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青雲直上步步為營]
第94節094徐一鳴的警告
在周立銘的帶領下，竇一凡畢恭畢敬地敬了大家一輪酒。雖然竇一凡沒有什麼官位級別，但是在場的躲是周立銘比較親密的友人了，所以大家也都嘻嘻哈哈地打著招呼套著近乎說著客套話。只不過在跟施尋盛踫杯的時候，竇一凡卻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位年輕的刑偵支隊副支隊長似乎挺傲慢的，甚至大有不將李勇贊等人放在眼里的氣勢。幾杯五糧液下肚，肚子里沒有什麼存貨的竇一凡心里卻越發地清醒了起來。他暗自納悶，不自覺地留意起這個似乎氣場不小的施尋盛。
一輪酒干下來，竇一凡的心里的忐忑也就平息了不少。周立銘招呼著服務員添多一雙碗筷之後還沒一會兒4080包房的大門就被敲開了。一臉親切笑容的徐一鳴從外面推門而進，不等人招呼就甩開步子徑直朝餐桌邊走了過去。
站著的周立銘首先反應了過來，放下酒杯趕緊向徐一鳴迎了上去。本來一臉悠閑地坐在一邊看著竇一凡一一敬酒的李勇贊在見到徐一鳴的時候也慌忙站了起來，上前幾步向徐一鳴伸出了友好的大手。
「徐秘書長，您怎麼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李勇贊和周立銘兩人幾乎差不多同時向徐一鳴伸出了熱情的右手。徐一鳴跟兩人一一握手，神情十分的和藹可親。
「呵呵，都在呢？我說呢，怎麼這邊這麼熱鬧呢？原來是周副區長請客，就過來瞅瞅，順便討杯好酒喝喝。」徐一鳴笑呵呵的表情跟他平時在辦公大樓的面癱形象有些不相稱。就算是李勇贊這種經常跟舟寧上層建築打交道的人見到徐一鳴臉上燦爛的笑容也是有些詫異之色。
「來，來，來，徐秘書長，請坐，請坐！您能過來喝杯酒水就是我周立銘莫大的榮幸了。」周立銘朝呆在一邊的竇一凡使了個眼色，趕緊給徐一鳴讓出了一個位置。
「……」從看到徐一鳴那張親切無比的臉龐開始，竇一凡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胡亂地狂跳了起來。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點什麼表示熱烈歡迎的話，可是喉嚨里就是緊澀得很，愣是一句話兜不出來。他的腦袋發懵，掙扎著要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一點，可是剛才在4088房里面發現的一幕實在讓他震驚到現在還無法消化過來。現在徐一鳴又主動出擊，追到了4080房過來了。這能讓竇一凡不緊張得要死嗎？他後背陣陣發涼，甚至想到了被人滅口的危險。特別是看到徐一鳴那一臉從未有過的親切，更是有著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當然，他就是那只等著被吃掉的黃油雞。
在場的五六個男人都紛紛給徐一鳴表達了歡迎的熱情，就連心緒不寧的竇一凡也由驚呆到訕笑著跟徐一鳴打了個算不上怎麼熱情的招呼。餐桌的秩序進行了重新安排，徐一鳴理所當然地坐上了首位。周立銘是今晚這張酒席的中心人物，推辭了一番也就順了大家的意思坐在徐一鳴的右手邊。李勇贊是幾個人當中比較老資格的一個，跟徐一鳴的交情也是非同一般的，被安排在徐一鳴的左手邊。另外幾個行局的小領導就比較隨意地坐了下來。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手腳麻利地為徐一鳴布上了一套新的餐具。不過，徐一鳴只要了一個小酒杯。
周立銘親自為徐一鳴倒了小半杯五糧液，熱情洋溢地要敬酒卻被徐一鳴虛抬了抬手壓了下去。徐一鳴端起酒杯跟大家示意了一下，第一杯來了個大團圓。不知道是不是徐一鳴的態度實在太親切了還是徐一鳴出現得太唐突了，這一杯大團圓之後原本熱鬧的酒桌卻意外地安靜了下來。
竇一凡有些心虛地抬眸偷偷地往徐一鳴那邊飄了一眼，沒想到剛好踫見徐一鳴涼涼的目光。竇一凡趕緊再次低下腦袋，心里咯 一下，暗暗叫苦。看來他的擔心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的。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徐一鳴特意從4088房轉到4080房其用意對竇一凡來說實在太明顯了。只不過，竇一凡卻不知道徐一鳴到底想要通過什麼手法來警示他。
竇一凡低垂著腦袋不敢去接徐一鳴的目光，可是心里卻暗暗在埋怨徐一鳴這一舉動純屬月兌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就算徐一鳴今晚不過來，他竇一凡就是借幾個豬膽也不敢隨便將施德征的秘密說出去。
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點道理竇一凡還是懂的。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死得更快，竇一凡還想留著條小命笑看日出日落呢，又怎麼會不識趣地去暴露施德征的私密。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坐在徐一鳴對面的施尋盛端著酒杯站起來，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幾步走到徐一鳴的身邊，揚了揚酒杯，高聲笑道︰「一鳴哥，來，我敬你一杯。咱哥倆干一個！」
听到施尋盛這句話，呆坐在一邊充當透明人的竇一凡愣了愣，心里詫異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施尋盛竟然隨口就稱呼徐一鳴這個市長面前的紅人為‘一鳴哥’，並且以‘咱哥倆’來描述兩人之間的關系。難道施尋盛跟徐一鳴的關系真的鐵到了‘哥倆好’的地步了？
「施支隊客氣了！」徐一鳴也站了起來，朝施尋盛微微地點了點頭，隨意地沾了沾杯沿又放了下去。相對于施尋盛的肆意，徐一鳴的情緒卻收斂得多，似乎是想刻意地要跟施尋盛保持一定的距離。
施尋盛打破局面率先敬了徐一鳴的酒之後李勇贊也站了起來，徐一鳴同樣十分隨意地跟李勇贊踫了踫杯，並沒有喝多少。就在竇一凡糾結著要不要像其他人那樣上前敬酒時，坐在首位的徐一鳴突然端起酒杯笑著對他說︰「一凡，咱們來一個？」
「啊？哦哦……我敬你，徐秘書長！」竇一凡差點被徐一鳴出其不意的舉動嚇了一跳。看著徐一鳴手中的酒杯，竇一凡慌亂地站了起來，端著酒杯的手微微地顫了顫。
「小伙子，咱們干了！一口不剩，滴水不漏，怎麼樣？」讓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一次徐一鳴並不像剛才跟施尋盛和李勇贊的客套那樣只是沾了沾杯沿，而是仰頭一口悶了下去。
「是，是，徐秘書長，滴水不漏！謝謝徐秘書長！」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竇一凡心照不宣地學著徐一鳴仰頭吞下了這一杯酒。
重新落座的竇一凡腦袋有些發沉，可是他卻清楚地感覺到四周射來的目光似乎比剛才他剛剛走進這間包房時的不以為然復雜得多了。
徐一鳴並沒有在4080房里面呆多久，在跟竇一凡喝完那杯酒之後他就借機第二次敬了敬大家。隨後沒多久，徐一鳴就離開了周立銘這邊的包房。
那天晚上竇一凡的惶恐不安讓他的注意力始終無法完全集中。徐一鳴走後周立銘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喝了多少酒，竇一凡都沒有怎麼注意。頭重腳輕的竇一凡只知道徐一鳴走出4080房之前還十分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幾句客套的勉勵。
那天晚上被林曉如派遣去接周立銘回家的竇一凡在被拉入酒席之後的結局就是人事不省地被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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