剛才冒出了一絲殺氣,就令他遍體生寒,那可不是自己的幻覺,這說明這個小孩子不是一般的人類,否則,他也不敢獨自行走在這個殺戮戰場般的大草原上。
灰蒙蒙的雲團飛行的速度極快,而且似乎在極遠的地方便已準確感應到了司馬戰所在的位置,故眨眼間的功夫,就降落至安偉身前的地面之上。只見霧氣忽然散去,約有數百名穿著白色裙衫的女孩子一下子出現在司馬戰身後。其中四個白衣女子快如閃電般的擋在司馬戰身前,用滿是敵意的目光盯著安偉。余者迅速擺出一個半圓形的防御陣勢,看起來絕對是訓練有素的一支隊伍。她們身軀半蹲,做出了隨時可以攻擊的態,而且她們每個人的右手中都握著一把其薄如紙的彎月短刃,其刀刃散發出流轉的白光,顯得鋒利無比。
司馬戰慌忙喝道︰「不得無禮!快退下!本王的傷勢與他無關,是魔澤蛇妖害的。」實際上他當前的傷勢是挨了青蛟擊打所致,如今故意這麼說,就是怕得罪了眼前這個孩子模樣的人類。既然那個如山一般的巨獸能夠一尾巴就拍死百余只閃電角獸,甚至自己若不是躲的快,都差點被其一下拍死,而且那股怪異的不可抵御的力量也令他心生懼意。所以,別看自己這一方此時看起來似乎佔據優勢,人多勢眾。但真打起來,那個人類只需召喚出那個妖獸,自己這些女奴根本就抵御不住,何況,這小子真的只有這一只巨獸嗎?
那四個擋在安偉身前的女子立馬收起刀刃,動作劃一的轉身回到司馬戰身邊,但冷酷的眼光卻始終沒離開安偉片刻。其中一個女子發髻高挽,肌膚乳白賽雪,雙眼斜立,白眉白發,雙眉之間烙印著一個紅色心形印紋,其五官長相與人類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嘴巴開合之間,露出的鋒利尖牙與超大的嘴巴令安偉不寒而栗。
「戰神大人,奴婢等救援來遲,令您萬金之軀蒙受屈辱,真是罪該萬死!還望您懲罰!」這個女子當先跪倒,其身後眾女皆跪倒在地,盡管嘴上說的漂亮,但她們的臉上卻沒有一個臉上露出驚恐、畏懼之容的,反而似乎跪倒都極為勉強的模樣,一個個東張西望,似乎極為好奇的模樣。
司馬戰看了安偉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卻不敢稍動的解釋道︰「哈哈哈……看到了吧?這都是我……的奴婢,還不賴吧?嘿嘿……您看……。」
安偉笑笑,擺手轉身道︰「嗯!是挺好的!」他說完沒有再理會司馬戰和這些長相頗為嚇人的女人,拔腿就朝著西北方而去。既然魔澤族人想活捉自己,那麼,自己正好也可以舀他們這些異類試驗一下歸元氣的作用和功效。萬一自己的歸元氣在這個星球不管用,他可不想被這些異類圍而抓之變成異類的階下囚。
「月妖,你帶的有風神丹嗎?我的那個風神丹被一個可惡的魔澤蛇妖取走了,如今是修為盡失,如同廢人一般。這些日子里我都差點被那些蛇妖虐待死了,此仇不報,老子誓不回家!真是氣死我也!」司馬戰急忙道。
「奴婢帶著呢!主母早就料到可能會出現意外情況,所以吩咐奴婢為您帶來了家族珍藏的暴風沙塵神丹!少主,剛才那個卑賤、傲慢、對您無禮的人類小子需要奴婢出手宰了他為您出氣嗎?奴婢可是帶著家族大陣法器過來的……。」
安偉剛走出不足數十米,聞言不由得腳步一緩,心里大怒,扭過來臉時,臉色已經陰沉下來,周身散發出一股極其危險的陰寒殺氣,他很想問問,什麼是‘卑賤的人類’,說不得需要先舀這些風神族的異類練練手了。只是那個司馬戰出手的速度極快,左手自那個女人手里奪過一粒金光閃閃如丹藥般的東西一下子塞入嘴里吞咽入月復,而另一只手更是快如電閃般的抽打而出。
只听得‘啪’的一聲脆響,那個白衣女子就被他一巴掌打翻在地,接著听到司馬戰怒聲叱喝道︰「閉嘴!你這該死的賤婢!誰叫你多嘴的?這個人類可是與眾不同的貴人,豈是你這賤婢能得罪的?啊哈哈……,您走好啊!這個女婢不知道您是外星人類,您可別生氣啊!」
安偉冷冷的望了一眼那個被司馬戰一巴掌打的左臉頰鮮血淋灕,牙齒都被打落幾個的異類女子,心里感覺頗為解氣,倒也不便再計較這個異類女子的無禮話語,輕哼一聲再次轉身離去。
司馬戰氣的渾身顫抖,怒氣沖沖的接著訓斥那個女人道︰「你這個該死的沒腦子豬,你想害死本王嗎?你可知那個外星人類有通天徹地之能,還會召喚巨大的妖獸!你竟然敢在本王沒有恢復之前對那位貴人口出粗鄙侮辱之言,你到底是何居心?難道你想借那位貴人之手滅了本王不成?如果本王想殺他,早在你們來時就會吩咐你們動手的,何需等人家走了再想著動手?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啊?愚蠢!真是愚蠢之極!還有,你們為何來的如此之慢?本王連發十八道緊急救援的風訊令,為何拖至今日才來?若不是本王命大福大,早被魔澤族蛇妖生吃活吞了!你們可真是罪該萬死啊!」
「大人饒命啊!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大人,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確實早就接到了大人的傳訊,是司馬風少爺攔阻我們,對我們百般刁難……。」
「少主,您的三叔公對您偷走家族聖典之事極為惱怒,所以,他已經派族里戰神殿的執法官離開家族追殺您來了!您還是盡快逃走吧!」
「什麼?司馬風那個兔崽子竟敢攔阻你們救我?真是不知死活!啊?什麼?說我偷走了家族聖典?放他娘的狗臭屁!誰偷那個聖典了?老子連聖典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何來偷盜之舉?這……這……這是栽贓陷害!月妖!本王外出游歷的這些時日里,家里是不是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快說!要詳細的說給我听啊!」
