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的臉色變得煞白,雙手緊握成拳,他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笑得張狂的男人眼中會有那麼刻骨的恨意,直覺告訴他,他恨自己!
「既然得到確認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金曄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卻是讓所有人心底發毛,他這個樣子正是發怒前的表現!
「聖上,既然找到月玲瓏,是不是該給狐王月翎一個交代,青色影守也該回來才是!」泮光南把目光從月玲瓏胸口移開,恭敬的對金曄提議道。愨鵡曉
「啊!他想著的永遠只有月玲瓏!那我呢!我是什麼!?」不等金曄說話,月冥卻失控的吼叫起來!全然不像先前那個冷靜自持的男人!
眾人的目光滿是愕然,眼前這個癲狂的男子似乎明了發生的所有事情,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隱情?!
「月公子,你好似認識狐王月翎?」泮光南碧色眸底有著寒芒,他實在是討厭這個月冥!
「哈哈哈哈……我怎麼會不認識自己的父王!」淒厲的笑聲回蕩,每個人都深切感受到這個男子的恨意!
金曄皺眉,他努力去想,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仍是一團亂麻,碧色的眸底盈滿痛苦!
泮光南瞪大眼楮,嘴角有些抽搐,冷然的聲音滿是不置信︰「你是月翎的兒子?那個人類?!」
此話一出,如同一顆炸彈憑空炸響!
玄殷銀色的發絲飛揚,幻化成紫藍色的眼楮充滿殺意,如果月冥是狐王的兒子,那麼他就是月玲瓏的兄弟!可是之前所發生的,月玲瓏卻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沒錯!我就是那個人類!你們都瞧不起的人類!我會讓月翎後悔!後悔把我拋棄到人界!」突然的,月冥的黑發飛揚,銀色的光從他身上發出,竟然把兩個黑色影守震開!
一個銀色的球從月冥嘴中吐出,慢慢變得如足球大小,發出柔和的光,卻是讓看到的人心底大駭!
「哈哈……月翎怎麼也想不到,他找尋四千多年的老狐王的元靈在我手里吧!哈哈……他想不到他最愛的兒子月玲瓏會像條狗一樣被我使喚吧!他拋棄我,殺我母後!生生世世我都會讓他後悔!」月冥黑色的眸底是冰冷刻骨的恨意,他張狂的笑著,雙手旋轉銀色的靈球,滿意的看到周圍的人都冷下臉!
「你是我的哥哥?」靈月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銀色靈球的出現,讓他的記憶排山倒海般回到腦間,他已經記起一切!
「哈哈……我親愛的皇弟,你想起來了?被封印記憶的感覺如何?!」月冥盯著靈月的眼楮,笑得陰森!
「你就這麼恨父王?恨我?」靈月右眼星光大盛,墨黑的發慢慢變得雪白,曾經平凡的面容也起了變化,變得異常俊美,黑色的眼楮變成寶石藍色,閃閃發光!
「他拋棄我!我也是他的兒子!為什麼你可以留在靈界!我就要被流放骯髒的人界!」月冥臉扭曲著,讓臉上的疤痕更顯猙獰!
「你錯怪父王了!」靈月想要說明什麼,卻被月冥打斷!
「我錯怪他?!哈哈……總有一天,我要殺光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靈界人!」沒有任何征兆,銀色靈球發出銀色刺目的光,向著靈月的胸口刺去,而後者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
就在大家為月玲瓏也就靈月捏著一把汗的時候,一道金光閃過,硬生生的把銀色的光截斷!金曄平淡無波的聲音響起︰「這位公子,是不是搞錯地方了,本王的地盤豈容你撒野!」
「狼王力量!你夠狠!」月冥吐出一口鮮血,匆忙收回銀色的靈球,沒有老狐王的元靈,他只是個普通的人類!
金曄慢慢向著月冥走去,眾人不自覺的後退為他讓路,紫茶的眼中閃過一絲希翼,他恢復記憶了嗎?!
強勢的壓迫感讓月冥後退兩步,急匆匆的念了兩句咒語,身體騰空而起,如同閃電般從窗戶竄了出去,陰狠的聲音傳來︰「你們會後悔的!後悔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
靈月看著消失在窗外的身影,並沒有動,他想告訴月冥的話暫時只能埋在心里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皇兄會放下仇恨!
「你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從本王的寢居滾出去了?!」金曄未動,冷然的聲音已經隱含怒意!
「聖上,是不是該讓月玲瓏去冥界去交換青色影守?」泮光南覺得金曄醒來後變得有些奇怪,以為他只是對狐族的厭惡而已。
「光南王爺,你在說什麼?青色影守怎麼了?」金曄轉身,碧眸間閃過疑惑,他到底忘記多少重要的事情?
泮光南瞪著碧綠的狼眼,轉頭看一邊銀雪跟紫茶一副傷痛的表情,心底突然涌上不好的感覺,于是試探的開口︰「聖上,逍遙酒樓樓主請您去喝茶!」
「告訴他,本王沒心情!我問你青冥怎麼了,你打什麼岔!」金曄的聲音變得焦躁。
「聖上,您……」泮光南的臉已經扭曲了。
「王爺,不要再說了,皇兄他忘記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了!」銀雪不忍心看金曄眸底閃過的痛苦,開口制止泮光南即將問出口的話。
玄殷眼中閃過愕然,猛然轉頭冷冷的盯著靜默的靈月︰「月玲瓏,看看你做的好事!」
靈月沒有說話,只是拿藍色的眼楮看著金曄,他都奇怪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似乎一切的根源在那個一身血衣的女子身上。
「月前輩,您是靈界最強的法師之一,請您幫我的皇兄恢復記憶!」銀雪制止想要出手的玄殷,她已經看出來靈月恢復記憶了,或許現在只有他能幫助金曄了。
「想必你就是雪狼族的銀雪公主了,都長這麼大了,你跟玄殷長得很像你們的母後。」靈月整理好被金曄撕碎的衣服,綻開一抹純然的笑,眼中星芒慢慢隱去。
「月玲瓏,你到底幫不幫忙,這個局面可是你一手造成的!」玄殷紫藍色的眼楮閃過傷痛,母後的死永遠都是他心底的痛!
「可以!不過有個條件!」盯著金曄的眼楮,靈月笑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