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篇是不是有些yy,哈)
智明一夜未歸,在野外走了大半夜,看月色很好,緩緩傳來精氣,就坐于月光下練習靜心修習咒,但心並不能靜下來,又改練平安咒,才慢慢地順了心,平靜下來,一直枯坐到黎明,看月影移到東方,正要悄悄隱退,而東方正漸次發亮,太陽在努力沖破雲層,嶄露頭角。
太陽和月亮永遠都只能這樣戀愛,你在投射清輝的時候,我在默默地等待。當我如日中天之時,你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只有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你悄悄地隱去,我徐徐地登場,擦肩而過時,你的眼眸電光石閃,刺痛了我等待!
我和芳林,就是太陽和月亮之間的戀愛,永遠都不會交集了!
昨天,智明向趙大叔借了個電話打給母親廖平,廖平一听到兒子的聲音,差不多就瘋了,在電話里又哭又罵,智明說自已沒有錢又沒有身份證了,廖平才慌了,叫他到公安局給他辦個臨時身份證,好坐飛機回家,兩年前兒子失蹤,來了個陌生的電話告訴她說兒子去當隱士了,家里還來了公安局的陳達警官,說在終南山好幾樁命案都跟他有關,兩年來兒子沒有任何音信,越等越灰心,竟等出一身的毛病來。
智明看天已亮了,想起母親說的幾樁命案的事,打算主動到最近的派出所投案,順便辦個臨時身份證。
智明一進到派出所就對值勤的年輕警員說︰「我找劉展望警官,你告訴他,我是安智明,兩年前,我是命案的目擊證人,我現在來投案說明情況智明還清楚地記得,跟陳達警官在一起的那個本地警官叫劉展望,他負責兩年前的「太極雙魚案」,只有找到他才能把事情說明白。
果然,劉展望一听說安智明這個名字,就從終南山派出所急忙趕過來,兩年前,他本來有機會晉升的,「太極雙魚案」是他的一個痛,終南山所有派出所的警力都出動了,死了十幾個隱士,到後來竟沒有找到凶手,事情不了了之,這是劉展望警察生涯里最大的敗筆。
一個高級警官,在自己的轄區,居然對一個案子完全無所知,就像他喉嚨里的一根刺,刺得他難受,非常想知道答案,現在听說安智明來投案,就匆匆趕過來。
劉展望警官找量了一下安智明,沒有什麼變化,開口問他︰「這兩年你去了哪里?無影無蹤,怎麼就找不到你?」
「我掉到一個洞里,洞里有個老道士在修隱,很有趣,我也跟著修隱了兩年!」安智明只能這麼說,神仙洞府的事情,說了也沒有人相信,奇遇這件事永遠只能存在想像里,如果不想被人判斷為瘋子,只能找個讓別人相信的理由。
「就你一個人嗎?」劉展望問。
「還有我!劉閬」劉閬突然出現在門口,她臉色潮紅,眼圈卻是黑的,劉閬吃過早餐,就想找智明問問咬痕的事,出了野地看到智明匆匆地向前走,她想偷偷看看歐巴做些什麼,就跟到了派出所,這會正趕上說話。
劉展望見突然冒出個女孩子,想起安智明在連記農莊昏迷了四五天,照顧他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孩子。
「你是哪里人?幾歲?什麼工作?」劉展望開始例行公事問話了。
「我是西安人,叫劉閬,我失蹤了兩年,沒有人報我的失蹤嗎?」
「我查查失蹤報案記錄!」劉展望在電腦上搜索了一陣,搖搖頭說︰「沒有
當然沒有,我就是個透明人,自從女乃女乃一去世,就沒有人關心我去了哪里,爸爸和媽媽都有各自的婚姻和孩子,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時被人拋棄的人,智明歐巴也是,他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了,劉閬心一酸,眼圈紅了。