月妖捂著半邊臉,眼中含淚的小聲道︰「少主,您的太祖爺爺,我們風神族的老族長司馬閑雲大人不久前已經因風神丹失控離開人世了!您的父親司馬浩陽大人在外出任務時與陰絕域的妖魔大戰,也不幸犧牲了!如今,族里正在籌備新任族長的競選活動,本來您也是候選之一,但因你偷了族中的聖典而逃,而被族老會免去了候選資格,其它的都是一些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的小事兒而已,不提也罷!您還是趕緊先治療一下自己的傷勢吧,這些是主母讓我為您帶來的一些物品及主母親自錄制的傳音石,應該對大人日後的逃亡有些幫助!」她淚水茫茫的一邊說,一邊從手上戴著的空間戒指里取出大大小小的一堆藥瓶和一件件衣物和鎧甲等物。
司馬戰臉色陰晴不定,眼珠子轉動間,便已經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實在是危險之極,說不定此時家族里的那些想陷害自己的人也正在趕往這里。這些沒出過門的奴婢都能憑借自己的風訊令找到自己,那麼那些人也絕對可以找到自己的。盡管他們至今都沒有露面,自己也感應不到他們的存在,但他們既然敢誣陷自己偷了家族的聖典,那麼,他們絕對不會放自己活著回到家族里揭露此事的。沒想到自己外出的這些時日里,自己的兩位親人竟然都死了,這個猶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令他心中悲傷不已。
想到這時,他心底深處已然燃起濃濃的戰意和殺機,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森然冷笑,也不言語,默默的抓起一個自己熟悉的藥瓶,拔下瓶塞後,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確認確實是療傷的聖藥無誤後,這才臉色稍緩的倒出一粒丹藥塞入嘴里,然後就地療傷起來。其身後數百女子在那個名叫月妖的女子舉手之間,迅速變換陣形,把司馬戰護在了陣法的中心,而這些白衣女子竟然在瞬息之間,身形又化作一團團白蒙蒙的霧氣般的存在靜止不動了。
如此神奇的隱匿身形之術,使得以精神力始終觀察著這些異類舉動的安偉也是大開眼界,但他可沒時間再悠閑的欣賞下去了,因為那些欲獵捕他的魔澤族爬行游動的速度極快,就像是壁虎一般無聲無息的隱匿于草叢之內,十幾里的距離片刻間便至,一只只的箭矢瞄準了安偉的腿部、胳膊這些不至于一下子就斃命的部位飛至。
只听得‘叮鈴鈴’的響聲大作,四面八方的青草被離弦之箭的鋒利頭部切斷,再被大草原上的四五級的勁風一吹,刮的漫天都是,這恰恰遮擋住了隱匿于其內的箭矢,這真是只聞其音,不見其形。
司馬戰大吼︰「警戒!魔澤蛇妖開始攻擊我們啦!」
月妖喝道︰「守護少主!少主,您盡管安心療傷就是,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叮、叮、叮……」的一陣脆響,這些本來射向安偉的飛箭因為安偉突兀的全身沉入地底,躲過了這一波箭雨,而他距離司馬戰所處位置極近,故這些箭雨十有**被司馬戰手下的那些丫鬟揮刀斬落或者接住,竟然無一受傷,如此快速的反應也令安偉大為驚訝。
「哼!這些神風族的死丫頭真礙事!」
「那小子居然還會土遁!這下可沒戲了!」
「隊長!先撤吧!」
「不能撤!我們的族人馬上就會趕來支援我們的!」
「小心!那個人類沖出來了!」
「嘿嘿嘿……就怕他不出來!出來就是找死!射死他!」
「哦,天呀!這人類的速度太快了,不好瞄準呢!」
「人類真狡猾,跑動時竟然走的是‘之’字形路線,這怎麼瞄準呢!老大!還是快點撤吧!」
「哎呀!肖木子被人類打暈收走了!大家快跑啊!」
「不許跑!」
「隊長!小胡也被抓走了!這個人類太厲害了!」
「跑——!」
「快逃命啊——!」
「這次真是惹了大麻煩了!這個人類竟然知道我們魔澤族最怕被敵人近身攻擊的!這次我們完啦!」
「老子早就知道會有這麼倒霉的一天的,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叫老子遇見了!」
「近戰是我們致命的弱點啊!可悲!可嘆!」
司馬戰催動體內丹藥,快速的化開藥力,感覺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周身舒泰無比,所有的傷勢竟然在這眨眼間的功夫就好了大半,果真不愧為療傷聖藥——起死回生丹之美名。他眼見安偉大發神威,身影猶如一道淡淡的藍光,不僅僅極其準確的撲至一個個魔澤族人的藏身之地,還異常輕松的躲過了一支支射出的飛箭,最後竟然近身打暈魔澤蛇妖,將之輕松的收進黑色骨頭法器之內,這一系列的動作當真是快若電光石火一般,令他膛目結舌,贊嘆不已。
神風族以速度之快馳名天下,而他司馬戰更有‘旋風戰神’之美名,故對于安偉的速度他並沒有看在眼里,反而露出鄙夷之色。心道︰「速度不過如此而已!」單論速度,即便是草原上奔跑最快的閃電角獸也比不過自己,但自己如果不動用風神丹的力量,只以自己修為奔跑的話,那麼,自己的速度在那個人類眼里,估計也跟烏龜爬行差不了多少。
那個人類孩子奔行的態實在是太優美了,動作太流暢了,尤其是打暈魔澤蛇妖時的武技,更是干脆利落。令他不由得對人類這個種族立馬刮目相看,心里暗道︰「誰說人類都是短腿的烏龜跑不快的?誰說人類是低等生物,不堪一擊的?這不是誤導下一代嗎?切!那些教導孩子們學問的老家伙真是該死!這個外星人類用的是什麼武技?居然可以一下子打死一個魔澤族蛇妖?這也太厲害了。嗯,老子如今被族人陷害,一時半會兒不能回去,不如與這小子結伴而行,說不定還能使得武技有所長進呢!最重要的是可以趁機偷盜他的那個寶貝空間骨頭,總感覺這小子身上寶貝一定還有很多,這可是一只肥羊啊!嗯……這個主意似乎不錯!」想到這里時,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悲哀和無奈,揮手道︰「本大人需要沐浴更衣,爾等速速準備一下吧!」
