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里女人瞬間石化的身體,燕駟風抬眸,看向門口高大的金曄,雖然背對陽光,卻仍是讓人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他輕笑著開口︰「日華兄,幸會!你的妹妹眼楮看不見,本王做個人情把她抱下樓。愨鵡曉」
意料的看到金曄的臉變得無比陰沉,燕駟風有些確定心里的想法,看來這個日華跟紫茶不似簡單的兄妹那麼簡單!
「曄哥哥,紫茶公子是你的妹妹嗎?」墨嬈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嬌聲問道!
紫茶覺得自己的頭大了!這個墨嬈絕對是故意的!敢情今天這群人是想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閉嘴!」金曄的聲音更冷,此刻他萬分後悔帶著墨嬈出來!甚是惱怒的甩開身邊女人的粘人的手,大步向著燕駟風走去!
墨嬈有些惱恨的看著金曄的背影,當目光掃到地上橫躺著的七竅流血尸體,一絲得意浮現嘴角,轉瞬即逝,換上一副驚嚇的表情,更是歇斯底里的尖叫道︰「曄哥哥!有死人!」
「放我下來!」紫茶雙手模索向上,用力揪住燕駟風的領子,血色從她臉上消失殆盡!
「站住!」未等金曄靠近燕駟風,已經被酒坊內官差的銀槍攔住!
金曄身體僵住,盯著燕駟風懷里的紫茶慘白的臉,看來現在的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本王是該稱呼你日華呢?還是曄?」燕駟風把紫茶放下,卻是抓住她的雙手,仍是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滿意的看到金曄的眼楮幾乎冒火,陰冷的聲音透著譏諷!
「放開她!」金曄笑了,嘴角上揚,黑眸微眯,有些妖艷,卻是讓拿銀槍阻攔他的官差手開始哆嗦!
燕駟風的臉沉了下來,反而把紫茶摟得更緊,挑釁的說道︰「你是在命令本王?如果我不放手呢?」
「燕駟風!你個混蛋!把你的豬手給姐姐我拿開!沒想到南燕國的太子是個登徒子!不知廉恥,欺負平民百姓!調戲良家婦女!」紫茶的耐性完全被磨光了,她現在都不知道酒坊里怎麼會有死人!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她現在是瞎子,但並不是啞巴!
金曄的笑僵在臉上,墨嬈瞪著眼楮,嘴角抽搐,燕駟風的臉則是黑得不能再黑!
而周圍的官兵則用看見鬼的眼神看著一臉英勇就義表情的紫茶!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她在罵誰?
「你說本王調戲良家婦女?本王是混蛋?」燕駟風因為太多驚訝,有些消化不了紫茶的話!
「沒听清楚嗎?姐姐我就再說一遍!燕駟風,你就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知廉恥的超級混蛋登徒子!」多日隱忍的怒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了!每一個字都夾雜著咬牙切齒的憤怒!
「大膽妖女!竟然辱罵當朝太子,該當死罪!」燕駟風臉部肌肉抽搐,一邊的劉太守卻是跳腳了,指著紫茶的鼻子吼道!
「丫的!你說誰妖女呢?我看你就是個人妖!你個區區太守,鼻子長天上了?你當你是孔子呢?鼻孔朝天還充當大聖人!你哪只眼楮看著我是妖女了?我就是罵他怎麼了?那是他跟你一樣,該罵!怎麼,南燕國還沒有王法了?堂堂太子就能調戲良家婦女了?」雖然看不見,紫茶扭頭面向聲音的來源,臉上掛著滿滿的譏諷的笑,沒帶一個髒字,卻是讓劉太守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
「孔子是誰?」金曄此時卻是閑閑得問了一個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問題。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就是孔子說得!」紫茶撇嘴,感到燕駟風的手上的力道松懈下來,估計是被她驚得!
猛然用力,掙月兌燕駟風的禁錮,跳後兩步,勉強站住,紫茶昂著頭,冷笑道︰「請問太子殿下,你打算怎麼定我的罪?」
金曄笑得更是燦爛,看來他太小瞧他的王妃了!如果論罵人,不帶髒字,她要是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
「啟稟太子殿下,又有四人因為喝了雪月酒坊的啤酒七竅流血暴斃!」燕駟風還沒有說話,有官差跑來驚慌的報告!
「紫茶小姐,你現在知道本王要定你什麼罪了嗎?」燕駟風的聲音平靜的讓人心寒。
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從墨嬈眼中一閃而過,金曄仍舊笑著,只是讓看著他的人愈發感到滲入骨髓的恐懼!
「紫茶不知!」紫茶的聲音有著讓所有人詫異的冷靜,喝她的啤酒喝死人?怎麼可能?還七竅流血?
「妖女!你先前害死逍遙酒樓老板,現在又用你的毒酒來毒害黎民百姓!」一邊的劉太守這次可是逮著機會了,指著紫茶叫囂著,就差沒跳起來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剛才在問太子殿下,你是太子嗎?」紫茶冷哼,狗仗人勢!
「你……你……」劉太守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燕駟風眼中閃過愕然,看著傲然挺立的紫茶,總覺得多看她一眼似乎對她都是一種褻瀆!
「太子殿下,敢問你們是怎麼肯定我賣的啤酒是毒酒?」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釀造過程出了問題,還是有人陷害?
「就在你的酒坊內,有人喝了你的啤酒當場暴斃!如果不是因為本王剛好路過這里,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他不是剛好路過,這幾日他總是會過來,但都沒有發現紫茶的蹤影。
「劉太守,把紫茶小姐押往地牢!本王要親自審問!」未再給紫茶開口的機會,燕駟風冷然開口命令一邊的劉太守。
早就對紫茶恨之入骨的劉太守一揮手,就有人上前為紫茶套上枷鎖!
「住手!」金曄抓住擋在面前的銀槍,還未用力,卻見紫茶轉頭面向自己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抓住銀槍的手僵硬,金曄的眼楮幾乎要冒火了!他從未想到,他竟然無法保護自己的王妃!
「怎麼?日華兄,或者說曄兄,也想要去地牢嗎?放心,本王一定會好好照顧令妹的!」燕駟風笑得得意,上前扯掉紫茶的發帶,讓她如墨的發絲披散,從金曄眼里的妒火,他已經可以肯定他並不是紫茶的哥哥!那樣的眼神,只有男人看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