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戰,我軍營盤被敵人沖破九座,士卒被敵軍殺死與混亂中自相踐踏而死一成萬余人,董茶那將軍陣亡,其他偏佐將領一百五十余名」
「別念了!」盂獲順手抓起桌上竹杯,狠狠砸在那名報告傷亡情況的副將頭上,滾燙的茶水燙得那副將哭爹叫娘,盂獲大吼道︰「滾,滾出動產,!」那名倒霉的副將這才如蒙大赦,連滾帶看的跑出大帳。
「劉焉,你去點起人馬,我們再起攻城,這次一定要攻破成都。」氣急敗壞的盂獲沖劉焉大吼道︰「我要親手把董舊剁成肉泥。」盂獲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自從祝融被擒開始,劉盂將軍就連連受挫,屢戰屢敗,先是被益州難民暴動牽著鼻子走,又在岷江被不東襲擊,攻城勞而無功,昨夜又被區區七百人沖破了九座營寨,傷亡過萬,出發時的二十六萬大軍,現在已經只剩下十七萬余人,足足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而殲敵連一萬都不到,面對這麼悲慘的戰績,不要說脾氣暴躁的盂獲,就是脾氣再好的主帥,也會暴如雷的。
劉焉怯生生的看了盂獲一眼,低聲下氣道︰「大王,你再考慮一下,我們昨夜晚輸得太慘,士氣太過低落,如果現在去攻城,前景不容樂觀。」劉焉也是無奈,雖說他手里的兵最多,可大部分是強拉來的南中壯丁,只是壯壯聲勢打打順風仗的,又沒有能獨擋一方的大將,真正能與董舊軍惡戰的,也只有盂獲手下的南蠻軍精銳。
「主公所言在理,用士氣低落又疲憊不堪的士兵去攻城,傷亡必定重大。」董和附各劉焉,向盂獲諫道︰「我軍與董賊已以決戰的關鍵時刻,家在容不得半點忽了。」
盂獲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又疲劉焉與董和這麼一勸,解心更是動搖,這時候,,帳外忽然有人大喊,︰「大王,我們不能放棄攻城。」邊喊邊往帳中闖,盂獲與劉焉等人定楮看去,卻是藤甲兵主將兀突骨。昨夜陷陣巴基斯坦襲營時,盂獲擔心董卓軍乘機去劫糧草,便將南蠻軍中的最精銳部隊藤甲扤調去守糧,並未與陷陣營直接交手。
「大王,我有一計,定可打破成都。」兀突骨右手按住胸膛,彎腰向盂獲行禮道。盂獲大喜,忙將兀突骨扶起,「突骨兄,你有什麼妙計,只管說來。」
「未將昨天仔細觀察我軍與敵人的戰斗,發現敵人的兵力不是很多。」兀空骨恭敬道︰「為了追查在敵軍在城中的詳細兵國,昨夜動敵時,未將派士安由水路潛入城內,設法打探敵情。」
「我怎麼這麼糊涂?」盂獲拍著自己滿是肥沒的額頭叫道︰「藤甲經水不顯,渡不不沉,你們由陸路進不了成都,可以從水路進城都的啊,。」盂獲想想又補充一句,「而且走水路,還不用擔心董卓用火攻。」
「能進去嗎?」董和狐疑道︰「小人在城都住了多年,知道岷江與沱江的水流都很快,連小舟都不行能逆流而上,何況人力乎?而且沿岸都築有高壩防洪,董賊肯定又將壩再度加高。」
「士安向我報告,逆流而上確實很難。」兀突骨笑道︰︰可那小子非常固執,失敗十多次後,終于在岷江中找到一條可以繞到成都後方的道路,雖然很艱以,但總自能走,還有一個可供登陸的淺灘,並抓到一名巡邏的敵人,問出了城里的情況。「」那成都城里的情況怎麼樣?「盂獲雙眼放光,連連追問道。
「回大王,我們查明,城中僅有八萬敵人,敵軍兩名主力大將呂布和趙雲都已經離城而去,還帶走了大部分董卓的鎮山之寶西涼鐵騎。」兀突骨得意道︰「而且我們還探查到,呂布與趙雲往東南而去,估計是東南方向戰事不利,去對付荊州方面的威脅了。」