「……十一只、十二只、十三只……」安偉運轉體內的歸元氣,展開家族傳授的風影身法,像追兔子般的追趕著那些隱匿于草叢中的魔澤族人,感覺很是輕松愜意。他不僅沒有全力施展那個全息陰陽經,實際上甚至連一成的功力都沒釋放出來就已經比這些魔澤族人的移動速度快許多了。這不是他故意隱藏實力,而是不得不如此。因為這個歸元氣爆發出來的力量在這個星球空間里消耗極快,盡管只是不到一成的功力運轉釋放,可流逝的功力和體內新衍生出來的歸元氣正好在這個量上才能達到平衡。也就是說,如果他再提速的話,體內的歸元氣就會供應不及,不久之後就會感到疲憊,就會使得自己陷于功力全無的被動局面之中。
之前魔澤族人還拼命的朝著自己射箭,眼見射箭無用,有的扭頭就跑。安偉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體內的歸元氣只是稍微運轉一下,就會使得全身瞬間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且在這個狀態下再展開家族風影身法時,那速度比之這些爬行的魔澤族人快的實在是太多了。結果,這些悲催的魔澤族人很快就會被他追上,猶如待宰的羔羊般被他極其輕松的一巴掌打在其後腦血液流轉的脈絡之上,使之氣血難以流轉,瞬息暈倒後,被安偉輕松收進了黑色骨頭之內。就是這看似極其普通的一巴掌,就看的司馬戰極其迷惑。
還有的魔澤族人竟然以為躲在草叢中、甚至地面之下不動,就會躲過安偉的搜查,結果被安偉憑借魂海空間的靈魂顯示很快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地,並將之輕松打暈裝入黑骨空間之內。如此結果,即便是安偉自己也頗感意外,心里也是納悶之極,暗道︰「不會吧?這魔澤族人如此垃圾,如此容易被捕捉住,它怎麼還會稀缺?難道這不是妹妹說的那種魔澤弓,而是與之相近似的族類嗎?」
魔澤族射箭極準,力道強勁,射程極遠,還會連珠箭法,扇形箭法,甚至還會大面積的爆裂交叉箭技等手法,可謂人人都是箭技宗師,只是令安偉極其不解的是這些魔澤族人在被自己近身之後,竟然猶如待斃的羔羊般,沒有絲毫的反抗舉動,竟然是眼睜睜的任由自己一巴掌把他們拍倒在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自然不知道魔澤族人向來不修練近戰身法的,他們只修弓箭之術。遇到近戰的時候,一般都是由自己的坐騎閃電角獸代勞的,所以,習慣上使得他們即便是見到了近身的敵人,也無動于衷,甚至不知所措了。
閃電角獸渾身上下奇臭無比,草原上的族類無不厭惡之,見之皆退避三舍,根本不願意靠近它。還有閃電角獸的外皮光滑油膩,一般的兵器或者物理攻擊根本傷不了閃電角獸,而且,閃電角獸本身就極其善于近戰,而且力大無窮,其不單單有可以在百萬大軍中沖突中近乎無敵的‘閃電突刺’技能,還有護住全身各處死角的‘亂披風斬’爪技,所以,一般情況下,魔澤族人只要坐在自己的坐騎之上,根本無需擔心會被敵人近身的,可今日,最先死亡的就是他們的心愛坐騎,使得他們失去了貼身保鏢,故只有任安偉宰割了。
「哈哈哈……人類老弟真是好武藝,本王佩服的五體投地啊!如今老子……呃,老哥被族人拋棄,無家可歸,正想雲游四海八荒,不知可否與老弟同行啊?」
安偉滿載而歸,抓獲時就一一數過了,先後抓住了三十一只魔澤族人,逃走了八只。于是兀自意猶未盡的看著遠方,正在考慮要不要再多抓一些魔澤族人送給自己的妹妹做見面禮時,空中忽然響起神風族司馬戰轟隆隆的聲音。
安偉如今修為不比以前,如今的精神力可以輕松探知自身周圍數百萬公里內的一切動靜,更別說這個司馬戰駕馭沙塵風暴般的巨大舉動了。如今聞音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有兩個雲團。白蒙蒙的雲團顯得十分龐大,里邊霧氣蒙蒙,以肉眼根本看不見里邊的人影,就像是真正的霧氣一樣。可旁邊的那個金色的小雲團,就如金色沙粒形成的漩渦風暴般發出淒厲的風嘯之音,其轉速極快,形態卻始終橢圓的形態保持不變,頂部站立著一個體型超級巨大的肥胖武士。
這個肥胖武士的身形比其腳下的漩渦雲團還大三倍,這情形看起來極為滑稽,就如體重數百斤的大胖子騎在兒童玩具車上一樣,看起來極不協調。听聲音這雲團上的胖子應該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全身是傷,骨骼多處斷裂、快要死去的神風族戰神司馬戰了,如今這個家伙不僅僅是精神飽滿,全身上下似乎都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貌似之前根本未受到絲毫傷害似的。如此快速的恢復速度令安偉也很愕然,不過,他見多識廣,不過是微微的吃驚了一下,也就釋然了。畢竟他知道有許多治愈型的術法可以瞬間恢復所有傷勢的,即便是起死回生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令他愕然的是這個木精星似乎也不是那麼落後,無論是術法還是丹藥,看來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這倒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司馬戰如今全身披掛一整套的金色鎧甲,金色的長兵器被他右手握在手中,背在身後,看起來也是威風凜凜,氣勢驚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居然還是久經殺場的老將,那濃郁的血腥煞氣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如一座移動的殺戮機器般充滿了危險性。這貨如今就如此這般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偉,想在氣勢上震住安偉,令他不能拒絕自己的提議,只是,他如此態恰恰引起了安偉的反感,也根本威懾不住本來修為就遠遠超過他不知道多少倍的安偉。
