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傷兵們都處理完,不知不覺已是晚上。送走最後一個傷兵,我如釋重負的癱軟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很不雅觀,沒辦法,誰讓剛才忙的連水都顧不上喝。
「華一,少君佩服你的勇氣,縫合傷口我也曾想過,只是從未對病人試過現在,白少君終于有時間跟我聊縫合傷口這件事情了。
此刻的我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跟他聊這事了,正想敷衍兩句,這時候一旁的藥童插話道︰「白先生,你不知道剛才我們看到……對了,還從未請教過這位先生大名
「華一我言簡意賅的答道。
剛才實在是太忙了,忙的忘了自我介紹。白少君顯然也忘了這件事,便補上了介紹,「這位是華一,新來的軍醫,他們四個是我的得力助手,白前,白術,白芍,白芨
「華先生四個白家弟子齊刷刷的彎腰,還很整齊的一同喊道。
在听到這四人的名字後,我不得不感嘆白少君對醫藥的痴迷。「沒想到咱們的白先生連取手下的名字都要用草藥的名字,有見識好風雅,在下佩服佩服
白少君對于我的調侃,一笑而過。
至于剛才插話的那人便是白術,白術繼續剛才未完的話語,他把我縫合那名士兵的過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白少君,還順帶表達了一下他們四人的感受,總的一句話就是敬佩,其程度都快趕上自家先生了,不過怕白少君吃醋,白術還是稍稍降低了一點對我的崇拜。
「咕嚕……」就在白術侃侃而談,強烈表達著對我的崇拜時,我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的響了,都這個點了,而且又忙了這麼久,不餓才怪呢。我尷尬的望向白少君,眨巴著自己可憐兮兮的大眼楮,水汪汪的眼神充斥我無盡的饑餓。
白少君無奈的接受我的目光後,對白前和白芍說︰「去準備點晚飯吧
白前和白芍領命退下,他們前腳出去,後腳就有一個士兵走進來,對著白少君躬身道︰「白先生,裴將軍有請
白少君心中明白裴雪歌找自己所為何事,于是他轉過身對我說道︰「華一,你等白前他們送晚飯過來,之後白術會帶你去你的住處
「可你還沒吃飯呢我拉住他,說道。
「無妨言罷,白少君就跟著那名士兵出去了。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頓時為他感到心疼,在忙完這麼多傷患之後,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被那個裴雪歌叫去干嘛也不知道,不對啊,一個軍醫干嘛被將軍叫去,難道是要關心自己士兵的傷勢情況嗎?
想到我這就覺得有些困惑,便問身旁的白芨︰「裴將軍叫你們家先生過去干嘛啊?總不會是要關心士兵的傷亡情況吧
「裴將軍應該是叫先生過去商量對策白芨答道。
我繼續發問︰「白先生這個軍醫還要商議對策,真是責任重大啊!」
「華先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先生除了是軍醫之外還是軍師,好多對策都是先生想的呢,我家先生上知星宿天象,下知黃帝內經,對兵法什麼的了如指掌……」白術搶著回答,然後又陷入了對自家先生無盡的崇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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