因為鄭度已經被蔡瑁所殺,鄭度的從人也被蔡家兄弟殺得精光,所以劉焉只收到鄭度報告黃祖已經起軍的消息,並不知道益荊聯盟已經破裂,劉焉擔心遲遲沒有荊州軍進展的消息,听兀突骨說完,劉焉樂得一蹦三盡高,笑罵鄭度也不派人送一封信來。
盂獲也是高興得直槎手,服臉笑成一朵花,兀突骨繼續說道︰「所以未將建議,乘董賊兵力空虛又援兵未到之時,不分晝夜攻打成都,待夜深敵人疲憊時,我們藤甲兵走昨晚那條道路,潛入城內打開城門,大軍一涌而進,將董賊碎尸萬段,為夫人報仇!」
破爛的營寨沒有修補重建,疲憊的士兵沒有休息,苦命的劉孟聯軍又傾巢出動,抬著上千架雲梯,推著難以計數的雲台與沖城車,又惡狠狠撲向成都。連續的急行軍,又連打了兩場大仗,夜間還沒有休息,就又要動軍,劉孟聯軍的士兵自然怨聲載道,可出動前孟獲己經威脅過諸將,今天要死那支部隊敢退後一步,就先斬那支部隊的主將,然後再去沖鋒,再失敗就斬副將,一個一個按等級高低順序殺!重壓之下,劉孟聯軍諸將不敢怠慢,紛紛讓親信組織軍法隊,揚言自己要死可以,但要先拉足墊背的,才把己經累得幾乎走不動路的士兵逼到成都城下。
劉孟聯軍再次來攻城,康鵬和賈詡等人接到消息時都很納悶,康鵬奇道:「孟獲那小子不要命了?一天一夜高強度作戰後,竟然不休息就又來攻城,他想累死士兵嗎?」
賈詡則沉吟不語,過了片刻忽然抬頭道:「太師,莫非你故意暴露那個破綻己經被敵人發現了?」康鵬聞言一楞,心說以孟獲智商應該沒那麼就發現吧?但康鵬還是讓人把昨夜巡城的偏將叫來,細問昨夜巡城情況……
午時剛過,新成都城前,無數雲梯隊一起沖刺,董卓軍的弓箭手雖然極力壓制,可劉孟聯軍的士兵倒下一人,就有兩人上來補充,倒下一隊,就有兩隊上來,抬起雲梯繼續向前沖刺,沖到距離成都兩百步時,董卓軍的腳張弓和攻城車也開始發威,特制的長箭配合普通弓箭再加上投石車拋出的西瓜大的石頭,在城前組成一道死亡屏障,劉孟聯軍第一波雲梯隊幾乎全部覆沒,可後面的劉孟聯軍軍法隊又舉著明晃晃的大刀逼上更多的劉孟聯軍士兵,又抬起雲梯沖鋒,硬是用士兵的生命沖過這段死亡距離,沖到成都城下。
康鵬舉著望遠鏡在城牆上冷冷看著劉孟聯軍的亡命表演,見敵人己經逼近城牆,這才放下望遠鏡對眾軍吼道:「眾將士,敵人越是越瘋狂,就離他們滅亡的時間越近,破敵就在今夜!拿出精神來,給本相狠狠的打,這將是平定益州的最後一戰!」
「殺」
雲梯搭上城牆,或穿布衣或赤上身的劉孟聯軍亡命般開始向上攀爬,城上羽箭、大石、落木和灰瓶冰雹般砸下,血霧煙霧彌漫,喊殺聲震耳欲聾,從近身戰開始,戰斗就進入白熱化,劉孟聯軍士兵後退就得死,前進還有一線生路,只得亡命沖擊城牆,居高臨下的董卓軍雖然佔盡地利,但在劉孟聯軍的瘋狂沖擊下,傷亡還是不小,幾次險些都被劉孟聯軍沖上城牆。
這時,劉孟聯軍的第一波隊伍還在奮戰,南蠻軍第二波隊伍又己趕到,前後兩波人馬總人數竟達四萬之多,擁擠在長達十里新成都城牆之下。在這個時候,什麼計謀都己無用,比拼的只有勇氣和決心。而董卓軍因為昨晚打了個大勝仗,沒想到敵人這麼快就反撲,軍心不免有些懈怠,倒被決死一戰的劉孟聯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使得劉孟聯軍連續幾次沖上城牆,雖然立即被董卓軍趕下城牆,但董卓軍是士氣不免有些受挫。