安偉急于回家團聚,心中想的盡是如何掙錢,如何與父母、妹妹盡享天倫之樂等事情,根本不想理會這個家伙,于是皺眉道︰「你我素不相識,又非一個種族的,我豈會與你同行?真是笑話!」他展開身法,快速的朝著自己家中的方向疾馳而去,根本不想在這里多停留片刻。
司馬戰呆呆望著安偉朝著西北方離去的背影,氣的渾身直抖,握著破風金錐桿部的右手青筋暴漲,全包頭盔里的臉都氣的變形了,脾氣大發的暗自罵了幾聲,心道︰「愚昧的人類小子,你小子拽什麼拽?老子可是堂堂的旋風戰神!邀你同行是給你面子,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如今老子功力盡數恢復,又裝備齊全,你若有老子相伴,這一路上你不知會避免多少死亡的危險!罷了,既然你小子不知好歹,那就別怪老子知情不報,先取了你打死的那些閃電角獸之角刃,然後再找那些可惡的魔澤蛇妖取回老子的神風丹,最後遠離這里,覓個安全的地方勤修苦練就是。老子的神風丹豈是你們這些草原異類可以持有的?哼!」
他眼見安偉輕松自如的擒舀了幾十個魔澤族人,便覺得魔澤族也不過如此而已。加上現在的它更非之前的虛弱狀態,可謂是底氣十足,何況自己當初被魔澤族人擒舀並非是自己不敵這些異類,也不是被魔澤族人打敗的,而是自己大戰沙漠三妖時,身負重傷自空中跌落,這才被這些卑鄙的魔澤族人輕易抓獲的,如今心里就極為後悔當初自己實在是不該繳械投降的。
「三少爺!那個人類小子真是太傲了!我看著他就有氣,真想試試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居然……!」月妖小聲道。
司馬戰本身就是一個桀驁之人,對于安偉冷淡、高傲、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情也十分反感,揮手道︰「好了,別再說了!月妖丫頭,本王如今已經沒事兒了,你們這就趕緊回去復命吧,如果離家時間太久,你們會受到處罰的!還有,家族里的事情你們也不用操心,省的惹禍上身!但記住一點,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保護好本王娘親的安全,她老人家若有個三長兩短,本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月妖嘟著嘴巴道︰「您就放心吧!我們姐妹會誓死守護好主母大人的,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但是,少爺,您剛才凶巴巴的打人家那一巴掌怎麼說?」
司馬戰咧嘴笑道︰「你難道不知道那是為了救你嗎!那個人類可不是我們這個星球的土著人類,而是來自外星球的人類高手,當真是非常厲害的!另外,那點兒小傷勢一會兒就會恢復的,就不要斤斤計較了!……嗯,好吧!等本王此次修練有成回家後,就帶著你四處游玩一番,如何?」
月妖這才臉色稍緩的道︰「好吧!少爺說話要算數啊!記得回來時一定要帶月妖出去玩兒哦!哦,奴婢還有幾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司馬戰將手中長槍往背後的槍套上一插,雙手背後,很是瀟灑的道︰「哼,本王何時說話不算數過?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在我跟前不必講那麼多的臭規矩!」
月妖笑道︰「嘻嘻,三少爺!你小時候可是說話從來沒算過數的!不過嘛,現在不比以前,您好歹也是戰神殿的一等武師,自然會說話算數的!嗯,是這樣的,您知道我們這些白衣奴婢平時都是守護主母安全的,平時絕對不允許外出的,可這次卻奉主母之命出來了,您難道就不感到奇怪嗎?故奴婢有三件事要告知三少爺,這全是奴婢自己的猜測之語,做不得準的。一是主母如今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言行舉止大異往常,卻不失理智,也許是受了刺激的緣故。二是家族里混亂不堪,您的風訊傳音都被戰神殿收到了,只是沒人理會您的求救。而我們得到消息後,主母便令我們不惜一切代價的前來救你。這時您的同族弟弟卻帶著大隊的武士以族內的規矩攔阻我們,不許我們離開我們宅院大門半步,否則格殺論。第二日,主母沒離開房間一步。第三日,主母性情就開始大變,似乎變的不認識我們了,還不許我們靠近她的居室,這點很奇怪。又過三日後,她舀了傳音石讓我交給您,還令我準備了許多東西為你帶來。同時,把守我們宅院的那些武士全部消失了,而守護家族山門的武師對于我們的離開也視若無睹,甚至問都沒問一句。我們離開後,偶爾听到他們的閑談,原來他們接到有放行的命令,而且這個命令竟然似乎就是主母下達的。這也太奇怪了。據我所知,平時主母是不管家族事宜的,也沒有任何的職權,故奴婢認為此事異常,但畢竟是好事!三是奴婢听到可靠的消息,不是來自主母,而是來自家族的同行姐妹,所以您這次真的是大難臨頭了,可主母听到我的匯報後,表情很是平淡,似乎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似的,還訓斥了我幾句,怪我不該多事!這也太反常了!奴婢對此很是無語,也許主母是因為主人過世之事受的刺激太大了吧!三少爺,您自己出門在外,千萬要小心啊,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您的!而且現在家族里頗為混亂,所以,我們也必須盡快的趕回去守護主母了,您自己在外邊,千萬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呀!記住,你可是答應回家後要帶我出來玩兒的哦!所以,您一定不能出事哦!」
她本是笑臉,突兀的滿臉哀傷,眼中瑩然有淚,令司馬戰心煩不已,揮手道︰「走吧!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沖動之下自投羅網的!另外,回去跟我娘說,就說她兒子今生今世若學無所成,絕不會回到家族丟人現眼的!該討的債,日後我必然會一一討回來的!請她老人家務必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罷了!都回吧!」
