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便開始檢查我的鬼血花和吸鐵石還在不在,還好還好,這次雖然背簍已經陣亡,但是這兩樣東西都在,其他的一些草藥也都掉在附近。
本來我想撕下自己的衣服幫這些藥草包起來,但是當我低頭後,猛然發現我的衣服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都岌岌可危了,要是再撕,恐怕要不能蔽體了。于是,我果斷的撕下裴大將軍的披風,然後把鬼血花它們包了起來。
裴雪歌看到身旁人兒的舉動後,無奈的失笑。他居然不關心自己的傷勢,而是首先把這些藥草給包起來,而且……而且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看錯的話,他好像還把一塊石頭給放了進去。
石頭?裴雪歌有些奇怪,不過當下也容不得自己多想,剛才包東西的空檔,裴雪歌猛然發下人兒的傷痕,衣服到處有割破的痕跡,胳膊上腿上也有劃傷的痕跡,血跡斑斑。這是怎樣才能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啊,他倒也挺有本事,傷成這樣了還在擔心自己的藥草。
「好了我好不容易才把這些東西包好,沒辦法,誰讓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疼痛。
裴雪歌見我完事,便扶著我起來。「哎喲可惜,之前我的腳已經受了傷,再加上剛才那次,傷上加傷,本來還能勉強支撐,現在再也站不起來了。
「傷哪兒了?」裴雪歌見我一下沒能起來,便蹲來,模著我的腳踝,問道,「是這兒嗎?」
「嗷嗷嗷,你輕點,好痛的裴雪歌輕輕捏來,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狂嚎不已,連忙拍掉他的手,不讓他靠近我的腳,實在是太疼了,看來八成是月兌臼了。
「這點傷就嚎成這樣,一點男人樣都沒有咱們的裴大將軍是個真男人,在看到一個男人因為一點點小傷就叫成這副德行,不由得有些鄙視,不過他又哪里知道本姑娘不是男人。
我白了一眼,反駁道︰「誰說男人就不能喊疼了,男人也是有痛覺的好嗎,誰規定說男人就不能叫了
此番謬論讓裴雪歌很是無奈,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我的能說會道,于是,他果斷的換了個話題,說道︰「月兌臼而已,還好不是很嚴重,你不是大夫嗎,正好自己給自己治吧
「裴大將軍,醫不自醫,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可下不去那手,萬一一個不小心接錯了怎麼把……啊!你干嘛?!」
「你不是說醫不自醫嗎,那就本將軍來嘍
剛才還沒等我話說完,裴雪歌就拖著我的腳,一送一提,瞬間就把我月兌臼的部位給接正了,于是,我也一瞬間感到了一陣巨疼,然後,我便情不自禁的喊了出來。不過不得不說裴雪歌的手藝還不錯,疼過之後,腳上的疼痛也少了許多,歇個幾天也就好了。
看在他為我接位的份上,我放柔了語氣,我說︰「你怎麼來了?」
「本將軍收到消息,說一個不知輕重的人迷失在山上,于是就來救你了
本來還想好好和他說幾句話的,無奈他的語氣讓我想溫柔也溫柔不起來,實在是太欠扁了。「喲,那還真是勞煩裴大將軍放下繁忙的軍事,抽空出來救在下這個無名小子
裴雪歌望著我,眯起他的狐狸眼,笑道︰「不用太感謝本將軍了
「謝你個大頭鬼啊我輕聲嘟囔一句。
這時候,雨也漸漸停了,裴雪歌站起身來,對我說︰「還能不能走啊?」
「不能我搖頭。
沒辦法,裴大將軍只能屈尊背我了,我十分得意的趴在他的背上,享受這個待遇,也不管什麼男不男女授受不親的破規矩,現在我只想用我的重量壓死他,壓不死也要累死他。
不過可惜,我失望了,因為他說這麼輕,這句話,粉碎了我剛才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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