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忙死,寫的很急躁。明天還要斷更,要考試。求原諒,咳咳。
看到對面的部落戰士都向著自己單膝跪下,瑞加反而是有了一點羞澀。「我應該沒有錯過最後的儀式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後面的長發,獵人憨厚的裂開嘴唇問道。同時腥臭的雪猿毛皮被他從背上拽下來,握成一團抱在懷里。他再也不想把這帶著血水和黏液的毛皮披在身上。
巫師首先從地上搖擺著站起來,他把手中的的黑s 骨杖抬起來,嘴中帶著虔誠無比的口氣道︰「神恩永恆!‘狂怒者’的寵兒,我們要盡快完成成年禮的儀式,你將獲得最珍貴、j ng致的那一枚成年臂環!」
第二個站起來的是部落的酋長,斯帕因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他旁邊的幾個壯年戰士呼喝著走進了圍牆。隨著這些成年戰士逐漸回到了居住的營地,高約二十尺的木質大門在他們的身後緩緩關閉。
當瑞加走入人群的時候,大部分的奎德人都嘗試著擠過來。不顧雪猿毛皮上帶著的腥臊臭氣,用手掌在他身上鼓勵的拍了拍,似乎這樣也能夠讓他們分享到神靈的庇佑。獵取了棕熊的加爾也**著上身從人群中擠過來,他不管身上的雪獾油已經被擦掉了大部分,面臉笑容的抱住了狼狽不堪的瑞加,一只手在獵人的頭上撥弄,一邊高聲叫道︰「嘿!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兄弟。這可是雪猿!和酋長實力相差不多的魔獸!」
瑞嘉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擺月兌了那些熱情的族人。當他混亂的回到家時,他才看見心中一直牽掛著的索恩老爹。這個高大瘦削的老戰士用長滿老繭的手掌模了模雪猿那銀灰s 的毛皮,然後含著煙斗的嘴中噴出來一圈灰藍s 的煙霧,嚴肅滄桑的臉上終于涌出了一股笑意。「干得不錯。」老戰士吝嗇的從嘴巴里擠出了四個字,然後從獵人的背上解下了他的狼皮斗篷。「快去獻上你的祭禮吧。」
「是。」將圍在腰上的毛皮取下來,瑞加立即月兌下了自己的上衣,出帶著道道傷疤的雄壯上身。索恩老爹則親手從房間里找出他調制了許久的雪獾油,放在獵人的前面,然後用粗糙的大手將他夠不到的地方涂上。
瑞加**的上半身很快就涂滿了油膏,接著他從包裹著各種雜物的毛皮包裹中取出了他之前收集到的東西。屬于那張毛皮的主人——雪猿的心髒。這個比獵人拳頭還要大上一圈的不規則肉塊將是他獻給了‘狂怒者’的祭品。
當瑞加走出門,肅穆的向著巫師的方向走去。倚在木門口,口中含著煙斗的索恩老爹終于忍不住笑了,灰白s 的長胡子寒風中猛烈的抖動,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表達出它主人心中的高興。
當儀式再一次開始,瑞加已經取代了加爾站到了試煉者的最前面。其余的奎德人,當然只有男x ng的戰士,則圍繞著他們,面s 嚴肅的看著巫師的動作。
「偉大的‘狂怒者’!誕生于創世之中的不朽神靈!
感謝您的恩賜!
賜予呼吸的空氣、食用的清水和食物。
以獵物的鮮血和純潔的鹽巴向您獻祭。
請在接下來的一年里庇佑吾等!」
首次拋下了不離手的黑s 骨杖,巫師雙手端著用一個巨大頭顱雕刻而成的容器。將里面盛放著的雪猿心髒和一把被磨成了細粉狀的潔白鹽巴高高舉過頭頂,然後躬身放在了一個用岩石粗糙雕刻而成神像之前。
等到巫師簡便的獻祭結束,接下來的就要更加簡單了。剩下來的試煉者們依次上前,等巫師代表著神靈輕吻他們的額頭之後,部落的酋長就會為他們帶上象征著成年的第二個臂環。
瑞加作為試煉中最勇敢的戰士,自然第一個站了出來。他微微的前傾身體,好讓身高只有六尺左右的巫師能夠輕易的吻到他的前額。當他感覺到巫師那干枯的嘴唇從他額頭上擦過去後,瑞加立即來到了酋長斯帕因的面前。
「酋長大人!」瑞加將雙手交叉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鄭重的對著部落中的最強者行了一禮,然後伸出了自己粗壯、筋肉糾結的右臂。
這一次,斯帕因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這個身高超過八尺,站起來像是成年雪熊那般強壯的戰士從身上一個背上戰斧的戰士手中接過了一個j ng致的臂環,然後雙手套在了瑞加的手臂上。「願‘狂怒者’永遠庇佑你,真正的戰士!」
「願神靈同樣庇佑您,酋長大人。」瑞加愛不釋手的撫模著那個打造j ng致的臂環,被寒風吹成了蒼白s 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道。
「是用鋼鐵打造的臂環啊!老爹。」等到從酋長的身邊離開後,瑞加直接找到了和一群老頭子在一起吹噓著的索恩老爹。闖入了他們由煙草燃燒的煙霧形成的‘雲層’中。激動的獵人呼吸著味道嗆人的煙霧,立即大聲的咳嗽,口中斷斷續續的道︰「老爹,我獲得了鋼鐵打造的臂環!」