康鵬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迅速戴上頭盔,提上鬼頭刀,帶著親兵直奔一段敵人雲梯最密集的地帶,扯開破鑼嗓子大喊道:「弟兄們,拿出西涼軍的威風來,讓兔意子們看看,誰是天下第一軍!」喊話的時候,康鵬己經沖到城牆邊,削鐵如泥的鬼頭刀砍下,一名剛爬上城牆的劉孟聯軍士兵便被他連人帶槍砍成四截一一不是康鵬不怕死,而是康鵬身上穿的盔甲太好了,麻鋼鍛造的環甲套上一層,外面還套有一件鎖子甲,將四肢手足都套得嚴嚴實實,雖然兩件盔甲重量高達一百多斤,但穿在天生神力又體重近三百斤的董老大身上,也不至于太過防礙康鵬的動作。
董老大親自上陣,看到情況的董卓軍上下無不嚇得魂飛魄散,可看到董老大身邊有幾百名武藝不凡的親兵圍著,眾人這才放下一顆己經提到脖子眼的心,同時被刺激得士氣高漲,吶喊著將己經岌岌可危的防線穩住,將敵人又全部趕下城牆。
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仍然在繼續,劉孟聯軍涌至城牆下不斷的將雲梯豎起,沖城車也連續對城牆較為薄弱的地帶進行沖擊,部分城牆己有些搖晃。瘋狂的劉孟聯軍瞪著血紅的雙眼,口里咬住武器,冒著城牆上面砸下的滾木、石頭甚至滾油,瘋狂的向上攀爬,城牆上防守的董卓軍也殺紅了眼,弓箭、滾木、擂石密集而下,一旦有劉孟聯軍突破防御沖上城牆,旁邊的董卓軍士兵便毫不猶豫舉起手中的武器沖上拼命,董卓軍士兵知道,一旦敵人成功沖上了城牆,那自己的性命與成都城都將難保。而在奮戰中捐軀,那董太師就會贍養自己的父母親人,撫養自己的孩子,讓他們可以上學念書,衣食無優的長大成人。
傷亡數字在瘋狂擴大,劉孟聯軍和董卓軍都是如此,可兩軍的統帥孟獲和康鵬都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都在不住往成都城牆上添兵,成都的城牆己經變成飛庫手打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每一秒鐘都有一條甚至幾條鮮活的生命消逝,每一寸土地都被屬于不同主人的鮮血浸透,給象兵挖的陷阱早己經被尸體的刀箭武器填滿,但孟獲和康鵬還在不斷往戰線卜添兵,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不是現代人康鵬應該發揮人道主義精神的時候。
激烈的戰斗從正午持續到夜晚,城上城牆上下火把有如繁星,將城上城下照得通明,劉孟聯軍除了藤甲兵外,每一支軍隊都己經輪流上陣,時至亥時,孟獲觀察到董卓軍己無生力軍上陣,換上來己經是曾經撤下戰場的士兵,知道城中己無替補部隊,便命兀突骨開始行動,而他自己親率剩下的大軍,向成都城發動最後一次沖鋒。而劉孟聯軍的最後一支可以和董
卓軍正面抗衡的精兵一一藤甲兵八千余人在兀突骨的帶領下悄悄撤下戰場,不點燈火往氓江方向奔去……
而在董卓軍這邊,也己經上到城牆觀察敵情的賈詡找到康鵬,向康鵬諫道:「太師,敵人己經是強弩之末了,是時候發出信號了吧?」
康鵬搖頭,沉聲道:「再等等,你沒注意嗎?敵人的部隊雖然輪流上陣,可他們最精銳那支藤甲兵一直沒有出動,他們定是要往本相布置那個陷阱而去,等把那支危險的部隊消滅了,再發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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