劉展望看她突然流淚,隨即明白,一個人失蹤兩年,沒有人報案,沒有人關心,被世界遺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智明看她戚戚然,也覺得有些愧疚,緩聲說︰「小閬,對不起!」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想走就走!我哪里管得著?」劉閬把涌出來的淚又閃回眼眶里,
智明低頭不說話。
劉展望看出兩個年青人鬧了不大不小的別扭,就把前兩年「太極雙魚案」的卷宗調出來,
故事原來是這樣的︰在翠華山下連記農家院,那個留守的警員吃了老板娘的雞湯後,昏睡過去,一覺醒過來,發現智明和劉閬都不見了,正著急間,看見三個著黑衣的人急匆匆進了農莊,跟智明向陳達警官描繪過在三個嫌疑犯的樣子差不多,警員是個細心的人,偷偷打電話給劉警官報告發現,並藏起來听他們說話。
馬臉假道士發現智明和劉閬走後,追了出去又返回來,打電話叫三個黑衣人過來,
三個黑衣人一過來,馬臉假道士報告說智明和劉閬逃走了,並說他會給黑衣人提供了更多有用的消息,要多收錢。
黑衣人中的瘦高男一言不發,手一揚起,也不知道是什麼飛過去,馬臉假道長就猝然倒地,他的同伙們要逃,也被另外兩個黑衣人收拾了,手法利落干淨,訓練有素!
留守警員驚訝之下,不小心弄出了聲響,黑衣人也把他殺了,陳達警官趕過去的時候,農家院一片死氣。還好,那個警員很機敏,他的手機設置了錄音,所以很多細節警方都掌握了。
幸運的是馬臉的同伙中有一個奄奄一息沒有死,急救活過來,他告訴陳警官,他們除了做假道士騙人,長期向瘦高男提供道士們的情況,哪里有通靈的隱士,包括智明十年前拿到明和的算命符,都是馬臉假道士提供的信息,但他也不知道瘦高男收集這些信息是為了什麼,買方是誰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們的消息能買很高的價錢,馬臉假道士做得樂不知疲,十幾年來賺了不少錢。
馬臉假道士同伙的口供對智明還是有利的,證明馬臉假道士和警員都不是智明殺的,但是因還牽涉到明通、明和還有守義道長的死,終南山的隱士接到報案的共有十二人死亡,有的死于太儀箭矢,有的死法蹊蹺。
警方把太極雙魚箭矢拿回去分析化驗,箭矢里面的成份很奇怪,是一種很古老的鐵器,且年代久遠,差不多可以當文物了。警方從箭矢留下的指紋分析,這些命案跟智明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智明算是惟一見過凶手的證人,智明失蹤後,太極箭矢就沒有再出現,案件就不了了之,到目前為止,還不能知道為什麼這些隱士被殺的真相。
智明問︰「我可以看看死亡隱士們的資料嗎?」
劉警官把死亡宗卷拿出來,智明把第一份資料仔細看了一遍。
「清虛道觀?」智明沖口而出︰「就是樓觀台後山的那個小道觀?」
劉警官點點頭,智明心情沉重又復雜,幾乎不想翻看後面的的宗卷,但他還是強迫自己打開,王順山隱士宗成……上虛觀道士……
「啪——」智明把宗卷猛地關起來,閉上眼楮,好一會才把自己內心一股惡氣壓抑下去,智明覺得自己像一個死神的引導者,他所到之處,幾乎沒有人能活下來的。
兩個人出了警局,默默走了一段路,誰也不想先開口說話。
劉閬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昨晚你……」
「昨晚?我沒有!沒有!」智明急急辯白。
沒有什麼?我沒有什麼,我沒有吻芳林?還是沒有吻劉閬?那昨晚我吻的是誰,咬的是誰?難道我咬的是芳林的魂和劉閬的身體?我要怎麼向劉閬解釋?否認也許不光明,但承認也許更可怕!
因為,我,安智明已經不能愛了!
親,安智明不能愛,你們能愛,愛就是點推收,只差五票三百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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