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青雲直上步步為營]
第116節116空穴來風
翻出一套干淨的衣服，精疲力盡的竇一凡順手關掉房間的空調一頭扎進洗手間將自己從頭到腳好好地沖洗了一遍。動手清洗自己底褲的時候，竇一凡不由得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身邊雜七雜八的事情特別多，就連春夢也發得如此頻繁！
上午上班的時候，竇一凡將吳子胥的吉普車開到市政府地下停車場，然後像往常那樣朝通往前樓市政府辦公大樓的電梯口走了過去。就在他快要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無意之中抬頭前望，剛好看見杜潔琪的那輛銀白色別克君威。竇一凡下意識地在原地停住了腳步，朝杜潔琪的方向笑了笑。可是讓他覺得有些失落的是，杜潔琪卻像是不認識他似的從他身邊經過連個喇叭都沒有響一下，更不要說示意之類的動作。
看著杜潔琪在她往常停車的地方停了下來，竇一凡帶著淡淡的失意轉身朝剛好敞開的電梯門走了過去。在他一腳跨入了電梯的時候從小汽車內鑽出來的杜潔琪望了望竇一凡背影消失的地方沉吟了一下，腳步卻沒有停頓地轉身朝市委這邊的電梯口走了過去。
早上的市府辦安靜如常，洗過澡之後的竇一凡神清氣爽地坐在辦公室前開始專心地上網瀏覽國家大事國際時事，特別關注的還是身邊舟寧市的正在發生的大小事情。昨天被凌雲璧一提醒，竇一凡才發現他對自己身邊的事情太麻木了。他關注的是國家部委省廳的施政方針大政策，卻偏偏把自己所在的舟寧市發生的事情給遺漏了。跟凌雲璧相比，他這個生活在舟寧市的土著似乎更加不了解自己所在的城市。
定下心來的竇一凡慢慢地瀏覽最近一個星期內舟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發現最近的一段時間里舟寧還真是有某些比較大的舉動。這些大舉動並不是舟寧的人事變動，而是在經濟發展方面的舉措。譬如，一直在調研階段的海饒經濟開發區的高科技工業園似乎已經結束了長達一年多的調研論證階段，開始進入建設階段。
海饒開發區的這個高科技工業園從調研論證到最近的奠基歷時一年多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在大部分舟寧人都認為海饒的這個工業園應該是胎死月復中，以流產告終的時候卻奇跡般地出現了市委書記郭銘記和市長施德征相伴地拿著鐵鏟一起為工業園添上一撮沙土的場面。看著網頁上出現的舟寧市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臉上親切的笑容，竇一凡心里不禁為這種河蟹無比的畫面感嘆一番。看來真正沒有政治覺悟的人是他竇一凡。
畫面從海饒開發區切換到舟寧錫礦場，竇一凡的目光卻被錫礦場後面的那一座郁郁蔥蔥的銀狐山給吸引住了。銀狐山是舟寧市唯一一個四A級國家景點並且是首批國家級森林公園，有著豐富的森林資源。這里的地熱資源也是十分豐富的，但是由于通往銀狐山的道路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四級公路。銀狐山森林公園外圍建了一家叫做銀狐山的度假村，可是平時卻根本就沒有什麼客源。
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銀狐山連唯一一家的度假村都很難經營下去，更不用說什麼競爭之類的事情了。就連銀狐山原來備受關注的地熱資源，曾經有傳聞說邀請了省里的專家過來探測銀狐山溫泉開發利用的項目也不知道為什麼擱淺了。
竇一凡在心里暗暗地嘆息，真是浪費了舟寧這麼好的資源了。就在竇一凡十分自然地開始以一個蟻民的身份做‘如果我是市委領導的話’這種假設性報告的時候，沈曉曉漫不經心地地蹭到了他的身邊。
「看什麼呢？不會是在辦公室里看**吧？切！看什麼破時事？」沈曉曉倚在竇一凡的辦公桌旁，往他的電腦屏幕探了探腦袋，發現竇一凡正在瀏覽的竟然是舟寧市的官方網頁時很不以為然地嗤笑了一聲。
「我說沈曉曉同志，你小小年紀思想怎麼就這麼……一枚！沈曉曉，你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竇一凡裝模作樣地瞪了沈曉曉一眼，手指繼續按動著鼠標點開銀狐山的風景圖片。
「嘿嘿，竇一凡，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姐才不是呢！姐是擔心你這個色男在辦公室里面看**，嘿嘿，一個不小心被于老頭當場抓住的話，你這個到手的副主任恐怕就要黃了。」沈曉曉絲毫不介意竇一凡倒扣的大帽子，樂呵呵地跟他開起了玩笑來。
「沈曉曉，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這事可不能隨便拿來開玩笑的。你這是存心害我，是不是？一大上午的，你故意跟我過不去的，是不是？」听到沈曉曉這句話，竇一凡立刻跟她急了起來。他壓低聲音沖沈曉曉咬牙切齒地低吼了起來。
沈曉曉這話要是傳出去，恐怕就不僅僅是他和王曉剛兩人的戰爭了。要是這個副主任能夠踏踏實實地到了他手里，竇一凡還不擔心外面怎麼說三道四。問題是，沈曉曉所說的純粹是一個空穴來風的小道消息。因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跟同事搞出不必要的麻煩這種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又樹立敵人的事情，在市府辦混了兩年的竇一凡是絕對不會干的。
「呵呵，竇一凡，你對姐我還藏著掖著了！說老實話，你昨天是不是又被請上九樓了？」沈曉曉神神秘秘地湊到竇一凡的面前，悄聲問道。
「昨天？沒有啊！我昨天不是一整天都跟你在一起嗎？對了，你昨天不是更年期提前跟那個小王八蛋吵了一架嗎？嘿嘿，沈曉曉，你麻煩了！你真的得了更年期綜合癥了吧！你多疑了你！偷偷地告訴哥，你失眠多夢了沒有？」竇一凡心里暗暗一驚，嘴上卻打死也不承認。當然，他也是有不心虛的理由的。因為他昨天的確是沒有去九樓，他去後面市委九樓的是前天的上午，根本就跟昨天沒有任何關系。而且當時他還多留了個心眼，從地下停車場上的九樓。可是竇一凡轉念一想，又遲疑了起來。沈曉曉又是怎麼知道他又上過九樓的？難道有人看見他去找過鄭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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