那數百女婢倒也干脆、果斷,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在那個月妖的帶領下,于空中鞠躬拜別司馬戰,一群女人身形隱于霧氣中猶如一股狂風般,眨眼消失在了天際,而司馬戰此時,已經降落至地面,扔掉頭盔,就地一坐,毫無風範的嚎啕大哭起來。
誰說男人流血不流淚?其實只是未到傷心時而已。在他听到自己父親和爺爺亡故的訊息時,他就幾乎快要崩潰了,只是多年的征戰,使得他的心性比較堅韌,能夠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當時能強壓下心底的震撼和悲傷,也是因眾多婢女和一個陌生的危險人類在場,他不想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和悲傷的模樣,這也是一個戰神的尊嚴和男人的面子所致。如今這些人都離開了,他自然也無需偽裝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日日苦盼的救兵,居然會是侍奉自己母親的守護丫鬟,而且,她們還為自己帶來了驚天噩兆,父親大人居然死了?怎麼可能呢?族長爺爺也死了?怎麼可能呢?這其中到底蘊藏著多麼巨大的一個陰謀呢?家族里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呢?因為月妖帶來了母親的傳音石,其內必然有這些事件的緣由,何況還有一個外星人類在場,故他一直保持冷靜,並沒有當場追問月妖那些事件的因果。
從月妖簡短的話語中,他听出了事態之嚴重。戰神殿本是自己效勞之地,是家族最最榮耀和光明之地,如今卻以莫須有的罪名,明目張膽的派人追殺自己了,由此可見,戰神殿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戰神殿了。可自己上邊還有兩個哥哥,下邊還有四個弟弟,卻沒有听到月妖提起他們也被族內追殺之事,那就說明了這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陰謀嗎?也許,這還說明如今把持戰神殿的殿主必然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之一,而幕後應該還有地位更高的族老會長老參與其中,並在暗中謀劃著這一切。只是他們應該不是想斬草除根,想滅司馬家族一脈的,因為那絕對是痴心妄想之事!
不說自己的那些叔、伯、姑、嬸等親戚、朋友們有許多在家族中都頗有地位,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就是自己的母親身為神風族聖母之一,本身也不受任何族規的制約,地位超然,說出的話語那也是落地有聲的。盡管沒有實權,但在家族里的威信還是極高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敢陷害自己的母親,不敢動自己司馬家族的根基。那麼,滅殺自己的原因估計只是為了掩蓋他們盜取了家族聖典之事,而殺害自己父親的原因,恐怕也是因為自己的父親看見了他們殺害族長爺爺並搶奪家族聖典的惡行,所以滅口了事!這些不過是司馬戰听到噩兆後的第一個反應,也是他憑借自己的直覺隨意猜測的事情經過。
只是當他望著月妖等女婢離開,然後落至地面取出母親的傳音石仔細傾听之後,竟然發現這件事情遠比他猜測的還要復雜百倍,也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按母親所言,自己的父親死的日期在老族長死亡之前的十幾天,而且,那次任務死的不僅僅是父親一個人,而是全部外出任務的家族成員,且死因至今不明。老族長就是因為父親大人等的死亡而生氣,致使體內的水系神風丹失去控制,身軀爆炸而亡。因生氣致使神丹失控死亡?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母親還說,現今由于家族里群龍無首,幾大姓氏各自為政,為爭奪神風族正宗,互相征伐,已然亂成一團了。
司馬戰心里迷惑了,按說自己的母親大人平時精明無比,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有理有據且習慣列出一二三項等條目,可給自己留的口信里說到具體事件時的內容不清不楚,顯得很混亂且沒有條理。這顯然不是母親一貫的風格,但這獨具特色的聲音確實是出自母親之口。其次,母親留言時所用詞匯極為強硬、粗暴,比如說‘混蛋’‘愚蠢’‘必須’‘絕不允許’‘該死的’等等,這顯然也不是性情一貫溫柔平和的母親所能說出來的話語。最後,司馬戰還從母親的信中看出一點點的不妥之處,那就是對于父親的死,母親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憤慨和悲傷,也沒有詳細的分析父親的死因,也沒有讓自己報仇等字眼,甚至都沒提及自己的哥哥和弟弟等人的近況,對于家族里發生的大小事情也只是寥寥幾句略過,就像是死的是不相干的人一樣。
從小到大,自己無論做錯了什麼事情,母親都沒有嚴厲的批評過自己,而是緩聲細語的講道理,分析利弊,指出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可今天的這個傳音石里,母親罵自己的話語特多,幾乎通篇都是在罵自己盜取族內聖典之事,還讓自己逃的遠遠的,沒她的命令永遠不許回家。母親從來不使用‘命令’這樣的字眼,這也絕對不是自己母親的真實意圖,也不是母親一貫的作風。如此漏洞百出的口信,讓司馬戰的心里怎麼不七上八下的?難道老媽神經了?還是被惡鬼附體了?母親怎麼會變的不像是自己的母親了呢?