但索恩老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興奮,這個老戰士用彎曲的煙斗長柄在瑞加的頭上一敲,然後又美美的吸了一口燃燒的煙草,張嘴吐出了一個藍s 的煙圈。「有什麼大獎小怪的?想我年輕的時候,我在成年試煉上也獲得了鋼鐵的臂環!」
一邊的老頭子也同樣不願落下面子,紛紛吵鬧著說自己的臂環是用鋼鐵打造的。但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奎德戰士都知道原因,那時候的人類公國還沒有禁止販賣鋼鐵給生活在冰原上的奎德部落。所以老頭子們的鋼鐵臂環根本不能夠和瑞加的鋼鐵臂環相比。
儀式很快就結束了,獲得了臂環的戰士興奮的找到熟悉的同伴一起去部落中唯一的一家酒館喝酒。這家由酋長開設的酒館一直生意不錯,畢竟奎德戰士每天除了捕獵,剩下的時間也就只能在酒館中度過了。不過這一次明顯還有很多戰士來這里是為了消解心中的憂愁,冰原上的死亡雖然常見,但在面對著親人的逝去時,他們還是覺得心中一陣發苦。
索恩老爹等老戰士則約好了去家中喝酒慶祝,于是瑞加只能和加爾一起去了酒館。畢竟他還要將莫妮卡曾經發現的事情告訴酋長和巫師。
當勾著加爾的肩膀掀開了酒館的狼皮門簾之後,一股混合著木柴燃燒藍s 煙霧與酒j ng氣息的怪異味道立即涌進了兩人的鼻子。更令他們難以忍受的則是迎面走來的酒鬼,這個醉醺醺的戰士搖晃著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吃力的打了一個酒嗝,把胃袋中發酵酒液和身上汗臭味道的混合氣體噴到了兩個年輕人的臉上。
「該死的帕恩斯!」獵人立即拋下了身邊的加爾,捂著鼻子狼狽的躲到了一邊,留下那個已經有些醉醺醺的同伴加爾享受了那股‘奇妙’的味道。
「混蛋!」當加爾已經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強壯的戰士立即一拳打在那個帕恩斯的臉上,令他身體原地轉了半圈,然後‘咕咚’一聲摔在地板上,陷入了「呼嚕嚕」的睡眠中。
「快把這頭豬玀拉走!」酒館中的酒保立即大聲吼道,然後一個大約九尺高的身影從角落里站出來,緩慢的走到醉鬼身前,輕易的把他抱起來,扛在自己的肩上。「要把帕恩斯送回他的家里嗎?」大個子含糊不清的轉身問道。
「當然!」酒保用尖利的話語回答了他︰「傻子保羅,難道你想讓他把我們這里變成豬玀的臭窩嗎?」
「哦!」大個子再次含糊的回答了一聲,然後吃力而緩慢的轉過身去,一步一步帶著劇烈的震動將醉鬼扛了出去。
在眾多的嘲笑中,瑞加對著加爾招了招手,然後坐到台前,向剛才的酒保點了兩杯麥酒。「哦,瑞加和加爾。兩個棒極了的小伙子,這一杯就算是我請你們的,專心享用你們成年後的第一杯美酒吧。」酒保的肥臉上擠出來了幾條縫隙道。
向身材肥胖高大的酒保道了一聲謝,然後瑞加舉杯吞下了一口泛著褐s 泡沫的麥酒,巡視的目光終于掃到了坐在角落中的巫師。隨手端起酒杯,瑞加和正興高采烈講述著自己經歷的加爾說了一聲之後,快步的走到了巫師的桌子前。
「巫師大人,我可以坐在這里嗎?」瑞加沒有等到巫師的回答便已經坐在了桌子上,因為他知道巫師在冷漠外表下的那副熱心腸。「瑞加?恭喜你了。能夠孤身殺掉魔獸的戰士。」巫師示意一樣簡單的舉了舉杯,然後自己喝下了一口他杯中那帶著淡淡苦味的鸀s 濃稠液體。
「巫師大人。我有一些事要告訴你,或許這可能和那麼多試煉者的消失有關。」同樣舉起橡木杯,咽下了一大口麥酒之後,瑞加用有些推測的語氣道。
「哦?」巫師的注意力明顯被吸引了過來。「是關于什麼的事情?」
「我在狩獵中遇到了獸人。數量超過兩打的獸人士兵!」瑞加努力的揮動著自己的雙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證明他曾經面對著的凶險場面。「但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在外面的狩獵場中捕獵,他們是為了追捕一個屬于索帕部落的女戰士。」
「索帕部落?你遇到了他們的試煉者?」當听到了索帕部落的時候,巫師明顯激動的一下,然後打斷了瑞加的動作。「你怎麼會遇到他們?你越界了?」
「是的。」有些惱怒的往嘴中灌入了剩下的麥酒,瑞加把他之前的歷險又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獸人的營地?和神秘的人類佣兵?這中間一定有不對的地方。」經驗更加老到的巫師直接斷言道。「在冬季可不會有佣兵會來到這能夠凍死他們的冰原,除非………」
「除非讓他們不能拒絕的財富。」酋長斯帕因從一邊的y n影中走出來,雙眼中帶著危險而且閃爍不定的光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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