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愧是兩朝宰相,家法的確的嚴,但是……」風汐緩緩的站起來,挑眉道,「請注意你的態度,站在你面前的是西川的公主。」
「本相知道了,公主!」蕭何氣結,但還是忍住了,沉著聲音道。
「很好!」風汐淡聲說著,眉梢微挑,手腕陡然一揮,長鞭立刻席卷而出,擊飛了那還在不斷落下的軍棍,「算了!就打到這吧!得到教訓就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也作罷,宰相如此公正,本公主倒也佩服。」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蕭蘭立刻沖了過來,滿臉淚痕的抱起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蕭雪,滿眼都是怨恨,這都打到了九十五軍棍了,現在才道算了,還差五棍子便到一百了,可是和一百有什麼區別麼!
「既然如此,公主請,本相還得去皇宮請罪。」說罷,蕭何對這風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天色越來越淡,燈火開始輝煌了起來,銀白的光芒灑在蒼茫的大地上,清冷而又高貴。
在月光的籠罩下,風汐淡淡的影子拖曳在月光中,與黑暗溶為一體,這是一種完美的契合。
風汐轉身,若無旁人的離去,嘴角勾起,一連串的爽朗笑聲自嘴里溢出,笑聲在空寂的夜里遠遠傳去。
似乎空氣中都蕩漾著那份張狂和囂張。
緊接著不少人也笑了起來,散的散,忙碌的忙碌,各司其職。
「哎,我說女人,你也太會顛倒黑白了吧!人家只是罵了你幾句,你都能扯上了謀逆之上。」君傾走在她的身側,好不悠閑自在,他可是真真切切的目睹了一場好戲啊!
風汐卻是哧笑一聲,抬眸,清冷的道︰「謀逆?難道不對麼!那日在地下室,想必你也都听見了。」
君傾模了模的鼻子,眸子閃了閃,「那倒也是,可你也不該將人家大門給毀了啊!是不是太絕了點。」
跟在兩人身後的某只狐狸,听到自己主人的話,不禁點點頭,是的,絕!太絕了。
然,風汐看著他,露出奇怪的眼神,緩緩的道︰「我看那兩個女人很不爽啊!更何況,這就叫絕了?我還覺得只是皮毛而已,相信天下第一公子出手的話,或許也不會比我輕吧!」
「那倒是的,但我應該不會露面。」君傾挑眉,聲音輕柔,「那你接下來該如何做?今日可是沒有徹查到相府。」
風汐揚起了笑容,一雙清澈冷寂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眉梢一挑,「相府懷恨在心,半夜刺殺公主,這個罪……應該可以徹查整個相府了吧!」
君傾看了她一眼,一句話沒有說,只是笑了笑。
身後的靈狐卻是用爪子捂住腦袋,月復黑啊太月復黑,這個女人可不能得罪了。
夜風飛揚,兩人緩緩沒入了黑夜。
回到皇宮後,風汐回到自己的宮殿,畫屏迎了上來,一如既往的為她打點好一切。
夜漸漸的深了……
二更時,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都說夜黑風高乃殺人之夜,躺在床上的風汐緩緩的睜開眼,起身將燭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