司馬戰百思不可其解,又因自己本事低微,也不敢現在就冒然回家查詢事實真相,如果自己莽撞回家,一旦被仇家發現,那麼今生今世便再無報仇之希望。他就算是死,也會死不瞑目的。而且,如果他那樣做了,豈不是正和仇家的心意?于是心中悲傷,仰天哀嚎不已︰「老媽!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麼啦?您到底想叫孩兒如何是好啊!」
既然猜不透,干脆就不想了,反正回不去了。如今這里有百十個閃電角獸被那外星人類的巨型寵物打死了,可那個外星人類不識貨,竟然沒有撿走閃電角獸的獨角,那可真是便宜自己了,他一邊大聲的咒罵那些害自己的族人,發誓一定要報仇,一邊開心的哈哈大笑著道︰「外星傻鳥兒,你真是愚蠢無知啊!難道你不知道獨角獸之角非常珍貴嗎?哈哈哈……這些都是老子的……。爹,兒子一定為你報仇啊!娘,您是聖母啊!您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呢?」他一會兒笑,一會哭的四處翻找著獨角獸尸體,卻由于腦子里頗為混亂,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竟然在眼前的大土堆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只閃電角獸的尸骨。
「傻大個,你哀嚎什麼哪?難听死了!」
「咦——!外星人類?你怎麼又回來了?」
安偉皺眉道︰「什麼外星人類?老子是人類不錯,但也是有名有姓的。本少爺名叫胡古月!別老是外星人類、外星人類的叫,難听死了!我說,你小子一邊嚎叫,一邊在土堆里找什麼呢?」
司馬戰怒道︰「誰嚎叫了?再說老子嚎叫關你屁事?不想听你滾遠點啊!你瞪我干啥?……哼,算老子怕你了,行不?老子這是在找閃電角獸的獨角呢!一看你的穿戴就知道你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要知道大草原上最值錢的不是魔澤蛇妖的骨,而是閃電角獸的獨角刀。」
安偉臉色忽的沉下來道︰「死胖子,你想和本少爺切磋一下武學嗎?來!來!來!本少爺正閑著無事想找個陪練的家伙試試技能呢!」
司馬戰雙手成拳,俯視安偉,周身散發出強大的殺氣,暴喝一聲道︰「嗨!老子這會兒心情非常不好,你小子想找死的話老子就成全你!……不過,你都離開了,為何回來?難道就是為了找我比武嗎?」
安偉見這個家伙忽然軟下來,也不以為甚的道︰「呃,本少爺被你氣的差點忘記了一件大事!你的那些丫鬟被許多你們家族的武士攔住後大肆屠戮、婬辱,你再不去救援的話,估計就快要死絕了!我只是知會你一聲,卻不會幫你的!看好,那個方向的空中有個移動的城堡!快去吧!晚了就真的全死絕了!」
司馬戰‘啊——?’的一聲,臉色大變,雙眼怒睜,接著拱手施禮,大聲道︰「謝了!」他話音剛落,身軀就急速旋轉開來,只听‘ ’的一聲,地面的泥土、草屑四散開來,而司馬戰就像是一枚火箭似的,帶著淒厲的風嘯之音,眨眼間就沖入高空,其方向剛好與安偉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馳,瞬息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此手段,如此速度,便是自認為速度極快的安偉都為之驚嘆不已,喃喃自語道︰「好家伙!好大的聲勢,好快的速度,這神風族的遁術果然不凡,但你才是外星傻鳥兒呢!本少爺打死的閃電角獸豈能被你白白撿了便宜去?比魔澤弓還貴?怎麼可能呢?」盡管他不信這個家伙的話,但也絕對不願意放棄任何一次發財的機會,而且,他的精神力還是很快的就探知到了這個司馬戰的位置。
司馬戰心急火燎的施展出自己最最舀手的旋風神遁之術,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發現不遠處的半空中有一座頂部建有圓形城堡的浮空山。這種可以在空中懸浮移動的大山,正是神風族特有的交通工具和居住之地,但像這種小型的浮空山城堡,一般都屬于私人擁有的宅院,就像是人類的別墅一樣,價格極其昂貴。神風族的最高建築一般都是風神塔,而塔頂一般都裝有避雷針樣式的旗桿。
眼前這個私人浮空城堡也不例外,只是其風神塔頂部飄揚的旗幟上繡著的是一只七彩的鳳凰。司馬戰自然一看便知,那是神風族鳳鳴一脈的標幟,其族人都以鳳鳴為姓,與司馬家一樣,是神風族里的大姓。不過,神風族是男人當家作主,而鳳鳴族恰恰相反,是以女人為‘天’的。而且,二家的武學也不同,他們司馬家以修煉內丹‘神風丹’為主,而鳳鳴家族一脈,則是以修練神兵‘鳳凰神絲’為主。
「哼,這個嗜血貪財的司馬戰終于趕來了嗎?他還算是有點血性!我還真擔心這個家伙不來呢!煙奴,告知各部,可以開啟戰神模式了,並按預定計劃行事,……把司馬家的賤奴統統宰了,務必要讓這個司馬戰親眼看見才好!」城堡圍牆上一個背後披著紅色披風的年輕女人開口吩咐道。
「雨虹姐姐,您為什麼要故意激怒這個莽夫呢?如果我們用計騙他進入城堡里,那時再殺他豈不是會更容易些!?」紅衣女子身邊站著一個個頭較矮小,穿粉紅裙衫的女子,眉頭輕皺的小聲問道。
紅衣女子抿嘴冷笑道︰「彩衣妹妹,這是你第一次參與家族活動吧?如果是別的妹妹問我,我是絕對不會回答如此愚蠢的提問的,但妹妹你既然是姥姥身邊的紅人,本宮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吧。我們神風族有九脈三支,各有各的家傳絕學,各有各的妙處。但十二姓氏中,以司馬家族修練的神風丹最是危險,一旦處于威能全開的暴走狀態,就會爆發出超越本身修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攻擊力,能輕易牽引天地之力助長其威能,可輕易摧毀百座浮空城池,只要醞釀的時間足夠,甚至還可引發天地災難降臨,這就是司馬家的鎮族絕學‘破天風雷錐’神術。但司馬家族的這個超級神通,易發不易收,神風丹也不是隨便哪一個都能修練和駕馭的,這個神通只掌握在極為少數的直系弟子手里,這個司馬戰就是其中之一,還是資質最好的一個。一般情況下,因為控制不住神風丹全面解封的威能,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使得神丹爆炸,作為宿主也必然會粉身碎骨,神魂湮滅的!若被他沖進城里,我們大家也都會被他炸死的,你記住了嗎?」
