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汐像是想起什麼般,轉過眸子看著他,問︰「你的神獸白虎呢?」
左尋蕭苦笑,微微搖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以前神獸白虎也總是跟在他的身旁的,可是自從那天他醒來過後,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幕就是,白虎的四肢被玄鐵彎鉤給穿入,將它給囚禁了。
如此這般也不過是為了控制自己,魔君告訴他,他是魔界中人。
風汐見左尋蕭漂亮的桃花眼里露出罕見的淒涼之色,便就不再詢問,雖然心存奇怪,但卻也換了個話題。
半晌,左尋蕭微微側轉了面孔,眉眼都浸在城牆的暗影之中,「你說,以人心煉就七竅玲瓏心,和以魂魄煉丹,是否逆天而為,將來必遭天譴!」
雖然他失去了記憶,但是卻不是完全都忘光,譬如扎根于他心尖上的一件事,他自始自終都記得,他為一個女子所做的一件事,那便是與魔君交易,他逆天為烈火以魂魄煉丹,而魔君為他煉就七竅玲瓏心。
可悲哀的是,他不記得自己如此這般為的那個女子是何人!左尋蕭只知道很重要。
風汐眉心微蹙,不語,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而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陪著他站著。
只見左尋蕭又自顧自的說,「任何生靈都有生死,所有人終究都逃不開的。然而上天仁慈,賜生靈以輪回,也就是輪回轉世。每一個生靈具有三魂七魄,他們承載著情感和記憶,亦或者是其它。」
「可是……」左尋蕭漂亮的桃花眼里閃著一絲被隱藏的痛楚和執拗,「有一種生靈卻是再也無法轉世,他們消散于天地間,充分的可以表明,魂飛魄散。」
「那就是……完全不存在……」風汐順著他的話,頗有感慨的說著,一雙清亮的眸子像是蒙有一層紗似的,令人看不真切,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正是因為完全不存在,所以當年的君華和東華才會窮其一切都要保住汐瑤吧!哪怕是她的一魄。
「不在了,什麼也不會留下。」左尋蕭的聲音很輕,像是含著某種情緒,「其實本應生死由命,可是,偏偏有一種人,失去了一個人,太深的痛苦會令他變得執著,哪怕面對的死亡,也只能逆天而行,一步步的走下去……」
不知為何,風汐听了左尋蕭的一番話,竟是想到了君傾,太深的痛苦會令一個人變得執著,哪怕面對死亡……末了,她自嘲的笑一聲,在他的心里,汐瑤是否便是他一生的執念?
左尋蕭的眸光落在了風汐的身上,他深深的看著,「汐兒……你說,我曾經的為的那個女孩可是你?」
這一刻,他不再是魔族之人,更不是東華上神,而是因為一個他忘記了的女子,迷失了自己,想要迫切的知道她是誰的一個很普通的男人。
但是……
「不是!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風汐緩緩的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眼楮很認真的看著她,眼前的這個男子要的女子不是她,君傾所為的女子,也……不是她。