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剛剛褪色,破曉時分,人世間還朦朧著薄薄的霧,看不真切。突然,一陣陣怒吼聲劃破天空,墨炎國大軍揮刀直入,欲攻破我軍城牆。
戰鼓一下下的敲響,一聲聲的落在每個人的心里。
敵軍的第一波攻擊開始。一些人拿著木頭一下一下地撞擊城門,另一些人則用梯子打算爬上城牆。于是我軍開始放箭,無數的箭,密密麻麻的,好似雨簾一般,射倒了一批又一批。
然而,一批滅了,另一批繼續撲了上來,情況相當危急。
「怎麼樣了?」此刻,我正端坐在後方听著蕭洵的現場直播,原本我也想親自上戰場,但是戰場上的血雨腥風實在不適合讓一個小姑娘瞧見,于是我便乖乖地在這兒等消息。
蕭洵把他看到的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豈有此理!不就仗著他們人多,欺負我軍都是傷殘弱兵听到前方戰事危急,我不由怒道︰「去,把我們準備的那幾麻袋生石灰都撒下去,然後澆上水,生石灰加水會產生大量的熱,看我不燙死他們!」
那天當裴雪歌帶人去鐵匠鋪的時候,我悄悄的帶著蕭洵去搜尋生石灰,當年在皇宮搗鼓藥材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這反應。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鐵甲軍,看來,現在要提前派上用場了。
「是蕭洵領命,然後帶了幾個人離開。
當蕭洵他們趕到城牆的時候,我軍的羽箭已然用的差不多了,但是敵軍還在不斷的向上攀爬著。蕭洵來不及向裴大將軍解釋當中的緣由,直接告訴裴將軍先撒石灰再澆水。
裴雪歌和白少君雖有些狐疑,但情況緊急,裴雪歌二話不說就派人幫蕭洵他們撒灰澆水。
「好燙!好燙!啊!」
果不其然,敵兵開始各個哀嚎,然後一個個就像斷了翅的鳥兒般掉了下去。
蕭洵把主子交代的事完成後,便連忙趕回來復命。我見蕭洵回來,連忙詢問前方的戰況。「怎麼樣了?還順利嗎?」
「公子妙計蕭洵簡單的匯報了一下戰況。
這時候,敵軍停止了第一波的攻擊。裴雪歌站在城牆上,一身紅衣,隨風飄蕩,他望著不遠處的墨炎國大軍,敵軍中央那個身穿銀藍色長袍,帶著面具遮住了半張容顏的男子,他便是墨炎國的三皇子——百里子縉。
城牆上,敵軍中,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踫撞,撞出了火花,彌漫著濃郁的火藥味,他倆的戰爭無聲無息的進行著。
一個是鎮國將軍,一個是三皇子;一個紅衣,一個藍衣;一個妖媚狡黠,一個清冷沉靜。兩種不同的風格人物,卻都才識無雙,舉世之人,這一場戰役,恐怕是他們今生最長最艱難的一次。
裴雪歌望著百里子縉,嘴角揚起了嗜血的笑容。
百里子縉望著裴雪歌,眼里泛起了冰冷的流光。
這時,一名大將騎著馬從敵軍走出,身後還帶了一支小分隊。那人劍眉星目,擎著長槍,對我軍叫陣。「吾乃墨炎國厲興將軍
現在還沒有輪到鐵甲軍出場。
裴雪歌對身旁的魏良微微點頭,魏良便帶著一小隊人馬前去迎戰。之前白少君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早就吩咐魏良讓他佯裝落敗,不敵對方,鎩羽而歸,如此一來,敵軍便會趁勝追擊,派出鐵甲軍,意欲攻下城門,此刻,便是剿滅鐵甲軍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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