鳳鳴彩衣明亮的眼楮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哦,原來如此呀!我記住了!謝謝姐姐指教!」心里卻鄙夷之極的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常識,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想以那些丫鬟的性命逼迫司馬戰發怒,令他失去理智的使出司馬家的‘破天風雷錐’功法,然後自己爆炸而死。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豈會如此便上當?還有,你可知司馬家‘破天錐’的威能有多大麼?若那個司馬戰真的使出那個拼命的絕學,這個移動城堡必然會被其一擊震碎的,到時候,這里所有的人能活下來的又會有幾個呢?反正我身上穿著姥姥恩賜的天羽寶翼,到時候自己逃離就是!不過這事兒很是奇怪,不對呀!家里怎麼會派這個沒腦子的雨虹姐姐主持大局呢?難道有人想害我不成?這事兒也太蹊蹺了!」
司馬戰遠遠的就看見那些守護自己母親的奴婢有的被活活吊死在城門之前,有的被城里的男性士兵侵犯身軀,有的被打的全身是血,還有的竟然被殘忍的肢解,一時熱血上涌,大吼一聲,周身氣勢大開,腳下金黃色的旋風越來越大,他身不由己的雙手緊緊握住破風錐的桿部,體內神風丹的勁力如噴泉似的涌入破風錐內,使得其尖銳無比的圓錐頭部開始自動旋轉起來,瞬息間,圓錐頭部內彈出不知多少細小的鋒利刀刃,曾螺旋形分部。此時,其破風錐尖銳頭部前響起淒厲的風嘯之音,而且一團金黃耀眼的旋風形成了。這正是司馬家最最霸道,寧折不彎的‘破天九式’的起手式,名曰‘破天旋風三連突’。
「少爺!快走!不要管我們!將來為我們報仇啊!」一個司馬戰並不熟悉的奴婢遠遠的嘶叫起來,其尖銳的嗓音令司馬戰驚怒交加的大腦立馬清醒了許多。
安偉嘴里嘟囔著︰「司馬戰,若如此陣勢就把你嚇跑的話,可就太不像男人了!怕什麼呢?殺!殺上去呀!」
「哼!多嘴!你們發什麼呆呢?斬!斬!斬!」一個傳令女兵大聲喊道。
但見一個個被虐待的不像人形的女婢被拋向空中,于此同時一根根的不同色澤的晶瑩絲線劃空而過,就如七彩絢麗的彩虹般輕輕的掠過這些被拋出的女婢身軀。下一刻,這些女婢就散落成了無數碎塊塊掉落而下,她們的鮮血如雨如霧般彌漫開來,這就是鳳鳴一脈的獨門兵器——七彩鳳凰絲。
「司馬戰!來啊!來為你的女奴報仇啊!哈哈哈……」城堡里一個女人尖聲叫道。
司馬戰怒吼道︰「不——!……鳳鳴家族的,你們听好了!老子司馬戰發誓,不管多久,必報今日之仇!」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守護自己母親的女奴一一死去,心里怒火燃燒,幾乎陷入瘋狂之中。盡管這些女奴當中只有那個月妖是自己所熟悉的,其它的都不認識,更談不上交情什麼的,但她們畢竟是因自己而死,而且,她們還是守護母親的隊伍。如今她們一死,那母親豈不是危險了?只是,他現在身上背負著太多的責任,現在死不得。而鳳鳴一脈更是善于防守的一脈,若想毀滅對方的移動城堡,殺光里邊的人以當前修為的自己來說也不是做不到,只是強行去做,必然會與對方拼個同歸于盡,但自己將永遠也不知道是誰害死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為何會變得異樣等等問題,也許真正的凶手將會自此之後一直逍遙法外,可這鳳鳴一族真是欺人太甚。
「司馬戰!你不是男人!」
「司馬戰!你個懦夫!有種過來啊!」
「司馬戰,有種就過來拼命啊!你真是一個垃圾!」
罵他的不是鳳鳴一脈里的男性弟子,而是其族里的女人,剛殺完他的女婢,又把他罵的狗血淋頭,本來已經決定忍辱負重了,可這個時候當真是再也走不得了。今日若如此就走了,那麼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今日若走了,自己多年修煉的心境就破碎了,日後修為難有寸進,更別提什麼報仇了。司馬一族沒有膽小鬼,沒有怕死之徒,這與他們修練的功法息息相關,一旦退縮,便會墮入萬劫不復之境。
「哈哈哈……哈哈哈……」司馬戰狂笑起來,可隨著他的笑聲,其腳下的金色雲團越來越大,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帶動周邊的空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龍卷風。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而後的景致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安偉也為之驚嘆不已,喃喃自語道︰「好家伙!原來這木精星還有這等霸道族類,難怪人類會被排擠至山溝溝里。這遼闊的大草原,乃是種植農作物最佳之地,若不是爾等族類太猖狂,我人類大族怎麼會住在那麼惡劣的環境里呢?」
鳳鳴彩衣俏臉大變,盡管身邊的女孩子看似十分鎮定的模樣,但她雙手緊緊抓住衣衫下擺,身不由己後退三步,就已經道出她內心是何等的畏懼了。司馬戰不愧為司馬家族的天才武痴,如今那團金色旋風竟然在他的氣息牽引之下化作了人形,也是全身披甲,手中握著破風錐兵器,不過如今的模樣,卻比他真身大了數百倍,猶如一個參天巨人般俯視著她們鳳鳴一族的移動城堡。這才是司馬家族代代傳承的真正風系術法大奧義——風神降臨。只是,從來不曾听說有人練成過這個術法,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個被自己家族追殺的司馬戰身上出現了。
鳳鳴雨虹喃喃自語,早已經失去了鎮定,小聲道︰「這不是司馬家的鎮族絕學‘破天風雷錐’神術,而是失傳已久的‘風神降臨’,司馬戰怎麼可能會使出這等失傳的功法呢?這可怎麼辦呢?彩衣妹妹……。」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于是想問一邊的這個女孩子該怎麼辦,結果扭臉時卻十分震驚的發現,那個自己視為好姐妹的鳳鳴彩衣竟然是蹤跡全無,她是何時離開自己身邊的?
司馬戰如今也不好受,盡管他的外在形象看起來十分威武,十分的氣派,但是他感覺自己即將控制不住體內的暴風沙塵風神丹的能量了,畢竟這個神風丹不是自己煉制的,其內的屬性與自己的身軀融合度極低。如今釋放其內能量,竟然如願施展出了這位創始人的秘術奧義——風神降臨,盡管如今還沒有達到家族里描繪的完全形態,但他的身軀實際上已經是不堪負重了,只好大吼一聲的對準這個移動城堡沖了下去。其身軀瞬息化作九九八十一股交叉、縱橫的金色耀眼旋風,鋪天蓋地般的涌向那空中的移動城堡。
鳳鳴雨虹較小的身軀顫抖著,尖銳的嗓音已經升高至其一生中的最大音量,尖叫著道︰「轉換形態!鳳翼萬里,快!快逃離這里!」可惜,漫天淒厲刺耳的金色旋風使得城堡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听不到除了風聲以外的其他任何聲音,更別說鳳鳴雨虹的嘶吼了。如今,他們只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試圖攔阻住這個令天地色變的巨大
殺招。
「好一個以進為退之計,司馬戰,你這一招兒果然不俗,但你才是土包子呢!如此好找的東西都找不到,是不是太笨了些?閃電角獸的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安偉五指微曲,憑借精神感應,虛空一抓,但見土堆之中一副帶著血肉和泥土的骨架飛入手中。
安偉不防,由于用力過猛,當場被泥土和血液濺射了一身污穢之物,聞之臭不可擋,若不是之前司馬戰說此獸之角值錢,安偉氣急之下定然會把這個到手的骸骨扔的遠遠的。如今為了掙點小錢,他只好忍住嘔吐的**,仔細觀瞧起來。這閃電角獸的角長得還真是頗有特色,就像是一把長長的三角形厚背彎刀似的,色澤瑩白,前端尖銳,刃部鋒利,呈鋸齒狀,整體線條流暢,其內隱有液態物質散發雷電之威。伸手模之刀身表面,電力很弱,只能感覺到指尖微麻而已。最有意思的是連接頭骨的部分就像是刀身底部的天然護手似的,頭骨以下,還有與頭骨上端的尖角渾然一體的弧骨,剛好如刀把一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竟然還有生物腦袋上長的角天然就可以作為兵器使用的,真是太奇妙了。
安偉感概不已的自動忽視了刀身下邊骸骨散發出的奇異臭味兒,也無視骸骨上的泥巴、血肉等穢物,動作極其麻利的弄掉角刀以下的多余部分,興奮的運轉體內歸元之氣,揮刀虛空斬出。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夾雜白色電芒,發出‘ 啪’聲響的斬在厚厚的泥土堆上,而那堆泥土‘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地面下則留下了一道寬半米、長度直達十余米的土溝,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一股子的焦糊氣味。
輕輕的隨意揮刀之下便有如此威能,可見這閃電角獸之角果真是個寶貝。既然被自己發現了,那麼,剩下的獸角自然都得取走!他喜滋滋的忙碌起來,不過片刻功夫,那三十八只死去的閃電角獸的角刀便全部都落入了安偉的寶貝黑骨空間之內保存了起來。剛忙乎完畢,就感應到有大群的魔澤族人沖著自己這個方向撲至,那數量可是黑壓壓的一片,猶如浪潮一般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盡管他不怕事兒,但也不願意惹事兒,故他取出其中的一把骨刀握在手里防身,然後展開風影身法快速的離開了這里,因為這里實在是太臭了。
「混賬!混賬!獵鷹小隊的角獸全部被殺死了?那你們八個還有臉活著回來?剩下的人呢?」
「全部被那個人類殺死了!因為他動作太快!沒有角獸代步,他們根本逃不掉,我們幾個因為離的遠,見機不妙就先跑回來匯報了,這才沒被那個人類干掉!」
「那個人類有一個像是大山一樣的巨獸守護,可我們去獵捕那個巨獸時,那巨獸突兀的消失了……。」
「住口!閃電角獸之角絕對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則會為我族帶來滅頂之災的!全軍听令,殺回去!宰了那個人類,奪回我族角獸之刃!」
「隊長!我們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否則,就會被無數妖魔攔住回家之路了啊!」
「愚蠢!事分輕重緩急,你難道不知道回家和取回我們族里寶物這兩件事哪一件是最重要、哪一件是必須先做的嗎?何況大草原如此之大,它們妖魔之流怎麼能擋住我等回家之路?大不了繞一圈就是!要知獵鷹小隊的坐騎都是我族最最高級的品種,其角刃可釋放雷電之力,是克制我族武士的危險武器,萬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出發!」
「隊長!有大批妖魔朝著我們沖來啦!而且我們似乎被包圍住了!怎麼辦呀?」
「混賬!當然是沖出去了!朝著那個人類離開的方向突圍,順路追回我族角獸之刃!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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